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公子如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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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服务员和保安都是面面相觑,这人谁呀!居然让他们交游广阔手段通天的丁经理这般的恭敬?
难不成也是哪个二代公子哥儿?
第17章 砸烂饭碗
金樽居的小会议室不到十几平,沙发茶几办公桌投影仪各种装备一应齐全。
姚琅坐在正当中的沙发上,两边的单人沙发,李东和丁海洋各占了一个。
丁海洋殷勤地给姚琅倒茶,分茶,烫杯,换水,点茶,手法有模有样,熟练得都快能赶得上茶艺师了。
“姚少,您是来视察我们这些员工有没有偷懒的么?要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请姚少提出批评,我们分店上下员工,一定立刻改正。”
丁海洋是个会来事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这金樽居经营得一片光鲜,花团锦簇了,虽然姚大少一向是个好糊弄的,而且他丁海洋还是姚大少朋友彭少的表亲,要占三分情面,可这都两年了,这边分店一分钱没赚,这回姚大少看上去心情特别不好,一张脸好似结了层薄冰似的,他就有点心里打突,这不,就赶紧加倍小心地捧着这位。
李东正好刚才吃咸了,有点渴,先端起一杯来咕咚两口就喝没了。
“嗯,这茶不错,就是杯子小点,丁经理,再给来一杯!”
他说得大大咧咧的,心里却是在看着丁海洋的笑话。
说起来丁海洋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这家伙聪明过头了,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他是彭少的亲戚,就能刷脸是咋地?刷两年都没刷完还想留到第三年啊?
丁海洋笑哈哈地又给他续上一杯,“李老弟,你可是有口福,这茶,那可是我一个精通茶道的朋友从南方白茶产区给带回来的,正宗的明前春茶,他亲眼看着摘的,早年间,那可都是贡品……”
李东也哈哈笑了两声,“是吗,那我可得多喝点。”
姚琅一闻就知道那茶别说是什么明前新茶了,只怕连新茶都不是。
不过即使这丁经理拿出来的是新茶,姚琅的心情也不会好,合着这个经理,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拿着姚家的钱在这儿经营他的人脉呢啊?
姚琅既没喝茶,也没说话,没个几秒钟,会议室里的气氛就显得尴尬起来。
丁海洋心里的小鼓敲得更急了。
哟,这还真是找着什么岔子了?
“诶,姚总,您是不是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了,尽管直说,您看您平时也很少过来,可能我们平时有什么地方没注意,自己也不知道不是……”
姚琅这才开口,“你们最新整理出的帐我看了。”
丁海洋的脑门直冒汗。
“啊,那是帐务做的有什么地方不清楚吗?回头我让他们再做得更好一点发给您。”
说起来,这金樽居六家店,每个季度都要把财务报表发给姚大少的,不过姚大少肚子里的墨水很少,最近半年又忙活着追女朋友,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琢磨这些一看就让人头大的数字表格?
反正这几个经理都说过,头两年是打基础和名气的,一般都挣不着什么钱,他也就相信了。
有的时候,财务不小心发错了,都没听姚大少问起过,所以这些季度财报什么的,就成了例行公式,反正老板也不怎么管,这就是大少爷开来玩的,他高兴就好。
“这里的接待费为什么每月都有好几万?还有损耗要占到食材的六分之一?”
假如每天都有好几个吃免费餐的,那就算人工什么的不算成本,那用掉的食材却不可能不计帐,姚琅回忆着他看过的那些数字……幸好在华炎国,他因为山居无聊,各种杂学都琢磨过一番,认得那些个图画般的数字,不然他可就真成了两眼一摸黑,任由这些奸滑的掌柜们欺骗了。
“营业两年,始终亏损,丁经理,你怎么解释这么差的业绩?”
