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风云-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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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大汉胸前灸尾大穴。
三大汉瞪眼结舌,状如死人。
逸云向前把住他们的手肘,呵呵笑道:“走啊!咱们到前面攀交情。”
姑娘也扣住那一人的手肘,半提半拖往回路走。
不远处是一条小河,河畔草茂林暗。两人一看四下无人,逸云便将两大汉挟在肋下。姑娘嫌麻烦,她夹背一把提起,吊青蛙似的提着,闪入草丛之中。
三大汉被丢在一块儿,逸云和姑娘分立两侧,飞起一腿,“叭叭叭”将他们的穴道震开。
穴道一解,三大汉如恶梦初醒,正想叫嚷爬起,却听逸云呵呵一声低笑,说道:“哥儿们,安静点儿,乖乖地躺着。”
大汉们看清了人,原来是刚才的一双村夫妇,他们怎能安静?人未爬起,便伸手去腰带中拔家伙。
逸云手上轻摇着一根长草,他淡淡一笑,嗤嗤数声风啸,他们的手全僵在那儿啦!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叫你们安静些,再不听话可怪我不得,点上你们的筋缩穴,管叫你们鬼叫连天,不信大可一试。”
三大汉不但感到右手僵死,右半身也麻木不仁哩!点上他们的筋缩穴,只觉全身似在抽搐了怎敢乱动,其中一个说道:“平白无故向我们下手,你意欲何为?南阳双头蛇蔡二爷的手下,岂是好相与的?你瞧着办好了。”
“你请放心啦!大爷我正要砍掉蔡二爷的另一只蛇头,多一个头,多不方便?”
“你们是有心找岔儿来的?”
“就算是吧……”
大汉乘他说话分神之际,突然一脚扫出,来势甚疾,猛袭逸云膝盖。
“你不行,得好好练练,早着哩!”逸云一提脚,便将大汉的脚踩踩住,一面若无其事地说着。
大汉“嗯”了一声,整个下身瘫痪了。他还充硬汉,短舌抽气咬牙说道:“小子,你别狂,南阳府四面八方眼线遍布,群雄毕集,你们也决逃不了的。”
“群雄毕集?呵呵!好事!太爷正要问你们……”
声末落,另一大汉突然向旁一滚,想滚落河中逃命,双脚卷向姑娘纤足。
“哼!你找死!”姑娘一脚迎着双腿踢去。
“哎!”大汉大腿挨了一足尖,大叫一声痛昏过去。大腿骨只有一根胴骨,大概碎啦!
逸云草茎一挥,第三名刚翻身的大汉背心一凉,便被制住了,双眼一翻,人事不省。
逸云续往下问:“你该安静了吧?阁下尊姓?”
那大汉惊得浑身发冷,知道遇上了硬对头,可不敢往下说威胁性的话了。他打一冷战,说:“我姓刘……”
逸云半揶揄地笑问道:“刘爷,唔!好姓,汉高祖的子孙。我嘛,有话问你;不!有事请教你得实说。”
大汉悚然问道:“阁下足否有为而来?”
