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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娇不可攀-第105章

小说: 娇不可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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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氏还要说话,倒是瞧见曾玉衡的眼神,这才收口。

曾榕又叫人拿了果子上来,丫鬟自是早就准备好了,漆盒里头装了九样果腹点心,曾榕低头见小家伙眼睛盯着瞧,就是不伸手,便抓了一把塞进他手心。只是小家伙没抓住,掉了好几个,他着急地要借,倒是滚到纪清晨的脚边。

她伸手把地上的桂圆拾起来,随后一捏,外有的脆壳便崩开了,露出里头的果肉。小家伙巴巴地瞧着她,纪清晨只觉得好玩,便伸手喂进他嘴里,还叮嘱道:“核儿得吐出来,可不吃下去哦。”

他听话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又把核儿吐了出来。

曾榕想单独与曾玉衡说话,可是又不好把荣氏支开,所以也只能耐着性子。

等纪湛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他娘的屋子里头,竟多了好几个不认识的。曾榕赶紧说道:“还不赶紧给你舅舅请安。”

纪湛这才知道,这边坐着的男人便是他的亲舅舅。

他也是这几年才明白,他与姐姐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他一向不在意,反正不管如何,姐姐总是他的亲姐姐。可是每回一提到他的亲舅舅,他娘便会伤心好久。而这次舅舅上京来了,他娘又开心了很久。

这会瞧见了真人,他反倒是扭捏了起来,乖乖地喊了一声舅舅和舅母。

待那头老太太叫人传话过来,说是今个在大房那边摆宴,给曾玉衡一家子接风洗尘。曾榕这才惊道,还没带着他们给老太太请安呢。

于是一行人,又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铨哥儿又得了老太太和韩氏的见面礼,家里好久没这样小的孩子了,所以大家都爱逗他。

晚上的时候,天将将黑,纪延生便回来了。他早就听家里下人来禀告了,说是小舅子过来了。所以他也没耽误立即就回来了。

待见到了曾玉衡,便是好一阵寒暄,瞧着曾玉衡与他有说有笑的模样。

纪延生不由想起了金銮殿上的那位。

他身子一抖,不敢再想了,左右那位舅老爷,如今他是再不敢惹了。

待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在曾榕的院子坐了会,曾榕见天色晚了,便想着叫他们先回去休息,反正这日子还长着呢。

却不想曾玉衡却说:“大姐,先前我托你找的房子,只怕如今是用不上了。真是劳你费心了。”

曾榕自然没在意,院子是现成的,就是纪家的。只是她原本是想着留他们在屋子里住,待过了年之后再搬走也不迟,最好是住到他参加完会试才好呢。

“与我一同上京的一位朋友,家中正好有一处闲置的院落,可以租给我们住。”

曾榕脸色一僵,登时便道:“你在家里住着,何必又要搬出去。如今这样冷的天儿,也不知那房子暖和不暖和呢。”

纪延生也立即道:“就是,你且宽心在家中住着的。反正咱们家里的院子也宽敞,你可别与你姐姐客气。都是一家人,不能生分了。”

曾玉衡无奈,却还是道:“可我与那位朋友已说定了,如今便不好再更改了。”

“你朋友是何人,既也是刚上京的,不如便叫你姐夫下帖子,请他到家里来做客,也算是谢谢他一路上对你们的照顾,”曾榕如今当惯了一家主母,拍板便定下了。

曾玉衡大约也是没想到,只是想到那位朋友,原本拒绝的话,到了口中却变成了,“他是扬州千丝纺方家的少东家,这次也幸亏是他叫家里下人腾出了一只船给我们,只怕我们还一时不得上京。”

曾榕正要说,那更得请人家到家里来时,就听见啪嗒一声响声。

纪清晨竟是把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泼地手上、腿上到处都是的。

可是她不仅没觉得疼,反而心中说不出的狂喜。

千丝纺,方家,她前世的家人。

所以大哥他上京来了。

第109章 傲娇姑娘

    第一百零九章

一杯茶泼在身上,虽说冬□□裳穿地厚实,可是还是够吓人的了。纪延生腾地就从罗汉床上跳了起来,身后的杏儿也是赶紧上前。

倒是曾榕被唬了一跳后,指着旁边内室的门,便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姑娘扶进房里,瞧瞧可烫伤了。”

