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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霸海风云-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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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锦帐红衾,十分清洁醒目。姑娘小心翼翼地放下长包裹,回头一看到床,红潮满颊,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不敢正视,下颔几乎触到了酥胸。  
逸云知道她的心情,轻轻地拥抱着她,柔声说:“黛,委屈你了。”  
姑娘嗯了一声,将粉脸向他怀里藏。  
良久,她像记起了什么,突然脱开他的拥抱,奔至几旁,打开包裹,一面说:“大蝠、二蝠也该透透气了。”  
包裹一打开,两只神蝠抱在一块儿,睡得正香呢。光亮一照,他们的一双火眼金睛眨了几眨“吱”一声轻叫,仍然相拥而睡。  
“哦!它们怕光,让它们好好睡吧!”她将包裹包上,将三剑置在一旁。  
逸云将剑塞到床后,笑道:“亲亲,它们岂会怕光,昨晚的龙犀血,它们受益大着哩!放在衣柜上,它们该活动时,自会出来的。”  
两神蝠吱吱一声轻叫,在包裹中伸出头来,四面打量,一放上衣柜顶,他们便都缩入里面去了。  
逸云将衣包放入衣柜,向姑娘说道:“黛,昨晚奔波一晚,也累了,快去洗漱休息一会儿,我去招呼饮食。”  
姑娘玉脸又泛酡红,取了洗漱用具飞入内间去了。  
逸云一拉拉绳,招来了一个相当清秀的小厮,吩咐他准备菜果,方自去洗漱。  
上午悄然度过。午后,逸云和姑娘正在窗前并肩相偎,亲呢地情话絮絮,忽听进入精舍的月洞门,响起了沉重的足音,显然有一大群人正向这儿来了。  
“找岔儿的人来了!”姑娘说。  
“不是找我们,且到东面去瞧瞧。”逸云似有所觉,扶着她到东窗下,打开了窗帷,由窗格子中向外瞧。  
窗外,正可看到月洞门,花砖走道中,正走着一群凶神恶煞,最先那人长像奇特,一眼就可看出他是何许人。长条子身材,大马脸,左颧骨与耳前之间,长了一个拳大的瘤;老鼠眼一大一小,烟囱般的简鼻,嘴角向下吊垂,颔下一绺灰色山羊胡。头戴如意英雄巾,内穿湖绿青绸紧身,外罩双狮滚球月白罩袍,袍袂下现出一小截剑鞘。只要稍一看他那颤抖着的肉瘤,不用问,定是南阳的地头蛇,双头蛇蔡二爷。  
他左右两侧,伴随着两个雄壮大汉,一身短打扮,腰带上插着腰刀,手中抓着铐链儿,锵锵作响。  
之后,是十来个粗眉大眼,粗胳臂大拳头的凶悍痞棍,带着腰刀铁尺齐眉棍虎尾鞭等杀人的家伙。  
这些人气势汹汹,挺胸凸肚走向精舍。  
逸云说道,“这些家伙要倒霉了!有好戏上场啦!”  
“哥,你是指那两个青年人?”姑娘向楼下一指。  
那儿,站着两个高大的背影,在精舍前石阶上背手而立,身穿一身月白儒衫,儒巾两旁飘带微晃,脚下是高底子粉靴。看神态,像是青年人,屹立如山,虽则只可看到背影,但仍可从后面看出他俩微凸的太阳穴。  
逸云微笑道:“他们已有四十出头,只是内功将臻炉火纯青之境,看去却像年青。”  
“哥,你与他们朝过像?”  
“是的,他们虽穿着儒衫,却逃不出我眼下,功力恐与我们差不太远。”  
“哦,记得你也穿过儒衫呢。”姑娘粉颊偎在他胸前说。  
“是啊!是你要我穿的呢!”他将她挽紧,在她红馥馥的桃腮上亲了一亲。  
姑娘闭上凤目,修长漆黑的睫毛盖住灵魂之窗,让他亲热地贴着脸蛋,说:“哥,我们要不要插手?”  