“可说有,也可说无,反正随便问问。你别乱转念头,等会儿我还得请教那二位仁兄,若有言语不符之处,老兄,我会用分筋错骨对付你。”
大汉在朦胧光线下,已看清逸云的面容,是个雄壮的大孩子嘛!他会分筋错骨?见鬼,他嘿嘿一笑,说道:“刘太爷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唬不倒的。”
“当然唬你不倒,我也相信。可是太爷就有点毛病,要亲试过的事才会全信。”
逸云一面说,一面在他身畔坐下。大汉一见机不可失,他的左手并末麻木,猛地拔出腰刀凶狠地戳去。
逸云伸手只一抄,腰刀到手,吃吃笑道:“刀嘛,倒是不差,可以用来杀羊,杀人可不行。”
他双手一合一搓,刀成了粉屑,沙沙地散落草中,拍拍手,用一根指头几点在大汉的毛胸上面。
大汉见刀成了碎铁屑,惊得顶门上走了三块……惊魂还未归体,耳中已听清了逸云的轻笑和语音:“你知道错骨是啥玩意?不好消受呢!点穴还可复原,这玩意后患无穷,不死也得躺上三两个月,还得有好药和疗伤名手。喏!你这根肋骨长得正是该长的地方,我替你错到另一边,保管你受用。”
说完,逸云指尖向下一滑,嵌入最下端那根肋骨缝中,“格”一声,肋骨尖端的软骨立告分家。
“哎……”大汉叫声刚出,哑穴便被制住了,他探身瘫软,豆大汗珠直往外冒,牙齿咬得格吱格伎直响。
逸云又说:“别嚷嚷,忍着些儿。假使你愿意吐实,有问必答,就眨眼睛告诉我。”
他的手指稍为倾斜,徐徐向肋背下滑,那根肋骨也跟着向下移动,逐一分离开原来位置,肋骨撕开肌肉,脊骨交接处的筋肉随着绷张。
大汉浑身肌肉都在抽搐,跳动,痉挛,牙齿几乎挫碎,剧烈地喘气,眼珠几乎要跳出眶外,全身大汗如被雨淋似的直往外冒。
铁打金刚也禁受不起分筋错骨的折磨,那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哑穴被制,大汉想用狂叫发泄痫苦亦不可能。指尖滑下了一寸,再下一寸,这根肋骨就算完了,脊骨也将难救,准成废人。
大汉忍受不了这刻骨铭心的痛苦,挤命想眨眼,可是眼珠快要突出眶外。眨动真不是易事的哩。
姑娘在旁边看得汗毛立竖,她不忍地叫道:“哥……饶了他吧!要不就点他的死穴。”
逸云知道她女孩子心软,放开手指将肋骨搬回原位,在脊骨向肋骨末梢一划,将附近的神经制死,减少他目前的痛苦。
大汉像在水中捞起来的死鱼,好半晌才恢复神智。
逸云将另一名大汉弄醒,嘿嘿笑道:“老兄,该轮到你了,你的同伴受不了分筋错骨的折磨,全招啦!就看你是否也实说了。”
大汉看了身旁同伴的半死状态,已惊得脸色死灰,说道:“好汉,你问吧,我说……我说!”
“今天南阳府城戒备森严,所为何事?咱们话说在前面,要是你们口供不符,我要用彻骨搜肌的惨无人道手法,让你尝尝滋味。”
“好汉,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姓常的也是水里火里的光棍,要就不说,说一是一,二是二,没什么大不了。”
“好,常老兄,我信任你,说啦!”
“有两件大事。一是什么神剑伽蓝姓华的小子,带着小百花教主,还有一个什么九天玉风,一男二女已由武胜关向这儿赶,可能对伏牛山庄不利。一是隆中山伏龙隐樵焦腾蛟老前辈,与光化的青山仙狐詹宝珠前辈,也将途经本府前往伏牛山庄。这两起人,按行程约在今明两天中,可以到达,所以咱们在这儿等待。”
“咦!你是伏牛山庄的人?”
“不是,是奉南阳双头蛇蔡二爷所差遗。”
“蔡二爷是伏牛山庄庄伏虎掌凌当家的爪牙?”
“不,乃是知交好友。”
“哦!蔡二爷也是个贼啦!”
“坐地分脏,怎算是贼?哼!”大汉不高兴了。
“老兄,这比贼更该死啊!你们知道神剑伽蓝的真面目么?这种盘查监视之法,拙得紧哩。”
“进入南召,非经过本府不可,南阳往来客商众多,只好如此监视。”
“也许他们已经来了哩!”
“不会的,他们一到,绝逃不出咱们的眼下。那神剑伽蓝生得高大雄壮,身背宝剑,带着两个天仙化人似的小姐儿,岂能逃出眼线的神目?”
“你们如果发现他们,如何打算?”
“飞报蔡二爷,通知伏牛山庄准备,在本府,通知所有党羽暗中下手擒捉。”
“伏牛山庄的五位当家,日下可好?”
“刚由陕西归来不久,不久又即西上,参加下月中秋日,推举武林盟主的大会。”
逸云问道:“伏龙隐樵和青山仙狐文是何许人?”
“伏龙隐樵焦老前辈,乃是逝世的伏牛老五,花花太岁桑璞的师父。青山仙狐是光化县北青山南峰的一位女异人,名叫谌宝珠,功臻化境,与伏中之大伏虎掌凌刚的师父无影鬼王孔千里,交情极深。这次听说小百花教主前来伏牛,恐对山庄不利,故而赶来相助。”
逸云问道:“他们何时可到?”