曾榕的丫鬟司音赶紧上前,与杏儿两人一左一右地将她扶到内室里。杏儿即刻便替她解了衣裳,就瞧都湿到里头中衣里,登时脸色又白了一分。

倒是纪清晨自个,尤不当回事,这会她心底是真的高兴啊。

“我没事的,都别害怕,只是不小心洒了而已,”纪清晨反倒是安慰起了两个丫鬟来。

杏儿这会都要哭了,“姑娘,您瞧瞧您这手都红成什么样儿了,还说没事。”

没一会司琴便进来,她把治疗烫伤的药膏拿了过来,这还是特地去纪清晨院子找的,如今她院子里的药膏,都是内造的。

待碧绿清透地药膏被抹在她的手上,登时一股清凉之意,便透进了心底。

“这孩子怎么这般毛躁,”纪延生站在外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曾榕实在是等地不耐烦了,便又亲自进来,“身上可烫伤了?”

“太太放心吧,只是手上有些烫伤了点儿,”纪清晨立即回她,还把手举起来给她瞧了瞧,又说道:“这会都涂了膏药了,并不碍事的。”

“你啊你,这般不小心,”曾榕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说道。

好在总算是虚惊一场,所以曾榕也不留着他们,叫人领着曾玉衡一家三口回去歇息。

待晚上的时候,曾榕躺在床上便是辗转地睡不着,因着她不时地翻身,还时不时地叹气,弄得纪延生都没法子睡。所以他开口问道:“夫人,为夫明日还要早朝呢。你若是有心事,倒是说出来。”

“我真是太心疼了,”曾榕腾地一下便坐了起来,纪延生一听她这带哭腔,赶紧坐起来。

他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我晚膳那会才知道,弟弟他们一家进京统共就三辆马车,除了铨哥儿身边奶妈之外,就带了四个仆人,两个使唤丫头,两个小厮。还有,铨哥儿那小手全都是冻疮,他们肯定是在那边吃了苦头,我弟弟没法子才上京来的。”

曾榕没找到机会问曾玉衡,可是单单她看到这些,就够叫人心酸的了。

纪延生一听都唏嘘不已,不说旁的,便是纪湛那么个半大孩子,身边伺候的丫鬟小厮婆子,都有十来个人。结果曾玉衡一家子加起来伺候的下人,才统共五个人。

这确实是够叫曾榕心酸的。

曾榕又继续哭诉道:“还有我那弟媳妇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我一眼便认出来了,是当年他们大婚的时候,我叫人送过去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竟还穿着呢。”

“你也先别着急,有什么事情,先问问清楚再说,”虽说他也觉得曾榕猜地没错,可是这大半夜地,总是要叫她安心不是。

曾榕登时着急了,“你又不是玉衡那孩子性子有多傲气,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上京来。还不就是怕旁人觉得他沾着你的光了。这会肯定是在家里受了大委屈,才会上京来的。”

纪延生一听,立马说道:“你放心吧,玉衡乃是我的小舅子,不管如何,我总是会照拂他的。待明年三月便是会试,到时候叫他下场试一试。若是他想选官,到时候我也会帮他通路子的。”

他倒不是夸下海口,只是给他谋个县令之类的小官,对他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听了他这样的话,曾榕才稍稍放心。

只是第二日便又是纪宝茵的及笄礼了,纪家还是替她摆了十来桌子,便是卫姨娘不到人前去,可是便是听着都觉得脸上有光。

纪宝芙倒是请了不少姑娘过来,庶出的也有,更多的倒是纪延生下属的官员家中的嫡女。之前曾榕怕场面上不够气派,便私底下问了纪清晨,可否她也帮着请几位姑娘过来,好歹撑撑场面。

