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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霸海风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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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足下竟发声响,她也到了逸云怀中。  
声音虽小,但瞒不过前面三个凶人,彼此都功臻化境,同时隐身。  
林中阵阵枭鸣,加上蛇豸吹竹喷气之声,令人毛骨悚然,惊心动魄。  
双方皆借树隐身,屏息以待,用敏锐的听力向四周搜索敌踪,谁也不敢移动。  
林中其黑如墨,天上虽有半弧上弦月,可—是毫无作用,即使是日正当中,这儿也是阴森幽暗的。  
逸云的目力超人,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丛莽里,视线也不过可及丈内而已,何况大树挡住了一切呢?  
良久,文殊方丈突然说道:“我和尚走了耳啦!那是蛇虫滑行之声,在神魔谷之前,哪会有人跟着?咱们走!”  
足音沙沙,可是比以前轻了许多,也没有语音发出,可见老和尚这几句话,内中大有文章。  
逸云直待足音远出丈外,方扶正姑娘身躯,用传音入密之术说道:“黛,听我的语声行进,准备动手。”  
两人紧跟着前面轻微的足音,抄斜方向绕去。  
不久,前面已可发现微弱的光线,不用猜,前面可能已到了密林边沿。  
逸云说道:“黛妹,准备!”  
只一瞬间,前面轻微的足音倏止,神奇地消失了,只有由密林中枭鸟的凄厉啼声。  
逸云怔了一怔,也倏然止步。天听之术无用,他往地下一伏,利用地听。可是除了蛇行蚁走毫无人的足音。  
毫无声息,逸云低声说道:“追!”  
单掌护身,他蛇行而前。如黛怕蛇,她俯下身躯佝偻后跟,运功护体戒备,摒息着急进。  
他们到了微光之处,呆住了。这儿是矮林怪石密布的地带,藤萝密布的地方,怪石如林,像一度巨大的假山,峥嵘恐怖,各处石窟像怪兽张口,鬼气冲天。  
确是可以看到天光,可是黑雾漫天,上面像是覆了一层面纱,仅有极为微弱的光线透过。而真正的光源,却是满地的磷火,一片青芒朦胧令人心悸,那是多年的腐烂植物所生的磷光。  
那三个人呢?早已不见了。蓦地里,谷里响起一声凄厉刺耳,令人毛骨依然的鬼啸,入耳惊心。  
接着,传来“吱溜”一声鬼叫划空而过,之后一切沉寂。  
如黛虽是一代英雄,到底年纪太小,在这种阴惨惨、四处鬼影幢幢几是阴曹地府的地方,她只觉汗毛直竖,挥身发冷,她情不自禁紧紧地挤在逸云身畔。  
逸云有伽蓝剑在身,胆气也胜人一筹,他毫无所惧。可是他知道如黛害怕,伸手挽紧她在肋下,附耳说道:“黛,定下心神,那是人的啸声,故弄玄虚。这鬼谷既叫做神魔谷,定然阴森可怖而且步步危险,夜间敌暗我明,对我们大是不利,不如退出谷外,等他们出来再说。”  
他不说倒还好,说了反而激起姑娘的好胜心,她一挺乳峰隆然的胸脯,壮着胆子说道:“不,我们闯!”  
说闯就闯,她向前跨出两步,伸手拔剑。  
“且慢,你的剑有紫芒,不啻告诉敌人行藏之所。切记紧随着我的身侧,非必要时不可亮剑的。”  
他掣下伽蓝剑,一手卸下包裹,掩入树下枯叶堆中,挽了姑娘的右手,向谷内闯去。  
这儿没有路,他俩携手借树梢和石顶飞跃。进入里余,又是一番光景。  
这一带革木不生,下面全是拳大的碎石,而奇形怪状的巨大石岩,星罗棋布散处各地,潮湿激荡的气流,掠过石岩嶙峋的锐角和洞穴,发出“吱溜溜”的尖锐啸声;令人毛发直坚。这光景端的阴风惨惨,恐怖非凡,每—个岩石,都像隐藏着无数鬼影,正张牙舞爪作势择肥而噬。  
如黛不由心悸,但她却不愿在心上人面前畏缩,把逸云的虎掌握得紧紧地,壮着胆硬着头皮往里闯。  
两人凝神戒备,运功护体,绕道碎石滩往里趟,去势甚疾。  
深入不到百十丈,刚越过两座怪石,如黛偶一回头,惊得娇叫一声,突向逸云怀里撞去。  
逸云吃了一惊,一抄她的柳腰儿,火速转身。  
他一看身后景况,也骇然而惊。巨石之前,一左一右屹立着两个高大的骷髅架,骨架惨白,那两个巨大的眼眶,不时显过一眨一眨的绿芒,时显时没,那两只白森森的手爪,随着阵阵阴风不时晃动,像个活的。  
他拍拍她的腰肢儿说道:“那是唬人的死物,定下心神。”  
姑娘惊魂初定,随即大为生气,拾起一个拳大巨石,便待扔出。  
“不可!要毁了此物,恐会触动消息,定有麻烦。走!”  
