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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锻仙-第1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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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化境,外面看可能只是一扇门,一颗草,一粒沙,也可以像十三郎那样变成一只眼;身在其中则为世界,想击破时所要对付的不再是那扇门、草、沙、眼,而是整个世界的反击。相柳把样的两个面颠倒过来,对手在外却如面对世界,作为操纵者的他反而成了内里那一面,挥针行使千钧棒,无论对手躲在哪里,冲向何方,相柳总能将力量集中为一点,穷追不舍。

这已不是高妙所能形容,简直神乎其技!

因有突袭的成分,相柳出击时占尽先机,等若将八王分割到自己的八颗头颅,八个世界,不同的是这八个世界为外部所见……于是人们看到八大鬼王像绳子拴在头上,左冲右突,厉啸连连,打出一道道带有毁天灭地气息的道法,终不得脱。

“我的个天……”见此状况,不知多少人心内叹息,均有深深失落。

假如没有亲眼见到,没有人相信世界上有谁能够独斗八王——哪怕他们都只是影身;眼下天魔一人锁死八面天空,不仅困住八王,也让大家无处可逃;但凡有哪个鬼王突破禁锢,施法时泄露一星半点,都会惹来大祸。

幸好相柳的战斗是这样,否则八王这般出手,今日战场势必生灵涂炭,纵有阎罗化境相守,恐也死伤万千。

最终谁能赢?

这个问题是关键,没有人能够给出结论,人们所能见到的是,相柳八头鏖战时显得极其兴奋,大呼小叫,吼喝不止,初听根本不会以为那是战斗,反倒像是街头斗殴,又或一群孩子嬉戏,乱七八糟闹到不亦乐乎。

这并不代表相柳占据优势,事实上人们可以看到,才这么会儿功夫,相柳八头中已有三颗遭到重创,就像被巨大天锤砸中一样后仰、落地、摆动、嘶鸣、痛吼……尤其与火云王交战的那一个,相柳之头就像一颗巨大火球,嘶嘶啦啦爆响之声从不停歇,鼻端甚至能闻到烤肉的气息。

不用说也知道相柳的身躯多么强大,被烧成这样,可见其战斗进行的极为艰难。

相柳就是相柳,许是天魔天生狠辣,又或是地底实在憋的狠了,连痛苦都显得那么痛快,不管优势劣势受伤还是占便宜,嘴里始终欢呼叫嚣,依旧呐喊。

“这一式不错,东亭你个小王八蛋,长进了。”

“火云小鬼,本尊最厌真火,带会儿定让你尝尝反噬滋味。”

“狗日的苍獠,居然变身本相,不怕恢复不了人形,生儿子没屁眼!”

“好你个烂鼠,居然在本尊境内有急!”

边打边骂,污言秽语如泼风洒浪,从开始就没有停顿的时候,顶级大魔战斗高端、这里的人多数看不大懂,只从那些叫骂声判断形势,个个被惊到目瞪口呆。

“这也太……那个了吧……”

修士总该有几分矜持,似这样泼妇骂街般的所为,着实不该出自顶级魔头之口。

“成何体统。”

不少生修心内酸酸,寻找理由抵消对魔物强大的嫉妒之情,却忘记了作为这批人族的代表,他们的领头者,十三郎不知多少回扮演泼皮无赖,而且……眼下也正在这么做。

“不管是人是鬼还是凶灵,我们大家都是灵族一员,眼睁睁看着魔物肆虐,岂不羞耻。”

摆明大义,十三郎望着阎君,神情冷厉,义正词严。

“你为阎君引领冥朝,大逆不道,难怪不被天道所容。”

声音来的突兀,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

……

没错啊,我们都是灵族!

无可辩驳的事实:同为灵族,本该与八王站一边共抗强敌,怎么能一边幸灾乐祸,甚至担心相柳落败。

有了这层想法,大家看着阎君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同,复杂,羞耻,亦有些不善。

视线中阎君先是一愣,古怪目光望着十三郎,容颜慢慢展开。

“噗”的一声轻笑,随后……

“你啊你,真真一张毒嘴……哈,哈哈!”