“不!要就一网打尽,目前不必打草惊蛇,那双头蛇功力不太行,十来个打手不够那两个书生消遣,用不着我们,且作楼上观。”  
他将两张椅子拖至窗下,拉姑娘就座。窗格子后往外看十分清晰,由外向内瞧则朦胧难辨,加上窗帷半掩,外面不会有人发现窗口的真面目。姑娘顶顽皮,她纵身坐入他怀中。  
楼下剑拔弩张,面面相对了。  
十余名,大汉两边一分,将两书生围住了。月洞门后。三五个店伙畏缩着—躲在一旁,神情紧张暗中叫苦。  
两书生视若无睹,左首那位哈哈一笑,向右首那位说道:“玉琦弟,由这儿到长安,近是近些,可是道路欠靖不好走哩。”  
“哈哈!大哥此言差矣!我们一介穷儒,除了可供生火的无用经书,一无长物,道路不靖,又待如何?”  
“如何?你说得轻松呢!山大王请你去当军师,你又待如何?”  
“大秤分金银,胜读万卷书,读书人要不为名利,鬼才去头悬梁锥刺股。有大批金银,又比封妻荫子强多了。”  
“玉琦弟,呵呵!你这张嘴太缺德,把读书人骂惨了。”  
“不!只骂了百之九九,事实上读书人志在圣贤之人,确也有之……”  
“就是他们!”有一个凶恶大汉指着两书生大吼,把书生的话打断了。  
“确也有之?你是说,语气您是承认,却又存疑是么?”大哥根本不理睬凶汉的叫路,仍若无其事地往下说。  
“大哥说对了,小弟确有此感。”  
“别挖苦糟蹋读书人好不?咱们也是读书人啊!”  
“大哥,你问问所有的读书仕子,问问他们为了什么?他们要不是为了功名,志在扬名显亲,把我这李字倒过来写。”  
大哥大笑着说道:“呵呵!那我就问问你吧!”  
“哈哈!咱们算是冒牌货。第一场县考,就把学政臭骂一顿,差点儿吃了官司,算什么仕子呢?”  
众大汉被两书生的狂态,憋得怒火冲天,可是他们的主子双头蛇未下令谕,却不敢动手。  
那长有大瘤的人,果然是双头蛇蔡二爷。他一看两书生神态从容,两太阳微突,那夷然谈笑的气度风标,把他镇住了。就凭这一群凶悍大汉,平常人看了不屁滚尿流,也会变色而走,如无所恃,焉敢如此狂傲?  
双头蛇不敢贸然动手,往前跨了两步,阴阴一笑道:“两位可算得真人不露相,别装腔了,请教阁下尊号?”  
“尊号?呵呵!元名小卒,不说也罢!你是谁?”大哥撇撤嘴,笑着反问。  
“南阳府蔡二爷。”双头蛇一字一吐地说。  
“有姓无名,唔!来头定然不小。”玉琦弟淡笑着说。  
大哥更缺德,他仰夫长笑,说道;“哈哈!二爷?叫你老二算了,干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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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风云(第一部)二十三    
双头蛇怒火上冲,厉声道:“小辈!你找死?”  
“找死,不会在南阳府,老二,你打扰爷们的清兴,快滚!”玉琦弟挥手赶人。  
双头蛇忍不下去了,他脱去翠袍递给下人,一面嘿嘿冷笑,一大一小的鬼眼凶光暴射,说:“小辈们,你狂够了,打二爷的人,还敢对我老人家无礼,你们的狗胆生了毛,哼!”  
玉琦弟伸出一手,指尖儿伸出袖口,戟指骂道:“你家太爷足迹遍天下,还未见过南阳府的痞氓,派人把住客店,禁止客人外出这般器张的怪现象。你那两个狗爪子是本爷我整治的,正要找你算帐呢,你来得好!”  
“小狗,留下名来,二爷我要将你锉骨扬灰。”他一面骂,一面伸手拔剑。  
左首大汉桀桀而笑,跨出三步,说道:“割鸡焉用牛刀,二爷请息怒,让小弟擒下他们,带回府中处治。”他双手叉腰,一步欺近两书生,又说:“我,闪电手吴兆样,小辈通名上来,吴爷绝不饶你。”  
说着说着,已欺近至八尺之近。  
两书生站在台阶下,毫不动容,大哥似笑非笑地说:“我也饶不了你呢!小辈。我,姓庄名棠,草字幼侠。这位嘛!乃是敝人师弟李玉琦。你记消楚了么?嗯?”  
