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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霸海风云-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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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毒冥神做梦也未料到背后有人暗算,眼看毒钻将透心而过。幸而天不绝人,笑声一出,降魔杵原点在一块石角上,身躯一动,降魔杵一侧,滑下右角,身躯亦随之一晃,向右一歪。  
“得““嗤”两声轻响,奔背脊那枚飞电钻,钉在左肩琵琶骨上,向下方那枚,擦肋狐皮而过,未伤皮肉。  
接着“嗤”一声,左面那枚贯入对面石壁之内,好浑雄的劲道,暗算的人已用上全力。  
同一瞬间,乱石堆中出现了右曲老施威,他狂叫:“倒也!倒也!”  
左曲老也一跃而起,向前急扑。  
天毒冥神只觉琵琶骨一麻,浑身气血涣散,大吼一声,扔杵便倒。  
倒下的瞬间,他手中的夜光大珠向左曲老扔出,人向乱石堆中急射。  
左曲老相距过近,避已无及,珠摈左肩而过,惊出一身冷汗,只觉肩上热辣辣地,幸而未伤肌肤。  
他知道天毒冥神身上之物,任何物件皆有奇毒,沾者必死,所以失惊。  
“啪”一声响,珠撞在石壁上,碎如粉末,黑暗笼罩着一切。  
地下只有降魔杆,天毒冥神不见了,黑暗中,墙角里传来虚弱而冷酷的语音:“这是千年异种短蛇珠,一丝粉末入鼻,你们死定了。”  
左右二曲心中大惊,但仍不死心,屏住呼吸循声源扑近墙角,两支佛手笔猛砸而下。  
且说山海之王和如黛的事。  
他抱着如黛在寒流中潜泳,一只手须掩住姑娘的口鼻所以两只手都没空,而他的右腿被僵尸所抓伤,尸毒虽无法侵人他的内腑,但仍在伤处滞留,冰冷地有点发僵。这一段时间,一直为生死存亡而挣扎,他无暇运功将毒迫出体外,行动不灵光。所以他实际上只能用一只半腿潜泳,可见十分吃力。  
虽只有一只半腿,仍然速度奇快。他心中暗暗着急,如同有千万条毒虫在他心坎里残酷地爬来爬去。  
他已感到血脉迟滞了,头脑开始昏眩,耳中“嗡”一声万籁俱寂,可怕的沉静;也就是说,他支持不到片刻了。  
在行将昏厥前的片刻,突然水声骤响,水花四溅;他冲出水面,滑上了一段斜坡。  
他趴伏在地,左手仍然挽着姑娘,呼出一口污浊之气,拼命吸入冷澈心脾的清新空气。他得救了!  
水仍急剧地上涨,片刻间又淹到他的下身。他不管如何疲惫,抱起姑娘撤腿狂奔。  
黑暗中,他终于分辨出地道是向上斜升的,以常情论,水是无法追及他了。他一面走,一面沉重地叫道:“如黛,如黛,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么?”  
姑娘的生命力出奇地强韧,竟未昏厥,只是已奄奄一息,略一扭动身躯,表示她仍然活着而已。  
他放了心,取出了龙犀珠,光芒乍现,看清了石洞的形状。原来还是那黑色的怪洞,他认为凶险莫测的怪洞;可是却一无凶险,没有丝毫崩裂的形迹。  
洞向上曲折而升,走了三五十丈,分成两条,右向上升,左稍向下降。他毫无选择的余地,唯一的路是上升,下降准被淹死;因为寒水巨流仍在沿洞上漫,似乎来势加快,响声可闻了。  
他向右面黑洞发足狂奔,走对了,水一到岔道,便流人左岔道汹涌而去。  
有珠光照路,他强拖右腿,一跛一跛地急奔,速度仍快捷无比。  
