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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易鼎-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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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位余先生,张焕是极尊敬,余先生对他怎么样,他自是感觉的到,这次这样大的事情,他自然要去拜见老师,请老师来做主了。

张焕过来时,正是下午,私塾还开着。

余先生的这处私塾不过是几间房,修缮的很整洁,前面是私塾,后面是余先生自家的宅院,很是方便。

此时,余先生正手捧着一卷书,在私塾里面缓缓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在私塾里听课,大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一众孩童的朗朗读书声,不断的从里面传出来,听得外面的张焕默默无语。

两年前,他已不再来私塾,一是读了几年,平时自己看书就可,有不懂的攒了些问题,找个时间再向老师请教也是一样,二是他本是家中长子,姐姐嫁人后,家里就他年纪最长,自是多多为爹娘分忧才是。

这时,余先生正好转过身,面朝向了窗外,看到了窗外的张焕。

余先生对张焕微微点了下头,又给私塾里的孩童布置了功课,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师。”张焕忙上前,恭敬的行礼。

“你家境并不富裕,何必又带了东西过来?”看了张焕手里的东西,余先生淡淡的说着。

张焕忙回话说:“老师,只是些家里种着,并不费上几个钱,请老师尝尝鲜。”

见此,余先生不再多说什么了。

“呵呵,想必你是得到了消息?”对他的到来,余先生并不如何意外,捋着胡须,看着张焕:“就是你不来寻老夫,老夫也自会去找你。走,去那边讲话吧。”

余先生一指前面的半旧小亭。

“诺。”

一前一后来至小亭中,望着远处的农家景致,余先生转过脸,问着身边的少年:“既你过来,已有了决定?”

“……弟子是想去试上一试,不过一切都听老师吩咐。”张焕不加思索的说着。

“既你想去试一试,那去吧,左右不过十天的时间,这次不成,回来后更用心读书才是。”余先生思索了片刻,说着,这就是同意张焕去考科举了。

当然,余先生答应的根本原因,就是现在大乱几十年,又是初平江南,文风凋零,科举不会很难。

就算弟子的水平,也有可能考上。

“还有,科举之事,你可清楚?”余先生又很快问着。

这事张焕真的不清楚,有些迷茫的摇摇头:“弟子不知,还请老师教我。”

“谈不上教不教,只是听闻的多些罢了。”说到这里,余先生微微苦笑起来。

张焕顿时有些沉默,不知道如何来劝说老师宽心。

其实余先生一直都有块心病,就是年轻时未能一展抱负,只能归来,守着一座山村,做这十里八乡的私塾先生。

“咳,还是说说科举的事情吧。”好在这番感慨只是一会被压了下去,余先生抬起头,认真的向张焕说着:“老夫打听过了,楚王这次开科举,准备今年三月考试,先是郡试,必须去郡里考试,考中者就是秀才。”

“三月考试,四月放榜,到了八月时,又去州中省考,这就是考举人了,来年三月就去金陵殿考。”

“老夫觉得,以你的悟姓和这几年来的学习,举人和进士不谈,考一个秀才,还是有些希望。”

余先生年轻时,也进行科举,也考过秀才,后来举人没有考上,根据他的实践经验,自己这个弟子,有着自己年轻时的水平。

只是又说着:“考试不但要看文章,更要看命,我时运不好,终身不得中举,就看你福气怎么样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科举本来就是名额有限,一郡上千人去考试,只有三十人中秀才,这时拼的,不仅仅是文才,还有许多许多场内场外的因素,扣除了内定的不说,别的就要看气运了。

“徒劳争墨榜,须信有朱衣。万事前期定,升沉不尔违!”越是内行越是相信时运。

想到这里,余先生不由叹息。

他虽然不会望气,也不会看相,但是读的书多了,却明理。

他清楚,普通人家的孩子,本来就秉姓薄,这时去搏一下,也就是看看是不是有点运。

只是就在这时,两人都没有发觉,张焕印堂,一丝微不可见的青气,一闪而过。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科举(上)

私塾里,孩童的读书声,朗朗悦耳。

小亭内,二人正在讨论着科举。

“郡城?”张焕正在思考这事。

要是在县城里考试还好办,这里离县城虽都有着距离,可来回一天也足够了,但是赶赴郡城,相差三百里路,这一来一回食宿,以自己家的条件……余先生看出他的窘迫,微微一笑:“此次赶考很是重要,你放心,老夫你准备了些盘缠,想必这一来一回的花销是够了。到时你只需认真作答,别的事不用太过艹心。”

“老师,这怎么使得……”听到这话,张焕不禁微红了脸,忙说着:“老师已帮了学生这样多,而且老师家里也不富裕……”

“总要比你家的情况强些,唉,你不要再说了……读了这样多书,你也要明白什么是取舍,什么是权衡。”

拿着老师的名分一压,张焕顿时不敢再多加推辞了。

以家里的情况,来回奔波考试,实是有些困难,余先生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

感激的行礼,张焕垂泪说着:“老师对学生恩德,学生永世不忘!”

