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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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讶异之时,青竹已然开了口,道:“此物为本门至高圣物,乃是历代掌教代代相传,你若是不信,我便将此物压在你这边。想来应该足以证明我天瞳门并派之心了吧?若是你应允,那么此物便赠予你了,以后我天瞳天山是一派,自然也不再需要此物了。”
随风一愣,却是没想到青竹竟然将这么贵重之物都拿了出来。他不知道的是,此物虽然在天瞳门上下无人不知其珍贵,可是却也没有一人能够发挥出其威力来。这吕皆之苦思了许久,想遍了种种办法也都没起到效果。这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以此来通过随风这一关。
果然,随风一见青竹如此郑重,心头的疑虑一下便减轻了几分。又是一阵沉吟,最终才道:“也罢,我便暂且应下来就是了。若是有什么变故我会提前通知于你的。”
青竹一听随风此言,忍不住长舒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之前淡然的摸样,笑道:“如此便有劳随兄了。”
随风一言不发,小心地接过了他手中的罗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
青竹见此行目的达到,也不再久留,又和随风寒暄了几句,便借故告辞离开了。
随风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青竹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神采一阵闪烁。
第三百三十五章开派大典
掂了掂手头的罗盘,随风心头一阵迷惘,自己这般答应了他究竟是对是错呢?不过他想了想,当初他在黄海绝狱之中所见的那个老者,如果真的就是天瞳门的那个前辈的话,至今已然有五百年之久了。
想想看,一个人被关在那个地方长达五百年,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想到这里,随风不禁心头起了一丝恻隐之心,这老者便是当年真的犯有什么过错,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也洗刷个干净了,也该是到归还他zìyóu的时候了。想到这里,随风忽然又觉得也许自己的决定并没有做错。
又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手中的这块罗盘,黝黑的罗盘面上,映着天上洒下的阳光反shè出了一丝别样的sè彩来。不知为何,随风总觉得这罗盘很不一般,想必定然有些什么了不得的来历或者是用处。只是不知这吕皆之究竟又是为了什么,竟然舍得将此物作为抵押。
不过他也乐得如此,若是什么依据都没有,难以取信于人。单凭自己一双利嘴,恐怕很难让那些长老都信服。。。
随风试了试,这罗盘仿佛带着一股很是奇异的排斥力道,竟然不能被他送入玄光镜之中。自从他有了这玄光镜以来,除了他手上的纯钧剑之外,还没遇到过什么宝物装不进这玄光镜之中。登时随风便明白,手中这块罗盘的等级想必要比这玄光镜高出许多。
随风收起了手中的罗盘,眼见的青竹已然离开,他也没什么好停留的了。便径直返回无尘派的大殿而去了。
谁知不过刚刚走到无尘派的山门前,却见到了一个绝对不会在这里见到的人欧阳正豪。
随风当即便是一怔,且不说上次缥缈试炼一别之后,欧阳正豪受了不轻的内伤需要好好调理,不至于这么快便恢复。而且金鼎门与无尘派一直怀有间隙。两派早已老死不相往来。他今rì怎么会上得这云月峰来呢?
随风心中一阵诧异,而且这欧阳正豪脸上一脸的yīn霾,面sè铁青。一看就是遭遇到了什么晦气之事。
“欧阳门主,别来无恙。”随风一脸坦然的笑容,并不在意。
“哼!”让他惊讶无比的是,这欧阳正豪见了他一眼之后。脸sè顿时一阵大变。只怒哼了一声,却再不说什么,扭头就向着山下走去。
随风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暗道:看他的样子,上无尘派来定然是有什么事相求才对,可是为什么看到我扭头就走了呢?
随风虽然想不明白,但也不会再去叫住他细细询问了。心中更是奇怪:为什么这些平rì里几乎不该出现的人物,一个个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呢?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当了这天山派掌教的原因吗?
天山派的大典在即,随风自然不可能在这里久留。又和凌云霄沟通了几次,可是他却一直迟迟不肯答应迁移之事。坚持一定要留在这里。无奈之下,随风只好带走了月夕和方涵佳返回了天山。
让随风没有想到的是,这期间苍月派的李苏真人竟然也来了一趟。当时随风并不在场,没有与他攀谈。后来通过凌云霄的口中知道,原来这李苏是来和凌云霄通气的。说是什么rì后若是天山派与七星盟交战。两派互相放些水,留一条生路。
对于李苏的要求,凌云霄表面上应了下来,可是心内却很是不屑一顾。李苏此人yīn险狡诈,与沈观虚没什么区别。特别是随风无意间通过白真子的渠道听说这李苏竟然也亲自进入过缥缈试炼之后,更是对其鄙夷到了极点。
随风不过刚刚回到天山派,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听到了一直徘徊犹豫的金鼎门正式宣布并入了七星盟之中,随风虽然不知原因,但想来和那rì欧阳正豪的出现定然脱不了干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金鼎门宣布并入七星盟的第二天。整个天山之上,流言四起。纷纷谣传这七星盟吸纳了天山之上大半的门派,实力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强如天山派也早已不在话下。
也许是一直沉闷的金鼎门突然做出的决定一下改变了人们的看法,似乎隐隐的,大众舆论的天平在一点一滴地向着七星盟偏斜。
就连那些不同武功的凡夫俗子,一时间也跟风在谈论,常常将:七星盟的沈门主乃是伴有天命的大德之人,绝非天山派那个即将就任的黄毛小儿能比。rì后必定一统整片天山,最后进入中原大地,逐鹿天下。此事竟然将无比震撼的随风就任一事传得还要广泛,这流言的威力,可见一斑。
就在这流言四起的时候,随风就任的rì子越来越接近了。
“掌教真人,明rì便是接任大典了,不知你可准备好了?”松风手中捧着一身瑙sè的衣冠走了进来。
这松风乃是白真子等人为随风安排的护教童子,说起来好像很是不凡,其实就是随风的一个侍从。随风身为掌教真人,自然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有这么一个童子便很是必要了,随风也乐得轻松,只可惜他现在年纪不大,若是到了老年,一身羽冠道袍,再配一个唇红齿白的童子,便很有仙人的味道了。
随风微微一笑:“我一直就在这里,有什么好准备的?对了,你手上捧的什么?”
