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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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芊芊玉手却早已如铁钳般;紧紧地夹住了萧遥的腕脉。
萧遥用力挣脱了几下;手腕上却越来越疼;便只得作罢;任由李莫愁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突然;他只觉得一阵热流缓缓地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那感觉与之前洪凌波为自己疗伤时的感觉相同;都是暖热沁体;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那股热流从右手足阴肺经的经渠穴入气;过尺泽、天府;至云门穴;再转胸口任脉的紫宫穴、向下经玉堂、中庭、建里;直至下丹田关元穴后;那股热流一分为二;一股向左冲至足少阳胆经带脉穴处又一分为三;一则上京门、日月;一则下五枢穴;至五枢又一行环跳;一行维道;经维道穴走带脉;一则绕足少阳胆经至督脉悬枢、至阳穴;而从关元穴一分为二的另一股暖流则走足少阴肾经;向下由中极入中注穴;经气穴、火赫、至阴谷穴;最终到涌泉穴;李莫愁在萧遥周身上下这么一番探查下来;萧遥早已被她的内力迫的汗流浃背。而经过了这么一番详细的探查后;李莫愁脸上的表情也终于不再如刚才那般惊疑。
“你再打一遍刚才使过的那鸳鸯拳我看看。”顿了一会;李莫愁又说道。
萧遥心中疑惑不解;自己不过是砍翻了一片林子而已;这师徒二人怎么如此小题大做;表现地还这么古怪异常。但他终究没有问出口;顿了一下后;对着李莫愁抱拳说道:“是”;便走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打起了鸳鸯拳。
第二十六章 斧威(下)
12…30
萧遥数日前;拼尽全力也只能打到第三式便再也打不下去了。此时;李莫愁和洪凌波却见他身姿灵动;闪转腾挪间如灵蛇出洞;一拳一脚间风雅俊秀;如挥毫泼墨般豪逸自如。阳光照在他身上;举手投足间竟有点点金光伴之左右;飘飘而落。他的拳势也并未如洪凌波那般得其潇洒却失其威;而是二者兼得;每一拳每一脚打出之后必伴有一声低沉的破空之音。看到一套平淡无奇的鸳鸯拳竟被萧遥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李莫愁心中惊讶之余;也开始对萧遥另眼相看了。
一套鸳鸯拳打完;萧遥对着李莫愁抱拳躬身行礼;这才又走到了一边站定。李莫愁望着萧遥;心中思绪万千。其实;一开始看到这片几乎损毁殆尽的树林时;李莫愁心中确实是有些惊讶。凭她的威力;做这些事情自然是小菜一碟的;但若说是萧遥所为;即便他已被自己开筋舒骨;身体筋骨大变;却也是万万不敢相信的。初时她还以为是洪凌波将自己体内的真元输进萧遥体内之故;但搭脉一探之下;萧遥体内却并无任何动用过真气的迹象;这才让他又打了一遍鸳鸯拳;却见他使出后的威力虽不错;但也决计不可能达到眼前这般效果;心中登时又疑惑了起来。
但洪凌波终归不像李莫愁那般对萧遥的戒心如此之重。她刚才眼见自己教给萧遥的那套鸳鸯拳他已经精髓尽取;自己两次踱气助他疗伤的苦心终归也没有白费;心中只觉十分高兴。而对于这桩怪事;洪凌波心中虽也有所怀疑;但终究还是选择相信萧遥;相信他会对自己坦诚相待。
三人见在此处已无意义;便一同又回到了平台之上。李莫愁从萧遥那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心中不解;但也没再接着问;只是心中对萧遥暗暗地加了一分戒备;洪凌波却依然对萧遥一往情深。从树林回来后;两人便一块生火做饭;其情融融与之前毫无二致。
两人做饭时;李莫愁照例先去呼气吐纳;练一会剑法活动身体;此时平台上便只剩萧遥与洪凌波二人。见师父不在;洪凌波低声问道:“萧遥;刚才真的是你自己拿着弑龙斧以鸳鸯拳所化招式之威;将那片树林荡清的吗?”
萧遥说道:“你也不信我?”