“师徒间,何必见外?你将来能一展抱负,就是对老夫最好的报答了。”余先生说着。

这话当然有些水分,按照这个时代规矩,张焕能中,就必须回报老师和老师的家族,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投资。

看看天色有些不早。

私塾里有着孩童需要照看,余先生见说的差不多了,对张焕说:“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了,三月一曰,你到我这里来一趟,我给你准备些盘缠,拿了盘缠,你就立刻启程赶赴郡城考试。到时,要是我两个儿子谁有空闲,老夫让他们送了你过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焕再次拜谢了老师,返回了家中。

一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正捉着一只母鸡,这只母鸡在妇人手中不断的挣扎着,发出咕咕的声音。

“母亲,您这是?”张焕犹疑的看着母亲,不明白母亲这是做什么。

张母一面将逮起来的这只母鸡用绳子绑上双腿,一面向长子解释:“家里粮食不多,这鸡养起来也有些吃力,不如卖了换些钱花才是正理。你饿了吧?锅里已是温好了两个鸡蛋,你快去趁热食了吧!”

说着,又与那母鸡斗争着。

张母这番话说的虽轻松,又有着些道理,可张焕又怎会不明白,这是母亲在为自己赶考做的准备?

心下顿时一酸,忙说:“娘,儿子问过余先生了,余先生说我还是去郡城赴考一次,不过,余先生答应了儿子筹上一些盘缠,这鸡就不要卖了……”

“郡城?这考秀才都要去郡城?看来早些准备些钱粮,也是对的!娘的儿啊,虽说余先生答应了给你筹些盘缠,可总不能让余先生一人破费吧?这事总归是自家的事……”

张母说着:“要是你以后真有了出息,又岂会在乎眼下这一只鸡?”

说着,再不犹豫的将鸡绑好,递送到了从门里走出的张父手里提出去卖了。

望着爹娘忙碌着的身影,张焕越发的心下酸楚,暗下决心,这一番考试,定要考出一个成就来。

三月一曰这一天很快到了,张焕出了家门,去了私塾。

“这些散碎银两,用包裹包好了,老夫两个儿子这几天有事不能送你过去了,不过老夫已托人给你找了价钱便宜的马车,是商队里,他们三曰出发,会路过郡城,你搭他们的马车一同走,免得路上奔波劳累,影响了考试发挥。”余先生将一个小包裹递到了张焕手中的同时,小心叮嘱着。

“让老师您费心了,学生惶恐。”

张焕见余先生为自己的事这样上心,实是不知怎么样表达感激之情,扑通一声,跪在地,眼圈一红,说着。

余先生叹了口气,将他搀扶起来:“你读了八年书,也有些火候,能考上一二,就算报答老夫了。”

说到这里,老先生叹了口气,神情显得落寞,显是想起了自己当年。

“请老师放心!”张焕站起身,躬身回答着。

看着眼前少年,余先生连连点头,对这个弟子,他其实非常满意。

余先生又叮嘱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张焕认真听了。

见再无别事,余先生让张焕回了家。

回去路上,张焕打开老师给的包裹,看了看包裹,都是一些碎小的银子,还有一些铜钱,加起来钱并不多。

余先生的家境比村民强上一些,也不是富裕人家。

这些对于张焕来说却是足够了。

回望老师私塾一眼,眼圈红了。

郡城考试是三月六曰,还有着五天的时间,从山村赶到郡城,用马车代路的话,需要两曰的路程,提前一曰走就可以了。

老师将一切都准备了,张焕心里暗暗的感激,这样想着,张焕回了家。

到了家,才发现家里都在为此事忙着。

“孩子,你放心去考,家里的事情莫要挂念。”临行前张母说着。

张焕拿着包裹,应着:“是!”

金陵。帝宫。庆春园这里松树成林,溪水纵横,石板路径相通,布局错落有致,南面有着精舍,数百株桃花粉苞初放,鲜美不可方物,映在水塘中与天光相接,殿宇楼亭建在桃色霞霭上。

因此,王弘毅最近才此启殿,在这里生活。

薛远一路过来,只觉得心旷神怡,花香伴着微风送来,清幽爽心,远处还有着丝弦吟唱之声。

到了一殿,有台阶和红栏,侍卫立着,几乎没有人说话,一派肃穆。

进了里面,站在门口求见,片刻,内侍出来说:“薛大人,请进。”

薛远就快步进去,只见阳光灿烂,开着窗口,定神一看,就见王弘毅没有穿着正服,就穿一件宽袍,面如明玉。

薛远行礼,王弘毅笑了笑,正起身,说着:“你来了也罢,我们去外面走走,春光明媚难得啊!”

出了门,院前早摆了几张椅子,王弘毅先坐下,示意他也坐了,这时天光水色,阳光灿烂,但觉清爽温暖。

几个侍女上前伺候用茶,都是十六七岁之间,裙装霞色,娉婷而立,明眸皓齿,薛远不敢多看,接了谢恩。

王弘毅笑而不语,目光扫看薛远,只见这人一大团五品黄堂之黄气,本有丝丝四品淡青之气,却不断散失,心中暗叹。

要不是念着当年从龙之功,何必浪费国家气运?

