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妖夫-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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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漪转头,就见是二叔家的长子江郁杰,四叔家的江郁华、江郁彤姐弟俩都过来了,随口道:“不知道,刚才我们正在说话,萨达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冲过来了,尽往可可她们身上扑。”
江郁杰三人听后有些担心,并不是担心郑家姐弟三人的安危,而是担心他们要是有个什么,老爷子和奶奶可都不高兴,他们可能会被迁怒。不过他们看了看,发现哈士奇并没有真的咬人,更多的好像在和他们玩一样,一个劲地往姐妹俩身上扑,倒是安下心来。
江郁漪也是发现这点,所以才没有太过担心,但是郑家姐妹俩这样被哈士奇扑着摔来摔去,身上一定受伤了。
“萨达是可可表姐他们养的狗,最是听话了,可能在和她们玩吧。”江郁彤一脸笑容地说,她长得娇俏可人,笑起来时非常甜美,朝看过来的江郁漪笑呵呵地说:“郁漪姐,不用担心啦。”
江郁漪没说话,见郑旭阳快要拉不住哈士奇了,对江郁杰两人道:“你们去帮旭阳拉住它,小心别让它伤到人。”
江郁杰和江郁华刚应了一声,还没有动呢,就见哈士奇突然放弃往郑家姐妹身上扑的举动,蹿了出去。郑旭阳再也抓不住,手中的狗绳脱落,然后就见那只哈士奇欢快地朝着花园外的人扑了过去。
“坐下。”清润柔和的声音响起。
哈士奇急刹车,乖乖坐下,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女,朝他们嗷呜嗷呜地叫着,非常谄媚。
江郁漪等人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萨达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十分亲近主人,特别亲近郑家三姐弟,每次姐弟几个过来都得到它热烈的欢迎,只有郑家姐弟几个才能使唤得了它。可今天它不知怎么地,突然像发疯一样往主人身上扑,这会儿还听一个陌生人的话乖乖坐下,简直不可思议。
郁龄看了一眼郑家姐妹可怜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那模样说不出的拉仇恨。
然后她走上前,抬脚就在那狗背上踩了踩,虽然没有用力,但是哈士奇却不敢有意见,还微微伏下身体嗷呜嗷呜地叫着,好像在配合她的蹂。躏一样,非常谄媚。
郑旭阳脸都绿了,“萨达!”你作为哈士奇的骨气呢?
哈士奇没理会他,一心一意地在郁龄面前卖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在期盼着她继续蹂。躏它。
郁龄忍不住又踹了它一下,面无表情地收回脚。
奚辞也抬脚踹了下它,这狗真是没眼色。
被两人踹的哈士奇不敢有意见,反正它皮厚也不疼,恨不得直接黏着他们。
郁龄又看了一眼那几人,挽着奚辞走了,一副清高冷傲的模样,仿佛不屑和他们为伍。
哈士奇一见他们走了,马上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压根儿没想起前主人是谁。
“萨达!”郑旭阳又气又怒,还有点小委屈,但也只能对只蠢狗生气,对着江郁龄这大魔王,他是不敢的。
他不敢,但他的两个记吃不记打的姐姐倒是敢,郑可可怒吼道:“郑旭阳,看你养的狗,我一定要宰了它!”
“对,这种背主的狗要它干嘛?一定是江郁龄让它来咬我们的!”郑丽丽和姐姐同仇敌忾。
郑旭阳原本正委屈着呢,听到这话当即骂道:“郑可可!郑丽丽!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萨达怎么会这样?我讨厌你们!”他才不怕这两个蠢姐姐,她们又任性又爱作怪,没有哪个女生比她们更讨厌了。
郑丽丽气了,“郑旭阳,你这个臭小子!”
姐妹俩刚才被萨达那一扑一压,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头发也乱了,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多处擦伤,看着委实可怜。但是郑旭阳一点也不同情她们,要不是先前她们让哈士奇去找江郁龄的麻烦,哈士奇怎么会转眼就回来扑腾他们?