一连串的提问不客气地甩出来,好似巴掌打在丁海洋的脸上,丁海洋的笑容僵在半空,然而没过几秒钟,就自如地切换到了痛心诚恳的模式。
“这,这,姚总您听我解释,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这家分店毕竟是新开业没多久,这边商圈儿的竞争也多压力也大,初期还是要以赚人脉为主,其实成果挺多的……这不是,您看,上周那个新二区卫生部的领导才来视察过,还夸咱们这儿卫生搞得好,还给批了一块卫生先进单位的牌子,姚总我这就去拿过来您看?”
本公子跟你说挣钱,你跟我说卫生?
姚琅抬了抬手,“你先说接待费的事,然后是亏损,至于卫生,如果前面的说不清,就不必说了。”
李东在心里狂点头,对,没错,这接待费的事说不清,可不就要关门了,都关门了,你就是把卫生做出个花来有个卵用?姚大少早就该这么着了。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是拿钱不干活,要不就慷他人之慨,你以为你是姚少他舅呢?
“姚少?”
丁海洋这会儿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位草包土豪二代来,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态度大转?姚大少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嗯,这个接待费的事儿,是有点超出预算了,可是当初营业的时候,姚少您就说过,要是您的朋友来吃饭,就可以免单,这不是为了做帐的方便,我才让财务把这一笔归到了接待费上头了。”
“哦,那既然这样,你把这一年以来,都是我的哪些朋友过来吃饭,一共免了多少单的凭据拿过来,我找专门做帐的来算算看。”
姚琅早就想到,丁海洋敢公然这么做,肯定也是得过姚王良这傻小子的话,这才有恃无恐,到了后来就挟带私货,慷他人之慨了。
“啊?姚少,这,这,您看,当初您也没吩咐过要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凭据啊,那您的朋友丘少彭少他们来赏脸吃一顿,我也不能直愣愣地非让人家签字不是?”
丁海洋擦着脸上的汗,终于不再口若悬河,胸有成竹了。
李东在旁边看戏,心想,这年头,吃饭不给钱就算了,连白条也不打才是王道么?
丁海洋正窘迫得不行的时候,就听外头有人敲门。
他正庆幸自己能喘口气,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自己处理呢。
“丁总,那个有位姓赵的小姐说,她是老板的朋友要免单。”
小年轻服务员才刚来九个月,还没见过真正的老板呢,就站在门口,口齿清楚地说出了这段话。
丁海洋:我擦!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寸劲儿!
李东:哈哈哈……丁海洋你就要失业了!
姚琅:接着编!
老板的目光就盯在他脸上,他甚至能感觉到脸皮上似乎被千万根牛毛细针光顾过……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好了,快去做事吧!”
丁海洋高声拒绝,嗓门比平时高了不少,吓得服务员小年轻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就赶紧跑了。
“那个,姚总,可能从前我们在这方面确实卡的有点松了,既然您提出来了,以后我们一定改。今年保证赢利……”
丁海洋那张油光水滑,很有福相和富态的脸上满是愧疚,搓着手,低着头,站在比他年轻十来岁的的姚琅面前,就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唉,可惜了赵家这条钱,赵小姐的亲哥,可是在XX进出口公司的一个正处,丁海洋给自家的三表弟安排铁饭碗的工作,可不就是赵处给办的?
姚琅冲着丁海洋微微一笑,就往外走。
路过李东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本来,他见这里经营得不错,还想给这个不老实的掌柜的一个机会的。看来,还是不必了。
李东顿时精神一振,大声地对丁海洋宣布,“丁经理,经过姚总的慎重考虑,你们这边的分店从明天起停业整顿,还请你协助安排好后续的工作!”
哎呀,今天连着说了四回了,为毛看到那些人如丧考妣的脸,就这般的爽啊?
