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隐记-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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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帮人却是汉中张鲁所派。那张鲁乃是五斗米教的祭酒师公,身为东川教主。他与刘璋因杀母之仇。每思图报,因刘璋暗弱无能。便时常向西川蚕食。刘璋如何是他对手,眼见被张鲁逼迫日甚,不堪忧虑,遂召左右商议。
这众谋士中,却有一人,正是那别驾张松张永年。其人实是有些过人本领,过目不忘,辩才无给。尝自觉才高。性子孤绝疏傲。兼其面容丑陋,身形矮小,与众臣多不相容。然刘璋却并未薄待于他。仍是以别驾之位待之。哪知张松却是甚为不忿,心中常恨不得大用。便自存了献地以图进身之思,早将西川地形暗暗绘了图册,以图备用。只是一时苦无机会,此时闻听刘璋忧虑,正中下怀。
眼见众人俱未说话,遂对刘璋言道“今张鲁寇边,志不在小。更兼其以五斗米教祭酒身份。多有拉拢我西川士民。今蜀兵懦弱。家人多有信奉米教之人。恐一旦大战,祸生肘腋之间也。为今之计。宜紧守边防,不与之战。一面遣人入贡天子,详说利害。那曹丞相威震北地,将强兵勇,若能得其一使入川,驰喻汉中,张鲁贼子必惧其威,收兵罢战。诚如此,吾西川无忧矣。”
刘璋闻听大喜,哪晓得这张松心思,即对张松道“大夫高见,便请大夫辛劳,往许都一行,恭请曹公。便道我西川定岁贡不缺,付其尾翼,只盼天使早至,以解西川困境。”言罢,即备金珠财物若干,蜀锦彩缎百匹付与张松。又取黄金百两,钱万缗,分作两份,一份上贡天子,一份送与曹操。更备多份程仪,分送当朝权贵。
那张松取了千贯盘缠,施施然,竟离了成都,取道荆州往许都而去。可笑刘璋昏聩无能,身为汉室宗亲反求汉贼来救,甘愿堕落。更是忙中无计,请神不成反请来了鬼,直把张松这卖主求荣之辈当做好人,自张松去后,日日便是念想。
这边张松却是得意,暗藏了图册即日便行。却不料其行踪早为东川细作探的,急速回报于张鲁。张鲁闻听也是大惊,聚集文武商议,直道曹操兵盛,恐非其敌。若真让张松请了来,遣使驰喻,若遵之,则数年筹谋尽毁,杀母之仇难报。若违之,一旦那曹操发兵来攻,怕是东川之地也自难保。
正自烦恼之际,帐下谋士阎圃献计道“主公不必烦恼。今忧烦处便在曹操得了此间所报,若是不叫那张松到得许都,便万事无忧矣。那张松此行,所携金珠银钱无数,主公可就教中鬼卒,选拔勇士,往夔门一带暗伏,待那张松至,便于路途之上,乘隙杀之。将其所携之财物,尽付与刺杀之勇士。如此,渠辈得其利,必尽死力。张松死,则主公之患亦除矣。”
张鲁大喜,连称妙计。当即便于自家族中弟子选出二人,为首之人便是眼前这个汉字,唤作张坤的。二人听的张鲁所言那许多财物,如何不眼红。随即便收拾行装,径往夔门而聚。
到了地头,即召集同道。那两川之地,山险林深,官家少有吏治。俗话说荒山野岭出刁民,向来便是邪教盗匪聚集之处。后世之弥陀、白莲等教于此多有发展。这张坤二人此时到了,将事情一说,登时一呼百应,聚得其中最具勇力十人,便往张松车仗摸来。只是于西川境内,多有军卒护送,急切间下不得手,只得暗暗随着,寻找机会。
待得到了巴郡,却是改乘舟楫。张坤等人遂扮作商旅,亦是雇了舟船一路相随。那张松本原是个极机灵之人,换做往日,定当小心防备。只是此时心事得逞,心下极是畅快,每日里便是盘算一日得势,如何出将入相,拜爵得侯。一饭之恩,必将赏之,眦睚之仇,必将报之。一路之上是想了又想,算了又算。开心处,便是高歌纵酒,抒情畅怀。心情大好之际,但觉人人顺眼,俱是好人。浑不将身后小舟当做回事,只道是普通商人。