“大约明日午后。今天伏牛山庄凌大爷将派人到此相迎,住在蔡二爷家中。”
“蔡二爷的居所在何处?”
“进北门向左拐,第三家高大楼房,门口有一对石狮子,那就是蔡二爷的府第。”
逸云故意问道:“百花教主早就到了伏牛,你可知道?”
“百花教主?哼!她早就死了。”
“阁下可知太爷是谁?”逸云的俊面上泛起重重杀机。
大汉仍不知死之将至,泰然问道:“请教尊驾高名上姓?”
逸云已将内情闻清,他另有主意,不用问啦!他一手按在大汉七坎大穴上,说道:“我就是神剑伽蓝华逸云。喏,这位就是九天玉凤周如黛,你听清了么?”
大汉猛然一震,如见鬼魅,眼珠外突似要暴出眶内,脸上的肌肉全冻结了。半晌,才吁出一口气,惊怖地叫道:“你……你是……你是伽蓝……伽蓝剑……”
“神剑伽蓝华逸云,到阎王爷那儿,你有冤可诉了。”华逸云一字一吐地说完,掌劲一吐。大汉浑身一震,心脉震断,吁出最后一口气,呜呼哀哉!
逸云向姑娘说道;“篱,我们势须灭口,不然事情棘手。”
姑娘没做声,赶忙去找石块。逸云将另两名大汉如法炮制,震断心脉,用石块塞入他们的灯笼裤内,推下河中。
逸云放下三大汉入河,对姑娘说道:“看来我们明走武胜关,让方夫人暗赴伏牛的策略是成功了。明日伏牛五霸的大援到来,我们何不等一天,明日跟他们入山,在路上先结果他们,岂不省事多多?”
“是啊!先翦羽翼,后捣贼巢,上策,走,到城里等去。”
两人拾掇一切,重行上路。
逸云说道:“他们认为我们有三个人,我们又改了装,倒也方便。要不我们将面容也改了,这是你的绝技哩!”
姑娘小嘴一噘,说道:“不!那多难看?不但我不要你改,我也不改。”
“好!不改就不改,走啊!”
两人转出官道,随着村夫走卒们进了城门。
南阳府街道稍为阔广,可容车只通行,但也仅限南大街与府衙大街这一段,其余还是十分狭窄,进城二三十丈,左面有高升,悦来两家老店,在右有如祥、天祥两家,相距都不太远,规模倒不寒伧。
店门口有系马桩,停车坪,踏栏支架样样俱全。停车坪上停有三辆高轮塌座后面附有货架的许州氏长扼马车,这种车可价四马,专走长途,许州的名匠,皆以这种车自傲,坚实、轻快、轮外裹以铁皮,轮辐宽而轴短,奔弛时不怕撞断轴头。
两人不理大汉的警告,径奔天祥老店。
店门已开,所有的客人全纷纷驾车备马,结算店钱各奔前程。店门两盏写有店招的大灯笼,散发着朦胧黄色的光,与淡淡晨曦映照,天将大明了。
店门口,有两个挺胸凸肚的壮大汉,腰带上挂着朴刀,又手而立,鹰目凶光四射,在注视着出入的店伙和客人。
逸云说道:“糟!看样子,我们住店大有麻烦。”
“哼!谁阻我们,管叫他灰头土脸。”姑娘小性儿又发啦。
“不行!那我们就会泄露行藏,满城风雨,岂不多事?”
“那怎么办?”
“就住如样老店,也无不可。”
姑娘不悦地说道:“好罢!这双头蛇可恶,碰上了,哼!”
“不用碰,准会遇上。”
两人只好回头到了如祥,只隔十来家店面。如祥的店门口,也有两个大汉驻守,但并不虎视眈眈监视客人,倚在车栏上低声聊天。
逸云缓缓踏上台阶,姑娘在后装得羞怯怯地紧跟。—她挽着一个长包裹,头上青帕将秀发和耳朵全包住了,只露出五官和一半脸蛋儿,宽大的青布衣裤土气十足。
小二哥刚送走一批客人,第二批还陆续往外送,忙得很哩!南阳府是个大地方嘛。
柜台上两个帐房老先生,正忙着结帐。两个柜外的店伙计,一看逸云直趋柜台,全都一怔,大清早有人落店,岂不邪门?