丁海洋如遭雷劈。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东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姚琅走人了,丁海洋赶紧追了上去。
“哎,等等,姚少,姚少,您听我说,其实事情它不是那么回事,它……”
说什么也没用,丁海洋从店里追到店外,又追到地下二层,就好似美容院街头拉客小哥一样百折不挠地想要拦下姚大少,就差没有拉着对方的衣角叫亲哥了,然而那辆银灰色商务车留给丁经理的,只是个绝尘而去的车影……
二层的金樽居里,满肚子火气的赵小姐不情不愿地掏出自己的信用卡,肉疼地看着刷卡器上的四位数。
早知道这姓丁的这么不讲情面,她就不点那么多装逼的菜了。虽然她家有钱,可她的零用也是有数的,一个包包四五万,也才两年买一个……谁家的钱也不是白来的……
“内个,姚少,别的店都是一年一租的,只有这边的这家,可是十五年的租约。”
李东一边开车,一边提醒着老板。
第18章 叶理姑娘
“十五年?”
姚琅微微一愣,虽不了解这异世商铺租金如何算法,但应该跟华炎朝也差不了太多,一租五年十年,都算是多的,更何况十五年?
李东在心里摇摇头,这位姚大少还真是少爷命,什么事儿都不操心,这十五年的租约当初开店时,姚大少应该是知道的,这才两年就忘到脑后去了。
原来当初姚王良雄心壮志,要在餐饮行业出人头地变成一代大亨,然而深深觉得儿子不靠谱的姚宝才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蠢儿子栽的跟头太重,就友情赞助手中的资源,一个是这个银智大厦二层十五年的租约,另一个就是王府街的四合院。
这两处地点,那可都是稀缺资源,不说四合院就说这个银智大厦吧,当初是新二区刚开发没多久,周边商业区都还没有兴旺起来,开发商急于套一些流动资金,这才预租了几层,先交三年租金,后头的十二年租金不变,按年付。
姚宝才那时正好手上有闲钱就租下了,也就当是个投资,谁知道后来这一片越来越繁华,租金翻了好几倍,姚宝才算是歪打正着了,本来他还琢磨着要开个什么,后来见姚王良选地址的眼光实在不咋地,就把这整整一层都贡献了出来。
姚琅听了更是无语。
如果把租金算在里头的话,那这家也是亏得不少,何止是接近持平?
“姚少,其实这边整顿一下,换个经理说不定还是能好转的……当然了,要是收回铺子转租出去,也能坐收差价……”
姚琅心中盘算着,看这意思,自己是不愁钱的,然而堂堂一个四如公子,又不是垂髫小儿,总不能全靠便宜老爹养活吧?
不过,他现在也不过才对这异世略知一二,也不知道自己从前那些本事,到了现在还能不能用?
但至少留一个饭馆子好好经营还是可以的。
他正思量,就觉得车速好像慢了一点。
前方街道旁边是绿化带,种着冬青和月季,青石护栏不到半米高,有好几个人站在护栏边围观……
一个年轻姑娘就倒在人行道上,脸冲着花坛,只露了个后脑勺,看不出来情况如何。
路过行人,有诧异的看一眼,就加快脚步匆匆赶路而去的。
也有停下来围观的。
就是没有一个上前去扶的。
“停车!”
姚琅叫了一声。
银灰色商务车停靠在路边,眼瞅着小老板就要下去管闲事儿,李东赶紧检查了一下行车记录仪……还好是开着的。
这年头碰瓷儿,讹诈的人太多了,不得不防啊!
“哎呀,这女的是怎么回事儿啊,不会是什么病犯了吧?”
“要不还是打120吧?哎你们可帮我作证啊,这姑娘不是我撞倒的,我只是个路过的……”
围观群众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个年轻人已经排众而出,走上前去,伸手好像要扶起对方。
李东抚了抚额头,赶紧也上去帮忙。
原来以为小老板经过失恋之后性格大变了呢,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烂好心。
姚琅一手托抱着姑娘的背部,一边伸手把脉。
身为家族里的嫡系公子,各种学识都要掌握一些,四如公子虽然不精于医术,但寻常的头疼脑热还是不在话下的。
虽然路人都不敢第一个上前去扶倒在地上的陌生人,但假如有一个人先伸手的话,提供些必要的协助还是有大把的热心肠的。
于是围观路人越来越多,瞧见了这个年轻人的举动,纷纷惊叹。
“呦,还会中医哎!”