这一带,不知到底有多少骷髅架,散放着在每一角落,有坐有立,有倚肪而卧,有佝偻俯蹲,每一具的姿势都不同,甚至还有披著垂腰长发的,显然是女人的骸骨。  
姑娘愈看愈心寒,逸云却愈看愈气愤,他愤然地说道:“这白骨神魔也太残忍得无丝毫人性了,竟将这些被杀之人蚀去皮肉,用铁枝撑在这儿唬人,尸骨何辜?找到那家伙,饶他不得。”  
渐渐地,林木又参天而起,但极为稀疏,地下已有短萃,黑雾下降,视线模糊。  
阴风尖锐地刮来,枯枝簌簌而动,发出刺耳锐啸,令人毛骨悚然。  
蓦地卷起一阵腥风,尸臭触鼻,间有血腥,中人欲呕,而且头昏目眩,气血翻涌。  
逸云大惊,赶忙掏出两包祛毒归元散,给了姑娘一包,迅速吞入腹中。  
神药入腹,气血归流,触鼻腥臭已不似先前凶猛,神智清明。  
逸云说道:“快闯!”挽起姑娘疾掠。  
这一段路程,端的惨状胜似阴曹地府。散处每一角落的不是骨架,而是肌肉经过防腐剂风干了的大小男女尸骸,同样以各种不同的姿态,狰狞地分散在石前树下。尸体身上并无片褛,有的惨白,有的漆黑,有些血迹仍在,有些肚裂肠出。  
所有尸骸背心之上,皆有以磷光写上去的字迹,绿光荧然,隐约可辨。  
如黛只觉遗体生寒,冷汗涔涔而下,粉面泛青,几乎腿也软了。  
逸云只觉气涌如山,愤怒如狂。他强抑心头怒火,忍住呕心腐尸臭,向一具粗胖的尸体走了过去。  
尸体以铁枝由肛门插入,植于地中,肉色惨白,庞大的肚子从中分开,肚肠下挂,硬冰冰地像冻结了一般,并未干皱走近了,反而可以嗅到一丝异香,直冲脑门。显然,这些尸体是经过一种神奇的防腐香料精制过的。  
尸体背后,用利刃刻了一分深的字迹,填以磷剂,故而绿光闪闪。字共两行,写的是:“锦州贼官周西,屈杀曾秀才一家十八口。正统十年王月,代天行诛。”  
逸云叹口长气说道:“白骨神魔做事,竟以代天行诛自任。岂不荒谬?”  
他又走向一具雄壮的尸体后,细看字迹。背上写着:“绵州峨嵋叛徒,弑师剑山居士。宣德五年八月,代天施报。”‘  
“这人行事,匪夷所思。”逸云自语,又走向一具女尸。  
“五台龙泉关淫妇粉蝶儿汪兰,与奸夫杀子埋夫。永乐卅六年五月,代天行诛。”  
如黛“啊”了一声,突然说道:“粉蝶儿汪兰,这人我知道。”  
逸云惑然问道:“咦!永乐十六年到现在,将近一甲子,你怎会知道的?”  
一辨清这些死尸的来历,姑娘却惧意全消,她小腰儿一扭,假嗔道:“你这人,真是!听爷爷说过嘛,不算知道么?”  
“哦!哥错了,说来听听,可好?”  
