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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断肠红-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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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答得好:“我没这么说,看看才知道。”

  青衫汉子神色一震,道:“看什么?”

  书生道:“看看车上的行李卷儿。”

  这才是正题。按说,青衫汉子他绝对不肯。

  岂料,他竟点了头:“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书生道:“说。

  青衫汉子目光轻扫环顾,阴笑说道:“我想请在座诸位做个见证。”

  书生笑道:“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青衫汉子脸上诡异笑意更浓,道:“说吧,既然这辆推车是你的,你总该知道车上行李卷儿里包着的是什么东西,你倒说说看。”

  他想难一难书生,要书生好看。

  在他意料中,书生答的必是……

  谁知,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书生目光深注,谈笑作答:“自己的东西,哪能不知道?是一床被子。”

  青衫汉子突然纵声大笑。

  书生淡淡说道:“你笑什么?”

  青衫汉子脸色忽沉,厉声说道:“我笑你存心欺诈,蓄意讹人,阁下,普天之下,哪儿都有王法,你可知道血口喷人、诬良为盗是什么罪?”

  看来,他稳操了胜券。

  可是书生根本没在意,他平静得很,淡淡道:“我书读得虽然不多,但这个罪我倒还晓得。不过,你先别得意的太早,我是不是血口喷人、诬良为盗,待会儿才能知道。”

  青衫汉子冷冷说道:“不用等会儿,我现在就知道。”

  书生道:“你那么有把握?”

  青衫汉子点头狞笑道:“自然!”

  书生眉头一皱,沉吟说道:“这么说来,是我说错了……”

  青衫汉子笑得得意:“恐怕正是这样。”

  书生突然抬起了头,道:“那么,你说说看,里面是什么?”

  青衫汉子一愣,阴笑说道:“财不露白,自己的东西,我犯不着说给人听。”

  书生笑了:“我说里面是床被子。”

  青衫汉子道:“我说不是。”

  书生道:“这话是你说的?”

  青衫汉子毅然点头:“不错。”

  书生摇摇头,笑道:“我说是,你说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是谁非,倒底谁有理,你我用不着辩,证人是你请的,咱们把行李卷打开让证人看看,请证人评定,如何?”

  青衫汉子神情猛地一震,旋即诡笑的说道:“可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若不是被子怎么办?”

  书生道:“那简单,你尽可去告我血口喷人、还良为盗,我跟你到衙门去认罪,县太爷打我百儿八十,我认了。”

  顿了一顿,道:“可是,我要是说对了,又该怎么说?”

  按理,没说的,书生怎么办,他就该怎么办。

  但,他哪儿敢?说什么他也硬不起头皮。

  青衫汉子阴阴一笑,道:“说对了,这一辆,就算是你的。”

  书生眉头一皱,摇头淡笑:“虽然太便宜作,但总有一方让一步,读书人不愿为已过甚,就这么办吧!”说着,转身出门。

  青衫汉子狡黠目光一闪,霍然站起,陡扬轻喝:“阁下,慢点儿。”

  书生停步回身,道:“怎么?”

  青衫汉子说道:“在本判定是非之前,车总该归我,我自己的东西自己开,用不着你阁下动手!”快步跟了出去。

  擦身而过时,书生说了这么一句:“阁下,你不是想溜吧?”

  “笑话!”青衫汉子身形一颤,道:“判明了是非,想溜的恐怕不是我。”

  嘴里说着,脚下可没停。

  书生笑了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再说话。

  敢情,他是存心留一点儿,能放手时便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对这种噗罗脚色,他不感兴趣。

  这用心,青衫汉子可不知道,他以为书生阴沟里翻船,上了他的大当,出了门,回首投注,脸上忽视狡诈得意色。一声:“阁下,这一车,我不要了,送给你了!”

  身形突然腾起,没命狂奔而去。

  这一来,满座为之哗然,在座的证人,可完全的相信了,那青衫汉子是贼,做贼的心虚,跑了。

  书生没追也没嚷,回身一拱手:“有劳诸位,多谢了。”

  转往那名店伙,又造:“麻烦小二哥替我看着车儿,我待会儿来推。”

  转身出门,走向北边那家酒肆。

  他连看都没看那辆小车一眼。

  凭他那高绝智慧判断,这一车,跟前几天二鬼那一车,同出一辙,也是西贝货,假的。

  要不然,那青衫汉子到头来不会只顾自己不顾车,“幽冥教”的教规,可不是这么规定的。

  要是这一车是“真”货,那皇甫少青真的在这辆车上,他进了这家酒肆老半天,“幽冥教”方面不会没有一点动静。

  不错,虽然他知道,这辆车上,是装着个人,但那跟二鬼那辆车一样地是装着个无辜的牺牲者,死人。

  他说是床棉被,这用意可大得很。你要说不是,可以当众打开来看看,车上装个死人,青衫汉子他哪儿敢?

  要是没有第三者在,那还差不多。

  既不敢当众打开,那么只好拱手让人,逃之夭夭。

  也许,他不该让书生先说。

  其实,仔细想想,他先说也占不了丝毫便宜。

  他说是床被子,书生如直截了当点破是死人,那更糟。

  什么不好愉,偷人家的死人?

