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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三国神隐记-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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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微微一笑,便将太极之理细细讲了,童渊只听得如痴如醉。要知此时武学一道尚处于萌芽时期,大多数所谓武学,皆是自战阵之上脱化而出,多重气势而少有技巧。而这太极却是后世武学达至颠峰时期,自极其奥妙地机巧中,累积沉淀而出地绝世技击之术,突然放于此时,焉能不让童渊痴迷。童渊但觉柳飞所言,便似突然为他打开了一扇大门,门后却是一片广阔的,从未涉足地奇特空间,让他为之颠倒不已。   
柳飞见他痴痴迷迷之态,也不多言,知他此时已是陷入武学奥妙之境了,自在一边坐了,浅斟慢饮。童渊此时脑中,却是如同电闪雷鸣,各种招式,各派学说纷至杳来此起彼伏,后发制人先发至于人,这一新奇理论不断与以往招式融合,渐渐相合,足有两个时辰,已是月至中天了,童渊忽的豁然贯通,不禁仰天大笑。这一笑终是笑出了一代大家,武术一道,便在这一刻形成了一道历史的分水岭。   
第二百一十九章:论政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论政   
却说童渊得柳飞所授太极秘要,他本是一代武术大家,悟性之高,在当世实是不做第二人想。此时即已明了以柔克刚,后发制人的武学纲要,结合自身所学,终是创出了一套介乎太极与形意之间的武术套路,使得中华武学提前千年得以放出璀璨的光芒。也为后世武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童渊心情畅快之下,已是迫不及待的提枪,将自己方才领悟的功法施展了一遍,待到收势之后,只感周身通泰,畅美难言。   
柳飞于旁见了,也是暗叹童渊之天赋惊人。他却不知童渊自幼习武,今已年逾八旬,一生大小打斗几百场,其所积累的经验那是他所可比拟的。今日得了这等至高的武学秘要,便如同在堆积许久的火药堆上扔了一点火星,自然是喷薄而发。却是标准的厚积薄发了。   
柳飞斟了满满一杯玉露,递于童渊,朗声道“恭喜大哥,创出一代奇功绝艺。大哥之名,定当在我华夏武学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童渊满面欣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是望着柳飞道“兄弟却来取笑哥哥,若无你一番指点,哥哥焉有如此成就。兄弟之才,便为吾师亦不为过矣”   
柳飞大汗,这太极秘要却是他自后世剽窃而来,自己焉有如此大才,只是此时却是无法言之于口,只得哈哈一笑带过。   
兄弟二人重整杯盘,落座相对而饮。童渊问道“兄弟如此大才。那皇叔却如何肯让你如此逍遥,竟不留你于身边,日夜请教”   
柳飞笑道“那小子如何不想,只是小弟性子疏懒。更不耐久在一处。再说,我所能教的已是尽数教了给他,与其在他身侧,让他畏手畏脚地,反不如远离。让其放开手脚,自行发展。也不枉他一番抱负。况且,自古君臣之道,不宜过近。弟并无问鼎之心。总在其身边,让其属下究是忠于何人,此一蛇二头之像,不可为也。”   
童渊闻言,深以为然,点头叹服。柳飞自饮了一杯,又道“况我虽置身于外,却也并非全然撒手不管,自会在时机合适之时。为其多做些布置。若整天便在他身边。斤斤着眼于方寸之地,又如何能复我炎黄之祖业”   
