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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吾家有女未长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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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不足,故而圣上只是禁足,并没有别的举动。”

她颔了颔首,不禁赞道:“真看不出来,你脑子这么好使。”

岳泽嘀咕:“也就脑子好使罢了。”

裴天儒并未搭理他:“现在端王爷出征了,没有下手的机会,你眼下也只能养精蓄锐。”

“养精蓄锐?你当我是去打仗么?”容萤笑了出来,“能照拂我的人一个也没有,我养精蓄锐又有什么用?”

“只要有心,没有办不到的事。”他说着,往酒楼里望了望,“那一位不是正想法子在帮你么?”

岳泽沉默了片刻,也冲她点头:“对,还有我,我也会帮你的。”

“你们……”容萤望着他俩,竟不知该说什么,“真够朋友。”

岳泽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小意思。”

因为还要带容萤回家,陆阳不敢贪杯,喝了三分醉就告辞离开,从酒楼出来时,正望见他们几人聚在一块儿有说有笑,阳光照下,微微刺目。

有些缘分,是永远避不开的,大约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萤萤。”他沉着声唤她,遥遥的听见容萤回应。

陆阳颔了颔首:“走了。”

“来啦。”她说完,回头又朝裴天儒道,“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

“好。”

岳泽依依不舍地目送她走远,双手抱臂,百思不得其解:“你有没有发现,陆阳好像挺不待见我的?”

“不是我。”裴天儒纠正道,“是‘我们’。”

*

在街上溜达了一整日,到家时天色已晚,今天吃得甚饱,晚饭两人也懒得再用,容萤拨着手里的风车玩得正起劲,冷不丁被陆阳拽到跟前去。

“怎么了呀?”她吹了两下风车,心不在焉。

陆阳伸手把她小脑袋转过来面向自己,神情很严肃。

容萤只好规矩了:“你说……”

“往后不要和裴天儒来往。”

她闻言当下奇怪,把风车放在一边,“为什么啊?”

“他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会呢?”容萤自不知他心中所想,“天儒人挺好的,就是不爱笑,看上去是阴沉了点。”

“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不怀好意,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她越听越糊涂:“我不觉得啊,他很聪明,满腹诗书,说出来的话特别有道理,他还说要帮我呢。”

不料,陆阳听完,脸黑得更彻底了。

“你喜欢和他在一起?”

容萤想都没想:“喜欢啊。”

“他人很聪明?”

“聪明!”

他扬起眉:“他说的话有道理?”

“有……道理。”眼下再迟钝,容萤也觉出点端倪来,她话音一转,“有道理是有道理,不过也没有你说的话有道理啊!陆阳说的话最有道理了!”

他闻言怔了怔,眼中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别的什么,但隐约带着意外。

“当真?”

“当真!”

她信誓旦旦,说完心里又想:看来不止是女人,男人也喜欢被人奉承。

正想着,陆阳忽然弯下身,两手扶着她腰肢,就那么轻轻松松地举了起来,在空中晃了好几下。

“哇——”

双脚腾了空,容萤从上面看着他,那一双星目清澈无比,俊朗的面容里有不被人察觉的笑意。

果然是这样啊。

她笑着想。

☆、第28章 【从军行】

大约是因为喝了酒,陆阳这一觉睡得特别长。

他一贯早起,但每回吃酒后就不一样了,人要比平时懒许多。

大热天里烦躁不已,容萤连赖床的毛病都改了,顶着一头乱发推他:“陆阳,陆阳,起来了……”

陆阳背对着他,半晌没动静。

“我饿了,快饿死啦。”

眼见叫不醒,她于是伸手去摸摸他耳垂,又摸摸脖颈,最后干脆挠他痒痒。此时此刻,饶是陆阳睡得再熟也撑不下去了,鼻中一呛,笑出声,但仍旧没转身,长臂一捞,把容萤老老实实摁在背后。