他觉得,江郁龄其实就挺邪门的,每次都能将萨达修理得宛若丧家之犬,这会儿萨达反过来去扑两个姐姐,他莫名地就觉得一定是江郁龄指使的,反正这女人指使条狗也不奇怪。
姐弟三个眼看就要吵起来了,江郁漪上前,一把拍了下郑旭阳,说道:“别吵了,可可和丽丽应该都摔伤了,先回去看看。”然后又叫江郁杰、江郁华两人过来帮忙扶姐妹俩。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回了别墅,江郁彤走在最后,面上笑得甜甜的,不过等进了屋子里,笑容马上收了起来,低眉顺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缩在后头像个影子。
果然屋子里的人看到郑可可姐妹俩的样子都惊住了,等听说是江郁龄叫萨达干的,除了江禹雅外,其他人根本不信。
因为萨达明明和郑家三个孩子亲,只听他们的话,怎么可能会听江郁龄这个不常回祖宅的人的话?连江老夫人都觉得可能是郑可可姐妹俩误会了,毕竟表姐妹几个一向不和,他们也是知道的。
江禹雅一边给两个女儿查看伤,一边气得骂人,骂的自然是江郁龄。
江老爷子虽然心疼外孙女,可是听着女儿骂长孙女,不免想到楼上的长子,想到他的德行,不由得头疼,怕女儿再骂下去最后吃亏的是她自己,说道:“行了,先带孩子下去换衣服上药。”
说着,也不管这里,转身往花房那边走去。
其他人见老爷子走了,也不留在这儿,特别是江禹河等人,知道老太太不待见他们,便也找了个地方窝着,等待晚餐时间后再过来。
离了两老跟前,江郁彤又抬起头。
等到了他们家住的地方,她便和父母说了刚才的事情,然后捂着嘴笑:“养只狗都养不熟,真是可怜!咱们那大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着,不由得有些羡慕。
虽然郑家姐弟吵吵闹闹的,还有两老宠上天,可是和江郁龄一比,他们就像地上的泥,谁让人家江郁龄有一个好爸爸呢,郑鹏虽也是郑家的长子,郑家的继承人,可和江禹城一比,那根本是没法比的。
可以说,在这B市,能和江禹城比的人真的很少。
江禹河夫妻听了赞同地点头,“你们大伯最是疼郁龄,哪里能让他们欺负。”
江禹华嘟嚷道:“大伯确实很疼大姐,都偏心得没边了。”多少觉得江郁漪有点可怜。
江禹河一巴掌拍向小儿子的脑袋,“你懂什么?”
江禹彤赶紧拉了拉弟弟,“别那么实诚行不行?你可怜郁漪姐?她哪需要你可怜,她身后还有赵家呢,现在又进公司了,听说在公司里可风光了,江家哪个都比不上她。”
江禹河夫妻点头赞同女儿的话,觉得儿子就是太实诚了,看不清现实,最不需要可怜的是江郁漪才对。
说了会儿,江禹河的妻子白沙沙对女儿道:“你三姑几个女儿看着风光,其实都比不过郁龄一个手指头,你可要好好和她处着,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以前也是我们蠢,觉得她妈上不得台面,老夫人不喜欢,根本不必理她,哪知道……”
哪知道这世界变得太快,江禹城被逼得和郁敏敏离婚,让他明白了自己如果离了江家什么都不是。他本来就是个聪明的,以前吃喝玩乐,聪明劲都放在其他地方,直到摔了个大跟头,终于正视自己身为江家长子的身份,之后娶了赵馨梨,跟着进入江氏,一步步地掌控住江氏集团,发展壮大江氏,最后连老爷子都被他逼得提前退休在家。
那时,他们都以为有赵家支持,江郁漪才是江家的公主,哪知江禹城却是个心狠的,压根儿没正眼看过这女儿,反而一心一意地疼着前妻生的女儿,赵馨梨为此闹过几回,最后都不了了之。
现在江禹城才是江家说一不二的人,他疼哪个,哪个就得益,他疼着江郁龄,江郁龄就是江家的公主。反观江郁漪,就算她背后有赵家支持,但赵家现在哪里还敢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和江禹城叫板?江禹城说不想见到赵馨梨出现在面前,赵家还不是赶紧让人看住她,省得她跑去碍江禹城的眼?
