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风云-第2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毒冥神怪眼一翻,金光一闪,降龙杵猛砸。双方来势奇猛,急逾电闪,“当”一声暴响,波罗圣僧向右飞射,金芒又到,两条百斤以上的重家伙再次相撞。
“当”!“当当”“当……当当”!连串山摇地撼的响声震鸣。
波罗圣僧一退再退,又再飞退,最后一声暴响,降龙杵“轰隆”一声,飞出撞倒了一段破墙,波罗圣僧也屈膝飞到墙根下,向左急滚逃命。
天毒真神飞退而回,哈哈大笑道:“番僧,你那根打狗棒重量是够了,可是手脚差劲,倒让我松了一下子筋骨。别忙,等会儿咱们再来。”又向逸云道:“小老弟,这贼和尚你要小心。”
“谢谢老哥哥关照,但他是我手下败将。”逸云笑答。
“哈哈,我是说他们一起上时必须当心,如果是以一打一,你要割他的鼻头,绝不会割伤鼻梁。哈哈……太叔权,准备了,别耽误时间。”
太叔权一挫钢牙,向后摆手道:“请!祠后空厥相见。”
“快走!这江神祠是我们的。”天毒冥神叫。
众贼缓缓退走。天毒冥神伴同逸云越过破祠,占据了这一面,在空坪东面一字排开。
太叔权与众贼在南面排列,鼓掌之下,南北西三面林缘,出现了无数人影,仔细数,确是合计一百零八名。大概天毒冥神早就来了,数得极准。
逸云大踏步出到坪中。他已卸掉身上的星碎,腰带上是伏鳌剑,左胁下是革囊,背上是剑鞘,手中是一把极为平常的长剑,剑隐肘后,抱拳拱手,用清朗的嗓音道:“在下华逸云,有些话耿耿于心,不吐不快,请诸位细听在下申述。武林中人闯荡江湖厉练,好勇狠斗爱管闲事,确是最受世人诟病之事。在下年事甚轻,自然有错,行道江湖以来,双手难免沾有血腥。但自问所行所事,可质天地鬼神,无愧于心,心中或有不安,非关道义之事。诸位之中,有些是曾经在华某剑下失手之人;有些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有些是为门人子弟报仇雪恨;总之,皆想取在下的性命,方消心头之恨。华某有忠言相告,就是冤仇宜解不宜结七个字,且先扪心自问,再决定行事。今日华某应诸位宠召,愿单人独剑与诸位化解冤仇,是否生死相拼,请先声明,以免自误。刚才天毒冥神老前辈已向太叔盟主表明,每一次出手以十人为限,如果在场外之人不守武林规矩,休怪老前辈出手以老欺小,手下绝情。在下言尽于此,肯见谅华某之人,请离开此地,日后华某当觅机缘登门谢罪,不然便留下,在兵刃上分曲直,见真章。哪十位朋友先上?在下恭候指教。”
他朗朗而言,四面起了嗡嗡轻语声。
“有自知之明的朋友,最好别下场;以一拼十,在下为了自己必全力以赴,休怪华某心狠手辣,枉送性命。”逸云又补充了几句,这几句话,骨子里极为强硬,所以说时神情大为不同,凛然屹立,威风凛凛,豪气飞扬,面对一百零八名高手,他不仅毫无悔容,反而气吞河岳,人站在那儿,恍若天神当关。
金旗令主直摇头,向蓝衫隐士轻声问:“荒唐!他怎将力拼一百零八人,虽则每次限十人,他怎将应付十人的联手攻?”
蓝衫隐士微笑道:“老弟,别替他耽心,你该知道龙苍岭候老弟的话不假,那次在蒙州五泉山,八个人都要取他的性命,他却不被八名高手杀着,怕什么?”
第一批出来的是实力最强的人,是一群老喇嘛,喇嘛中,拉加已经涅盘,波龙,产达,再加了八名功力奇高的喇嘛,十种兵刃全是又重又长的狠家伙,天下间将能下这一场围攻的人,太少太少了。
红影飘飘,十个人合围,十根兵刃共分两种:降龙杵、禅杖,全向内指,布成五丈方圆的大阵。
逸云长剑从肘下滑出,徐徐上扬,剑尖徐吐,朗声道:“是生死相拼么?”