他身体本就热,这么一靠,像是个大火炉。容萤费劲儿地从陆阳胳膊下钻出来,绕到床下去与他对视。

陆阳闭着眼,呼吸绵长,嘴唇微微开合,阳光正投在他下唇上,金灿灿的。她怔怔瞧了一会儿,皱眉继续推他。

“起来起来起来。”

容萤叫得烦了,索性赌气把他盖在身上的薄被一掀,“起,来,啦——”

虽然气温热,夜里陆阳依然要她盖住肚子,以免着凉,但他却穿得少,只一件白色的里衣,许是热得厉害,胸口几乎是敞开的。

她顺着小腹上的肌肉往下看,视线落在他下半身,足足静了半刻,才默默地把被子给他盖了回去。

此后,容萤也不闹腾了,只静坐在桌前等陆阳睡醒。

然而时近正午,没等到他起床,却把岳泽等来了,他提了只不知从哪儿打到的兔子给她玩。

“喜欢么?”

容萤抱着兔子点头,“嗯,还可以。”

“走,我带你去凤凰林,这会儿鱼虾可多了,咱们摸鱼去。”岳泽拉着她就要走,容萤却往后退了一步,“不行,陆阳还没起呢。”

“他起没起又怎么的……”说完,四下里扫了一圈,他脸色瞬间就变了,“你和他住一块儿?”

容萤奇道:“是啊。”

他咽了口唾沫,“我的意思是说,你和他住一间房?”

“是啊,很奇怪吗?”

岳泽呼吸一滞,嘴角抿了抿,忽然转身就往外走,一句话也未说。原地里,容萤还一头雾水,她抓了一把怀里的兔子,慢腾腾进了屋。

好在没多久陆阳就醒了,他坐在床边穿衣,容萤便乖巧地上去给他梳头。

“早饭没吃?”

闻言,她白了他一眼:“你都不在,我吃什么?”

陆阳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是我不好,睡过头了。”

她立时很大度的说没关系。

“中午想吃什么?”

容萤歪头一琢磨,把脚下那一团拎起来:“吃兔子吧!”

陆阳怔怔地看着对面这只颇有几分无辜的小动物,转眸问她,“这哪里来的?”

“别人送的。”

“……你要吃?”

“吃啊,不行么?”

陆阳默了片刻,想到她年纪还小,也该培养一下她对生灵的怜惜,于是委婉的开了口:“你……不觉得它瞧着很可爱,很可怜么?”

听他这么一说,容萤才仔细打量,“是有一点。”

“不准备养着?”

“养着干嘛啊,吃我的喝我的。”她笑嘻嘻道,“小猪也很可爱,昨天你不一样吃得很欢嘛?”

陆阳:“……”

无言以对。

午饭的时候,他杀了条鱼,趁容萤不注意,还是把那只兔子给放了。

饿了一上午,这顿饭吃得格外香。

饭后,陆阳正收拾桌子,忽听院子里有脚步声,似是外人,他挽起袖子走出去,迎面就看见岳泽提着刀,气势汹汹而来。

这少年比容萤大个一两岁,但个头冲得快,饶是如此,仍只到他胸前而已。

他把刀一挥,神色凝重:“决斗!”

陆阳挑起眉,眸中含着慵懒与笑意,看得岳泽百般不悦,他仰起头来,颇有气势地重复了一遍:“决斗,你输了就把容萤给我!”

听罢,他抱着胳膊轻笑一声:“行,你出手吧。”

岳泽提了口气,把刀一举,几乎拼劲毕生之力朝他砍过去,陆阳避也不避,身子就那么笔直的站着,只伸出手来,两指夹住刀刃。

岳泽目瞪口呆,有些难以置信,他看了看自己的刀,又看了看陆阳,心下不甘,咬咬牙再用劲。他仍旧不动如山,两指微微一撇,听得“啪”一声脆响,刀刃断作两截,哐当摔在地上。

这下岳泽傻了眼,低头瞧着手中那只剩一半的断刀,啊啊一阵大叫,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咦。”

屋内,容萤举着风车走到门边,“刚刚好像听见有谁在说话?”