地道突然不再上升,分成无数岔洞,石色渐变,从黑色变为有光泽的青岩,再变花岗岩,最后变成赤褐色,已可看到崩塌的惨象,幸而并末完全堵死。  
他已无暇细察,只消有路便走,急如星火,他要找地方将姑娘安顿。  
前面现出了倒场的石壁和石墙,他知道,已到了地下宫殿的上层,也就是他第一次落下兽窟的地方了。  
穿越了不少破壁,钻过了不少夹缝,找不到一处可容身完整石室,他暗暗焦急。  
他耳目极灵,突发觉一道三寸宽的石缝中,传来兵刃碰击石壁的声音,同时有咬牙切齿之声。  
不用猜,那儿有人搏斗。他心悬老花子的安危,蓦地收了龙犀珠,向石缝中大吼:“什么人,报名号。”吼声中,他已将姑娘背上。  
外面正是左右二曲.他俩扎向墙根,佛手笔齐下。岂知天毒冥神鬼灵精,他倒在另一面乱石中,向墙根发话,以剩余的功力,立由墙根用上了借物折音绝学,将音折向传出,他妄用真力,软倒在地。  
佛手笔击中墙根,没有人,两老鬼吃了一惊,正想擦亮火折子找人,山海之王的吼声已到。  
“是那小狗,糟?”左曲老惊叫。  
他听出山海之王的口音,山海之王也听出他的口音,突然大吼道:“原来是你两个老残废,你走不了。”  
接着一声长啸,“轰隆”一声,他将墙推倒,向里便扑。  
左右二曲魂飞天外,早逃之夭夭了。  
石墙倒塌,大地轻微地震动,四处皆传出沙石堕落声,一块大石撞上了天毒冥神的大腿。  
他功力已失,浑身发麻,虽已吞下了解毒奇药,但功效不大,不对症嘛!大石一撞,痛得他“哎”一声大叫。  
“谁在这儿?”山海之王问,贴在石壁上戒备。他已听出不是左右二曲,而是一个虚弱的口音;  
“我……”天毒冥神英雄末路,有苦难言,他已听出就是被困火网,地层突然崩陷,跌入一个从未被发现的地穴,失去踪迹的山海之王,心中暗暗叫苦。  
山海之王知道对方人已垂死,但敌我不明,他怕左右二曲躲在一旁,用飞电钻暗中下手;便说:“你受伤了么?”  
“我中了右曲老这残废狗的毒药暗器。”  
“糟!那老狗的暗器,沾有阴蜮血,可化骨肉。你别动,我有解阴蜮血的解药。”  
他一闪而至,一面解革囊取祛毒归元散,一面抬头向四周戒备,用目光搜寻左右二曲的隐匿处所。  
他递两包归元散与天毒冥神,压低声音道:“快!一包内服,一包以一半敷创口足矣:我也曾挨了那老狗一枚飞电钻,全杖这药救得性命。”  
说完,站起了,向黑暗中沉喝道:“老狗才,你躲不了,太爷抓住你,要活剥你两个老残废报一钻暗袭之仇。”  
天毒冥神接下药,略一迟疑,但听说是阴蜮血,吃了一惊,他是毒药大行家,当然知道厉害;反正也没有解药,死马当作活马医,服下再说。  
药一下喉,他知道有救了,对山海之王这种不问对象,而慨赠武林圣药的磊落行径,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一面挣扎着坐起,伸手剥掉狐皮外衣,反手至背上拔出了飞电钻,敷上药末,一面用虚弱的嗓音道:“老弟,你该问清我是谁。”  
山海之王已听到远处有衣袂飘风之声,便转头急急地说:“管你是谁?反正人受伤,我就得救你。”  
声落,人已飞射三丈外,向衣袂飘风之处追去。  
天毒冥神被这短短的三句话,直敲入他的心软,只觉浑身神经一震,想起一生的行事,他只感到浑身冷汗直流,心汹涌。他呆了呆,脱口叫道:“老弟,且等等,我……”  
可是山海之王已不知到了哪儿了,声息俱无。他蓦地一咬牙,将飞钻纳入怀中,半包祛毒归元散也收好,坐下开始行功迫毒,自言自语地说:“我一生行事,可曾想到了这三句简单而明确的话?没有!我欠了他一辈子的情,我要找到他,交他这个朋友;得一知已,死而无憾,但愿他平安无恙。”  
飞电钻被琵琶骨挡住,他的功力超人,外伤算是小意思,可怕的是毒。他先前已服下了特制的解毒丹,一时可保无虞,归元散入腹,内外双管齐下,经他以真气驱药一迫,功力全复,不久便霍然站起,找到他的降魔杵,没人暗影之中,找寻山海之王去了。  
