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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锻仙-第5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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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之音。

啪!

第十次撞击,第一声脆响,第一块甲板松动,犹如一张裂开的大口。

砰!

第十四次撞击,第一声爆鸣,第一座风阵碎裂,第一张惊惧犹疑的脸孔为之出现。

哗啦!

第十七次撞击,作为象征的旗杆倒下,旗杆未折,折的是远比它的身体坚硬稳固的基座。此时的和品号就像一头奔跑了千里不能踏灭对手的野牛,气喘吁吁,疲态难掩。

轰!又是一次装机,船身内部咔咔作响,如无奈巨人呻吟;和平号上人人变色,心里都意识到一件近在眼前的事:船身破裂,不可扭转。

假如十三郎在这里,多半会无奈笑笑,说出两个修士绝对听不懂的词:“疲劳强度,应力效应。”

“起阵,继续!”

血舞发出命令,神情初显严峻。老实讲,他这个船长多少有些不称职,首先没能掌握好节奏,一味强攻;其次在撞击的间歇内没能安排人手对船身进行修补。须知相持最重坚韧,战场上,胜负很多时候差的只是毫厘;稍加修复看似用处不大,实际上很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战局演变到现在这样,什么都已经来不及考虑,没有足够的时间,破损严重的和平号很难恢复原状;而在它对面,血鼎光罩距离孤岛仅剩两千米,看起来同样是强弩之末。那座高过千丈的绝峰缓缓下沉,神念强攻的话,似已能看到顶端,还有那两道俯瞰如神祗的目光。

两条人影从天而落,顺着光柱沉至孤岛,身形闪烁来到白骨塔台边缘,隔光罩与船上几人对视,表情麻木目光冰冷,宛如没有生机气息的死人。两人手中各自端着一张几与其身体等大的巨鼓,上面蒙着的不是牛皮猪皮,而是印有清晰王字的虎皮,与一面斑斓豹纹。

第十九次撞击即将发生,星主终于派出两名星将,也就是两名失去神智般的魔修傀儡,但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光罩内,静候和平号到来。

“陆兄预备,蓝老准备将飞剑自爆,如还有其它法器也请拿出来。古道友辛苦一下,左右两侧各挥一鞭。”

拥灵法器可以自爆,血舞的声音始终冷漠,丝毫没有因两把珍惜宝物即将毁灭而珍惜的意思。目光至两名魔修脸上收回,血舞转过头,朝百花仙子说道:“下一次撞击,请仙子出手。”

空间之术破空间,百花虽不能与小不点相比,其书画切割之力同样不可小觑;百花仙子轻轻点头,尚未来得及答应,蓝山忽站出来,说道:“我们都将出手,敢问血兄要做些什么?”

血舞微楞,半转目光看向蓝山,说道:“蓝道友有何不妥?”

蓝山摇头说道:“老夫没什么不妥,只是想问问血兄,接下来的攻击,你准备做些什么。”

血舞声音微寒,说道:“区区两把破烂飞剑,蓝道友舍不得?”

蓝山继续摇头,说道:“血兄没听清老夫的话。我问的是,大家都要做事,血兄忙些什么?”

血舞淡淡说道:“血某要做的事,轮不到蓝道友操心。”

蓝山笑了笑,说道:“血兄又错了,操心此事的不止蓝某一个。”

古鸣约默默站起,并肩站于蓝山身侧;如论之前付出多寡,最辛苦的无疑就是他,功劳也最大,自然而然地,其内心最为不满。百花仙子神情犹豫,目光朝两边转了转,一时难以抉择;枪王此时冷哼一声,目光从孤岛方向收回看向蓝山两人,枪锋渐起。

“想干什么?造反!”