那张坤等人便也虚与委蛇,每日里便是阿谀奉承,只推说眼见张松乃是大官,唯望能相助美言,少将些关税。张松心中得意,又思俱是乡里中人,便是一口答应。随行军士但见主将允诺,与其往从甚密,也便不再提防。
此时季节正是春深夏初,雪水消融之时。大江水势揣急,舟行其上,甚是快捷。这日却是行至江陵地界。张松眼见行程甚快,离着自己心中念想已是一日近过一日,心中欢畅,于白天便吃地大醉,至晚间,寻得个群山环伺的小湾,将舟泊了下来。
醉卧于船舱之中,江风吹拂,遍体清凉,浑身爽然之际,已是昏睡过去。梦中竟不知如何得意,全是一片漪念。随行士卒因着张松心情好,多日来俱是跟着吃喝,眼见一路无事,自也早早梦了周公去了。
是夜,江风稍急,阴云掩月。小湾内舟楫之上,俱是一片鼾声。几日来,因于众人皆以熟悉,又得张松将令,众米贼的舟船便俱在张松小舟旁边,众军士却是将舟船分散于外,将众人尽皆护持在里。素日警戒之时,也是全数对外,并无防范圈内之意。今夜于此湾内,只需守着湾口便可。张坤等人眼见机会来了,便以此地易守为理由,尽言素日众军士多有劳苦,今夜便由他们代守一夜。众军士见此地地形,也是放心,遂便应了,皆去歇了。此时张坤等人却是满面狰狞,各自口含尖刀,赤膊下水。
这班人各个俱是刺杀的行家里手,悄无声息中,不到顿饭工夫,已是将护送军士俱皆一一结果了,直是干脆利落。待之到了张松舱内,见这位张别驾,兀自口涎直流,酣睡忧欢。众米贼摇头言笑之间,已是挥刀便取了这张松的首级,这才取了财物,打开包裹看时,却见金珠银钱等物,不计其数,不禁欢呼高叫。忘形之下,又没了顾忌,遂一边放火烧舟,一边大声谈笑。却不料这般一来,终是将柳飞这个煞星招了来。
张坤说至此,猛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小人所知,已是尽数告知,今所取之财物愿尽数奉于大侠,便请大侠放过小地一条狗命,来日必日日奉香以供”说着,便是磕头不止,直将前额碰的鲜血淋漓。
柳飞听完,心中对这张松已是叹息不已。后世演义中,这张松虽是对刘备入蜀多有贡献,然其初衷于现在毫无二致,均是欲将国卖于曹操。演义中无非是妓女脱了裤子,嫖客却不屑于上马罢了,这才有转赠图册一事,却也是孔明安排诸多手段才得以成功。说到底,这张松实是标准的卖国求荣之徒,死不足惜。
当下,也不管那张坤在那絮絮叨叨,只管往那包裹中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那图,心中不禁焦急,难不成竟是仍在那张松身上,如此,这把火一烧,那图可也就毁了。
他这边正思量间,那张坤偷眼见柳飞出神,暗自欢喜,觑个时机,已是跃身而起,径往林外窜去,眼见身子已是出了林外,心中正自大喜,却猛觉胸前一疼,低头看时,却见一截树枝自前胸突兀地穿出,脑中犹自思虑如何竟被这般柔软之物刺中,脚下踉踉跄跄几步,终是扑地身亡,至死犹是满面不解。
柳飞慢慢自后踱步出来,微一沉思,伸手翻开其衣襟,果见一轴揣在其中,打开看时,不由微笑,这图,却正是那西川四十一州地形图。
第二百三十章:传说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传说
这张坤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若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待柳飞问明白事情,未必便不能饶其一命,毕竟柳飞并非是嗜杀之人。而他这突然一跑,柳飞下意识的想也未想,便自折了一根树枝,随手掷去。想柳飞何等功力,那张坤自是登时了账。
