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妖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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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她有片刻的迷茫,发了很久的呆后,才抬了抬有些泛酸的胳膊——昨晚用力地搂他,显然是太久没有这样使力了,所以后遗症出来了。不仅是手,还有身体,特别是腰和双腿,那种感觉实在是一言难尽。
回想昨晚的情况,她将脸埋在被窝里。
“郁龄?”
床微微下陷,然后是一只手拉开她的被子,摸了下她的脑袋,“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继续睡?”
郁龄窝在被子里,一会儿后,声音闷闷地传来,“几点了?”
“十二点了。”
“……阿婆呢?”
“吃过早餐后,就去六婶的店里找六婶说话了,说中午在六婶家吃饭。”他的声音多了几分笑意,明白她介意什么。
郁龄松了口气,掀开被子,扭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对上他含笑的目光,俊雅斯文的模样,干净明晰,特别地适合演玛丽苏剧中的校园白马王子的那种苏破天的角色,走到哪里都能让小姑娘尖叫。
可是她没忘记他昨晚特别男人的一面,和白天时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怎么有人能如此两面性呢?穿上衣服时就是个干净清爽的大男孩,在床上脱了衣服就是个非常Men的狂野男人。
奚辞此时完全没有昨晚在床上的那种既妖冶又男人的模样,浑身干净整齐,微笑的样子特别地温雅柔和,将她拉了起来,说道:“先洗漱,吃点东西再睡。”
她瞅了瞅他,面无表情爬起身,下床的时候因为扯到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脸皮抽搐了下,继续维持着平静的模样慢吞吞地挪进卫生间。
他跟在她身边,看她慢吞吞前行的模样,意识到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终于脸红了。
郁龄发现他跟着一起进了卫生间,忍不住抬头看他。
奚辞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忙退出来,对她说道:“我给你找衣服。”
等卫生间的门关上,郁龄才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点糟糕,脖子上有几个很重的印记,拉开身上的睡衣领口,很不意外地看到那些暧昧的痕迹,再一次怀疑:昨晚那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偷吃了什么违禁药?
话说,28岁的男人已经可怜到需要吃药了么?
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很虚的样子啊。
抱着各种突破天的疑问,下楼去吃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的时,她坐在餐桌上,看着奚辞为她忙前忙后,问道:“昨晚你……”
奚辞的脸瞬间红了,好像不太敢看她,吱吱唔唔地说道:“我、我和六叔多喝了几杯酒。”
郁龄恍然大悟,“你不能喝酒?”
……不是的。
奚辞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道:“是这样,我的体质不太能喝酒。”
“嗯,那以后就少喝点。”她一脸理解地点头。
“嗯……”
奚辞艰难地应了一声,继续给她端还热腾腾的饭菜,然后坐在一旁陪她一起吃,算是他的午餐吧。
郁龄边吃边仔细看他,这段日子天天和他吃饭,她已经明显摸清楚他的爱好,他的口味偏淡,甚至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不太爱吃肉类,能长得这么高大,也算是不错了,而且不科学的是,身材非常好。
吃素能吃出这种好身材么?
想到这里,她伸向一旁的蜜汁小排的筷子夹了一筷小排,然后放到他碗里,见他惊讶地看过来,很淡定地道:“荤素搭配,比较有营养。”
奚辞顿了下,然后朝她微笑,面色不变地吃下那块小排骨。
郁龄又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给他夹菜什么的了。
吃过饭,郁龄捧着一杯茶窝在走廊下吹风,一边欣赏着院子里的奇花异草,微风吹来满院花院,实在是一种享受。
奚辞在厨房里洗碗,金刚鹦鹉飞过来,落在琉璃台上,嘎地叫了一声,然后清清喉咙,压低了声音道:“奚展王,你还好吧?”