山海之王追踪左右二曲,岔道太多,乱石塌墙阻道,不久便失去他们的踪迹。其实他在留意可容身的石室,并未真正要追两个老残废。  
不知走了多少路,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处倒还完整的通道,末端有一扇虚掩的石门。  
他心中狂喜,扳开门进入室中,顺手掩上门,取出龙犀珠。珠光一现,他大喜过望。  
这是一间一无所有的石室,可是竟有一头花豹在内,珠光一现,花豹一声咆哮,猛扑而上。  
“有食物了!”他喜惊地叫,一掌虚按而出。  
花豹半途堕地,皮毛无损,但脑部碎成糊状,砰然一声落下,四爪略一抽搐,便无声地死去。  
他将姑娘解下,放在死豹旁取暖,转身走出石室,推倒了几座石墙,将进入通道的路全行堵死,搬了一块千斤巨石入室将门堵死,将珠搁在石上,开始检查姑娘的情况。  
经过了多次凶险,毒侵水侵,惊恐一再袭击,姑娘已濒临生死边沿,除了一丝游气,和一点灵智之外,与死人相去无几了。  
她手足僵硬,已被寒冷冻成麻木状态啦:  
他三不管先给她吞了一粒雪参寒魄回生丹,将她的湿衣全褪了,自己也将身上的零碎卸下置在身旁,只剩下汗褂,将她抱入怀中,运起他所练的奇特神功,一面将先天真气向她口中度去。  
足足行功一个时辰,右腿的尸毒全被躯出,浑身温热,雾气蒸腾。  
姑娘渐渐恢复温暖,一线生机重回躯体,曾一度昏黑行将失明的眼睛,又恢复了光辉。  
山海之王已改用内力吹气之法,抱着她双掌以一缕真气,注入她的灵台与命门,推动她体内的气血。她经脉已被制住,仅有一缕气血运行,所以他不敢运功,顺乎自然缓缓导引,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极长的时间。  
他心无旁鹜,闭目垂帘坐相庄严,如同一座化石,静静地行功,已进至物我两忘,六合归一的化境了。  
姑娘在一个时辰之后,已完全清醒过来,当她在珠光闪耀中看清了当时情景时,只觉心潮澎湃,倩难自己忆起。  
依稀,当年的情景回来了。  
是的,今日的情景,与三年前神魔洞的遭遇,太象了,太不可思议了。  
抱着她的人,仍是她的云哥哥,他那壮实的胸膛,曾经是她的感情之岸,她曾在这完全幸福的岸中,幻想过无数甜蜜的梦,是那么熟悉,熟悉得象是她自己躯体最重要的一部份。在上千个漫长日夜里,她失去了这一部份,久违了!躯体的重要部份失去,人怎能活下去?  
谢天谢地!她拾回了她失去的躯体了。眼前,是他壮实的胸膛,那令她在丈内就可知道的奇异体味,他身上每一条肌肉,她都熟悉得闭着眼可指出它的特点。  
是的,她终于亲眼地依偎在他的怀中了。这儿是她可以躲避一切危难的安全港湾,是她倾诉心灵语言的幸福小天地,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不会是在梦中了。  
她抬起头,从他的一双温柔文静的修眉,直至他的胸膛与奇壮的肩臂,看得极为仔细,看得那么贪婪,似乎她要数清他身上的每一颗细胞,也象在求证他是否真实。  
千真万确,他是真实的。  
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太乱,而且留有不伦不类的八字卷胡,而且比从前更壮实。  
确是有点不同了,从前,他是个好洁的人,他的黑漆长发,是她亲手替他梳洗挽结的,他的衣着是她亲手浣洗的。这是她极为乐意,寄托无尽情意的工作。假如没经过太白山庄那场劫难,她怎会允许他沦落成叫花子一般的?他又怎能不情意绵绵地请她亲手拾夺的?  