童渊闻言一愣,诧异道“兄弟却是心大,只是何为炎黄祖业?愿详闻之”柳飞轻轻点头,道“大哥应知,我汉之一族乃是上古黄帝一系。当日混沌初开,盘古开天辟地,始有世间。我等祖先在其率领之下。南征北战。历三百余年,经涿鹿、板泉等数次大战。始得华夏之地。尽收各族为我华夏兄弟。其基业比之今日之中原,不知大上几倍。然后世子孙不屑,日日内斗不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外族纷纷乘机蚕食。我华夏先祖辛苦所得之地,便今天割一块,明日丢一块。及至今时,已是所剩无几了”说至此,柳飞已是满面愤然。   
童渊闻听亦是嗟叹,他当日隐居,固然是因亲人俱丧,然又何尝不是因为对当世政权失望所致。世事纷扰,争斗不息,民不聊生,即不能改变其况,唯有独善其身罢了。此时听柳飞所言,深有同感,不禁闷头饮了一杯,喟然长叹。^^首发?君?子??堂?^^   
柳飞陪着进了一杯,方才接道“弟也不才,既是机缘巧合来此世间,眼见此时之机实为变局之开端,便不自量力,欲要行那当日先祖之伟业。然弟实为修天道之人,亦不知何时便会离去,若以自身为之,唯恐事尚不谐而身便去了,若此,则使华夏陷入更大危机中矣。更兼弟本性疏懒,虽有微力薄才,然即不能上马管军,亦不能下马治民。更烦那勾心斗角之事。若说以一人之力而抗百万之众,又焉有是理?且不说无能为之,便是能为,则一统之后,如何治理?若遗于人,则下属不能服焉,久之,毕生祸事。如此则前面辛苦所为,尽付流水。自为之,却无其才。无奈下,方遍查于今之士,欲寻一明主代之。”   
只是说至此,却是微微摇头。童渊见他摇头,问道“兄弟方才所言却是有理,今不是已定皇叔为代行之人,何故摇头?”   
柳飞苦笑道“虽定玄德,却非理想中人。想此时焉有如先祖辈之英雄人物,实是众相比较,即取其德,又取其身份,量天下之士、各世家之择主心理而勉强为之耳。以玄德之才,若能得贤名之臣相辅,可得三世之安。三世之后,世事莫测矣”   
童渊愣住,半响方道“然则如此,贤弟又何苦费如许心力,便只为三世之安”柳飞正色道“兄长此言差矣。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飞至此,便是机缘,若是不为,岂不是愧立于天地之间,枉自世间走一遭。更何况,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安知三世之后,没有明主出世。须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若只因惧怕后世之事,而致今日之不为,便只这三世之安,又有何人赐之?更何况今日之势,外族窥于外而内斗不息,若不为之,便是日后但有明主出,而我华夏已几不复存,更有何能为之?故,今日之事,实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   
童渊闻言,面现敬服,正身施礼道“兄弟心怀抱负,胸有天下。为真名士也,为兄惭愧,不及也。”稍微顿了顿,又道“然贤弟即为天下计,何不往扶汉室以保汉帝,胜却苦苦于天下寻主,尚自得一无奈之主?若论身份,汉帝之尊又岂是一皇叔可比?”   
柳飞苦笑,道“弟何尝不知,然今日之汉室,如久枯之大树,其下盘根错杂,俱以烂至骨子里。若只为平乱,直是简单。然不过是旧壶装新酒而已。汉帝之权柄早为其下架空,威望不存,政令不通。^^首发?君?子??堂?^^若要根治,却是牵一而发全身,其为难处,更甚于事倍功半。如此,不若借动乱之机,破而后立。借名望之大旗而立新权,其时,新主控下之力远甚于今日之汉室,其下更因俱为新进之士,而一扫颓靡之气。主显则臣贵,主弱则臣危,必殚精竭虑而尽心相辅,其新生之力又岂是汉帝之所能比耶”   
