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隐记-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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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话一出,众人尽皆愣住。旁边祝融却已是粉面煞白,身躯摇摇欲坠。方才万般兴奋之情,霎时无影无踪,只是惊恐的看着他,满眼俱是幽怨。
阿扎和豹子诸人,却是大惊,急急上来围住柳飞道“柳大哥如何这便要走?可是我等哪里有得罪之处?若是如此,还望大量包涵,莫要放在心上。”
柳飞微微摇头,笑道“几位兄弟想到哪里去了,某亦只是觉得此间事了,也再无有需某出力之事了。况我也是有几件琐事,欲要去处理,这才相辞。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之相离,才有异日之相聚。几位兄弟,又何须如此。”
阿扎等人只是相劝,那哈吉此时也是明白过来,更是扯住柳飞衣袖,定要柳飞多留几日,嚷嚷着还要向柳飞讨教些武艺法术,柳飞听的大汗不已。
众人正自吵闹,却忽闻吉杰缓声道“你们且莫吵了。”众人听到吉杰发话,这才收声,俱皆看向吉杰。
吉杰满面疲惫之色,轻叹口气,对柳飞道“柳壮士且请稍坐,容老朽说几句。”看了哈吉和阿扎等人一眼,道“你们也先坐下。”众人见吉杰面色凝重。均是对望一眼,各自返身坐下。
柳飞看了一眼正自怔怔的望着自己的祝融,心下不由一阵无奈,眼见老吉杰这番模样,定是又有事情来了。只是一时难以推辞,只得暗叹口气,也是返身坐回。
祝融见柳飞终是回身坐下,眼神方有了一丝活气,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前靠了靠。似是能拉近这一点点距离。也能使她心中安慰。
吉杰看了他们一眼,方自缓缓的道“你们此番出去几近十日,这期间,咱们飞云甸却是出了件怪事。只因大家俱皆以为此事,定于那失踪的山魈有关。故而都是极为不安。老朽初时也是这般以为,现在看来定和那山魈无关的。只是若何那山魈无关,这事便愈加古怪了。”说着,面上现出丝奇怪的神色。
柳飞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下文。老吉杰停顿了下,看了眼哈吉。方才又接着道“老朽本有两个儿子。哈吉乃是中年所得,在他之后,尚有一子,唤作桑吉。只是于去岁,却是不幸早夭,死时年仅三岁。”说到这,已是声音颤抖,老泪横流。
柳飞亦自黯然,想来吉杰老来得子。却又于幼年夭折。定是悲痛。便出声安慰道“往者已矣,老丈当节哀才是。”他口中安慰着。却猛然看到旁边的哈吉此时,竟是面上显出一丝愤懑之色,不由心中疑惑。转头看阿扎他们,却见几人亦只是面色沉重而已。并未流露出什么不对的神色。
正自奇怪之际,耳边突然传来祝融的声音,低低的道“桑吉阿弟是落水而死的。并无什么不对之处,阿哥不必瞎猜。”原来祝融极是聪慧,眼见柳飞瞟着哈吉,面有沉思之色,便出声为他解惑。
柳飞点点头,却听吉杰接着道“这几日寨中发生的怪事,却正是和老朽这已经夭折的小儿有关。”众人听得都是大惊,旁边哈吉面色愈怒。
吉杰道“便于你们走后的第五天,忽有人来报,说是族中坟园内,好多坟堆似是被什么东西动过,其中就有老朽小儿之坟。老朽大惊下,忙带人去看,只是察看后地结果却让我们甚是不解。”说到这,吉杰面上也是露出一丝恐惧。
哈吉此时却是霍然站起,怒声道“阿爹,你老不必烦恼。待俺知晓是谁扰小弟安宁,直接便一斧将他劈为两半,为小弟报仇便是。”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父子两个说地什么。柳飞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隐隐冒起个念头,只是一时尚拿不住,便仍是看着吉杰。
却见吉杰对着哈吉摆了摆手,并未接他的茬,仍是向着柳飞道“老朽当日仔细瞧看过小儿之坟,外表虽是看不出什么,但坟堆上的土却俱皆是从新培过的,且不单是外面,甚至里面也是。这般样子,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小儿的坟。。。
吉杰说到这,顿了下,深吸了口气。一双老眼中突然显现阴鹜地目光,满带着狠戾,一字一字的从嘴中蹦出道“被人…掘开过!”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柳飞却是双眼眯的更紧了,一丝莫测的神光隐隐转动着。缓缓问道“后来呢?老爹可曾。。。。”说到这,也是顿住,随即亦是一字一字的吐出道“打开验过?”