人就是这么现实!
江郁彤见父母都是一脸后悔的模样,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爸,我突然想起我以前是叫江怀彤的吧?前阵子我听奶奶说咱们这一辈应该是怀字辈的,怎么会变成郁字辈了?”
江郁华一脸愕然,“有这事?”
江郁彤却很肯定,“是真的,我记得挺清楚的。”不过那时候她年纪还小,都不太记得为什么要改名字了,而且也没有放在心上,前阵子听老夫人唠叨时,才猛地想起。
“还不是让你们大伯给改的。”江禹河撇着嘴道,“你们大伯对第一个老婆可真是痴情得没话说,郁龄是你们这一辈第一个出生的,你们大伯就直接给她取名郁龄,这郁就是郁敏敏的郁,郁敏敏是郁龄妈妈的名字。”
白沙沙一脸羡慕地道:“大哥对郁敏敏确实痴心,只可惜郁敏敏死得早,当然要不是她当时救了大哥,大哥也不会将她记到现在,原本他们就在感情最浓时被拆散了,后来郁敏敏又为了救大哥死去,男人哪里不惦记着?郁敏敏死后的第五年,你们大伯差不多已经撑控了江氏,接着就直接逼你们爷爷将家里孩子的名字都改了,怀字辈改成了郁字辈。”
“啊?!”江郁彤姐弟俩眼睛都瞪凸了,没想到以前改名还有这样的内。幕。
以前他们就觉得这大伯挺厉害的,就是私底下好像有点儿那啥,常常将爷爷气得暴跳如雷,奶奶也拿他没辙,好像几乎没人能管得了他。
而且他长得好,还是江氏的掌权者,标准的黄金单身汉,霸道总裁的典型,不知道多少女人被他身上的光环迷得不要不要的,都想嫁给他,压根儿不介意他还有过两次婚姻,甚至连老夫人也弄过几次相亲宴,结果自然是江家两老被他气得半死,相亲宴成了结仇宴。
“不、不可能吧?”江郁华结结巴巴地道。
“怎么不可能了?当时老爷子都被他气得进医院,但是他就是不松口,一定要改成郁字辈,还威胁说如果不改,以后他就将江氏打包给郁龄作嫁妆,让江氏改成郁氏。”白沙沙继续羡慕地道,这当老公和当人爸爸的,简直是没话说。
当然,这是对郁敏敏和江郁龄而言,赵馨梨和江郁漪就悲催了。
“不可能!”江郁彤纠结地开口道,“大伯就算再任性,也不能自己作主将江氏送人就送人,江氏里还有其他的江家人呢。”江氏虽然是江禹城管着,可也有很多股东呢,哪里是他一家之言。
谁知江禹河却嗤笑一声,“你现在才知道他任性?真惹毛了他,他就能将江氏折腾得四分五裂,让世界上没有江氏。你以为他舍不得江氏么?他完全舍得!他就是个狠的,所以老爷子这些年再气他,也不敢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将他逼得狠了。”
江郁彤姐弟俩到底还是太嫩了,看事情没有父母的透,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觉得对那位英明神武的大伯幻灭了。
第91章
刘伯推门进来,书房的门打开时,江禹城恰好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眉头皱了下。
“下面在吵什么?”江禹城丢下手中的笔,一脸不高兴。
这位大少爷工作时是经不得吵的,对这点要求非常高,否则会克制不住脾气,生起气来可让人够呛,根本不敢惹他。
刘伯端着茶进来,放到桌上,简单地将先前的事情说了。
他只陈述事情,其他的一概不说,没有带个人的偏见,但江禹城却笑了出来,嗤道:“就算是郁龄叫狗去咬的又怎么样?我的郁龄是个好孩子,最是不喜生事的人,酱油瓶倒了也不会扶,哪里会主动去生事?”