奚辞没理它,将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里。
“今天美女竟然睡到中午才起床,你的能力真棒!”金刚鹦鹉赞道,“不愧是奚展王,不用释放妖力体力都是棒棒哒。”
奚辞被它弄得有些好笑,“你以为拍马屁我就不会克扣你的伙食么?”
“表这样,奚展王,鸟是关心你们的,非常爱你们。”
“谢谢。”
“不谢,人类的砖家叫兽都说了,雄性适当的发泄,有益身心健康嘛。”金刚鹦鹉继续说。
奚辞懒得理它,切了一盘水果端到院子里,和郁龄一起坐在廊下晒太阳,看花看草,格外地惬意。
休息了半天,傍晚的时候,郁龄的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和奚辞一起步行去六婶家。
两人在路上慢吞吞地走着,道路两旁种有很多适合当行道树的果树,据闻都是住在这里的住户在房子落成时就种下的,这些果树都有十年或二十年的树龄了,长得虽然不高,但是郁郁葱葱的,投下一片树荫,人走在树下,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路上遇到很多住在老街的居民,纷纷友好地和奚辞打招呼,其中还有一些因为星期天不用上班或上学的年轻女孩子,见到奚辞时,都不自主地抬头挺胸,笑得矜持而美好地看过来。
郁龄默了下,她成为演员的坏习惯之一,就是忍不住会揣摩人的肢体语言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自然也看出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对奚辞抱有极大的好感,如果能来一场恋爱什么的,估计她们并不介意,甚至能将他叼回家更好。
“奚辞,你身边这小闺女是哪家的啊?真漂亮,有男朋友了么?”有一个刚买菜回来的大婶笑着问道。
虽然他们结婚将近十天了,不过因为郁龄那段日子天天都是早出晚归在医院里陪外婆,这附近的居民根本没有见过她,所以一时间都有些好奇。
奚辞有些腼腆地道:“她叫江郁龄,是郁六叔那边的小闺女,我们刚结婚。”
大婶吃了一惊,没想到奚辞这么不吭不响地就结婚了,而周围的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们顿时怔住了,然后露出非常失望又可惜的神色,应该可惜自己下手太迟了,没想到一直盯着的优质好男人竟然已经被人叼走了。
奚辞是老街这一带的大妈们心目中的好女婿人选,也是这附近的女孩子心中的好老公人选,不仅长得俊秀雅致,家里还有房有车,可惜他太过独来独往,没有哪个女孩子有机会和他近距离接触,大妈们虽然也想介绍闺女给他认识,奈何最后总被他岔开,久而久之,大家嘴上都不提,可心里盯得紧。
奚辞微笑着带着他刚结婚的老婆继续招摇过市,然后不到半个小时,老街这边的居民都知道他结婚的消息,大妈们非常惋惜,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们也暗暗失望自己下手太迟,只是等他们看到奚辞的老婆的样子时,什么也不说了。
郁龄就这么一脸平静地看着奚辞沿途对一堆大妈大爷介绍自己,然后她淡淡地颔首回应,至于那些大妈大爷是不是有点僵硬什么的,她当没看到。
到了郁六叔家的店,就见外婆和六婶坐在店里一边看店一边说话,外婆的精神看起来还算不错,郁龄稍稍放心几分。
六婶见他们过来,笑道:“你们是来接你们阿婆回去的?不如今晚就在这儿吃晚饭吧,你们六叔等会就回来了,奚辞今晚再陪他喝两杯?”