“废话?谁跟你闹着玩?”波龙圣僧怒叫。
“就算废话,上!”逸云沉喝。
“上”字一出,人化一道青虹,剑闪银芒,向西飞射,冲前丈余,突然震天长啸。反而回头反奔,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恍若鬼魅幻影。
正西的波龙圣僧并未扑进,杖出“毒龙出洞”,风雷俱发。两侧两名老喇嘛杖出“力劈华山”,兜头便砸。南粉名喇嘛疾冲而上,南面两人“横扫千军”取上盘,北面的招出“盘龙旋舞”攻取下身。
可是招出人已不见,青影不进反退消失了。
萨达和两名老喇嘛在东,逸云一动,他们同时前纵,分攻背心上中下三路。
风吼雷鸣,罡风激射。青影回头反奔,冲向萨达圣僧,身形突然向左一晃,从一根佛手杖贴身切人,剑光一闪,人已脱出重围。
“哎……”左面喇嘛以手掩腹,“当”一声佛手仗落地,人向前冲出四五步,右膝跪倒,顺势俯下身躯,双足抽搐了两下,方寂然不动。
同一瞬间,青影折回,剑影已临萨达圣僧的后心。
萨达功力通玄,青影消失他已知不妙,火速转身一杖猛挥,并大吼一声。
他晚了一步,逸云已经近身,第一场必须速战速决,绝不能往下拖,左手剑诀已经先出,天心指力倏发。
萨达招出一半,右肋下章门穴一震,护身奇功立散,鲜血从穴道中喷出,杖把握不住,仍向剑侧飞扫而去。临死拼命,一声惨叫,人向前一冲,双掌摊出。
逸云在掌到前已经退走,一声长啸,向侧飞射。
“当”一声暴响,萨达扔出的降龙杖,被一名老喇嘛震飞,老喇嘛也被震倒在地。
同一瞬间,萨达“砰匍”一声扑倒在地,滚了两滚便断了气。
逸云已冲人对面七人之中,用如幻步神奇地闪动,剑影飘忽,人影如魅,红影中,但见一道淡淡青烟,八方飞射。
激斗中,响起一声闷哼,一名老喇嘛扔杖后退,踉踉跄跄向外走,以左手掩住右胸,手上全是血,林中枪出两名中年喇嘛,将他扶人林去了。
“着!”在风雷连震中,响起了逸云沉喝。
一名老喇嘛狂叫一声,倒拖着禅杖踉跄后退。他左颊出现一条剑痕,双额骨直至下颔,鲜血激射。
“呔!”吼声又起,青影从另一名老喇嘛身旁掠过,剑光一闪,“嗤”一声,剑锋擦过禅杖上方,向波龙圣僧射到。
老喇嘛狂叫一声,右手一松,四个指头落地,接着肩上一凉,肩骨断了一半。
波龙圣僧刀悍如疯狮,向青影狂攻三杖,迫青影向左,那儿有两名老喇嘛冲到了。
青影前俯后仰,左歪右倒,退了八尺,在背后两根佛手杖攻到的刹那间,人突然挫身急退,从右前方的佛杖下闪入,倒撞八老喇嘛怀中,伸左手在肩上抓起他的腰带,一声大吼,将人从肩上摔出,人亦从旁掠进。
老喇嘛身不由已,向波罗圣僧闪电似冲去。
“噗”一声响,波罗圣僧刚一杖劈落,红影冲到,他收招已不可能了,杖到红光崩现,将老喇嘛的脑袋打得稀烂。
他心中大骇,一怔神间,白芒已到胁下,是从老喇嘛尸体下递出的。他想招架,已经来不及了,白芒一吐一吞,瞬即失踪。
他“嗯”了一声,身形乱晃,脚步跟路,想拼命将身形隐住。“噗”一声,降龙杖落地。他一手按住胁下,双目似要突出眶外,咬紧牙一阵乱晃,最后吐出几个字:“小……小狗!天下没……没有我……我这号人物了……”说完,喘出最后一口气,手一松,鲜血喷出,晃了两晃,“砰匍”一声向前扑倒。
逸云已经远出两丈外,向没死的两名喇嘛冷然道:“走吧!多死无益,难道要死光才走么?”
