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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掌中妖夫-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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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龄没吭声,此时她的身体变得非常僵硬,特别是靠着身后冰冷的身躯,让她冷得都忍不住打哆嗦。

此刻的一幕,再次和小时候的恶梦重叠在一起。

漫天的绿色汪洋,碧翠的色泽,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的藤蔓,以及躺在藤蔓上的妖……

他等会儿不会要吸她的血吧?

感觉到她的僵硬,他依然紧紧搂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隔着脆弱白晳的皮肤,深深地吸着皮肤下的血管中的味道,鲜美甜密,蛊惑着所有的妖魔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

他伸出冰冷的舌尖舔了一口,忍不住又舔一口。

她的鸡皮疙瘩都被这种冰冷得像蛇一样的舔舐弄出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好像在品尝着美味一样舔了会儿,才将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看清楚月光下他的模样时,她就算神经再坚韧,也吓得往后一仰差点摔倒,接着身后蹿出两根藤蔓网住了她,又被他伸手捞回怀里。

郁龄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觉得世界观可能又要重新组装一下,不然面前这些怎么解释?

她甚至有种那托着奚辞的藤蔓其实是他一样,就算不是他,也是受他控制的。

他低头看她,唇色就像刚吸了血的恶妖一样地鲜艳,勾起一个不怎么温柔的笑,说道:“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实在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样子。

不用照镜子,他也能知道全身布满紫色纹路的自己看起来有多邪恶,甚至隐藏不住妖类特有的冷漠。

郁龄的呼吸有些粗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口道:“我突然醒了,见你不在,就问了只兔子精,过来找你……”

发现自己的声音还很平稳,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很好,继续维持。

他垂下眼眸,长发随之滑下来,半掩住了脸上恐怖的紫色脉络。

郁龄僵硬地看着他,目光往下滑,看到他敞开的衣襟上的肌肤,也爬满了这种紫色的脉络,还有手……这样的紫,倒是和那藤蔓上的花的色泽非常相似。

过了会儿,他开口道:“看到我这样……害怕么?”

她没吱声。

他继续道,“我并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他叹了口气,声音依然有些冰冷,就像他身上的温度一样,“我是妖,受伤了,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疗伤,人类的治疗方式对我们没用……”

郁龄依然没吱声。

他也不开口,只是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用自己冰冷的脸蹭着她温暖的脸蛋,眼睛却像最凶恶的狼一样密集地关注她,哪怕她露出一点恐怖或者厌恶的神色,都会让他受不了。

幸好,她很端得住,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

郁龄也觉得自己很端得住,大慨是早有预感了,事到临头虽然又吓到,却没有太过失态,感觉自己棒棒哒。

她深吸了口气,问道:“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冷?”

奚辞笑了下,笑容也有一种冰冷邪恶的味道,“因为,我就是……它啊。”

郁龄迟钝地看着他,目光落到拱托着他的那些看不到尽头的藤蔓,他就坐在这上面,甚至随着他的举动,那些藤蔓上的绿叶会簇动起来,周围还有无数的藤枝穿梭。

手腕紧了下,郁龄低头,看到不知从哪里爬来的一根翠绿色的藤蔓缠住她的手腕。

她抬头,就见月光下的妖朝她笑起来。

她再深吸了口气,声音依然很稳,“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植物精?”

所以,她这是嫁了一颗植物精当老公了么?

怨不得他长得那么美,看这些植物开的花,也挺好看的。

够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

他将脸搁到她的颈窝间闷笑了下,然后在她耳边呵着冰冷的气,“是啊,我原本是一株深受龙气蕴养的植物,占据这山间的天地之气修炼成精……”

她木然地听着,嘴里下意识地问,“这是什么种类的植物?我看不出来。”

他的双手又在她腰间收紧了,紧得她忍不住吸气。

妈呀,痛死了,妖的力气一向这么大的么?