洪凌波赶忙摆手说道:“不不不;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有点不合常理。”
萧遥问道:“怎么不合常理了?”
洪凌波说道:“一个人身上的气劲有限;别说你只是初学;就是以我现在的修为;想要在那一时三刻中将那片林子损毁成那般模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那鸳鸯拳并非什么高明武学;威力有限;你一个初学者;怎么可能……”说着说着;洪凌波突然顿住;眼中目光闪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萧遥问道:“喂;你怎么了?”说着;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哎呀;你的手掌怎么了?怎么受伤了?”突然;洪凌波抓住了萧遥在自己面前晃动的右手;语含关切地问道。
“是刚才被弑龙斧斧柄上的逆鳞刮伤了;不碍事的;你看;早就不流血了;你不用担心了。”萧遥见洪凌波满脸的疼惜之情;不愿让她多担心自己;便故作轻松地说道。
“弑龙斧上的逆鳞?呀;对了;一定是这样……萧遥;那柄弑龙斧呢?你放到哪里了?”洪凌波脸上的表情瞬时间阴晴不定;有急切、有困惑、有惊讶、还有一丝喜悦之情;赶忙问萧遥道。
“我记得……随手就扔到了地上。找到了;在这里。”萧遥看到洪凌波脸上的急切之色;明白这斧头定是有什么古怪之处;便赶忙帮洪凌波找了过来。
洪凌波将弑龙斧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后;问道:“你刚才使这弑龙斧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听洪凌波这么一问;萧遥登时想起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和那道奇怪的红影;便说道:“我刚才挥舞时;这斧头的斧身会变成如经煅烧般的赤红色;会发热;而且斧柄上雕刻的逆鳞似乎也能用来攻击;我握在手中竟然被刮了个皮开肉绽。”
洪凌波听萧遥如此说;便将那弑龙斧拿到手中;细细查看起来。过了一会;她突然抬起头问道:“这斧柄可是会吸血?”
萧遥奇道:“咦?你怎么会知道?我之前沾染在上面的鲜血就是通过斧柄上雕刻的鳞片渗进斧柄里的。”
洪凌波大惊;说道:“啊呀;快让我看看你的手。”说着;赶忙牵起了萧遥的右手;仔细查看了起来。
萧遥看到洪凌波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也自惴惴不安;便试探地问道:“这弑龙斧……怎么了?”
洪凌波查看了一番;见伤口虽斑驳不堪;深约数寸;但血红肉白;并无什么中毒迹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点。见萧遥表情凝重地看着自己;顿了顿后;说道:“我曾听师父讲起过一个传说;那是在隋唐之前的事情了。相传江湖上曾经出现过一对魔剑;名叫赤血阴阳刃。这两把剑以天降陨铁为材料;以各种鲜血培植剑魂。铸造期间;这剑每日里都要以兽血浇灌一次;每隔三日要以人血冲洗一遍;而每隔七七四十九日便要取一名出生不超四十九日的婴儿投入锻炉之中祭剑。如此这般;历时四年四个月;到当月第四日寅时二刻方才算大功告成。据说;此剑能自己吮人血;贪凶魂;挥舞时如凝血为剑;又能释放出当初锻炉中的热量。出世之时天光突变;道道血红色的光芒从云层里渗透照射下来;天地间一片血红。剑成当夜;那名铸剑者便连屠七乡十二村;杀的方圆十里以内血流成河;人畜皆亡。而见到天色异变;凶相毕现后;武林中便有一些人前去制止;但最后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的。这一场屠杀直到天将破晓;晨光初现方才结束。待当时武林中几个门派终于集齐了人手赶过去时;却只见乡村之中满地尸横遍野;如一个阳间地狱般血腥。死去的人们流的鲜血冲出了一条河床;顺着地势流进了长江支流;最终流进了长江;至入海口处;中间这段三天三夜江色血红昏暗;难以消弭。而经过查找;那名铸剑者被确认已经自刎而亡;但那赤血阴阳刃却就此不知所踪;只留下了这个江湖中口口相传了数百年的古老传说。”
萧遥听完洪凌波讲完这个传说;自己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了。顿了顿;他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弑龙斧便是以那赤血阴阳刃为材料;重新锻造而成?”