童渊闻听,恍然而悟,点头赞同。却又道“既是如此,贤弟何不速发雷霆,以弟之身手,将与皇叔对立之诸侯尽皆诛除,其下无主,必将溃散,再辅助皇叔发兵,一扫天下,岂不痛快。胜却这般苦苦相挨,让人气闷。”   
柳飞闻听童渊此言,更是苦笑,心知这位老大哥于政治上实是白痴一个,便是连自己都是不如。当下,只得耐心解释道“今天下与玄德相对之人,无外乎曹操、袁绍寥寥几人,我若将其斩杀,其人岂无后人,我便杀一人,彼等更立一人。今日杀了曹操,明日却出个王操、张操,又有何益?便是我能一直杀下去,其属下俱为忠贞之士,又安能服新主乎。如此刚刚平定之地方,岂不又是烽烟四起。到时与其四处征伐,又哪有将其聚在一起,一战而定更善。这且不说,便说当真将这些事情俱都平定,那么将那汉帝救出,届时是以汉帝为尊还是以玄德为尊?若以汉帝为尊,岂不是又恢复老路?若以玄德为尊,则不啻于通告天下,玄德实为篡逆,一旦失去大义之所在,各地但有异念之人,却又是有了借口,如此天下又何时能平息?便是玄德手下,亦会离心离德,如此则败亡之期不远矣。”   
顿立顿,又道“吾今不即下手,却是为其留出时间。欲借其之手行事。借其才干处,可使其为鹰犬,以猎北地之诸侯,一旦其一统北地,则只需谋其一处,毕其功于一役,胜其一方则北地可定。更因其人及其下属,俱是治国之能手,吾借其财力物力,以少复民生,届时,接其地便可以最少投入得最大回报。此为一也;其二,曹操其人,专横跋扈,视其之前行事,便知端倪,今汉帝置于其手,虽得一时之势,然必然矛盾日深,争斗日趋激烈。前有衣带诏之事,后有吉平投毒之举,便俱是明证。以操之性,吾料其早晚必行那废立之事。此时不动,却是因北方未靖,袁绍窥伺于侧,玄德,公瑾割据南方。其势尚不足以独据三方。若一日扫除后患,一统北方之地,其势大增,以半壁江山而对江南,胜算在握。则汉帝有无,便俱为两可了。其行必更为跋扈,汉帝受欺愈甚而心愈不甘,以至尊之位而怀不甘之心,却置强权之下,其安能久乎?如此则必生变。变成,则玄德这边便可名正言顺竖立新政,届时,天下舆论在手,以正讨逆,顺势而为,天下更有何人再能御之。此正为兵法之,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也”   
柳飞一番话,童渊只听的瞠目结舌,茫然无言以对。半响方才苦笑道“这般复杂之事,却叫人头疼,也便只有你能受的了。若是换作为兄,早早便去取了他们人头了事”   
第二百二十章:荐书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荐书   
却说兄弟二人于月下论政,柳飞直于今日,方有尽吐心意之机。平时虽多与众人谋划,又何曾说的这般透彻。今日与童渊相对,本都是隐遁脱俗之人,又加上结拜之义,面酣耳热之际,方能畅所欲言,心中久压之块垒却是消散不少。童渊却是听的昏头涨脑,摇头不已。   
柳飞笑道“大哥只听这些便觉头痛,却不知打天下易,坐天下却难。最为繁杂嗦之事却正是一统之后。届时,各方势力自成体系,如何平衡,如何掌控?利益如何分配?手下之人俱为亲信,如何能使之不觉不公?争战之时,需多备军卒,然统一之后,多余军卒如何安置?怎样裁撤,才不会让各方将领不满?大战之后,民生凋零,财政匮乏。如何才能尽快恢复民生?如何支配捉襟见肘的国家财政?哪里可以开源,如何开源?开源所需之钱物又从何处筹备?除此之外,律法如何制定?又怎样予以实施?历代官吏之弊端,如何革除?税制如何定制?又如何实行?此间种种,哪一项不是让人头疼之事?若一个环节不妥,便会立生事端,刚刚平复之天下便会立刻陷于分崩离析之境。便是这些事情尽皆解决,还要考虑自己身后之事,该当如何设立储君?如何保证后续之人能将政策延续?如此种种事务,若是给大哥你个皇帝来做,你可做的?”   