他放松了许多,不过仍是将她搂得死紧,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他一样,甚至连周围那些藤蔓都在蠢蠢欲动,想将她束缚在这里。

妖一向自私凉薄,看上眼的东西,忍不住会将之拖到自己的世界里,时刻地放在身边赏玩。

然后,她听到他在她耳边用清柔冰冷的声音轻轻地道:“是……”

盘龙藤,其形如龙,其骨如虬,其叶如碧,其味驱邪,其根延寿,生于清川,长于天地,千年成长,见之呈祥……

——《清川异志·盘龙藤》

第161章

第二天郁龄早上起来,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头晕脑胀、鼻塞喉咙痛,整个人恹恹的,窝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一只大手在她额头摸了下,有些担忧地说道:“你可能感冒了,有点低烧,我送你去镇上的医院。”

郁龄扒着床,看都没看一眼床前的妖男,含糊地说:“不用,吃药就好。”脑子迟钝了下,她又问道:“你这里有人类的药么?”

还真没有。

床前的妖男一脸愧疚,马上道:“你等一下。”

听到开门声,郁龄从被窝里抬起头,看了眼门口,还来不及收回视线,那妖男又折回来了,这速度之快,让她都有些懵逼,根本来不及收回视线。

这种掩耳盗铃式的躲避方式,她才不干呢。

奚辞见她看过来,精致迤逦的眉稍眼角马上浮现笑意,整个人都轻快起来,重新坐回床边,将手里端来的温水放到一边,对她说道:“要不要喝点水?我已经让白鹰去取药了,以它的速度,一个小时应该能将药带回来。”

这样也可以?

郁龄顿时无话可说,已经不想对此发表意见了。

虽然住在深山老林里,但人家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比人类的交通工具慢不了多少,说不定人类的车开进这山里,还没有一些动物跑得快、跑得自在呢。

整座山里的动物和植物都是他的属下,妥妥的山大王,金刚鹦鹉当初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奚辞将她扶起来,喂她喝了半杯水,然后亲了亲她有些干躁的唇,愧疚地说道:“昨晚应该早点让你回来的,现在已经秋天了,夜里比较凉,你又穿得少……”

郁龄看了他一眼,很想说,能不能将那愧疚摆得有点诚意?嘴里说着愧疚的话,但那脸上的神色可不是那么回事,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好像中了几百万一样。

又亲了她几下,他柔声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没胃口。”她捂紧被子,恹恹地说。

“那吃鱼粥吧,湖里的鱼有些很肥了,肉质鲜嫩。”他径自说。

郁龄憋了一下,忍不住道:“我不吃妖。”想起昨天那只肥兔子摔进湖里,那条将它拱上岸的大鲤鱼,郁龄觉得自己实在没胃口。

她再凶残,也不会吃妖,感觉好像在吃了一条智慧生命一样,会有负罪感。

奚辞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失笑,“不是妖,湖里有很多普通的鱼虾,守湖的是一条水蟒,湖里养着的鱼虾都是它的食物。”

郁龄听说他要去湖里捞鱼,虽然很不舒服,依然撑着起床。

奚辞担心地看着她,他知道人类生病的时候,身体会非常虚弱,会感觉不舒服。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他很小心地照顾她,不管是去一些阴煞之地,还是遇到鬼怪,都准备好去阴寒的东西,保证她健健康康的,可偏偏这次,却是因为自己害她生病了。

明明应该愧疚的,可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就神采飞扬,觉得这世界不能再美好了。

一直悬在心中的担忧,莫过于她知道他最终的秘密后会害怕离开。

她依然害怕,但没有离开。

郁龄没理他,披了件衣服,就爬起身,披头散发地和他一起出房门。

奚辞搬了一张看起来非常精致的藤编的椅子放到廊下,让她在这里坐着,便去厨房拿了一个木桶出来,去了湖边。

此时湖边依然聚集了很多动物,那些动物晒着太和煦的太阳,交头接耳地交流着什么,直到见到木屋里有人出来,唬地散了,躲在草丛间往这儿看。

奚辞来到湖边,十秒钟后,就见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层层波澜,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水怪要破水而出。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随之是一条身躯宛若水桶粗的巨蟒破水而出。