听到这话,郁龄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僵硬了。
奚辞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微笑着拒绝了,说道:“你们店里忙,我们就不麻烦了,改天有空再来。”
外婆起身,同样说道:“阿辞说得对,你们店里那么忙,我们哪里能厚着脸皮过来蹭饭?等哪天有空再说吧。”
和六婶聊了几句,就和外孙女、外孙女婿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外婆问郁龄:“你们中午吃什么啊?阿龄你今天是不是又睡懒觉了?看吧,我就应该待在家里的,省得你天天都要一大早地就爬起来赶去医院陪我。”
郁龄被外婆的话弄得哭笑不得,“阿婆你说什么?为了你,让我一整晚不睡都行,不就是起个早么?没什么的。还有,阿婆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说我睡懒觉?我现在是休假中,多睡点有什么关系?你别整天在别人面前说,给我留点面子……”
外婆白了她一眼,“反正阿辞以后也会知道的,我现在告诉给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奚辞微笑地听着这祖孙俩斗嘴,聪明地没有插话。
晚上,吃过晚饭后,郁龄在院子里一边散步消食一边和还在Y市拍广告的俞荔煲电话粥。
“你们怎么还没有拍完?是在Y市哪里拍广告啊?”郁龄问。
“在市郊的一座叫什么花罗山的,山不高,环境倒是不错,山上还有个山庄,我们这些天都住在山庄里,住的地方有点简陋,胜在有一个温泉……”俞荔唠唠叨叨地说了,然后又和她抱怨道:“我们这次还真是倒霉透了,前两天的天气还好好的,从昨天开始,说下雨就下雨,原本预计是五天的拍摄时间,现在却因为下雨中止了。”
“下雨?”郁龄抬头看向县城的夜空,有几颗暗淡的星子,天气还算不错,没有要下雨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雨越下越大了,导演说,如果明天还下的话,中好先中止拍摄。真是怪事,明明天气预报说没雨的,都挑了个好天气了,哪知道这山里的脸气说变脸就变脸……”
俞荔报怨了一通后,最后道:“这里的温泉还不错,就当作来这里休息,你如果没事的话,明天也过来和我一起泡温泉呗,下雨天泡温泉挺有意境的。”
郁龄笑了下,“明天看看情况吧,没事我就去探班,顺便给你送些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哎哟,那真是太好了,这山庄里的厨师做的饭菜真不咋样,你可要给打包些好吃的……”一口气点了一堆的想吃的东西,连外婆做的酱菜都要。
“我阿婆做的酱菜在老家,不过我六婶做的也不错,我给你带一罐吧。”
和俞荔聊完天后,郁龄散步也差不多了,回到客厅,就见奚辞正陪外婆一起看电视,边看边说话。
郁龄挨着外婆坐下,和他们一起说了先前和俞荔聊天的事,最后道:“阿婆,明天我去看荔枝,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顺便去山庄里泡泡温泉?”
外婆摇头,“算了,我怕刚到山上就头晕,反而让你们扫兴,明天我去你六婶家就行了,你们去吧。”
郁龄也怕这种,不再劝说,转头问奚辞,“你去不去?”
奚辞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花罗山那边在下雨?”
郁龄拿了一颗葡萄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荔枝是这么说的,真是奇怪,市里没下雨,县城这边也没有,怎么山上却下雨?”刚说完,就见他刚说完,就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郁龄瞬间毛骨悚然,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会又是什么妖魔鬼怪作乱吧?表吓人啊!!!