松风嘻嘻一笑,道:“这是为掌教真人准备的,明rì大典之时所穿的衣服。无极长老让我先拿来给掌教试一下。”
随风轻笑了一声,心道:他们倒考虑的周到,随口道:“你放着便是了。”
“掌教真人难道不担心吗?”松风看着随风一脸轻松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嗫嚅地问道。
“担心什么?”随风一阵好奇。
“外面都在传言这七星盟如何如何强大呢,说我们天山派早已不如往rì了,定然不是其对手,难道掌教真人就不担心吗?”
随风嗤笑了一声,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个世上只有无能之人才会将一切都挂在嘴上。”
边说着边接过了松风手上的衣冠,心中笑道:这衣服确实不错呢。
…………
第二rì,即天宝十一年,冬月癸丑。这个万众瞩目且注定会被载入史册的rì子终于到来了。
正午时分,天山派内门一共五百四十六名弟子、七名长老以及首席真人白真子和掌教随风,浩浩荡荡地站在了缥缈峰的数千级白玉石阶之上。
夹道两旁,尽是长桌香案,其上摆着各类珍惜灵物或是灵果供人享用。那些灵果都是天山派自己派内所种植,乃是当初天山之上少数的几棵灵根,外界即便是寻遍天山,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原先的天山派被改为了内门,其余的四十二个门派,每一个都被单独地划分成了天山派之下的一个门。例如之前的无尘派,便被改为了无尘门。门主和门内一干首领都沿用先前,并不发生变化。天山派每个长老统领五个门,白真子统领七门,剩下的内门由随风直接调度。
新并入的四十二门的门主、长老等一干人等,站立在了内门的人之下,浩浩荡荡的一干人马。从缥缈大殿,一直延续到云桥。
其中排在首位的,自然是随风来源的无尘门。凌云霄就带了少数几个弟子,月夕也跟在了他的身旁,一脸期待地看着上方的随风,等着仪式开始的时辰到来。
rì上中杆,只见松风也换上了一身全新的衣服,站到了天山派内门的中间,高声喊道:“午时已到,大典开始!”
他的话音未落,登时整座缥缈峰上,礼花齐鸣,交错奏响。其上还有天山派豢养的各类灵兽盘旋,珍禽异兽,仙果灵浆,这简直是在仙境才会发生的一幕。
随风一身瑙sè的华服,头戴碧晶sè高冠,缓缓走了出来。
松风又是一声高喊,“受灵虚法器!”
随风却是之前已然从白真子的口中知晓,这灵虚子乃是天山派的开派祖师,据传其乃是仙人下界。最后不知所踪,有人传言是坐化了,有人说是重新恢复了仙人的身份,又回到了仙域。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其唯一留下的法器被一直传了下来。
离奇的是,据传此法器乃有毁天灭地的威能,可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当初的灵虚子,还未有谁能够发挥出其威力来。
随风忍不住朝着白真子手中那个锦盒之内望了过去,先前的时候这法器乃是一直封存在门中的,便是随风也没能见到,所以此刻不免有些好奇。一看之下,不禁有些失望,竟然是一柄巴掌长短的小剑。
这么长的剑能够用来做什么?也难怪到了今rì只剩下了象征意义,随风心头一阵失望。
可是脸上却不得不很是恭敬地将其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然后又递给了一旁喊话的松风。
松风捧着传世法器,心头也很是激动,又是一声高喊,“行天地仁道之理。”
喊罢,又是一个童子模样的人,捧着一个楠木木盘走了上来。盘中放着一碟玉碗,碗中是一小湾纯净的液体,而在玉碗的旁边,是一跟绿sè莲花的茎杆,头上还带着一块小小的莲蓬。
随风刚想伸出手去,将这莲蓬接过来,突然就听一声,“且慢!”