“那粉蝶儿在当年,虽不算得上是天下数一数二美女,但也算得上人间尤物,在京师和山西简直风靡一时。她人美,功力也高,手中一根长剑,可说是佼佼不群。  
但她的夫婿恨地无环盛光泉,却是一个傻金刚,终日只知打熬气力,除了庄稼任何不问。对粉蝶儿在外的风流艳事,一概不管,放任她在外游荡。  
有一年,盛光前突然与他五岁的儿子小牛儿,无声无嗅地失踪,出事后的第三天,粉蝶儿突由京师游倦归来,发现夫子同时失踪,竟然找上了五台山。  
因为盛光泉是五台文殊院四空上人的俗家弟子,老和尚曾经屡次叫徒儿举家迁来五台,另置田庄免生是非。  
粉蝶儿闹上了五台,一哭二闹三拼命,硬说四空上人窝藏了她的夫子,有意离间她夫妻。其实四空上人毫不知情,但让一个娘们在文殊院禅林胡闹,也不是办法,答应倾全力按寻盛光泉父子的下落。  
在尔后十年中,五台的佛门弟子,包括喇嘛僧,足迹遍天下,但却徒劳无功。在武林,这段无头公案余波荡漾,直拖了二十余年,方不了了之。”’  
“粉蝶儿呢?她就此罢休了不成?”  
如黛向尸体一指,续往下说道:“喏!粉蝶儿在这儿。此后一年中,她上了四次文殊院,四空上人被她挤得呆不下去,只好也丢下院务到江湖游踪四海。但一年之后,粉蝶儿变卖了田庄,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离开了龙泉关,不知所终。想不到竟会在这儿出现,成了一具不腐之尸。”  
“这么说来,是否真是她杀子埋夫,并无对证了。”  
“江湖中确是不知内情,列为武林悬案。”  
“也就是说,尸体不一定是扮蝶儿本人,而所刻的字,也可说是一面之词了。”  
“哥,你怎么问起我来了?明知我和你一样迷糊嘛。”姑娘向他撒娇了。  
逸云榄住她,歉然一笑道:“对不起,黛。白骨神魔在,每一具尸体上刻了字,全是证明死者生前是大奸大恶之人,是否为自己脱去滥杀之名,抑或另有他图呢?哥心中不明白,以致套起你的口风来了,真该打!”  
姑娘一听有理,黛眉一锁,说道:“是啊!这得追究水落石出哩。那五台山的僧人一向不问外事,确是为了这事在江湖追查了二十年,而那粉蝶儿……”  
“确有淫……有劣迹流传江湖么?”  
“是的,艳名四播,风流天下闻。”  
“我们再找找看,还有什么知名的尸骸。”  
两人在阴风惨惨,鬼影幢幢间乱闯,胆气为之一壮。  
在一株大树根下,找到一具伸双手向天,像在仰天呼号,是个肌肤漆黑的高大男尸。  
“马兰关逆子丧门神卓源,弑父屠兄谋产夺位,景泰二年冬十月,代天执法。”  
姑娘“噢”一声叹息,说道:“丧门神卓源,乃是鹰爪门掌门人神爪卓筠的次子,因争夺掌门之位,同室操戈,鹰爪门徒几乎伤亡殆尽。为了这事,曾闹得风风雨雨,爹曾前往探访真象,同时前往的还有黄山一生大师。可是去晚了些,丧门神已经亡命江湖,神爪卓筠的生前友好,和残存的徒众,曾大索天下,却失去了他的踪迹。这事晃眼三十余年,仍末令人忘怀哩。”  
“如此看来,白骨神庞的行事,确是无可非议了。”  
“这倒难说,大奸大恶之人,不一定每一件行事,都是大奸大恶哩。”  
“黛,确是如此。至少白骨神魔与文殊方丈成为至交,就不是个好东西。据我看,这些尸骸乃是他欺世盗名的幌子。”  
“哥,怎见得?”  