童渊只听的头大如斗,连连摇头。^^首发?君?子??堂?^^道“便是打杀了某,也不会去寻那般不自在。若真要像你所言,人活于世,还有甚么乐趣可言?直不若死了痛快。”言罢。摇头不已。   
柳飞笑道“如此,大哥可知小弟之心了。便以小弟之懒散,断是难为这般琐事,若真个将这般事情交与小弟手中,天下岂不立时大乱。是故。小弟才如此行事,既能为我华夏尽心,又不使自己为难,盖为两全之策也”   
童渊虽听地头大。却并非不懂。此时闻听柳飞所言,不禁笑骂道“你这厮却是为自家偷懒寻些借口,吾闻你所言种种,俱是安邦定国之言。便真个给你一国,以你之才,认真相对,又岂能治理不了”   
柳飞却正色道“大哥却是有所不知,弟虽有些小才,然却是博而不纯。杂而不精。有道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于术业之上,弟无专才之精,只知大略而难行其事。本来以国主之尊,如此也是好事,但偏偏作为国主还需铁血心肠,霹雳手段。更要善于和风细雨,润物无声。而弟却于这两般嘴脸均是难以做到,即难逼迫自己狠心待人。也不愿委屈自己笑脸相迎。城府如此之浅。怎能做的一国之主”童渊只是摇头,但知他心不在此。却也甚是喜欢。柳飞却也不再解释,二人杯来盏往,只拣些闲话来说。   
待到说及童渊三个弟子之时,柳飞却是问道“大哥可知你那三个弟子,如今俱在何方?而今情形又是如何?”   
童渊闻听,住杯不饮,略一沉思方道“子龙如今随着皇叔,却是听你说起。至于另两人,吾早先听闻,俱是回归家中。任后士于西川,绣则从其叔父。先前多有书信往来。然自为兄隐遁之后,只子龙知我所在,于他两个师兄却是断了音信了”   
柳飞点头道“大哥两个高徒,今日俱是大有所为。张任于西川领大都督之职,位高权重,总领兵马。张绣却是侄承叔业,官拜宛城侯,却是一方诸侯了。不过,前些时候曾降于曹操,后因事反目,与曹操大战,虽得胜却是元气大伤,今却是暂居玄德处,韬晦以养。”   
童渊白眉微轩,目注柳飞,道“兄弟突然说起他二人,可是有何想法?但可讲来,为兄若能出的些力气,定会尽力帮你。”   
柳飞颔首,道“正是欲要大哥相助。吾闻西川大都督张任,素以忠勇著称,少有大志。然其主刘璋,虽为汉室宗亲,却是多疑懦弱,宽乐而无威略,仅知保境,而无远略。进不能靖天下而扶汉室,退不能制张鲁而保西川。今曹操若统北方,玄德必出兵以收西川,若此,以张任之性情,焉能背主而屈身事之。若在往日,待破西川之时,杀之可也。然今日弟与兄长结义,弟又怎忍害他性命。且其人忠肝义胆,颇有勇略,当为华夏之大一统出力,焉能为一懦弱之主而尽愚忠耶?若如此,实为明珠暗投也。弟望大哥能修书一封,令其归降,以华夏民族大义为重,莫为愚忠之小义而轻身。还望大哥应允。”   
童渊微微沉吟,良久方道“也罢,我便于你修书一封与他。他虽为某之弟子,然某向不干涉其动向。今即与兄弟相交,又是因着华夏一族存亡之大事,某便管上一管吧。那张绣处,可是也要为兄说之?只是你方才说,他曾降于曹操,却又反之,却是为何?且与我详细说之”   
柳飞点头,道“正当说与兄长知道。其时绣初据宛城,曹操为讨袁术,而恐绣袭之于后,故出兵伐之。绣知不敌,遂听从谋士主意而归曹操,后因操纳其叔母而心恨之,虽仍事之却恐曹操加害,后终反之。然弟唯恐其身边人怂恿其再归曹操,若此,则其日后绝无善果。要知上次争战,曹操之长子,侄子俱皆死于其手。若其终归曹操,便是曹操能容,其兄弟亲朋焉能容他,后必构之以害他性命。反不如归于玄德,便是战死沙场,亦能青史留名,胜于窝囊的死于蝇营狗苟之下,更留下千古骂名。便是于你我兄弟面上,亦不好看。”   
童渊闻听张绣之事,不禁怒道“竖子怎如此没有血性,人辱其叔母,尚能事之,某有此徒,真无颜见人矣。这等畜生,贤弟何须怜之,径自打杀了方是正理。却还要我与他书信,救他性命,焉有是理”说罢,恨恨不已。   
柳飞见童渊如此恼怒,哪知这老儿脾气是老而弥辣,嫉恶如仇至此。只得劝慰道“兄长且莫着恼。绣与此事虽有过错,却非其本心。况后来不也终是狠击了曹操吗。于今之世,男儿俱为能博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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