第39章
老人家向来早睡,还没到九点,外婆就回房去休息了。
留下夫妻俩还有一只金刚鹦鹉在客厅里,金刚鹦鹉还没眼色地一直说着一些非人类生物的事情,郁龄整个人都不好了。
“奚展王,花罗山天气反常,会不会是食尸鬼作祟?”金刚鹦鹉一边啄着葵花籽,一边说道:“食尸鬼阴气盛,所到之地阴雾、阴雨连绵,要对付它们,实在是难办,如果没有天师出手,那个山庄里的人只能自求多福啦。”
奚辞沉吟道:“这也说不定,不过……”他看了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电视的郁龄一眼,将话掩下,免得吓到她。
郁龄僵硬地转头看他,往他身边蹭了蹭,说道:“你们不用理我,继续。”
奚辞眼里浮现笑意,索性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身体倏然放软时,心情舒畅,继续和聒噪的金刚鹦鹉讨论花罗山上的异相问题。
金刚鹦鹉是一只在人类社会里生活了很久的妖鸟,因为开智时间早,看得多了,什么都能说上几句,偏偏太过聒噪,要不是遇到奚辞被他救回来,指不定这只还没有成精的鸟妖就要自己作死了。
聒噪是它的爱好,不能说话简直痛苦,今晚奚辞难得放纵它,金刚鹦鹉更High了,而它High的结果,就是郁龄几乎整个人都缩到奚辞怀里,一脸平淡地继续看电视。
其实电视里放什么她根本不知道,耳朵不由自主地去捕捉那一“人”一鸟的话。明明她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是直接回房,但是回房后就她一个人了,她更害怕啊,那还不如继续窝在这里,至少还有一“人”一鸟陪着。
明知道他们说的事情最好不要听,可却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如同管不住脑补一样,这是病,真的得治了。
虽然最后没有讨论出个什么结果,但是郁龄又一次从经验丰富的鹦鹉这儿知道了世间原来还有这么多可怕的非人类生物,脑补得更欢,结果更害怕了肿么破?
快到十点,奚辞方才笑着拉着她回房。
上床睡觉时,郁龄俨然已经忘记了昨晚在这张床上,这男人将她欺负得壮烈成仁的事情,一上床就自动滚到他怀里,死死地黏在他身上,手脚都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我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她有些忐忑地问他,生怕他觉得自己这种时候太过缠人。
奚辞的回答是将她按在怀里,笑道:“没事,我喜欢搂着你睡。”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郁龄更可着劲儿地黏着他。
见她这样子,奚辞高兴之余,忍不住叹气,说道:“要不,明天我先过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而他没有说的是,如果是鬼怪作祟,按照往常的惯例,他会袖手旁观,但如果她跟着去,他倒是不好袖手旁观了。
毕竟在她心里,他是异闻组中的外编人员,天师如果不捉鬼还是天师么?
偏偏他是妖,妖和鬼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除非鬼做的事情惹到他身上。
有点儿苦恼。
“不,俞荔在那里,我要过去看看。”她说得很肯定,虽然怕鬼,但是如果事关亲朋好友,就算怕也要去。如同外婆住院时,就算再害怕那些噬阴鬼,她依然选择留在那里陪外婆是一个道理。
奚辞已经摸清楚她的性格了,知道她只是控制不住怕鬼,却并非胆小怕事之人,微笑着在她额头亲一下,只是唇瓣下移时,就被她伸手抵在他的下巴上。
“郁龄……”他的声音有些含糊。
郁龄埋下脸,声音同样含糊,“昨晚……我现在还难受,不想……”
虽然有些断续,但是她已经将要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倒是让他闹了个脸红,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睡吧。”
昨晚折腾了那么久,虽然没有完全将精气发泄出来,可也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今晚并不想再折腾她。可偏偏她这么一提醒,身体又躁动起来,非常回味昨晚的美妙滋味了,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身体有多美妙。
怀里温香软玉,甜美的气息一直勾引着他,以前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动物和人类会热衷这种事情,现在轮到自己后,他终于明白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直到她完全睡着了,他才起身,到阳台打座,将身体里还没有散去的精力以这种方法排泄出去,直到身体因为夜风的吹拂渐渐地变得冰冷,方才收功起身回房。
上床,继续将埋着头蜷缩成一团的人抱在怀里,安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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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餐后,将外婆送到六婶家,拎着奚辞做的便当和点心、零食、酱菜、水果等东西,他们开车往花罗山而去。
花罗山在Y市南郊,和县城在相反的方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车子到了山脚下,郁龄打开车窗,探头看向花罗山顶。
今天的天气不错,虽然没有昨天的阳光明媚,可也是个多云天气。然后渐渐接近花罗山,天上的云层渐渐地变了,从绵花糖似的白云到压抑的灰云,一眼便让人感觉到要下雨了,整个花罗山一带都笼罩在一种风雨将至的低迷气氛中。
郁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