话音清晰,听到的不仅限于和平号上群修,还有孤岛上的所有人。僵持中,忽闻话音自绝峰上方传来,其声雄壮,如有沉雷响在耳边。奇妙的是,这般浑厚的声音,听上去却又无边慈悲意,仿佛百岁老僧抚顶门慧言安抚,无人可拒其怜悯。

“几位道友不用争了,尔等之意本座已然知晓,本该灭杀以敬天道,然本座飞升在即,此时此地,实不愿再见到同道之血。”

略作停顿,黑袍人轻轻叹息,说道:“天威将至,尔等面强敌偏于此时内斗,等若自掘坟墓;本座上体天心,且指点一条生路。罢了,先让你们看一幕场景,相信自有决断。”

言罢,两名黑袍魔修持鼓走出光罩范围,台上黑袍人随意挥手,竟也拿出一面边缘带有狮鬃的巨鼓,扬声叫道:“三生有聚,乾坤可补,给本座……”

三面巨鼓齐齐炸裂,狮、虎、豹三头巨兽无究显现;几乎同一时间,和平号上群修全动,神通法器撕空咆哮,伴随血影中的一声冷喝。

“杀!”

第832章三生聚法成一身!

杀字出口,黑袍言语始发,交错迭出,不知何人开口。

“尔等前来,来历自不必说,目的无外乎两重,想做到的事仅有一条:拖!”

黑袍之人全身黑袍,看不出面目,唯听唇舌有动,傲意比那黄天还高出一筹。

“尔等手段,不出强攻与诱敌两道,强攻为辅,诱敌才是真。”

两句话一块儿说,黑袍似有两条舌头,可同时发出两道声音,两种骄傲,未曾落音合为一声慨叹,还有第三条毒舌。

“小聪明,不算啥;二师姐,很厉害。可惜遇到的是我。”

误会了。

显然是误会了,黑袍以为和平号由妙妙主事,误得一出好会。可惜的是血舞等人同样不明究竟,况且三人同声闻所未闻,干脆怒喝出一声决唱。

决唱,非绝唱。

“杀!”

两重天,三幅画,一张口,三人声;战场纷扰幻乱,一时难辨东西。

……

孤岛正中,绝峰脚下,七人七柱化七星,七星倒转。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成斗铸就魁阳,摘绝峰石壁上的白骨化为指,指指相扣,高千丈,聚集中央石台上的那方鼎。玉衡、开阳、摇光,三星如柄连绝峰造锤,锤锤震天,从下面往上面打。

七星成势的那一刻,轰隆隆三声惊天巨响,千丈绝峰连降三级,仅余百丈不足。与此同时,峰顶时态光芒大放,血鼎之上千万道符文飞至当空,金黄黄璀璨璨,凝空聚出一扇六星大门。

“错了错了,这不是门,这是阵。”

台上黑袍飘身远走,三道声音里堆满了笑,解释着:“升天升天,飞升通道已毁,哪里来的升天路;唯以阵法方可为之,唉,连六弟也弄错了。”

“道途孤寂,本座飞升在即,忘不了故土舍不得同道;尔等既然来了,便是有缘之人,可伴我同行,共闯那浩浩黄天。”

……

白骨边,绝峰上,三鼓齐鸣,鼓即为骨,骨面为皮,皮上有像,像为头。

饿狮,凶虎,厉豹,三颗硕大头颅彼此连接,外引内牵,不知怎地就合成一团,组成一只三头恶怪。狮吼,虎啸,豹长嘶,三道波纹自天而落,自脚下起,连绵成势,交错仅仅及三丈宽。

三丈宽,三条边,一边延出两只角,六角即为六星。三声吼,吼吼可逼化神威力,尽被压缩在那六只角星之内。星星相接,接连成圆,圆心两名黑袍拥抱,三足向天一地点,点中正当中那个圆心。

“吼!”

两人一声吼,吼出一道气流光柱。嗯,实际上是气流,看起来像光柱的柱。

六星闪烁,当中一根天柱,这是……阵!

“错了错了,这不是阵。”

台上黑袍生怕被人领会错误,语气洪亮偏让人觉得慈和,三口同声解释道:“这是路,三生路的路。”

“尔等筹思许久方酝得一击,本座为尔等铺好路,所以……”

“请上路,请入阵,请伴本座飞升。”

……

和平号,号和平,此时哪有半点和平意。

撞角已不直,顶端弯钩如曲指倒扣,狰狞之态敲像那层不断倒退的膜,或者是罩。船身摇晃,摇晃中喘息如半行军马,贲烈中透出几多癫狂。两百丈身躯处处咧着口子,海浪挤压发出吱吱声响,如千万只老鼠在欢歌,放大千万倍。

前方是一只硕大的猫,老鼠就像一只扑向灯火的飞蛾,义无反顾。

船身上,五修十足齐齐踏地,和平号的船身猛的一次下沉,再高高昂起了头。

“啪啪!”两声脆响,仿佛青春少女俏皮时拧动的响指,千万头妖兽凶焰滔滔,不知多少因疯狂而自爆,或被同行的火焰烧灭成虚无。两声之后,赶妖鞭拦腰两断,分化两头长达数百丈的巨蟒,齐头之势凶扑向光罩,扑向不被光罩保护的那两个人。

“百花图,山河倒挂!”