柳飞刚刚没有找到地形图,尚自再想是否已经被烧毁了。但张坤这一跑,却登时想到,那张鲁既然心兹念兹的便是杀入西川,这张松往许都求救,他即派人来杀,焉有不搜身,检查有无书信一说。故此,这张坤身为领头之人,若是搜得书信定会放在自己身上,哪里容他跑了。张坤这一跑却是把自己的性命生生的跑没了。
柳飞即取了图册,便将张坤尸体连同那十一人的放在一起,统统推入火中,尽皆焚之。将那包裹挥手收了,这才身形一晃,竟回自己小舟之上。那片林间空地上,却是冲天火光而起,待到后人来看,除了一堆灰烬外却是什么也不曾留下。
次日清晨,柳飞自入定中醒来,便驱舟往成都行去。他虽是逆水行舟,然在他内力催动之下,那小舟却如离铉之箭般,飞速向前。江上偶有顺水而下的船只,眼见这小舟竟然如此快捷,尽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待到擦擦眼睛,欲要看个仔细时,却早已不见那小舟影子,于是登时便以为是神鬼之事,周边多有无知村民来江边求水神保佑,香火一时竟是大盛。
柳飞自顾赶路,哪知这般情景。行了一日,柳飞便是不耐,遂弃了小舟。依然自旱路而行,慢慢往成都晃去。
非止一日,这天眼见前方显现一座高大的城墙,于人打听,道是白帝城。柳飞心有所感。纵目望去,但见此城高筑于山势之上。东依夔门,西傍乱石谷。三面环水,雄踞水陆要津。地势之奇,实为兵家必争之地。
柳飞信步入城,暗自观看,念及自家徒儿以后便应是于此殒命,心中实有些时空暗换的感觉。想想那刘备此时却是正在襄阳城中高坐,哪里知道自己师父却在此处吊念于他,自己亦有些怪异的感觉。
于城后却有一庙,便是白帝庙了。这白帝城本是西汉时。割据西川的公孙述所建,原名却叫做子阳城。那公孙述素有帝王之心,在此处屯粮积粟。暗窥中原。公元二十五年,其人为称帝。令手下之人广造声势,传言城中白鹤井内,时有白气升腾,宛若白龙腾空,实为白龙献瑞,乃主此地当出新天子。是年,便登基称帝。自号白帝。将此城改为白帝城,筑此城地山称为白帝山。然时隔十二年后。汉光武帝发兵攻属,公孙述那是敌手,顷刻间,便是国灭人亡。然其在位之时,却是多有善政,当地之人为纪念这位白帝,遂修建白帝庙以奉之。柳飞便于这庙中细细打量那白帝塑像,见这位君主颇有些慈眉善目之像,可惜在历史的洪流之下,便是这爱民的皇帝也是不能久长,但能让百姓在其死后修庙以念之,却也不枉了一生。
柳飞站在庙内,想及自己所做一切,突然想到,不知大汉真的一统之后,天下又有几人能记得自己,会不会有人也给自己修个庙?自己在这一世,看似悠闲,却也是奔波不停,其间功业又有几人知晓?一时间,想的不由痴了。
庙内罄儿一声清鸣,柳飞方自回神,心下却有些模糊地感觉,待要仔细分辨,却又瞬间消逝,不明所以下,不由摇摇头,径自踱了出去,立于山顶望去,西面的乱石谷又引起了他的兴趣。
相传那里便是以后诸葛亮布置八阵图地所在。柳飞放眼望去,但见那边怪石嶙峋,峰峦险峻。一堆堆大石左一堆右一堆的,看似杂乱无章。然而仔细观察,却似乎又有些玄妙之处,隐隐似是暗含着一些机巧。谷内时时地腾起一阵氤氲,疾风过处,阵阵呜咽之声犹如鬼泣。柳飞暗暗称奇,当即出城,径往谷中来看。
待来到谷前,却见乱石穿空,似大剑直戟。谷中乱石千姿百态,大者如山,小者亦有旬丈。谷内纵横穿插几条小径,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什么所在。人行其间,两边山石似欲直压下来,森森然自有一股威势。
耳中听的前方响起脚步声,柳飞不由伫足回视,却见一个樵夫担着一捆柴火自小径深处转出。抬眼突然看到柳飞,亦是不由一怔。