纪清晨倒是没拒绝,只是她时常也不出门交际,能叫的也就是裴玉欣和谢兰。

于是她便给她们两个都下了帖子,两人都是叫人来说,说是会前来祝贺的。

纪宝璟倒是一大早便带着孩子回来了,昨个她就知道了曾家舅舅上京了。所以今个特地早些过来。只是这会天气已经冷了,所以小宝宝便未带回来,只带了温启俊过来。

纪湛一瞧见温启俊,便得意对他说:“我也有个新弟弟了。”

虽然是表弟,可也是个弟弟,省得温启俊整日里,在他跟前叨叨个没完。温启俊不相信,于是纪湛便带他进屋子里见铨哥儿。

今日一早,曾榕就叫人把自个新做的未穿过的衣裳,送给了荣氏,说是怕她上京匆忙,还未来得及制冬衣。荣氏自然是感激不尽,她统共就那么两身好衣裳,昨个穿了最好的一套了,今个偏偏又赶上人家姑娘的大日子,她心底正为难呢,曾榕便解了她的难处。

她还问了曾玉衡,是不是大姐瞧出了他们的窘迫。

夫妻两人虽说都当无事人般,可是他们上京实在是太窘迫了,曾榕瞧出来了,也不奇怪。

倒是曾玉衡这会反倒是平静了,他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就带着妻子儿子上京。里子都没了,外头的体面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这会荣氏倒是打扮地鲜活光亮地,邀请的客人这会已经到了,便是来了人,曾榕也都给她介绍。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昨个荣氏进门的时候,还有些束手束脚的。今个换了一套新衣裳,又带着华丽的首饰,倒是心里有底起来,便是与人寒暄,都透着一股子爽利大方。

晋阳侯夫人今日也与纪宝璟一块来了,曾榕特地请了她给纪宝芙插笄。晋阳侯夫人自然是没拒绝,所以她今日是主宾,一进来,便被曾榕请到了上首坐下。

倒是纪清晨帮着招呼客人,纪宝芙这会自然是没法出来的,所以她便帮着招呼来做客的小姑娘们。

见着她说话和和气气,又待人极有礼,便是那些庶出的姑娘,她都一视同仁,倒是叫本来对她有些偏见的姑娘,这会反而敢大着胆子与她说话了。

“说来,我倒是少见七姑娘你出来交际呢,”纪延生一个下属家的嫡女,有些惋惜地说道。

只是这位姑娘一说完,旁人便有些人笑了。

倒也不是故意笑她,只是觉得她这话说地好笑罢了。她们这些姑娘出来交际,无非就是想博个知书达理,端庄大方的好名声。为了日后结亲的时候,有个助力。

可纪七姑娘可不用考虑这些,又何必出来抛头露面呢。况且她便是交际,也都是跟那些公侯府中的嫡女一处玩儿,又岂会和她们这些低品级的官员女儿混作一处呢。

自然这些话,纪清晨可不知道,她出去迎裴玉欣的时候,是另外一个姑娘与先前说话那姑娘仔细分析了一番。

说到亲事,满屋子里的姑娘,又要忍不住地羡慕纪清晨了,她可是定给了裴世子啊。

裴世泽虽说名声是毁誉参半,可是一张俊俏的脸,却是谁都没得说的。

小姑娘家的,谁不爱俏啊。只不过她们谁都没见过裴世泽本人,也就是道听途说而已。

只是这会,纪清晨已经接到了裴玉欣了,她正跺着脚喊冷呢。纪清晨忙是把她拉进屋里来,歉意地说道:“这么大冷天的,倒是劳烦你跑一趟了。”

“你与我还客气什么呀,咱们是什么关系啊,”裴玉欣说完,便抵了抵她的肩膀,还冲着她眨眼睛。

纪清晨正高兴她这般给面子,结果就瞧见她揶揄的表情,登时便涨红了面颊,薄怒道:“你若是再这样,我以后可不请你了啊。”

“那还是别了啊,我还想着叫你与我一块去看花灯呢,”虽说这会还没过年呢,不过裴玉欣已经惦记起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

去年因为是先皇过世未满百日,所以花灯节都没热闹起来,大街上都是冷冷清清的。

这憋了一年,据说今年的花灯节可是热闹极了。

纪清晨一扭头,便闷声道:“我可不去。”

“你可别因为与我置气,便连花灯节都不去了啊,”裴玉欣又轻撞了她一下,嬉笑问道:“还是因为是我来邀请你的,所以你不高兴了?”