“神魔谷不许外人进入,但我们业已进入腹地,并末见有足以阻止外人进入的防范设置,也没有人出面阻拦。”  
“这倒是令人怀疑之事……”  
话未落,突然四面八方响起了咻咻鬼啸,在感觉上,似乎阵阵阴风劲厉了许多。  
“先退出再说,夜黑如墨,敌暗我明,谨防不测之祸。走!”逸云沉声说,挽起姑娘,闪电似的向谷外掠去。  
他刚走,四面飘出许多磷火,随风散扬,像是无数萤火虫飞舞。  
到了砂石地带,那些奇形淫状,狰狞可怖的骷髅架,被阴风刮得不住晃动颤抖,像活的一般在作势攫人而噬;骷髅的眼中磷光闪闪,那惨白的牙床,森森白齿格吱吱响地磨擦,令人心中发寒,毛发直坚。  
逸云挽着姑娘急走,经过一个骷髅架之旁,突然“吱溜”一声鬼叫,那付白骨架竟然迎面扑到,两只手爪箕张,来势奇急。  
逸云无暇思索,伽蓝剑去势如电,运足神功一绞一震并带着姑娘横飞八尺。  
“喀嚓”一声,强劲的浑雄内力,将骷髅架震的四散纷飞,向四方散射。  
在白骨崩散的刹那间,同时飘起一阵白烟,随风飞扬,入鼻腥臭令人恶心。  
逸云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厉害!那是白骨尸毒,要不是我们先服了祛毒归元散,嗅入一丝片刻无救。这白骨神魔确是够狠毒。”  
“哥!瞧!”姑娘突向身后一指,惊骇地向他紧靠。  
身后五六丈外,有三双绿芒闪烁的鬼眼,正逐渐向前拢近。由于阴风呼呼,四周白骨响声震耳,所以逸云竟未发觉身后有白骨欺近。  
逸云火速地转身,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那鬼眼的绿芒仍族清晰,已经接近至三文以内了,鬼啸之声此起彼落,四面八方齐响,凄厉的鬼声,令人心胆俱落。四周都有鬼火滚动,一双双鬼眼绿芒闪烁,愈来愈近,骨骼拖地之声已可清晰入耳。  
逸云功力奇高,胆识超人,在这种可怖的鬼域里,他神智更清。  
他定神举剑,突然放开姑娘的小腰,冷哼一声,喝道;“掣剑,是人装的。”  
龙吟之声突起,紫电伏鳌两把剑同时出鞘。光线全无,两把剑一比较,优劣立判。  
紫电剑只见一道淡淡紫影,而伏鳌剑的三尺剑芒,仍然吞吐不已,但比平时黯淡得多。  
三把剑一分,两人侧向而立,逸云舌绽春雷吼道:“装神弄鬼,对你们没好处。上前答话,华逸云与周如黛专诚候驾。”  
响起一声尖厉鬼啸,鬼影向前飞扑。一到丈内,便可嗅到浓烈的腥臭,出现了十余付白骨,每一具白骨架手中握住一根特长的阳骨,十分迅疾地扑到,挟凛凛罡风攻到。  
“杀!”逸云大吼。三支神剑疾似狂风骤雨,八方回旋,只一卷之下,攻近身畔的十余根胴骨,碎裂成粉向四方飞溅,白骨架向后疾退。  
那些白骨架身形确是够快,竟能在电光石火似的瞬间,退出三丈之外,逃过三支神剑之下。  
逸云叫道:“走得了么?”伽蓝剑向前飞射,“嗤”一声刺入一具骷髅架的肩骨,向外一振“哎……”一声惨叫,骨架倒了,“砰”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  
紫影一闪,姑娘扑到,直取地下的骷髅架。  
“要活的!”逸云叫。  
姑娘飞起一脚,紫电剑上升,“噗”一声踢在骷髅架的胯骨上。脚尖触处,明明是肉嘛!把骷髅架踢得连滚五个翻身,方寂然不动。  
确是活人,外面穿着黑色紧身衣,用白色染料绘出骷髅的形状。在黑夜间,由于先前已有处处白骨的印象,乍看去,真假莫辨,扮得确是维妙维肖。  
假骷髅瞒不了功臻化境的逸云,他已由足音辨出那是活人。要不是他们的功力也够高明,恐怕必将毁在剑下。  
这一瞬间,四面八方劲风锐啸,一丝丝白影以令人无法看到的奇速,齐向两人集中射到。  
逸云耳目特灵,已感到警兆,伏鳌剑奇疾地归鞘,一拉如黛左肘,低吼道:“收剑!”声出,人已凌空掠出,伽蓝剑罡风四荡,冲破丝丝白影,但听两声厉号,挡路的两个人中剑仆倒。  
他这一冲闯,方向已失,径向谷右如飞而去。正走间,丛林看看就在眼前,丛林边缘,是一座白色的石堆,他向上一纵,“格拉”一声,踏在白骨堆上,全垮了。  
本来以逸云的轻功,端的轻如鸿毛,踏在白骨堆上,绝不会垮的,可是却垮了。  
逸云吃了一惊,飘出丈余,真气一沉,身形下坠。他右手仗剑,左手带着如黛,想提气再升已无能为力了。  
他只觉身躯向下急坠,下面阵阵阴风向上飞升。  
他沉气说道:“提气,小心落脚处。”剑向侧一探,毫无所触,证明正向一个甚大的洞穴内下坠。  
他凝气提身,收了伽蓝剑,向下连拍两掌,无俦劲风向下狂扑,身躯落势略缓。由反震回来的掌风中,他知道已经接近洞底了。  
他连击五掌,阴风四荡;但听“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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