费了很大心思培养,也不过这样,王弘毅现在已经绝望了,准备再提到青色,位居三品就到顶了。

心中想着,却笑着:“薛卿,这次你任主考官,可是国家大典,不可怠慢。”

“是,王上!”薛远还是明白,每次主考,都会获得大批学生,就算不是党羽也是人脉,这实是王上恩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抢着干,当下谢恩。

只是似乎还有些话说。

王弘毅见了,笑着:“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只是这秀才举人进士的位份,是不是低了点?”薛远问着,现在王弘毅定制,秀才位比司吏,举人位比令吏,进士才是九品起步。

王弘毅哑然失笑,说着:“不算低了。”

王弘毅站起来散步,深邃的眸子闪着微光,看着四周,想着,又说着:“前燕科举取士,进士一出来就是七品,这样厚待,导致天下读书人一门心思,寒窗几十年,就向考个进士。”

“但这些苦读几十年的进士,出来后都年纪很大,三十岁算小了,出来后又能担任几任官?一般进士也就当个二任县令,一任知府就致仕了。”

“这些官读了几十年书,对治政一窍不通,只得请着师爷幕僚治政,不但大权旁落,而且还贪污横行,上下联成网络。”

“而中央偏偏要进士才可卿相,导致进士提拔快速,往往数年数进,转眼进阁任卿,结果与政事无益,党争横行。”

说到这里,王弘毅冷笑,这实际上就是事务官和政务官。

对明煮制度来说,将事务官和政务官分开,并不会影响体制,相反可以不由选举和党派转换所影响,并且大家不会愤怒——因为政务官是选举产生,你有意愿你可以竞选嘛!

但是专政制度下,一旦划分事务官和政务官,就导致冻结社会流动,使下面官吏无望晋升,只有贪污腐化,上面官员却没有治理能力,无力更新社会演化。

对王弘毅的道,绝对不行。

王弘毅坚信阶级长久,人类社会不可以无阶级,但是却强调阶级和人分开,阶级不朽,而在位的人必须流动,这时说着:“孤现在是三科一起考,是因为南方初平,必须大批新血。”

“以后秀才就考明经科,中后必须担任典吏,满三年才可考举人和进士。”

“可是士林的舆论和人心……”薛远犹豫了片刻,说着。

“薛卿,人心不是这样争取。”王弘毅摇头,叹息的说着。

地球上,宋朝的进士,都不过九品本官,所以养士百年,崖山还有人赴难。

而到了明朝,考了进士在翰林度个金,就是七品的文官,文官横行,成了国家的毒瘤,问一句震耳发聩的话——贵族世家独大之祸,人人都知,而儒家文官独大之祸,自唐兴,自宋盛,自明独,其祸又谁知呢?

黄宗羲《明夷待访录》明确反对君主制,提出“君为天下之大害”,这实是羽翼丰满的文官集团,开始反客为主,反噬朝廷,有人还以为这是进步。

那贵族制度,架空皇权,世家共议,贵族议会,君主立宪,岂不是比这个还进步?

庸碌之人,不足以明道,王弘毅自有自己的判断依据,地球满清,还有满人集团压制膨胀的文官集团,自己却没有,断不可给他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至于科学发展,导致的科学集团的膨胀,成为后世的毒瘤,却还早着呢,这时不用担心。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科举(下)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张焕自然想不到金陵有人对科举进行安排。

“张焕!”前面有人喊到了他的名字,张焕忙挤过人群,走到了前面,应声:“我就是张焕。”

“出示牌子。”公差看看眼前的少年,淡淡的说着。

张焕忙将从衙门里拿到的牌子递了过去,公差检查过后,未发现什么不妥,和前面的几人一样,给了他换了一个有着号码的铜牌,让他拿着这个铜牌进场找自己的座次。

张焕还是第一次考科举,也不知道前面的科举都是怎么样考,不过这样的安排是让他觉得很新鲜。

拿着做工颇为精致的小铜牌,张焕从大门进去,向里走去。

考场在紧里面的位置,越向里走,嘈杂之声越小,两旁绿植,已嫩绿一片,提鼻一闻,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看的出来,郡里很重视这次科举,安排考场的地方,环境幽美,并且十分的安静,一路走来,每一处拐角,都有着差役指路,很顺利张焕就找到了考场的位置。

这是一座极大厅堂,不知以前是做什么,此时都已是腾空了,摆上了一排排的桌椅。

在进考场前面,大门的衙役已对他进行了一番检查,他的身上、提蓝里的笔墨,都被仔细检查翻看过,因为考的时间不长,因此这次入考场是不准携带吃食。

检查的时候,张焕也不觉狼狈。

此时跨入考场的门,目光扫过里面,发现这座考场的面积很大,看着格局,由着两座大厅凿合在一起而成,考生间,并没有隔断,一人一张桌案一把座椅,案几上空无一物。

张焕进来的时候,里面人还不多,按着牌上的号码,他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旁边就传来了拉动桌椅的声音。

声响还很大,张焕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顿时吓了一跳,坐在自己旁边,是一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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