那巨蟒的身体是墨绿色的,不知道有多长,探出水面的身体有两米高,其他的留在水里。扁平的脑袋上还有一个肿包,好像那种快要化蛟的龙蟒一般,一双狭长的眼睛,冰冷森然,看着就吓人。

郁龄第一次见到这么巨大的蟒蛇,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那蟒蛇朝奚辞晃了晃身体,脑袋也摇了摇,好像在和他打招呼一样。接着它探头过来,将湖边的木桶拱到脑袋上,就像脑袋突然盖着一个帽子,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蟒蛇带着水桶沉进湖里,一会儿后,又哗啦啦地浮出水面,将木桶用脑袋顶到湖边。

奚辞拎着水桶回来。

郁龄双眼深沉地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湖面,手脚都有些发冷。

这么大的水蟒,看着就吓人,虽然知道它是妖,可能还是奚辞的手下,不会暴起攻击人,可那露出水面的半截身体和站在湖边的男人对比起来,视觉的冲击非常大。

“水蟒说,湖里很多大闸蟹养得很肥,可以吃了,这些味道在外面吃不到,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做。”奚辞柔声说道,眉稍眼角都是一种溺死人的甜蜜。

郁龄憋了会儿,忍不住看了一眼湖面上那颗还没有沉下去的大蛇头,哦了一声。

等她回房窝在窗前的藤制沙发上消化那只巨蟒的信息时,突然听到外头的声音传来,往窗口看去,就见外面一只红毛松鼠顶着个装青菜的小篮子过来,送到厨房。

经过这儿时,对上她的目光,红毛松鼠的大尾巴甩了甩,赶紧跑了。

鱼粥很快就做好了,还有几碟看起来非常爽口开胃的素菜,份量不多,盛在白瓷盘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翠绿的青菜,浓郁的酱色,洒上白芝麻,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果然刚才那只松鼠是送青菜过来的。

鱼粥非常美味,比以前在那些鱼庄吃过的还要好吃,郁龄觉得应该是湖里的鱼被好山好水养好,肉质鲜美紧嫩的关系。

一碗热呼呼的鱼粥下肚,出了一身汗,郁龄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

吃完早餐,药也送到了。

一只漂亮的白鹰停在窗口,爪子上吊着一个小布袋。

奚辞将布袋打开,拿出里面的药,有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冲剂等。

吃过药,不一会儿药效就上来了,郁龄困得眼睛睁不开,爬回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床上捂了大半天,到下午的时候,感冒的症状终于好了许多。

郁龄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搂得死紧,她稍稍抬头,就看一张睡颜。

搂着她的这只妖,就算在睡梦中,依然看起来妖气冲天的样子,在明亮的光线下,那肌肤上的紫色妖纹,颜色非常鲜艳夺目,透着一种妖娆的色泽。

她伸手轻轻地碰了下他的眼角处,只摸到平滑紧致的肌肤,那妖纹就像长在肌肤上一样,再精巧的工艺都绘不出这样的紫纹,甚至每当他故意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时,那妖纹的色泽会变得香艳起来,简直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她摸了会儿,正要缩回手时,对面的妖就睁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她,低头就亲了她一下。

郁龄捂着嘴,含糊地道:“我还在感冒,小心传染给你。”

“不会的,这点小病毒,不会传染的。”他笑盈盈地说着,就亲了过来。

他的唇此时是温暖柔软的,不像昨晚那种冰冷。

直到现在,她仍是有些懵逼,不太明白为什么妖会有两种如此不同的面目,想起他昨晚坐在孕育了他妖体的藤蔓上,冰冷而张扬,那无处不在的藤蔓,整个世界都是冰冷而邪恶的。倒是现在的样子虽然仍是妖冶邪恶,却又可爱可亲多了。

她看着他,忍不住心动地凑过去,蹭蹭他温暖的脸。

嗯,温暖的,也是真实的肉血之躯。

奚辞很高兴地搂紧了她,舔了舔她的脸,沙哑地问,“现在害怕么?我想听实话?”