闪电手吃了一惊,情不自禁退后两步,张口结舌地说道:“阁下是……是金陵大侠庄前辈……”  
金陵大侠仍似笑非笑地答道:“不敢当大快两字。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前辈,把我叫老了呢。”  
“哈哈……”月洞门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狂笑。  
众凶汉吃了一惊,火速转头。月洞门之中,站着一个鹑衣百纳的老花子,倒拖着了条花子杖咧着嘴狂笑,向这儿走来。一面一面说道:“蔡老二,那李玉琦的绰号你可知道?别害怕,他叫夺魄金环,上啊!”  
李玉琦哈哈一笑,冲着逐渐走近的老花子说:“尹老哥,夺魄金环浪得虚名,唬狗也不成,哪有你亡命花子的名头响亮?”  
“别捧我,瞧!人家就不答应啦!要砸我的名号哩!”老花子突然一伸杖,“叭”一声脆响将扑来的一个大汉点得向侧一旋,一杖扫在他的肥臀上。  
“哎……”大汉狂叫一声,向前一仆,将路旁的花花草草,压得稀哩花啦。  
双头蛇一听三人的名号,吓了个胆裂魂飞,任何一人他也吃不消,何况三个?  
楼上窗内的逸云,一看老花于现身,使说:“亡命花子来了,这一架看不成啦!”  
“哦!在湖广官道中,直至大珠台,他不是曾找过我们麻烦么?”姑娘说。  
“也幸有他,不然芸姐姐性命不保呢!这庄棠和李玉琦又是何许人物?看来名头够响。你看双头蛇吓傻啦!”  
“那是武当俗家旁支,一代雄才王一瓢的亲传弟子。”  
“王一瓢?不是一怒脱离武当,替武当创一百零八子奇门点穴术,擒点二术前无古人的王师父王一瓢?”  
“正是他。武当正统人才凋零,旁支反而生机勃勃,与武当山断绝往来,良可慨叹。”  
正说间,下面局势又变。月洞门人影俊现,出现了三个身材魁伟,身穿天蓝色劲装的中年人拥簇着一个身穿灰袍,提着护手拐的阴沉脸色老者。  
“是阴风客易城,昨晚挨了我一掌,好得真快啦!”逸云轻声说。  
“老凶魔不是说过前途见么?果然又见着了。”姑娘说。  
双头蛇一看老魔和三个中年大汉,如获救星,叫道:“俞老弟,你来得正好。”  
最左的大汉大踏步走近说:“是蔡兄么?这些人……”他向金陵大侠师兄弟一指。  
“哈哈!凶神恶煞全来了,马鞍山俞家三煞,加上九华阴风客,真够唬人哩!李老弟,大事不好!”亡命花子打着哈哈,向台阶下一站,  
阴风客易城嘿嘿笑,说道:“哦,是亡命花子尹成,怪不得生有一张臭嘴,滚过来,我老人家要教训教训你。”  
“姓易的,你来,咱们先较量较量,看你是否够格说教训人的话么?”夺魄金环点手叫,一面将长衫下摆掖在内面腰带中,向前踏出四步,含笑相待。  
阴风客看他文绉绉不像武林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一裂嘴,阴森森地说道:“年头愈来愈不像活了,一些后生小子专向老一辈的人叫阵。挤命要创名号,不像话!小辈,你是谁调教出来的狂小子?嗯?”  
“老狗,你少问两句成么?你那两手玩意阴风掌,只配拍苍蜗托大,又有何好处?老乌龟可活千年,仍然是个乌龟,绝不会变人……”夺魄金环李玉琦连骂带损,真绝,不留余地嘛!  
“反了1你这小狗……”阴风客狂怒地大叫,便待上前。  
“易老且慢,待兄弟料理这小畜生。”俞家三煞的老大伸手虚拦,独自上前,双手缓缓提起沉步欺近。  
夺魄金环不怀好意地笑笑,说道:“马鞍山与九华地藏王倒近在咫尺,理该同气济恶,马鞍三煞三剑联手,极少单打独斗,自诩天下无敌,怎么你老大一个人上?嘻嘻!异数,异数!”  
“收拾你这无名小卒,用不着三剑联手。”俞老大嘿嘿笑,伸手便抓。  
“俞老弟小心!他叫李玉琦。”双头蛇急叫。  
俞老大如此轻敌,他怎能不急?  