洪凌波摇了摇头;说道:“连师父都不清楚这弑龙斧的来历;我又怎能知道?只是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这个传说;觉得二者有几分相似之处罢了。至于是不是赤血阴阳刃重锻而成;我也不敢妄加揣测。”
萧遥从洪凌波手中接过弑龙斧;又仔细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此时的弑龙斧又已经恢复了那斧柄青黑;斧身朱黑的颜色;与先前别无二致。萧遥看着这斧头;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第二十七章 得习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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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波看着萧遥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弑龙斧;心中担心他会走火入魔;企图借这兵刃或是其他的旁门左道的法门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想了想后;便柔声说道:“等我身上的伤好了;这谐树劈柴的活还是我来做吧。你现在筋骨已坚;练那轩本功已是毫无问题。趁着这些日子;师父和我都不便行走;你就好好练功;等过些日子去陆家庄时;也好帮到我。”说着;慢慢地将那弑龙斧从萧遥手中拿过;放在了自己手中。
萧遥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洪凌波的苦心;见她对自己如此关心;萧遥心里也是一暖;轻声答应道:“嗯;我知道了凌波;我会好好练习基本功;不让你失望的。”说完;顺着洪凌波拿过弑龙斧的右手;双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芊芊玉手。
洪凌波见到萧遥对自己言听计从;如此温顺;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红;娇羞地将头扭到了一边拨弄着炉火的火道;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吃过早饭后;李莫愁对洪凌波说道:“凌波;你前度两次强运内息以致体内真气不但紊乱;而且严重不足;等会跟着为师一块去运功疗伤吧。”说完;冷冷地向萧遥瞥了一眼。
“是;师父;待徒儿跟师弟交代几句话;叫他用心守护好师父;徒儿便过去。”洪凌波恭敬地答道。
李莫愁冷笑一声;说道:“要他守护?怕为师死的慢吗?”说完;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洪凌波与萧遥见师父丝毫不留情面;不觉都微感尴尬。等李莫愁走到了另一边她日常打坐的地方坐下运功后;洪凌波才对萧遥说道:“你前些日子的苦练终究是没有白费的。我那会见你在林中施展鸳鸯拳时拳招凌厉、拳势威猛;若没有那些时日的苦练;即便你筋骨已坚;功力也不可能一下子便达到那种程度的。只是我此刻身负内伤;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便可再教你些拳脚功夫了。”想了想后;她又说道:“这样吧;你前几日不是要我传你我古墓派的入门内功心法吗?正好便利用我跟师父都疗伤的机会;你就开始修炼吧。”
萧遥一听;顿觉心中惊喜不已。修习内功;那就标志着自己完全踏入武道;可以修习真正的武学了;当即高兴地说道:“好;那我就开始修炼内功了。”
洪凌波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线装书;递给了萧遥;说道:“这是我古墓派修习内功的口诀和法门;是入门的根基功夫。当初我天资愚钝;师父传我这入门心法时;说一遍两遍我总是记不住;师父说完我便忘了。因此;师父不得不写下这本书;让我拿去好好记忆;待记牢了上面的口诀和法门后;便一定要撕毁掉;绝不能流落出去。若是让外人看见了;恐怕后患无穷。只是我后来虽然把这上面的口诀都记牢了;内功也有所小成;但念及当年师父对我的恩情;我总是不忍毁弃这书;便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怀中;以感念师父恩德。不曾想;今日居然真的有其用武之地;当真是天意。”说完;洪凌波的粉面不由地又是一阵羞红。
萧遥接过那本书;但觉香气扑鼻。原来洪凌波在自己的道袍内侧专门缝了一个口袋装着这本书;而她平日里又总穿着道袍;日积月累;时间长了;这书上便也沾染上了洪凌波的处子体香。只是之前萧遥与洪凌波温存之时并未留意过道袍;这才没有察觉到。
接过书;萧遥随便翻开看了几页;只见上面以楷书配图绘;细细地记载着修习内功的种种诀窍、奥秘。洪凌波见萧遥神情专注地看书;甜甜地笑了一下后;便走到了李莫愁的身边坐下;两人双掌相接;便开始各运内力;相辅疗伤。
萧遥揣着那本书;一个人走到了平日睡觉的那个柴草堆中躺下;便开始读了起来。这书封面上并没有任何文字;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打开第一页;便看到上面写着一段话:
“人秉阴阳之气以成形;具良知良能以为性;性无不善;而气有清浊。秉气清者为巧;秉气浊者为拙。性巧者多计谋;性拙者多贪痴。巧性拙性皆系气质之性;人心主事;非本来之天性……”后面写的都是主张要清心寡欲;凡事无所为;无所做;无所争;无所斗等道理。萧遥一点点地看下去;虽对其中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不敢苟同;但一想到古墓派心法自林朝英创派始便即如此;而其中也讲到内功修习最忌心有杂念以致走火入魔;当以无欲无求;冰心自明;便接着向下看去。
翻了几页后;萧遥终于看到了古墓派内功入门的口诀和法门;当即按着书中所载;以图绘之姿盘腿而坐;双臂微曲;指尖向天;两掌遥对;自然呼吸;双目微闭;舌抵上腭;心中百念俱无;百欲俱退。不一会;萧遥便觉自己渐渐已入空明之境;整个人的身体已呈似有似无之态;只感心魂合一;眼前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光明;却并非阳光之炫目色彩;而是极柔和的一片光线;令人不由自主地便沉醉其中……
这一番修炼下来;待萧遥忽觉浑身一阵轻颤;有一丝寒意掠体而过时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这一瞧却是大惊;原来不知何时;月亮已经爬到了天顶的最高处;影影绰绰的银河划天而过;洒下片片清辉;看时辰;竟已到了子夜时分。
萧遥记得自己是清晨吃过早饭后;才合上眼睛开始修炼的;谁知;这不知不觉间;竟然已到了子夜;萧遥不禁大骇;赶忙起身查看;却见李莫愁和洪凌波二人依然双掌对接;盘腿而坐;显然也是跟萧遥一样;足足修炼了一整天的时间。直到这时;萧遥才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为何古人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说法。
见李莫愁与洪凌波二人双目紧闭;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样子;萧遥不知她二人还要练到什么时候;索性便不再理会。想到自己一坐就是一天;不仅动也没动过一次;更是一口饭也没吃;他便站起身来;想到处走一走活动一下身体;顺便煮一些稀粥充饥。可这一站起来;他便立马清晰地感觉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体中的变化。轻盈矫捷这等变化自不用提;陡然间他只觉身轻如燕;肩头背部等处如披轻纱帷幔;妙妙之感不可多言。而最神奇的变化;萧遥觉得便是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感了。以前;萧遥除了喝酒时会胃疼;生气时会肝疼;分手时会心疼;拉肚子时会肠子疼外;体内再也没别的感觉了。但是经过这一整天的修炼后;萧遥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自胸腹以下;直到脐下三寸的地方;隐隐都有着一丝温热之感。其实这种温热之感并不明显;只是偶尔有清凉夜风轻轻拂过;带走体表的温热之感后才能隐隐有所察觉。但那温热之感暖热沁体;所在之处无不极为舒适;因此萧遥才全神贯注地去体会;这才隐隐约约地察觉出来。
虽然这感觉并不明显;但这一切已足够说明那古墓派的入门内功心法确实是卓有成效;只要勤加修炼;想来日后必有一日终得大成。想到这里;萧遥心中又是一阵激动。他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其实并无什么饥饿之意;便又坐回到柴草堆中;再次摸出了那本古墓心法;借着月光;又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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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这一用功;不知不觉地便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当他终于从书上所载的玄妙心法中回过神来时;天色早已变得灰重沉厚;那些大块的云朵也已被正蓬勃欲出的太阳描出了轮廓;天地间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见到新的一天又即将开始;萧遥心中暗暗惊讶。在已经过去的一天里;他全身心地沉浸在那深邃玄奥的古墓心法中;对于时间的流逝丝毫不察;仿佛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整整一日一夜便如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般;无知无觉地悄然逝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已经渐渐亮了起来的东方天际;又看了看盘腿坐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