  这辆车上既不是皇甫少青,那么另外那辆车上该……

  刚才蹲在路口的那名化子,如今已经到了北边这家酒肆门前,他并没有逢人便伸手,而是仍蹲在那儿们虱子。

  书生看了他一眼。

  他冲着书生摇摇头。

  敢情,他还没见人出来。

  这家酒肆距离南边那一家,不过十多丈距离,凭“幽冥教”

  的诡橘、神秘,那边出了事,这边还能稳坐椅上,安心吃喝?

  书生皱了眉,略一沉吟,举步走进了这家酒肆。

  他,依着葫芦划部,如法炮制。

  但,店伙喊了好几遍,也不见有人出头答应。

  书生没多罗唆,双眉一挑,转身又出了门,向化子点了点头。

  化子站了起来,整整衣衫,推着车就走。

  怪了,仍没见有人出头。

  难不成早溜了?

  难不成又是一个只顾自己不顾车的?

  莫非这辆车上也是……

  书生双目寒芒一闪,唤住化子。

  化子机灵,书生还没说话,他已然出手如风,飞快一把扯开了车上那个行李卷儿,行李卷内之物入目。

  化子一愣。

  书生目中暴射逢人威棱,眉造重煞,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刹那间,化子一张脸胀得好红,既窘又有点怕:“禀三长老……”

  书生威态一敛,淡然摆手:“这怪不得你们,是他们手法太绝、心智太高。”

  化子一脸感激,躬下了身:“多谢三长老不罪之恩……”

  脸色忽地发白,身形猛地一摇。

  书生神情猛震,陡扬冷哼,抬手一指点上化子“将台穴”,然后运指如飞,连点化子胸前四处大穴。

  最后,目光落在那行李卷儿上,行李卷儿上,有一层极为轻淡、色呈灰白的粉状物。

  若非书生,要不是他竭尽目力仔细看,绝难看出。

  化子中了毒。

  只要谁打开行李卷儿,谁就必然中毒。

  就是换了书生自己,他也绝对想不到。

  书生目中暴射骇人冷电,伸手抄起化子,腾身飞射而去。

  走了!要命的都走了!“马底驿”这小镇上,立即风平浪静。

  只有,那两家酒肆门口,停着那两辆没人要的小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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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武陵山”下。

  夜深沉,万籁俱寂。

  今夜,是一弯上弦钩月。

  昏暗月色,在这古无人迹的“武陵山”下,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特别凄清,还带着点怕人的阴森。

  因之,这地方也就显得格外荒凉,格外空旷。

  这地方,有一片不太大的白杨林。

  白杨林的旁边,有一座残破不堪的“山神庙”;看那断壁危垣、枯叶满阶的苍凉样子,想必久已绝了香火。

  就这么多,一片白杨林,一座残破“山神庙”,再没有别的。

  要说还有,却该是一直延伸到百丈外,“武陵山”脚下的那一大片乱坟岗,乱坟荒家,野草没胜,更怕人。

  这地方,除了夜风拂动白杨枝叶,吹得野草沙沙作响外,一切都是静的,静得令人窒息。

  突然间,一种动静划破了这寂静的一切。

  这动静,不是枝叶拂动,也不是沙沙草响。

  那是一种“吱呀”异声,仔细听听,该是轮轴相磨的声音。

  果然不错,随着这阵异声,又响起了一阵轻微步履声。

  继之,数十丈外,出现了一团黑影。

  近了,那是一个中年黑衣汉子,推着一辆独轮小车。

  车上,除了一个人高的行李卷儿外,别无他物。

  虽然行李卷儿也有人高,可是这辆独轮小车,无论大小。

  颜色都跟一般小车不一样。

  按说,木头还会有那种颜色?

  而,这辆小车却是乌黑发亮,好似被漆过了一般。

  黑衣汉子推着那辆独轮小车,缓缓地走向了“山神庙”。

  他没进庙,到了“山神庙”前停下车,抬眼四下望了望,然后靠着一棵白杨树坐了下来。

  刹时间,一切又归于寂静。

  “这一静,静得黑衣汉子有点不安,他不时抬眼张顾;而且,不时地凝神细听,瞧模样,他像在等什么。

  没多久——蓦地里,一声凄厉狼降遥远传来,刺耳难听,尾音还拖得长长的;此时此地,直能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听来分外刺耳,分外可怖。

  黑衣汉子神情一震,一跃而起,头一扬,一声怪啸冲喉而出,竟然也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狼嗥。

  敢情,这不是真的被毛畜生嚎叫,而是一种怪异、别致、可怕、慑人的联络信号。

  果然不错。

  瞧!黑衣汉子这声狼爆,那拖得长长的尾音,犹自索绕夜空。

  “山神庙”前,白杨林旁,已然鬼魁般飘落一个浑身透着阴森鬼气的黑衣蒙面人,身法之快捷,骇人听闻。

  黑衣汉子一见来人,立刻抢步上前,恭谨躬身:“属下报到,见过……”

  黑衣蒙面人森寒目光轻注,冷然摆手:“你是几殿弟子?”