所以一定是有人惹着了她,才会让她出手。
当然,江禹城更倾向于这是奚辞干的。
那男人看着一副温润贵公子的模样,给人一种好好先生的感觉,干净明晰,就像个刚出社会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心机坏心眼。可江禹城却觉得,那不过是表相罢了,有些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天生就有一副好皮相,就算干坏事也会让人觉得他不是故意的,奚辞显然就是这样的类型。
他的长相和气质,真是非常有欺骗性。
奚辞的手段他现在还看不出来,但远非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甚至性格可能和温柔单纯之类的不着边。
几次见面,他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隐藏得极深的违和之感,仿佛更多的是一种视生命如无物的冷漠,简直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受什么教育长大的。难道这也是他能成为异闻组成员的理由?
异闻组这个政府部门向来神秘莫测,里面的成员的手段更是难以用科学来形容,指使一只狗行事之类的,想来对他们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甚至所不能控制的。
所以,这也是江禹城不太想认这个女婿的原因。郁龄看着不太好亲近的样子,实则性子太简单了,很容易相信要,要是奚辞存了什么坏心眼,郁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见过几次面就结婚,虽然是郁龄提出来的,但奚辞答应得也太快了。江禹城压根儿不相信奚辞这样的人会对女儿一见钟情,只怕其中还有什么原因。现在他依然看不清奚辞的底细,可看着他对女儿那种无微不致的照顾,好像又像是爱极了她。
江禹城对奚辞这人保留意见,反正就算他反对这桩婚事,女儿也是不听的,又舍不得让她难过委屈,当爸爸的能如何?只能自己多留点心盯着了。
刘伯听到他的话,都有些无语了,酱油瓶倒了也不扶,只能说这姑娘懒,和她生不生事没关系吧?
还是说她都懒成这样了,怎么会勤快地去生事?有这么判断自己女儿的么?
“行了,这事不用理会,也不用特地来告诉我,我忙得很。”江禹城喝了口茶,继续埋头工作。
刘伯见状,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刘伯走后,江禹城并没有工作,而是盯着面前的文件发呆,脑子里转着很多事,最后手指轻轻地按在一份文件的签名上,神色有些阴沉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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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龄和奚辞一起坐在飘窗上,时不时地抬脚踩那只哈士奇的狗头。
哈士奇以为她在和自己玩,高兴得越发地将自己的狗头送过去,两条前腿搭到郁龄的大腿上,一个劲儿地去蹭她。
郁龄面上不由得多了几分笑意,没阻止它,等它凑过来时,伸手揉它身上的毛。
奚辞喝了口水,目光淡淡地掠过那只蠢狗,见郁龄面上带笑,问道:“你喜欢它?”
“不喜欢!”郁龄回答得很快,“谁会喜欢一只每次见面都要咬我的狗?它被训练得不错,最听主人的话了,主人让它来咬我,它就真的来咬。我当然不客气了,每次都修理它一顿。”
她生性懒散,连自己都懒得照顾自己,何况是养花养宠物什么的,所以对宠物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看到了也能伸手摸摸交流下感情。但要是别人专门养只狗来咬她,就算这只狗是无辜的,她也不客气。
所以她也没觉得自己虐待宠物什么的,蠢狗都要咬她了,难道还站着给它咬不成?她和这只蠢狗可是有着很多曾经呢。
不过这会儿见这只蠢狗好像挺怕奚辞的样子,而且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卖萌求蹂。躏,她自然也不客气地搓揉一番,算是报以前的仇了。
听到这话,奚辞看向那只哈士奇的目光变得冷冽。
哈士奇赶紧夹紧了尾巴,呜呜地叫着,一副无辜的样子。
奚辞听着她说以前怎么修理这只蠢狗的事情,漫不经心地揪着蠢狗的尾巴。这只蠢狗会这么听话,也有一个原因,它遇到点机缘,快要开智了,智高比一般的狗要高一点,自然懂得讨好主人,主人让它做什么就干,这股聪明劲儿,自然讨人喜欢。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伸手敲了那狗脑袋一下。
就算要开智了,也是蠢狗一条!
看她玩得开心,奚辞目光幽幽的,突然开口问道:“邵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