清叱中,天黑了,不,天清了,又黑了,之后突然变得火红,如灿烂锦绣高悬于、交混于黄天内。三百米海水浮冲上天,与黄沙中燃放三百米火;三百米火焰勾勒成笔,笔笔皆成绚丽之花。

花与花相接,连成了山,汇成了河,山河如一方完整世界,倒挂天空砸向光罩,砸向那两个不被光罩保护的人。

“一指破……”

蓝山的话只说了半截,伸出的那根指头显得那样的大,那样的圆,那样的……嗯,装了那么多东西。刀子、钩子、叉子;斧头、榔头、锄头;还有棋琴书画等民间四艺,佛门钟鼓,道家拂尘……

“破千军!”

后半截话吐出来,蓝山仿佛连自己的舌头都一起咬断,一屁股做倒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哀嚎。

“亏死了,亏大了,亏啊,老夫亏……啊!”

亏字打头,啊字不落音,蓝山啊啊大叫着,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身体突然间原地消失。

“枪!”

枪只有一字,一字但比所有画面、所有人的所有神通与法术更炫耀,没错,是炫耀!耳边似闻一声清啸,起自手中,听在心里却如来自九天星辰。一道黑龙破天而起,呼啸的黑光吞噬着身边的一切,几连光线也吸收进体内。

黑龙长仅丈余,成型需时三点指,点指后已临光罩前方,恶狠狠一抽!

龙呈鞭势,龙头如枪头狠刺,龙身如鞭子一样猛抽。给人的感觉是,哪怕前方是一座山,它也要将起掀到空中;哪怕遇到的是一条真正的龙,也要被它拦腰抽成两段;即使目标是自己身处的这片空间,它也要将其钻出一个窟窿!

四人四神通,四修四手段,哪一个不是惊天动地,哪一个不是大修之巅峰。脚下还有百丈巨船,风阵齐鸣如开山巨斧横扫而过,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座小岛,而是那座支撑天地的不周山!

最最曼妙的舞姿,最最诡异的妖鞭,最最多样的法宝,最最暴烈的长枪,最最猛恶的一次撞击,还有那最最绚丽、最最虚渺难寻踪迹透出无边血腥意的那一朵红。

血舞不像百花那样擅舞,它是雾,一团浓稠如从黄泉血海中捞出来的一团血雾,原地一次旋转便如瞬移出现在光罩外,轻轻一声吼。

“吼!”

吼声中,白骨台边开出一朵血色绚烂的莲,中间伴随着几声闷哼,一声惊咦,之后再有轰隆隆一连串爆响齐鸣,最终汇聚成一条五色缭绕的光柱,冲天而起。

“真……这又是何苦!”

……

清净了,轰鸣持续足足半盏茶,战场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安静得仿佛三更无星之夏夜,连一声蛙鸣都听不到。

孤岛周围万米内,天高了,水宽了,骨散了,火熄了;千万妖兽四散而去,现场一团死寂。仰头看,本已压至头顶的黄天骤高三百尺,仿佛有个万米的大盆子反过来,生生顶出一块清净地。低头望,青幽幽的海水里一丝血迹都没有,一点浑浊都看不到,只有零散几根不成摸样的白骨沉沉荡荡,似在宣示天地发出的疑惑,与感慨。