她只感到眼前模糊,两行热泪悄悄地流向腮边。渐渐地,渗湿了她赤裸的胸膛。  
她轻轻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心中在暗叫:“哥,我们多可怜哪!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苍天对我们太残酷了。我要永远离开你了。往事如烟,当你恢复记忆时,只能在梦中追忆我了,但愿人死后有灵,我便可在冥冥中追随你了。”  
她用仅有的气力,紧紧地抱住他,消瘦的粉颊,紧贴着他的胸膛。三年多的痛苦与辛酸,化成泪水泅泅而流。  
热泪象泉水般涌流,渐渐湿透了他的胸膛。  
他从物我两忘中归回现实,心中一怔。他记忆失去之后,对男女之间的复杂情绪,茫然不解,脑中象一张白纸,一无所知,无法体会她目前的感情。  
蓦地,她轻轻地颤声呼唤:“云哥哥,云哥……”  
呼唤声似乎来自遥远的天边,愈来愈近,充满了无尽的情意,无尽的思念,并掺入了一丝淡淡哀愁。  
他如被雷击,眼前升起了凌乱的景象,有千万道电光在虚无的天宇中闪亮,震撼着他神经。他突然一蹦而起,双臂抓住姑娘的双肩,目中现出狂乱的火焰,脱口大叫:“黛……黛妹……”  
姑娘被抓得浑身发软,但她忍住了,却尖叫道:“云哥,我在这儿,云哥哥……”  
他的目光,被她的叫声所吸引,落在她赤裸的胴体上,落在她的眼睛里。  
神魔洞的情景,象天宇中的一道灵光,突然照亮了他脑中的一处黑暗的角落;象在他布满阴霾的灵台上,投下了一线光影,这线光影,拉回了他已遗忘的一段记忆,神智倏清。他突然将她抱人怀中,激动地叫:“黛,是你么?”  
“哥,是的,是你的黛。”她深情地呼唤。  
“啊!我记起来了,我想起来……”  
“哥,你记起什么?又想……”  
“别扰乱我的思路,让我细想。我记得,我们掉下一个奇冷彻骨的水潭……”  
“那是寒水潭。”她喜悦地接口。  
“后来有人用磷光石放下潭中,我破壁带你进入一个地道里,你冷得快僵了,我用真气替你驱寒。啊!多象目下的情景?”  
“是的,那次我们……”  
“后来,来了一头巨兽……”  
“那是龙犀。”  
“是的,龙犀,我用伏鳌剑飞掷,将龙犀击毙。你醒来了,我们……”  
他激动地俯首吻她,她软倒在他怀里。良久良久,他偎在她颊旁,续用奇异的嗓音往下说:“啊!我,我真不该欺负了你,我……”  
“哥,不是你的错。从那时起,我们是夫妻,两颗心合而为一。哥,你后悔么?”  
“不,我害怕,心中一直有一个结缠住难解。后来,我记得我们有了两颗龙犀珠。在龙犀珠的头甲中,还收服了两头……”  
“神蝠,也叫吸血神蝠。”她接口。  
“是了,我们叫它们为大蝠小蝠,它领我们出了神魔洞,我击败了白骨神魔,以后……以后……”  
“以后,我们到伏牛山庄,助芸姐报仇,歼伏牛五霸……”  
山海之王摇摇头,苦笑说:“我记不起以后的事了。我记得,我还用龙犀角做了一把轻灵的宝剑。”  
“叫龙犀剑。哥,你说过的,那是我们的定情礼物。”她羞怩地轻说,偎紧了他。  
“黛,剑呢?”他问。  
“我在太白山庄被擒,剑已落在武当派之手了。哥,别怪我,我……”  
山海之王哼了一声,道:“武当派,好!他们将得到报应。黛,不必介意,我会取回我们定情之物,亲自替你佩上。”  
姑娘黯然一叹,幽幽地道:“哥,谢谢你,可惜我活不到那一天了,我……”  
山海之王悚然一惊,回想到她的危机,急声道。“不,你不能死,我们的生命是相依的,我要用真元度命术救你。”她猛力挣扎,尖声叫道:“不:我宁愿早死,你已经将我记起,我死而无憾,我——”  
他紧抱住她,急声叫道:“不成,我不许你有任何怪念头。”  
她泪如雨下,颤声道:“哥,你有许多大事未了,不可自损万金之躯。哥,答应我临死前的请求,不然我会自绝,免得同归于尽。答应我不用真元度命术,我会平静地与你永别;直至最后一刻,我会轻唤着你永别人间。你如果不应允,我会痛苦地嚼舌而亡,含恨以终。”  
他一向未流过眼泪,这时泪如泉涌,抱住她饮泣。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他只觉万念俱灰,痛苦得浑身痉挛。  
“黛,黛……”他咽哽着轻叫。  
她脸上绽起稀有的微笑,轻问道:“哥,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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