自然是不害怕的,比昨晚好多了。

见她诚实地摇头,他摸摸她的脸,奖励似地说了一声“乖”,然后得寸进尺地继续亲。

郁龄顿时有种想要一拳过去的冲动。

夕阳落到山的那边,他们开始吃晚餐。

因为她生病的原因,晚餐以清淡为主,不过再清淡,味道也很好,特别是素菜粥,吃起来格外地香,有一种非常棒的味道,很难形容得出来。

郁龄连续吃了两碗,感觉有八分饱时,就放下碗。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与世隔绝,但好像也不比在城市差,特别是在吃食上,能尝到更纯天然的,简直是对味蕾的一种侵蚀。

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那个人的胃,这只妖对此道简直精通。她现在都有一种陪他在这里住个十年八载都可以的感觉。

“还吃么?”奚辞笑盈盈地问,“这些食材对于你们人类来说,都是养生的好东西,就算吃多点也不会胖的,不用担心。”

郁龄坚。挺地忍住了诱惑,坚决不再吃了,她要养成好习惯,不可以暴饮暴食。

吃完晚饭,天边的晚霞横跨了半个天际,绚烂之极。

一人一妖坐在晚霞的院子里看夕阳落山,听着倦鸟归巢,悠闲而安宁。

奚辞将药拿来,让她吃药,一脸高兴地说道:“明天应该就能好了。”

郁龄从小到大就是个健康宝宝,生病对她来说是件非常陌生的事情。不过这一天都有“人”陪着,对她柔情蜜意,关怀备致,像伺候女王一样伺候她,让她连一点委屈的情绪都生不起来,感觉甜甜蜜蜜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她看着正在看药效说明的妖,忍不住问,“你今晚还要过去么?”

奚辞面上的笑意微微敛了,“要的,这样伤势好得比较快。”

郁龄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他的脖颈根处,在衣领间隐约可以看到些许紫色的脉络。

先前趁他不注意时,她有拉开他的衣服看过,那紫色的脉络布满他身上的肌肤,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它出现,代表他受伤吧,等这些紫色的脉络哪天消下去了,他应该就好了。

她挠了下脸,又问,“那你什么时候伤才能好?”

“嗯,大概要一年半载吧。”奚辞想了想,大概给个时间。

一年半载其实也不算长,想一下米家的老太爷那几个,这次受得也重,都要在医院里躺个一年半载,也是差不多了。

听到时间这么长,郁龄忍不住担心,“真的没有其他比较快的痊愈办法?”这样妖不是挺可怜的?

“其实也有,不过……”他温柔地道:“我不想再用。”

“嗯?”

他盯着她看。

郁龄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僵,忍不住摸了下手腕的脉博处,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说道:“你要不要喝我的血?”

奚辞的神色像是瞬间冰冻住,清柔的笑容敛去了,就像昨晚坐在那盘龙虬曲的藤蔓上的妖一样冰冷可怕,一双浓紫色的眼睛清冽冰冷,说道:“我不会再用这样的方法,除非我要死了。”

如果他死了,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就一点血。”郁龄试探地说。

他倏地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抱起,轻易地按住她的挣扎,然后将她送回房里。

直到他离开了,郁龄窝在床上,忍不住咬了下嘴唇。

天色渐渐地晚了,她趴在床上看了下手机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天色完全暗下来,不过月亮升到了半空中,外面的光线并不算太暗,从窗口往外看,可以看到那面湖在月光下折射着粼粼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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