岛中央,绝峰几乎彻底踏平,余下一只光秃秃高三丈宽三丈的石台,台子中央竖立着一只丈余大的血鼎,鼎身隐有光霞闪烁,但却透不出一丝。

透不出光,光罩自然无影无踪;奇妙的是,延着石台的边缘处,竖立……不,应该着笼罩一颗圆溜溜的球,球身贴着五名三尺小人,彼此遥望、挣扎、轰击,可就是出不来。

石台周围,七星法阵依旧旋转,七名魔修胸襟染血,身形如里面的五人一样缩成三尺,勉强、但仍维持着骨指不散。

所有人都不正常,最最不正常的是黑袍,因为他太大,大到不像人样,大到一脚便可踏烂那座三丈石台。

高二十七丈,宽六丈,脚下巨蹄踩出两个深达三尺的坑,腰间悬着一只小小香炉;之所以还叫他黑袍,是因为其原本披在身上的黑袍完好无损,但是换了位置,如头巾一样裹住、但又裹不住,那三颗头。

猪、牛、羊,三颗水缸一样的头颅坐在肩膀上,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慈和平静,当然也更加洪亮。

“好厉害,可,这又是何苦?”

巨人,或者说三头怪感慨着,思索着,忽呵呵一阵大笑,笑得极欢畅,极惬意,还有几分洞彻天机的兴奋。

“若不是尔等击杀两名星将,本座至今都难以明白,三星台原来并不是越高越好,哈哈,哈哈哈哈!”

“本座现在才知道,三星台的真正功效不是直接飞升,而是吸收神通提高星主修为,一直提高到足够飞升,足够从此界破空的那一天!”

“三生有路,原来这就是三生有路,本座即为三生,正该附应天道,走出自己的三生大道!”

“这样也好,不,这样最好!本座原本就担忧,以我当初的修为,飞升上界怎么才能立足。如今好了,再也不用担忧这个问题,待我将尔等吸收干净,修为至少可提至化神中期,之后还可设坛施法,自有无穷无尽的妖兽来为奉献,来奉献呵!”

三颗头颅六张脸,脸脸均带着振奋,三头巨人声浪如雷,急于找人分享他的战果:“尔等且看一看,看一看本座的修为!哈哈,本座的修为……忘了告诉尔等,本座三头三条命,命命皆可成就大道。原来本座只有一人之力,虽算强者但亦不能说无敌;此时我有三人,三人合而为一,还有哪个大修,不,还有那个化神是本座对手,还有哪个!”

三头咆哮,巨人紧握双拳对天嘶鸣,宛如魔神降世。

“时间,只要有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时间,本座就可……嗯,你要做什么?”

疑惑中,石台上,血舞紧贴着壁垒的身体突然间崩溃,不是化形,是真正的崩溃,崩溃成一团血。

“杀……我!”

第833章反击来得太快

“杀……我!”

不是杀我。刻意拖长的音节内含着和平号群修才懂的字:向!

这一声吼,血舞吼出搏命之志,吼出声嘶力竭,吼出有生以来的最强、最急、最慌乱,也最最不容置疑。

身陷囹圄,血鼎光罩收拢至区区三丈,更加牢不可破,且由抵御转为蚕食。脚下明明稳如磐石,偏给人锤锤上扬、仿佛大地不愿意感受到五人的脚。头顶空旷,偏有四根白骨手指,如按死一只蚂蚁挨个朝众人头顶叩击。

叩击是一种轻蔑的动作。此时此刻,五名大修被困牢笼,还不得手,只能被动承受一次接一次轰击。对手有理由骄傲,有理由以戏谑的态度将他们慢慢虐杀。比如三头巨人,此时便有大把的话等着向五人宣讲,甚至可说成倾诉。

成功越是巨大便越需要有人分享;一条尚未领悟透彻的路,一座头回运用的阵,一举生擒五名大修,无论换成谁,都是可终身为之骄傲的战绩。三头巨人心中得意无法想象,急需要可以倾诉的对象;然星将已成傀儡,这么多欢畅憋在心里,若不能找些对象倾听的话,他担心自己会不会因太高兴而疯掉,耽误接下里的大事。

“尔等不懂啊……”

三头巨人感慨万千,扎开架势要与血舞等人好好谈一谈。他想好了,事情要从发现和平号时开讲,讲到他们一次又一次撞击时候自己的震撼,要讲清楚自己当时如何担忧,观察的时候如何冷静,如何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和平号的实力、人数、底牌与意图;当然了,还有他们所演的戏。

他决定要告诉对手,自己本就准备好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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