第三百三十六章节外生枝
这么一声“且慢”来的极为突兀,莫说随风没有想到,便是这此刻缥缈峰这些白玉石阶之上的各门掌门和长老也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在天山派新任掌教的就任大典上如此放肆。
这相当于当众扇随风和白真子一干人的耳光,那些站立在下手方位上的各派掌门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一个个转过头向着来路方向看了过去。
随风不管不顾依旧轻轻拈起了手边的莲蓬,这才眯着双眼,朝着前方看了过去。当头的也是一位少年,一身翠绿sè的妖艳衣衫,手中持着一柄乌黑一片的百折扇,高昂着脑袋,一脸目中无人的样子。随风见着了他的相貌,心头便也一阵了然,暗道:想不到又是一个熟人。
这人不是别人,说起来倒也与随风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比剑论道那rì,垂涎月夕美sè的七星门的柳伟奇。后来随风为了小惩大诫,将其一干人纷纷削断了琵琶骨,可谓是毁了其练武的前途。后来随风更是因此亲自对上了大洞真人,在他将大洞真人斩于剑下之后,很久都没再听到这柳伟奇的消息,却想不到此刻竟然重又出现在了这里。。。
随风眉头一皱,缓了缓心中那口气,这才道:“想不到本门的并派大典有如此声威,竟然将身为七星盟jīng英弟子的柳公子都给吸引了过来?”
虽然这一番话听起来和和气气的一片,可是随风的语气却满是冷淡,犹如坚冰一般。
那些靠的近的各派门人,都忍不住浑身微微一颤。就如同身处冰窖之中一样,看向随风的眼神自然而然地更是添了几分惊讶之sè。虽然之前有过心理准备,知道这能够通过缥缈试炼之人定然不会是普通的凡夫俗子。只是依旧想不到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突然冒出来担任天山派掌教的这个少年。竟有如此实力。
柳伟奇高傲无比地哼了一声,笑道:“想不到昔rì势单力薄的少年,竟然真的就碰到了这咸鱼翻身的一天。看来世间诸事果然没有绝对。在下却是受教了。”
随风眉头拧了一拧,心头已然微微腾起了一道怒气。不过脸上却不怒反笑,微微笑道:“却不知若是在下是咸鱼,那么被在下一剑削断了琵琶骨的柳公子又是何许人也呢?岂不是连咸鱼都不如?更何况。依在下看来,柳公子好容易来我这天山派一趟,没想到竟然说个话也支支吾吾的。实在是不像英雄好汉的行径。”
柳伟奇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便见四周看向自己的眼神大多所含着的那道鄙夷之sè更为浓重了几分。不过柳伟奇将这些看在眼中,似乎并不在意。脸上一直挂着一丝邪笑,反而更是悠哉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封看起来甚是重要的信封。
这道信封之上漆着一道朱红sè的火漆,在信封的外延,以朱红sè的笔写着“七星门”这三个大大的字体,隔得老远都能看见。一看便知信封之中定然是什么了不得之物。定非是普通信封简单。
随风眉头稍稍挑了挑,一见到了如此正式的文书,心头当即便是一颤。除非是生死决斗这般的大事,到了如今,天山之上大局将定。又会有谁闲着没事给别人下什么身死决斗的文书?
正当随风这般想的时候,就见柳伟奇一把扯开信封上的火漆。抽出了其中的纸状物,持在了手中,对着随风道:“这乃是本门门主沈大人向你下的战书,不知你可敢迎战?”
随风微微一愣,一片低低的惊呼之声从四周的众人口中传了出来。这沈观虚想要干什么?!竟然在随风的接任大典之上向随风下战书?
“时间地点?”随风嘴角一扬,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只无匹平淡地看着身前的柳伟奇,柳伟奇被随风这充满了淡然的眼神盯着,不知为何身后便是一阵发寒。似乎凭空就生出了数道冷汗,顺着他的身躯流了下来。
“时间地点?”随风脸sè一板,已然有些不耐。
“三个月后的碧青峰!”柳伟奇一下反应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替师父下战书从而打压随风他们士气的策略,浑身微微一颤,还想要恢复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可是就是不知为何,在随风的这道眼波之中,他始终没有办法找回先前桀骜的那种感觉。
“三个月后……”随风心头一片沉吟,暗暗算了算,大约慕容希的婚事是在五个月后。而这沈观虚邀自己三个月后和他一战,首先这时间便不会冲突。只是真正让随风担心的是,这沈观虚有没有玩别的什么花样。若说接着所谓切磋或者是较量的名义,暗地里悄然给随风一点小鞋穿,再正常不过了。
所有人都仔细地盯住了随风,期待着他的答复。
“战便是,如你所愿。”随风双眼微眯,似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阁下果然不愧是天山派的新任掌教,说话果然爽快。家师会在三个月之后的碧青峰,恭候阁下大驾!”柳伟奇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也只好说些场面上的话来充数。
随风怔怔地看着,脸上依旧无悲无喜。
良久,见他毫无反应,柳伟奇已然做好了扬长而去的打算,正当他想要说两句告辞的话语抽身之时,随风却突然发了话。
“我可以不计你过去的那些所作所为,可是你今rì所言所行分明没有将我天山派和我随某人放在眼中。却是不得不给你一些教训了。”随风说着,举着手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