  黑衣汉子连头都不敢拍,恭谨答话:“属下隶属十殿。”

  黑衣蒙面人道:“正殿,偏殿?”

  黑衣汉子道:“属下隶属偏殿。”

  黑衣蒙面人目中闪过一丝诡异色,道:“呈上腰牌。”

  黑衣汉子应了一声,自腰际解下一物,双手递过。

  黑衣蒙面人没伸手,只看了一眼,突然阴阴一笑,道:“够了,事关本教安危,我不得不小心。”

  黑衣汉子战战兢兢,缩回了手。

  黑衣蒙面人话声一转冰冷,道:“由何处来?”

  黑衣汉子道:“属下由‘郑家驿’。”

  黑衣蒙面人道:“何处接的货?”

  黑衣汉子道:“属下在‘太子庙’接的货。”

  黑衣蒙面人道:“谁交的货?”

  黑衣汉子道:“九殿弟兄。”

  黑衣蒙面人道:“什么名字?”

  黑衣汉子道:“不知道。”

  黑衣蒙面人道:“你没问?”

  黑衣汉子道:“没有。”‘黑衣蒙面人道:“为什么不问?”

  黑衣汉子身形一震,道:“教规森严,属下不敢。”

  黑衣蒙面人目中厉芒一闪,忽地哈哈怪笑:“很好,你没做错,不然……”

  阴阴一笑,住了口。

  黑衣汉子身形剧颤,头垂得更低。

  黑衣蒙面入森冷鸷目轻注,又问:“谁告诉你到这儿来交货的?”

  黑衣汉子不知是祸还是福,但他以为实话实说总不会有错,便说道:“属下半路上碰到一个人……”

  黑衣蒙面人冷然截口:“什么人?”

  黑衣汉子道:“如同……”

  “够了!”黑衣蒙面人一笑摆手,道:“看来不会错了……”

  原来他还在试。

  “幽冥教”做事之谨慎、小心,令人不得不佩服。

  黑衣蒙面人话锋微顿,接道:“路上情形怎么样?”

  能安然到此交货,那还会怎么样?岂非多此一问?

  黑衣汉子可不敢这么说,他答得一派恭谨:“托帝君洪福,属下一路平安。”

  不错,挺会说话。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阵阴笑,可笑得令人心惊胆颤:“那一方向呢?”

  黑衣汉子一愣,没能答上话。

  黑衣蒙面人没往下问,目光一扫小车,道:“货在车上?”

  黑衣汉子点头说道:“正是。”

  黑衣蒙面人收回目光,紧紧凝注:“你知道那是什么?”

  黑衣汉子道:“属下不知道?”

  敢情他还不知道。

  黑衣蒙面人双目突射厉芒,逼视黑衣汉子,道:“你没打开看看?”

  黑衣汉子机伶一颤,道:“属下不敢!”

  黑衣蒙面人身形突闪,到了车旁,伸手摸了摸那只人高行李卷儿,目中厉芒倏敛,阴笑挥手道:“好,我很满意,货我收了,没你的事儿了,你去吧。”

  不知怎地,黑衣汉子无由地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但是他没敢多想,如逢大赦,一躬身:“属下遵命。”

  站直了腰,刚要转身。

  适时——“山神庙”中突然传出一个冰冷话声:“别动,你走不出百步……给我躺下!”

  黑衣汉子还真听话,砰然一声,倒下去。

  好高的手法!此人来头不小。

  黑衣蒙面人为之一惊,霍然旋身,尚未发话。

  冰冷话声已然冷哼又道:“好毒的心肠,看来你比我还狠。”

  被人一言道破狠毒用心,黑衣蒙面人不由面色剧变,目中暴射凶残厉芒,沉声发问:

  “阁下何人?”

  冰冷话声冷笑说道:“你问我?”

  黑衣蒙面人道:“正是。”

  冰冷话声道:“那么我告诉你,我是我。”

  黑衣蒙面人目中厉芒一闪:“难不成你没名没姓?”

  “有!天下哪有没名没姓之人?”冰冷话声道:“只是,我不想说,你也不配问。”

  黑衣蒙面人目中厉芒又是一闪,道:“那么,你阁下躲在庙内,窃听人谈话,窥人家隐私,是何用心?”

  “躲?”庙中那人大笑说道:“我住在这儿好几天了,比你到得早!此地百丈内,我又列为禁区,擅入者死,我还没找你呢。”

  黑衣蒙面人道:“我可不知阁下何时把此地划为禁区。”

  庙中人道:“那么我告诉你,现在。”

  天下哪有这种说法?

  黑衣蒙面人冷笑说道:“阁下似乎是故意跟我为难。”

  庙中人道:“不错,我正是此意。”

  黑衣蒙面人阴阴一笑,道:“阁下跟我有仇?”

  庙中人道:“我连认识都不认识你。”

  黑衣蒙面人道:“当然也不会有恨?”

  庙中人道:“当然也谈不上有恨。”

  黑衣蒙面人道:“一无仇,二无恨,阁下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庙中人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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