两喇嘛呆若木鸡,最后两行泪下,招手引来七八名中年喇嘛,救死扶伤下山走了。
“谁再出面?在下恭候。”
人影飘飘,不怕死的出来了。
祁连隐艘、仙海人屠、五丁神艘、赤煞阴婆、阴神饶光汉、扭头狮子左铉、阴司恶煞、七星掌,最后一人是云中鹤。这些人,全是跺下脚武林震动的人,实力不下于十名喇嘛,虽下亦相去不远。
左方雨、左方田兄弟,现身在一旁,趑趄不前,却急于加入,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
逸云用剑向他俩一指,道:“你两人可以加人。上!”
十二人不再合围,而是占住三方,此可以避免自相残杀,但力量不能集中。
“是一判生死么?”逸云间。
“你死我活,不共戴天,轮不到你回答。”
“左方田。家父讳钩,在太白山庄被你所杀。”
“他死得该是不该?”
“你才该死。”
逸云冷笑一声,徐徐举剑,身形一挫。
灰影电闪,中间的祁连隐叟与仙海人屠突然发难,抢制机先扑出,剑棒齐攻。
右有五丁神叟,左有赤煞阴婆,盘龙拐与龙首拐一下一上,同时攻到。
逸云急退五步,向左疾闪,一道淡淡剑芒,射向五丁神叟,捷逾电闪。
五丁神叟只道逸云要重施故技,似进实退,料他必定转向右攻,所以仍向前急射。
双方接触疾如电光石火,青影左掌倏吐,将盘龙拐向左反荡,人斜身切入,白芒一闪既没。
五丁神叟只觉一阵无可抗拒的凶猛炙热潜劲,将他的盘龙拐震偏,便知不妙,一声怒吼,仰身飞起一脚,踢向逸云小腹下阴,拼个同归于尽。
逸云不上当,身形稍侧,一剑刺入对方大腿根,人向后倏退,迎向赤煞阴婆。他行动飘忽,急逾电射星飞,任意攻向任何一方,不受对方勒绊,取得了绝对优势。
五丁神叟狂叫一声,向后便倒,盘龙拐飞出五丈,躺在地下探囊取刀伤药敷伤。
同一瞬间,赤煞阴婆一声厉叫,折向而飞,不与逸云对冲,三颗赤煞阴火弹出手,而且一蓬淡红色令人肉眼难辨的赤煞飞针,向前成漏斗形飞。
其余的人,在厉叫声乍起时,突向四面急退。
逸云早留心她的歹毒暗器,一声长啸,天心指点出,人突向上疾升四丈余,在啸声中折射向阴司恶煞。
针散空爆的刹那间,毒火冉冉飘荡,逸云已凌空扑下,左手天心指又出。
阴司恶煞剑出“万笏朝天”要硬接下落的剑,岂知罡风随风啸声入耳,右肩井一麻,“诤”一声长剑落地,人向后一倒。
青影下地,一把抓起阴司恶煞,入向后退,退出了十丈外,将人向后扔出叫道:“黛妹,交给你。”
叫声中,人如电光一闪,又回到了斗场,斗场阴火渐熄,地上草丛萎谢了五丈方圆之地,却末起火燃烧,真怪。
“老阴婆纳命!”逸云叫,人飞扑而进。
右侧的仙海人屠看机会到了,突然疾跨一步,一棒从下面挥出。击向逸云小腹。
逸云口中向赤煞阴婆叫阵,其实是声东击西,故意掠过人屠身侧,就想诱他拼命出招。
破损的纠龙棒果然攻到,他突然吸腹扭腰,身形上升,人凌空向右激射;纠龙棒半分差,掠胯骨而过。
“你该死!”逸云叱喝,白芒急划地吞吐数次。
纠龙棒脱手飞出,仙诲人屠一声未出,脑袋侧出现了几个剑孔,晃了两晃,倒了。
人射向祁连隐叟,百十道银虹向前一罩。
“哎……小狗!老夫与你拼了!”祁连隐叟以左手掩住左胯骨,侧射八尺,吼叫着重新扑上。
同一瞬间,“叭”一声脆响,逸云一掌拍在从后攻到的龙首拐,剑已点出,但临时变招,剑锋一转,突然拍出,并大喝道:“滚!”剑脊拍中赤煞阴婆的背上琵琶骨,只拍得她浑身骨头如中电殛似要节节散开,眼前金星直冒,丢掉龙首拐,人向前冲出三丈外,方砰然倒地,在地上呻吟。
左方雨大吃一惊,赶忙抢到,左方田一声厉吼,挺剑扑近,一招“银河飞星”点出,身剑合一飞刺逸云,要拼命了。
逸云向右一闪,左手捷如迅雷,一把拍住对方的左肩。他的手大指长,中指恰好制了左肩井,将人向相反方向飞出三丈外,大喝道:“也饶你不死!”