陆阳摇摇头,漫不经心地回到房内接着收拾桌子,“风声而已。”

她哦了一句,也没细问,依然自娱自乐着。

夏天里的树充满了蝉鸣声,微风中带着浓浓的暑气,偶尔有一两只鸟雀飞过。

容萤举着陆阳给她采的荷叶,从这一头跑到那一头,他就坐在旁边,淡笑着看她玩。

她喜欢看他笑的样子,永远都不多不少似的,没有很喜悦的时候,也没有很难过的时候,总是淡淡的,但异常温暖。

住了几日,在一个清晨,周朗派来的人便急匆匆让他回去。

蛮族北上,正在南方边境大肆烧杀抢夺,侵扰州县,朝廷差其调兵进讨,不日就要出征。

陆阳忙将容萤交给伯方,让他送回京城。

“你几时回来?”她问。

“顶多半年,不会太久的。”陆阳把人塞到伯方怀里,“要好好听话。”

“我知道。”

交代完了事情,他连东西也来不及收拾,很快就走了。

伯方看着面前这三个孩子,生出一丝头疼来,自己究竟是几时成了老妈子的?怎么谁家娃娃都往他这里扔呢?

八月月初,周朗的大军便拔营启程,伯方本打算带容萤离开,然而没了陆阳,寻常人的话她哪儿会听,一大早就拉了裴天儒二人跑到城外五西河畔的高坡上眺望。

广阔的天地间,黑压压的军队朝前而行,像是一条长龙,气势恢宏。

“哇。”容萤手覆在额上,眯着眼睛看。

自然是瞧不见陆阳的,她也没抱这个希望,只是见得这朝阳初升之景,不由感慨。

“真漂亮。”

此情此景,别说是她,连裴天儒和岳泽也觉得很是壮观。

瞧得正出神,身后有人气喘吁吁跑上来,“我的几个小祖宗,你们给我省省心行不行啊。”

到底是读书人,不比毛头小子们精神好,伯方才走这么一会儿路已是满头大汗。

他站在旁边,也随他们一起看,半晌,含笑低吟:“壮志凌云,气吞山河;知音未遇,弹琴空歌。”

容萤狐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伯方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头:“多读点书,小丫头。”

她白了他一眼,哼道:“酸。”

岳泽盯着那地上的那队黑影,忽然低低道:“等我长大了,我也要从军。”

裴天儒侧目悄悄将他一望。

“臭小子。”伯方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我还想你多活几年给我养老送终呢,从什么军。”

他炸毛:“不准叫我臭小子,谁臭了!”

“还说不臭,昨儿洗你那衣服差点没把我熏死,也不知多久没换了……”

“你!容萤还在这儿呢!你别说了!”岳泽冲上去捂他的嘴。

坡上嬉笑打闹了许久,伯方把两人衣襟揪着往前推,“行了行了,三个小娃娃看也看够了,该回去了。”

他满腹怨气:“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

裴天儒掩着嘴轻笑。

容萤跟在他们身后,晃着手里的一根青枝,慢腾腾的下山。

身侧“哗啦啦”一阵响,那桦树梢头忽有一只雁鸟展翅高飞,她停下来,随着它的方向望去。

迎着朝阳,大郕山河如画,一切的暗潮与激流都掩埋在繁华的锦绣之下。

世情百态,人情冷暖,或虚伪或真实,参不透,弄不明。

一成不变的大约只有这些雁。

它们在秋季飞往南方,在春季辗转回归,带来新年的期盼与愿望。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春去秋来,往复循环。

转眼便是五年。

☆、第29章 【五年后】

下了好几天的秋雨,这日难得放晴。

阳光投射在高门大宅子里,给每一个角落都带上了融融的暖意。

菱花镜前,小丫鬟拿着木梳,细心且认真的给那少女梳头,长长的青丝一直垂过腰际,乌黑如墨,缎子一般光滑。

“这盒脂米分味道不大好闻,下回别买了,价格还不便宜。”

“啊,对了。之前宫里送的那盒绿玉膏呢?你帮我带上,那个治伤效果好。”

“哎呀,簪子不好看,快换一支。”