一个店伙惑然问道:“客官,请问有何贵干?”
逸云笑笑答道:“住店,老兄,可有上房?”
“客官要住店?”店伙更迷惑了。
“是的,小可至襄阳投亲,顺道至贵府找寻亲友,须小住三五日。”
“客官要住店,上房正空着,可是……可是……”
“怎么?不方便?”
“正是,如果在此探访亲友,恐怕要耽搁些儿时日,在二天之内,住店的客人不准外出。客官如有急务……”
“怎么?这是贵店的规矩?是府大人的官令?”
“南阳府蔡二爷的金谕,阁下不住店请便。”声传自身后,嗓门极大,厅中客人全都一怔。
逸云转头一看,原来是门外二大汉之一。
逸云赔笑答道:“小可不知规矩,兄台休怪!”
大汉冷冷地说道:“从今天起,三天中客人不许外出。”
逸云走向柜台,向神色木然的帐房说道:“小可逗留三天亦无不可,可有带内外间的上房?”
店伙上前抢着说;“有内外间的上房全住满了,贤夫妇可住后厢精合上房。”
“也好,请领路。”
那大汉又说活了,语气仍冷冰冰地:“阁下尊姓?由何处来?有事么?”
逸云忍着一肚子气,心中暗恨,向帐房淡淡一笑道:“老先生,南阳府可是有寇警?要盘问商旅了?”
帐房脸色泛灰,说道:“客官,出门人自己保重些。那位李爷是蔡二爷的兄弟,是为你好,请吧!”
逸云仍然淡笑,向大汉说道:“哦!小可外乡人,不知内情,李爷休怪。”他拱拱手。
“哼!我是为你好。”李爷声音仍冷。但也许是帐房的迷汤把他灌昏了,他成了蔡二爷的兄弟啦!声音已没先前冷。
“是,多承关照。小可姓云,名吉,由许州来,欲往襄阳投亲。”逸云仍赔笑答。
“在这儿逗留,有何贵干?”
“五年前,听说小可的一位表亲,流落在南阳,小可拟在此探访他的下落。”
“记住,任何事三天后再说,不然……哼!”李爷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一旁低着头的如黛,气得立咬牙,要不是有逸云在,她不将那大汉打得头青舱肿才怪。
老帐房抹掉额上大汗,向店伙摆摆子。
“客官,请随我来。”店伙计领两人跨入院中。
精舍在上房的左侧,那是一座独院,分为两层,每一间客房,都布置很十分淡雅且宽敞,内间作为盥洗室,有另一道小门相通。
这是作为好静的仕子,往来住宿之所,没有前面喧嚷嘈杂,而月.有另一条走廊绕过客房直抵外厅,极少闲杂人进来打扰。
精舍中的客人寥寥无几,不时传出低微的吟诵之声,与前面院子的嘈杂,成了两个世界。
店伙领两人进厅,上二楼到了向东一间客房,打开房门说:“客官气度风标皆迥异常人,定不是低三下四之流。这精舍中的客人,皆是有身份的公子少爷;等闲人不至前来打扰。贤伉俪既在小店小驻,在这儿包令两位满意。可是,这几天也许有麻烦,出门人到底不太方便,尚请忍耐为上。”
说完,指着门边一根拉绳,又道:“下面有小厮掌管精舍杂物,客官如有吩咐,请拉此绳,自有人前来听候使唤。”并将房内设备一一说了。
逸云将包裹放在几上,发问道:“老兄,那蔡二爷在贵地……”
店伙脸色一变,赶忙摇手道:“客官,对不起,小人无可奉告,对不起……”说着说着,匆匆地带上房门,仓惶地走了。
“哼!看那家伙有几个头,走着瞧。”姑娘说话了。
“黛,他既名双头蛇,大概有两个。”
房中一床一几一柜双椅,迎着一座书架,一具锦墩,案上有一盆海棠,小小的花蕾一蔟簇地快开了。
床上锦帐红衾,十分清洁醒目。姑娘小心翼翼地放下长包裹,回头一看到床,红潮满颊,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不敢正视,下颔几乎触到了酥胸。
逸云知道她的心情,轻轻地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