开口便不能止,阎君放声、放肆大笑显得极为开怀,把所有人都笑傻了眼。

不管她是哑姑还是阎罗,这样的举动都显得太另类,呆愣中人们忍不住要想,是否阎罗早被魔物侵染,失魂丧志了。

“笑个屁啊!”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尤其经过适才那种和风如神迹般的滋养,不少人伤势减轻甚至完全恢复,最严重的十三郎也有好转,声音听起来有力、而且严厉。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想干什么,先放开哑姑出来!”

这是要点,也是底线,十三郎至今不知哑姑究竟发生何事,至于继承阎罗神位……别人想必受宠若惊,他的感受却有不同。

起码要知道哑姑自己的意思,而不是借其身躯说话。

“出不来了。”阎君笑过、也笑够了,敛去轻浮淡淡说道:“本君快要死了,你看不出来吗?”

“死快点好。”十三郎没什么好脸色,讥讽说道:“左右要死,不如你去放个大招,把什么鬼王相柳全部干掉,还我们自由如何?”

“怎么说话的,那是阎君……”身为判官,无论遇到什么情况,美帅都必须站出来表达愤怒。

“你闭嘴。”十三郎毫不客气,呵斥声声严:“不是我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迷信。阎君怎么了?阎君也会死,会犯错,会发疯,会耍流氓……”

“你……”美帅哭笑不得,有心争辩、但知道毫无胜算,闹下去只会听到更多不能听的话,让阎君更难堪。

“我来和他说。”都说将死之人什么都能看开,阎君的表现证明这句话是至理名言,看看战局知道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结,索性喝退判官,自己主动粉墨登场。

“你又不是纯正灵修,自己也是半个魔物,哪有资格说这种话。”

“生养生养,生为天生,养者为大,你连这都不懂?”十三郎冷笑反击道:“听说你诞生于天,归位时口口声声舍弃天道,果然天生反骨。”

前一句有理,后面那句好像不怎么搭界,似又所指、但又云里雾里,不过这时候没人在意,只觉得十三郎激昂慷慨,好不威风。

阎君说道:“八王齐至,不把相柳请出来,你有什么办法解除危机?”

十三郎冷笑说道:“八王冲你而来,我们都看到你与鬼王有约。”

“冲本君来的没错,但它们不会放过你。”

“了不起代表妖族燃梅,好过与魔物狼狈为奸。”

“魔物为囚,相柳可是你放的。”

“是你逼我。”十三郎振振有词。

“本君只是建议。”

“霸占别人身体说建议,不知羞耻。”

“什么叫霸占……”阎君脸色有些难看:“你不了解情况……”

“我了解哑姑生死在你一念之间……妞妞回来,她不是姑姑。”

“呱!”关关首先行动,直接从哑姑肩头跳到十三郎脚边。

狼王也听到这句话,看样子竟也有“背叛”的念头,抬头看看阎君、哑姑,最终忍了下来。

“呃。”小不点一步三回头,忍几忍终于没忍住,小心建议道:“那个,阎君叔叔,要不您先放姑姑出来?”

“……”阎君不知该说什么好。

周围人大眼瞪小眼,一方面弄不清这是什么状况,二来觉得真真是开了眼,好不庆幸。古往今来,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管它当下什么状况,务必把这场热闹看仔细,听清楚。

“瞧见没,瞧见没,就知道不是好人。”十三郎赶紧拽女儿回来,说道:“兴许还会拐卖儿童。”

“吓!”小不点吓了一跳。

“他利用爹爹,还准备算计爹爹。”十三郎看看左右说道:“人多,这货不好意思开口。”

“啊!”