侍女另挑了支白玉的给她插上。

“郡主,您又要出去啊。”她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怨,“您在外面住的时间,比在咱府上的还长。”

镜中的少女乐闻言一笑:“不好么?我不在,这么大的宅子都空给你们住,又自在又自由,想怎么折腾都没人管。”

“您这叫什么话啊,一个府里没主子,那还算府邸么……”

“我哪算什么主子。”她取了脂米分在唇上轻轻一点,“不过光顶个郡主的头衔罢了,这哪有人把我当主子的。”

“您别这么说呀,奴婢就把您当主子。”小丫头很仗义,“等您往后嫁个好夫婿,旁的人就不会瞧不起您了……”

发髻已经挽好,不等她说完,少女慢腾腾地站起来,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方才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都收拾妥当了。”丫鬟把包袱递给她,“郡主,北营的大军还没回来呢,您就不多住几日么?”

少女眯起眼睛,抬手往她脸颊上拍了拍,似笑非笑道:“多事。”

出了大门,登上马车,车夫在外问她:“还是老地方?”

她点头:“对,老地方。”

“好咧。”马匹在鞭声下扬起蹄子来,落下一串泥泞。

穿过门洞,一路朝北,官道上铺满了枯叶,金黄灿灿的往前延伸。沿途的景色早看了不下百次,容萤趴在窗边晒太阳,闭眼打了个小盹儿。

“姑娘,到了。”

她在迷糊之间撩起车帘,不紧不慢地跳下来,午后阳光尚好,将这座小城照得颇有生机。

陆阳是年初领兵去西南剿匪的,算算日子,没几天就要凯旋了,她溜达了一圈,打算先在市集上买点东西。

这个离军营最近的永都县,是五年中容萤最常光顾的地方,一年里她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在此地度过的,只要大军不因战事拔营,她甚至可以半年不回京。

鸡鸭鱼肉,买点什么好呢……

容萤甩着腰间的玉佩穗子沿街闲逛,走了没两步,迎面就看到那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站在纸伞铺前挑伞。

那是端王家的第四女宜安郡主,前两年从王府搬出来的,眼下住在城外的清凉山庄,如今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她弯下腰拾了一块石头,信手一打,正中她小腿,后者冷不防往旁边倒,幸而有丫头扶着。她四下里环顾,一眼就看到容萤,揉着腿气哼哼走过来。

“又是你!”宜安郡主跺了跺脚,“这么多年了,每次见我就打,你到底什么意思?真以为我不敢还手是怎么的?”

“你还啊。”容萤歪头懒洋洋地看她,“我又没捆着你。”

听了这话,宜安倒是倨傲地扬起脖子,“我堂堂郡主岂会做这种有*份的事。”

容萤瞧她半天,“你知道我不喜欢你。”

“可笑,我还不喜欢你呢!”她气得咬牙,“当初都是你信口雌黄诬陷我爹爹,否则他也不会被禁足,眼下更不至于去那么远的地方平乱。”

“我信口雌黄?”容萤冷下脸,“你爹作恶多端,他这是咎由自取。”

“你胡说八道!”

“你爱信不信。”

“我要去上报皇上!”

“行,你去啊。”

……

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吵得不可开交,就在此时,围观群中忽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将人群拨开,信步走到前面。

“两位郡主给个面子吧。”那人话音中带有笑意,“到底是我的地方,别让我下不来台。”

容萤看到是岳泽,虽有不满,气势却也消下去不少。

他如今升了捕头,早些年跟着陆阳去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个头长得很快。这一带是他巡街,平日手里就抱着把刀,饶是笑着,眉眼里也含了些许凌厉。

她常说他像个笑面虎,不怀好意。

“郡主?”宜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也算郡主?成日里野得什么似的,除了封号,皇室里谁把她当郡主看?一点郡主该有的样子都没有,想来也是,没人教养,长得是好是坏也怪不得谁了。”

“我没教养?”她这话彻底把容萤激怒,“也不看看都是谁害的!若不你父亲,我会落得这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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