柳飞上前抱拳行礼,道“这位壮士请了,在下初临此地,眼见这里山石奇异。忍不住前来观赏,只是不知这些路径却是通往何处,还望指点一二,以免迷于其中,却是不妙了”
那樵夫闻听,歇了挑子,亦是回礼,道“不敢当先生大礼,此处便是叫乱石谷。这些小径俱是通往江边,只我走这一条却是往山中而去。我等当地之人,总是走的惯了,也只是几条而已。盖因此处委实有些异处,少有人来。我等仗着熟悉,便时常进去寻些柴火,打些猎物。先生初来,最好莫要多留,稍待雾气升腾之时,路径便多有模糊,那时,便是我等当地之人,亦是不敢进入。”说罢,面上微有惊色。
柳飞大感兴趣,忙自怀中取出些银钱,递于那樵夫,道“这位壮士且稍微歇下脚,给我仔细讲讲,这些许银钱权当给壮士将斛酒喝,也莫要嫌弃”说着,将钱递于樵夫。
樵夫不由作色道“你这先生却是将我瞧得小了,我与你讲这些,原是好意,如何是贪图你的银钱。你想要听听这里的事,我便于你说说,当不得什么,如何与我这许多财物。吾虽穷困,却非贪财之人”说着,犹是不忿。
柳飞微窘,心中却是感叹山民淳朴。当下收起银钱,却将葫芦取出,道“原是在下失礼,如此,不如咱们小酌一斛,也让壮士解解渴,亦权当赔罪如何”
那樵夫见了酒,却是开心,满面堆笑,点头不已。二人寻了个干净所在,就于石上坐了。柳飞取出晶石杯,将酒倒了。那樵夫何曾喝过这等美酒,一时间竟是痴痴呆呆,完全忘了身处何方了。待到柳飞将其唤醒,那樵夫看向柳飞的目光便有些怪异,似是疑惑间带着些畏惧。
柳飞不由大悔,知其怕是想到什么怪异之处去了。此地本就有些怪异,自己突然出现,又拿出这般美酒,那樵夫此时没撒腿便跑,已是颇有胆量了。眼见他手足无措,面色青白,不由苦笑道“壮士切莫多心,某这酒却是有缘相遇左慈仙长,蒙他所赐。并不是我自家之物,酒肆之内也是买不到的。刚见壮士不昧钱财,颇是感慨,方将出这酒,壮士却莫要想多了”
那樵夫闻听此言,方缓和了脸色,口中道“汝却早说,那左慈道长乃神仙人物,便有这酒也是不怪的,只是你既能得其赠酒,委实是大机缘了”
柳飞听地暗暗叹气,心道如是左慈在此,定要大骂自己乱借他名了。若是知晓,自己用这玉露酒肴客,还诈言是他所赠,恐怕能当即背过气去。眼见这樵夫已是恢复了脸色,遂继续说起方才话题。
那樵夫即去了心里害怕,便放开话匣子,说了起来。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地方原本却不是这般的,相传若干年前,这里本就是一道峡谷,那片山石俱是和那山连在一起,只有一条小径径直通往江边。后来此地出了个明君,便是那白帝了。他为保此地平安,曾派三万大军驻扎于此,紧守那条唯一的小径。一时间,此地甚是太平,百姓俱皆安乐。”
说至此,樵夫进了一杯酒,微微眯眼陶醉了下,接着道“直到有一天,外面来了传言,说是自川蜀之外,天下已是俱为大汉所有了,汉帝派了使臣来见白帝,要其归降于大汉。白帝哪里肯从,便将那使臣斥退。自己则全国动员,汇集大军,准备和汉帝大战。于是两国便在江岸拉开阵势,好一通大战,据说当时,直杀地江水变赤,尸塞水道,江水为之不流。白帝虽是勇猛,但却终不是汉帝对手。”说到这,樵夫微微摇头叹息一声,似是颇有些遗憾。
抬眼见柳飞听的入神,便接着道“白帝虽然败了,却不愿投降,便率领剩余兵马退至这峡谷,欲要借着这地利和汉军僵持。如此过了三月,汉军果然不得进,但汉军着实悍勇,虽然始终攻打不进来,但白帝的军兵也是死伤许多。白帝的军卒皆是本地百姓之子弟,白帝眼见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将时间拖的久些,取胜却是绝无可能。如果再战下去,虽能杀伤更多汉军,但白帝的子民怕也剩不下多少了。悲愤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