可惜慢了!“叭”一声响,俞老大只觉人影一晃,一爪落空,挨了一记清脆耳光。  
这一耳光真不轻,他没想到这小书虫会有那么高明,骤不及防,闪不开一掌。幸而他在百忙中伸手护脸,身躯后飘,只挨丁四个指尖,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只觉眼前金星飞舞,口中发咸,踉跄退了三步,方听清双头蛇的叫声。“李玉琦”三字一入耳,他知道这一耳光挨得不冤枉。  
“让开,咱们宰了龙宫湖的狂小子。”俞老二大吼。  
夺魄金环家住长江北岸龙宫湖,距马鞍山不过三百里,算是近邻,但是双方从未见过面,仅知名号,故而见面不相识。  
锵啷啷剑啸刺耳,三把长剑同时出鞘,在叱喝声中,马鞍山俞家三煞同时腾身猛扑。  
夺魄金环声色不动,在怀中掏出一个海碗大金光闪闪的奇怪金环,环成椭圆,护手是活的,有一根白金链可以套在手腕上。外表上看,像是玩具。  
他将衣袖往上一撩,现出手腕上一截蛟皮护手套,将白金链扣环,扣上护手套的钩链。  
白金链长仅尺余,但护手套内却暗藏机巧,可以射出一段天蚕丝的长短,金环可以飞射一丈二尺之远。要不知这套中之变,定然一命难逃。  
他那小金环可以内外崩出八把断金切玉的小刀,可以用来切割锁拿,端的灵巧辛辣,十分难缠,栽在环下的人,确是不少。  
但见金芒一闪,人影疾射,向三煞迎去。  
三朵剑花幻出无数银星,向左右急射而至。  
金芒蓦地一涨,劲风怒号,响起一声声剑吟,人影乍合乍分,三煞各退五步。  
夺魄金环屹立中间,而含冷笑,他手中金环变了,环外现出八支小金刀,像一个小轮,在发出夺目光华。  
俞家三煞的三支长剑,剑尖下一尺处,锋刃缺了一道伤痕,其大如豆,深有四分。  
“再接我一环!”声出人闪,金环疾吐。  
三煞同声暴吼,三面分袭奋身枪攻。这次他们小心翼翼,三支剑进退配合得天衣无缝,阵势相当稳扎。  
阴风客戟指金陵大侠,厉声叫道:“轮到你了,小辈,撤下剑来见过真章。”  
金陵大侠不疾不躁,慢腾腾地抄起长衫下摆,现出腰中紧贴腰肋的长剑,将衣快纳入腰带,不温不火地拔出一把银芒闪烁的长剑,徐徐越过激斗之处,向阴风客走近道:“久不动剑了,手生着呢!姓易的,你上,你那护手拐听说了不起,也许我庄幼侠今天得埋骨南阳府,请啦!”  
“你是南阳的庄幼侠,王一瓢的高足?”阴风客正色问。  
“说金陵好听些;金陵庄幼侠,正是区区在下。快上!别废话了。”  
“邪魔外道,有什么了不得?哼!让你三招。”阴风客故示大方地说,其实他心中凛然而惊。  
“庄某心领了,接着!”他抢前两步,若无其事地挑出一招“天地分光”,这是武当的八封剑法起式,但在庄幼侠手中使出,已经有些不同了,分剑之际,只有径尺的振幅,看去没什了不起,不起眼。剑上发出的剑气,也似乎少之又少,声势并不骇人。  
王一瓢乃是武当俗家弟子中,惟一能承张三丰的绝学,且更能发扬光大的弟子,超尘拔俗的一位奇人。  
他不容于武当玄门正统,一气之下绝口不提武当二字,埋首深研绝艺,将原来的招式加以更神奥的变化,大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武当的绝学一焏掌,以往不传俗家弟子,但王一瓢得天独厚,早已领悟其中秘奥,自己苦研有成,另创一种专破内家气功的摧心掌,也就是后来誉满武林的“绵掌”。  
金陵大侠庄幼侠和夺魄金环李玉琦,皆是他亲炙二十年的得意门人,一身绝学比起目下武当掌门追魂三剑玄同,虽不高亦不会低。所差的仅是火候而己。  
阴风客也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剑到,他护手拐向上微扬,向左跨了两步,将剑闪过右侧。  
“咔!”金陵大侠一声叱喝,银星一沉,突又斜掠而出,但见银芒飞射,八方齐至,捷通电闪,由异宫转到离宫,剑气刺耳锐啸,将阴风客罩在银芒之中。  
“铮铮铮”连声锵锵交鸣,剑拐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问,竟连交三次,双方各退三步。  
“哈哈!咱们换了两招,你早该不让的。”金陵大侠笑吟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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