然而没过两分钟,姚琅收回了手,沉吟着没有说话,白皙的面容上略略泛红。
李东瞧得分明,嘴角就是一抽。
姚大少啊,您这是还没从那个三界医仙的扑街剧里走出来无法自拔是吧!
难道您演了个炫酷拽霸天的医仙,就真会医术了不成?
你看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露馅儿了吧!
果然他就听见围观群众里有窃窃私语,“行不行啊?这么年轻,会中医吗?”
好多行业都是年轻人沾光,只有学医的不成,拥有出神入化把脉神针的,那都是老中医啊!
身为姚大少身边的助理,别人可以嘲笑,他却是要帮忙兜底的,赶紧就打圆场。
“是不是挺严重的啊?要不咱们把这位病人送医院吧!”
说实话目光落到这昏迷中的女孩身上,就看见这女孩蓬松的短发,面容清秀,半点儿妆都没化,牛仔裤搭配白衬衣,背着一个pu单肩包,看上去像是刚走出校园的女大学生。
这姑娘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双目紧闭,很明显是犯了急病,正好让姚少碰上也是缘分,就当做一件好事给送到医院呗。
姚琅目光微闪,“倒也不是急病,应该好好的休息就没事了……”
咳,他能说这位姑娘是因为痛经才晕倒的吗?
华炎国的大家公子,哪一个不是在青葱少年懵懂时期就接受了启蒙教育,女子最需要照顾的四个时期都需要什么样的护理,何种的饮食,等等这些,都是为了让小公子们长大成为一个相妻教子的好男人。
学得越好的,日后获得的奖励才越大:妻子美丽健康,孩子聪慧活泼,家庭幸福美满,连带着整个家族里的公子都会在婚姻市场走俏。
当然也不是有那淘气顽劣,根本不想学这些的,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没成亲前在家里亲人还会多加容忍,等成了亲,不学无术笨手笨脚,被妻子嫌弃合离,又或是因为没有照顾好生产中的妻子,发生难产丧命什么的,那可就算是悲剧了,这后半辈子都别想再成亲,就算是放低身段,找个小门小户的都有些困难,毕竟钱财再好,也没有生命重要不是?
一向是学霸的四如公子,当然学什么都比别人厉害。
不过短短的一分钟,已是断定眼前这位姑娘就是体质虚寒引起的痛经,就算往医院送也没什么用处,这个剧烈疼痛只能慢慢调养,而且据他所知,这个异世并不像华炎国那样,各方各面都体现着以女子为尊,反而重男轻女,只在这近几十年才有所转变。
这种事都是女子的隐私,不足为外人所知的,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多陌生人面前,把姑娘家的事大声嚷嚷。
“都这样了还不是急病?你这小伙不会是在蒙人吧?”
路人老大爷一脸怀疑。
路人大妈掏出手机,“我看还是打120吧……人命关天,可不能耽误!”
李东在暗中翻个白眼儿,你们这么热心肠刚才早干嘛去了?
“暂且不用。”
姚琅冲着那位要打电话的大妈摇了摇手,另外一只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在姑娘两条腿的膝盖附近按压着。
“小伙子,可别逞能……哎呀,醒了醒了!”
半靠在姚琅怀里的年轻姑娘,缓缓睁开双眼,有几秒钟的迷茫,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姑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要送你去医院吗?”
来自小腹的剧痛似乎减轻了些,不再是疼的让人想以头抢地欲生欲死的那种,奄奄一息的叶理终于多了点活气,机械的冲着声音来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