“他与相柳早有勾结,和鬼王也是,转手又把鬼王卖给天魔,其心可诛。”

“……坏人……”小不点神情担忧。

“当然。”白宜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代替十三郎宣告判词。

“够了!”

几千几万年没有这种经历,阎君初始还觉得有趣,慢慢发觉实在丢人,越听越不是味儿,越听越是满头黑线,终忍不住重摆君威。

“当真以为本君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

“我还真不信了。”十三郎目光连闪,主动挑衅道:“动我试试,敢说你会死的更快,还有,相柳一定不答应。”

听了这句话,周围一片哗然,心里均在想这是什么人啊,刚刚那般大义凛然,这么快又把魔物拉出来当盾牌。腹诽归腹诽,大家心里满肚子疑惑,熟悉的人知道他故意试图激怒阎君、但又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至于其口口宣称的利用……

这不是鬼扯吗。

胡搅蛮缠又胡搅蛮缠的作用,眼看主仆两个太过老实,根本斗不过这一家子演员,阎君无奈叹了口气,神情转为认真。

“别忘了,本君刚刚替你解除一重隐患,化解了天道之气。”

“欺负我没见识?还是你觉得我现在还看不出来?”

“你看出来什么?”阎君微微皱眉。

十三郎望着他说道:“你和天道一体双生,好比镜子正反两面,同一个人!你们都想把这个世界搞乱好方便逃脱,可惜最终意识到必须牺牲一个成全另一个,所以才会自相残杀。结果你败了,但你早有准备,不知多少年前就已分出掌命作为续命之法,并与相柳勾结起来,图谋不知。”

语惊四座,周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人们无法接受十三郎所说的话,更不知道他因何得出这种结论,但都能够分辨一点,假如事情真如其所讲,则意味着阴阳两界最高主掌都想抛弃世界,这个世界恐怕没什么指望。

真的是这样吗?

众人目光投向阎君,试图在其脸上寻找线索,但无所得。阎君表情漠然,眼眸深处似有感慨,但被一层云雾所笼罩,谁都看不真切。

“果真……如此?”胸中大厦倾倒的感觉,金花大判的声音像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

“曾经是。”阎君的声音听起来像在飞,难以捕捉行迹。

“曾经是?恐怕现在也是吧。”

十三郎哈的一声怪笑,满脸皆是鄙夷。

“九大鬼王与你有何约定?与天道是何关联?”

“为什么不直接放出相柳?非要找河间王拿回什么东西才可以?”

“是不是镇压相柳时有些盟誓,不如此做,连你也没办法破开其封印?”

“连你都破不开的封印,除了天道还能有谁?你为什么需要由我出口,除了因为我体内又天道意志,九阴、应龙、夔神之气,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上古四凶,相柳就在眼前,巧合的是,十三郎的身体里竟然把另外三种的气息积了个全,假如这也是释放相柳的必要条件之一,只能说,机会无限接近于零。

即便天道自己恐也不能做到。

一口气道出心中疑问,十三郎冷笑说道:“本界强者,我差不多见了个遍,除了自在魔,还真想不出谁有能力脱离大界。”

“苦心经营把他放出来,是否就为了这个?”

第1676章谁想走

连番质问,像一块块沉甸甸的石头不断压向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周围人全都陷入沉默,美帅眼巴巴地望着阎君,像个等人保养的孩子。

阎君、或者说哑姑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自打十三郎开始喝问,她(他)便收敛了最后一丝戏谑,极认真、可说是专注地听着。这样的表情让气氛有些怪异,阎君不像犯错迎接训诫、当然也无必要,但他用不着这般仔细,像是要从十三郎的言语、眼神、动作中分辨什么一样。

直到最后一声喝问出口,听完那声可令世界改换颜色的推断,阎君才终于有所变化,眼角轻轻挑动几次。

“不对吗?”

没有刻意等待、或者掩饰什么,也没有任何否认与辩解,阎君用完全平等、且真诚的口吻询问:“这样做难道不对?”