左方田砰然落地,肩井穴被制,他像根木头,滚了五六转方行停住。他的.身躯从祁连隐空头顶上空飞过,可害苦了祁连隐叟。
老鬼看清人影凌空撞到,赶忙向右疾闪,正撞上折回射到的逸云,剑气压体,百忙中一剑急架,想将剑错开。
晚了,双剑出了刺耳的错鸣,连响三次,他左右肋与左腹上,共挨了三剑,狂叫着向后退,支持着没倒下。
“谁不退,就得死!”逸云掠出叫。
首脑不支,这一群人该退下认输,十二人中,只有阴神、扭头狮子、七星掌,和云中鹤四个完整的人;左方雨虽没受伤,但他要照顾乃母,三分之二的人失去斗力,不退怎成?但剩下的四个人收不住势,喝声出时,四人已经全速冲到,无法收势。
逸云大喝一声,剑左右分张,人向前冲,一掌拍出。
“哎……”左面的阴神以手掩面,脱身后撤;他左颊肉被点穿,大牙与牙床大概也毁了。
“嗯……”右面的扭头狮子以手掩住天灵盖,也向后撤,头皮丢了一大块;假使他的头不歪,定然完蛋了。
同一刹那,逸云与七星掌错左肩相接,两人在左掌行雷霆一击,“啪”一声暴响,七星掌一声掺叫,左臂大概完了,人向后飞跃三丈外,一屁殷坐倒,咬牙切齿地呻吟不已。
云中鹤已经冲过人头,人向上急升,半空中“白鹤展翅”再腾起丈余,扭转身躯倒飘而下。
他认淮可将逸云摆脱,岂知在行将沾地瞬间,突觉背心一凉,一枚剑尖已点在脊心上了。他黯然一叹,脱手将剑丢掉,闭目待死,人挺胸屹立。
逸云本待将剑送出,但心中一动,却停下了,道:“我真该杀你,怪的是却没下手。”
云中鹤哼一声道:“你下手,裘某从未想到活着。唯一遗憾的是,我悔不当初。”
“你悔什么当初?”
“三年多之前,我在太白山庄地下秘道之中,与七星掌厉兄适逢其会,在火海中救了你。”
“废话!”
“哼,那时我并不认识你,你又昏迷不醒,从火中掉下地道人变黑人,厉兄也没认出你是华逸云。由于你临昏迷前击了我一掌,力道奇重,我动了怜才之念。才将你带出火窟。如果知道是你,早将你宰了,怎轮到你今天宰我?”
逸云心中一震,如有所感,收了剑道:“你的话有何证据可资凭证?”云中鹤向独掌擎天尉迟大年一指,道:“那老不死的可以证明。我和厉兄走出秘道之时,恰好碰上了他,被他连追两天两夜,在兰州之西一场好拼,被他将我击落小河中,人财两失。我和厉兄奔走江湖,就为了找他。”
远云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向独掌擎天身前急射,放下人,急促地道:“说!你说给尉迟前辈听听。”
云中鹤一叉腰一站,向独掌擎天说:“阁下可记得三年前太白山庄之事么?”
独掌擎天一头雾水。因他两人说话之处在十余丈外,声音不大,谁也没听清他们谈些什么,云中鹤一问,他莫名其妙,只好说:“记得。那天我没赶上,晚上赶到只看到余烬未熄。在一处秘道追踪两个人。哦!是你,还有那位七星掌。你们跑得真快,在兰州才被我追上,你掉下小河溜了。”
“是你将华逸云救走的么?”云中鹤接着问。
“谁知道你将人丢在哪儿,哈哈!你是说,你带着的黑人是华逸云小老弟?”
云中鹤冷笑道:“那时我也不知是他,不然他怎能在今天杀我?”
逸云拍拍他的肩膀,诚恳地道:“前辈请原谅,咱们间的事,以后再谈,请稍留驾片刻。”
云中鹤不肯,决意要走。
逸云知道留他不住,只好目送。缘渺春鸿太叔霓裳,四海游龙柏青、只一条左臂的天聋矫空熊捷,二寨主铁胆诸葛孔裹、落魂掌蛇惟善三寨主、久不见面的九华阴风安易城、太行山山主五行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