“谁说的啊,”纪清晨不乐意,便不搭理她,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几日便进了腊月,京城的第一场雪总算是来了。

待纪清晨从老太太院子里请安回来后,便想着要去堆雪人。她派人去请了纪宝茵,脚上又穿了一双鹿皮靴子,身上披着一件儿大红镶兔儿毛的披风。

便一路跑到了花园里,这会园子触目可及,都是一片雪白的。

她一个人滚着雪球儿,旁边杏儿要帮忙,都被她喝止地待着了。等她自个滚了两个雪球,想着怎么搬起来,就蓦然听到旁边响起个声音问:“要我帮忙吗?”

“柿子哥哥,你怎么来了,”她欢喜地看着旁边的男子,他穿着墨色缂丝大氅,领口也是围着一圈黑色皮毛,她从未瞧见过他这般打扮,觉得又温暖又英俊。

裴世泽走了过来,瞧着她微红的小脸,在雪地里太久冻的。

“我是亲自来邀请你去看花灯的。”

第110章 仗势而为

    第一百一十章

银装素裹地天地间,穿着大红披风的小姑娘,就是银霜世界中最显眼的那一抹颜色。纯白色皮草围在她的脖子上,毛绒绒地一圈衬地她小脸凝脂般无暇。

此时大抵是在雪中太久了,她的鼻子泛着浅浅地红色,水汪汪地大眼睛又黑又亮,带着一丝狡黠正亮晶晶地盯着他瞧。

“外面这么冷,就知道胡闹,”裴世泽瞧着她小脸冻地泛红,不禁心疼道。

纪清晨还沉浸在他上一句话呢,裴玉欣竟是又回家告状去了。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来,于是她低头,害羞地有点儿说不出话。

“我听说你手前几日烫伤了,如今可好了?”裴世泽见她不说话,便又开口问道。

提到这个,纪清晨倒是想起来,他还叫人送了治烫伤的膏药过来呢,她立即抿嘴点头,“早就好了,你放心吧。”

“我瞧瞧,”虽然周围冷地厉害,可是他的语气却像是带着温度的,一点点熨贴着她的心。

纪清晨不由握紧自己的手,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她瞧见裴世泽便越来越害羞。竟是连抬头看他,都觉得羞涩起来。

裴世泽见她不说话,干脆上前将她的手腕捉了起来,就低头瞧着她雪白的手背上,还隐约有些红印,不过大概是涂了药膏之后,已好了不少。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低声问了句,可又觉得听起来像是责备,便又软了语气,又说了句,“很疼吧。”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看着他露出的心疼表情,纪清晨登时笑得开怀了起来。其实她只是因为与裴世泽定亲了,难免有点儿小女儿的娇羞。

之前再喜欢他,可是到底是没名没分地,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可是裴世泽的未婚妻子了,等明年她及笄礼之后,很快便可以出嫁了。

这么一想着,她便盼着及笄能早点到。

“沅沅,”纪宝茵一到这边,瞧见纪清晨以及与她携手站着的裴世泽,登时她吐了下舌头,喊了声:“裴世子。”

纪宝茵低头瞧着两人还牵在一处地手掌,纪清晨也是注意到了,忙是收回手臂,急急解释道:“柿子哥哥听说我手被烫伤了,便帮我瞧瞧伤口恢复地如何。”

她越是这般欲盖弥彰,纪宝茵脸上揶揄便更盛。

虽然纪宝茵不敢当面戏弄裴世泽,可是却难得瞧见纪清晨这样又羞涩又手足无措地模样,便转头对裴世泽说道:“裴哥哥,你可要好生说说沅沅,无端端地把手给烫成这样了,太不小心了。”

“是啊,确实是太不小心了,”裴世泽微微笑着低头看了眼纪清晨,这才又偏头对纪宝茵说道:“所以还烦请五姑娘你要多让着她点儿。”

纪宝茵:“……”

待裴世泽离开后,纪宝茵拽着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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