十三郎坚定摇头,回答道:“当然不对。”

阎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世界将亡,万灵陨落……你要说的道理我都懂。”

十三郎说道:“所以我没必要浪费口水。”

“但你还是讲了。”

阎君想了想,说道:“你想阻止我。”

十三郎摇了摇头,微讽说道:“自作多情。”

这话很有力量,但又没什么力量,大家都知道十三郎阻止不了阎君,这样讲只能掩盖无能,发泄一些闷气罢了。

阎君似乎不这么想,有些好奇地问:“不想阻止,为何说破?”

十三郎回答道:“说破是要让你知道,别拿自己太当回事,是要在场大家所有人知道,没有你,没有天道,太阳照旧东方升起。”

以铸阳金乌的身份说出来的话,比之前那种空白谩骂坚实很多,许是受到感染,又或真的被十三郎的气场所慑,周围气息震动几次,一些人、尤其人界而来的生修为代表,纷纷挺起胸膛。

阎君感受到了这些变化,淡淡说了句:“不错。”

十三郎听出其中包含的轻蔑意味,冷冷回了句:“不孝子孙。”

阎君神情微变。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孝子孙,是个孬种。”十三郎望着他的眼睛说道:“干什么,装傻?还是听不懂?”

阎君再度陷入沉默,很长时间才重新开口。

“辱骂对本君没用。谁敢自称本君父母。”

“这天,这地。”

十三郎举头举天,脚踏大地,再把目光转向远方鏖战怒吼中的相柳,“还有那头魔!”

关他什么事?

周围人愕然,一些人想到阎君祈魔相助等于认贼作父,转念想又觉得不大对,很明显,这件事情天魔求助阎君的成分更多,没理由那么低声下气。

“关他什么事?”阎君当即问出来。

十三郎回应道:“除了真魔界,你以为他能带你去哪里?”

阎君微微皱眉,说道:“那又如何?本君早已脱离灵魔范畴,有天地便能……”

“不是这个。”十三郎摆手说道:“他为什么要回去?”

“在这里他会死。”

“你都能够无视灵魔,他比你弱?”

“不是强弱的问题。”阎君耐心解释道:“他再强也是血肉之躯,非天地所生便不能得到天地眷顾,所以……”

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阎君意识自己等若承认天地如父母,稍显尴尬。

十三郎并未纠缠这些,转回头把双手在嘴边拢成喇叭形状,用力大喊道:“那个谁,那个谁谁谁,一真魔的名义,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回家!”

“……想……”天边传来怒吼,八头齐鸣,听上不声音并不是太大,但比之前所有声浪相加更震撼人心。

接着还有下一句,刚好赶在十三郎开口嘲讽前入耳。

“小朋友,你把阎罗想错了。”

“呃?”轮到十三郎发愣。

“想借本尊之手离开的是天道,阎罗极力阻止,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

提到十三郎,但凡知道的人都会想到一点:他是个很会算、很能算的人。修士管这叫推衍,也有人称之为道,十三郎自己管其叫逻辑分析,拥有修士强大的神魄与精神后,他有能力把那些点滴线头都存在脑海,想用到,拿出来就好。

追溯过往,初与算师傅接触还是落日城的时候,四目老人精通算道,楞是被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算道惨死;抛开十三郎自己的想法,别人定将此事归结为天赋,不修行算道当真可惜。

道院修行,禁楼门前三月,十三郎一步步走上算道的自我修行之路,只是一直没把它当成一门专用神通;再后来修为日益深厚,他从眉师那里学来灵犀眼,那时起,每当推演的时候,十三郎明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按照严格的逻辑分析得出的结果,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眼里总会出现一些飘渺幻象,就好像那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能够看到一样。

叫法不同道理相仿,过程如何结果就是事实,十三郎常有惊人之语,事后又总是被证明。不明白的人弄不懂这是为什么,明白的人,或自以为明白的人认为这里有着极深层次的原因,并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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