众人闻听柳飞如此问道,俱是面色大变。要知繁多族人,最是敬重祖先,向有决不打扰死者安宁的规矩。吉杰做为族长,焉能做出此事?柳飞这般问话,却是太也莽撞了。
豹子心下惊慌之余,便欲向吉杰求情,只是抬眼间,却不由愣住。只见吉杰面上竟是毫无气恼之色,反而有一丝喜气。此时已是急声向柳飞道“柳壮士如何知晓?可是有什么可告知老朽地?”言下之意,却是承认了已是打开过坟墓。
豹子等人大吃一惊,均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吉杰。但见吉杰却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满面期盼的望着柳飞。
柳飞微微沉吟一下,开口道“老爹先不必问,你只管把你这边的事情细细说来,待你说完,某才能确定一些事情。”
吉杰听柳飞如此说,点点头,深吸口气,勉强压抑住心内的激动。半响方略微平静,这才接着说道“老朽当时眼见这般情景,便命人四周察看,有无人迹到过此处。要知我飞云甸家族坟陵,除了护陵之人外,费得准许,向不许进入。我族之人当不会违背此令。若此,便只有是外人潜入一个可能了。”
说至此,略微喘息了下,结果哈吉在旁递过的大碗,大口的喝了,才又接着道“这坟陵之外,俱是湿地,若有人自那进入,定会留下痕迹。只是当老朽派人四处寻找之时,却在离着坟陵几近十丈的地方,方才找到一个脚印,且是单足之印。再往远处却是一片丛林了。这般远的距离,岂是人所能为的?故而族人俱言此为山魈所为,特来报复我等地。”
柳飞听至此,抬手止住吉杰说话,略一沉吟,便又微微点头,道“老丈接着说。”吉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非止如此,吾等竟于远处林间,发现一处地面又被翻动过地迹象。便令人又将那里掘开,只是掘开之后,里面竟是。。。竟是。。。。竟是好多人骨,俱为孩童之体。”说着,身子已是微微颤抖。
柳飞听到这里,几乎已是可以肯定,这件事定与那黑灵教有关了。他自上次在孟获大营外发现,那黑灵教的觋尊竟会施展五煞聚元阵时,就已经知晓,这般邪术定是那邪教地特有手段。像吉杰方才所言的看来,定是有人行那取骨之事,方才留下这样的痕迹。
想到这,便没让吉杰说下去,而是直接由自己问道“老丈可是在那那孩童骨头里,发现了一些认得之物,所以才决定开棺验看对吧?”
吉杰老泪纵横,点点头道“却非老朽发现,我那孩儿已死年余,哪里还能分辨。正巧我族里一户人家孩儿刚死月余。临葬之时,曾给其配置了些银器,此番却赫然在内,由是大家才是震惊,这才有开棺一事。”
柳飞点点头,又道“若某所料不错,开关之后,多有尸骸不全之事,男童俱皆少了左边第三根肋骨,女童则是右边第四根,是也不是?”
吉杰全身巨震,骇然的望着柳飞,颤声道“壮士如何得知?只是非惟如此,还有一些今日死去的孩童,竟是整具尸首,全。。。全然。。。。不见了。”说着,口中牙齿已是有些微微打颤。
众人听得震惊之余,俱皆大气不出,寂静之中,只闻吉杰牙齿撞击的声音,不由的心中冒起一股凉气。尤其阿扎、豹子等人亲眼见识过那些非人的事情,此时,更是面色惨白,身子微抖。
祝融则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抖颤着伸手紧紧抓住柳飞的手臂,死也不肯放开。柳飞见她实是怕的狠了,也不便直接甩开,便任由他握着。
此刻见吉杰说完,不由轻叹口气道“你们不需忧惧,此事非是鬼魂作祟,乃是人为也。”稍微一顿,方抬头看着吉杰,缓缓的,却是肯定的说出了一句话,吉杰听罢,已是霍然而起,未及站稳,已是仰天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第三百一十二章:分说
却说柳飞眼见众人惊惧,遂叹息道“你们不必忧惧,此事并非鬼怪作祟,实是人为也。”看着吉杰瞪大了眼睛,又缓缓的道“吾料令郎去岁夭折一事,亦绝非意外,实是遭人谋害所致!”
这句话一说,犹如石破天惊,只惊得吉杰霍然立起,双目血红。他老来得子,本是大喜,对那小儿子实是疼爱至极。忽然一日失去,心中之痛,实非言语可表。本以为乃是天意为之,心中虽是痛断肝肠,却也只得黯然神伤。
然而今天柳飞一句话,竟是说小儿乃是遭人毒手而死,霎时间,心中震惊、愤怒、悲恸、焦急等诸般心绪同时涌上,手足俱颤之际,不及说话,一口气横亘心间,大叫一声,已是仰天而倒。
堂屋中顿时大乱,哈吉在旁急忙扶住,阿扎等人已是围上,焦急的呼唤。柳飞分开众人,伸掌在其后背轻轻一拍,吉杰浑身一震,两眼睁开,悠悠醒来。
待见柳飞站在面前,已是一把拉住,老泪纵横间,嘶声哀求道“求先生怜悯,告知实情,为我那可怜的孩儿讨回公道啊。”心情激荡之下,已是对柳飞换上了尊称。
柳飞叹息一声,点点头,示意哈吉将吉杰扶起坐好。哈吉此刻已是满面狰狞之色,额头上青筋跳动,实是已经到了暴走的地步。只是眼见老父心绪摇动,只得强自忍耐。得了柳飞示意,点点头,将吉杰扶住。
吉杰却全然不看别人,只是两眼望着柳飞,满是求肯之色。他听了阿扎描述查询山魈尸首被盗的经过,本已是心中惊骇,对柳飞的本领已是感到一份莫测高深了。然毕竟并未亲身体验。总觉得有些半信半疑。但此刻寨中所遇之疑窦,柳飞不动声色中,便已说的犹如亲眼所见,这时再和方才阿扎等所言已联系,心中顿时将柳飞奉若神明。
柳飞眼见众人均是望着自己,摆手让大家坐下,这才缓缓的道“老丈。若吾所料不差,令郎定是阴月阴时出生可对?”吉杰点头。
柳飞沉思半响,觉得吉杰此时情况。当不会对自己铲除黑灵教加以阻碍了。况且其族中此事亦是因这黑灵教而起,便是想绕过也不可能。心中盘算已定,这才将黑灵教之事,一一告知。将自己如何在孟获军中发现觋尊,如何发现其祭炼凶灵,其所用手法如何获得等等细细说了。
吉杰闻听此事竟是先自孟获处引起,不由大恨,怒目向着旁边早已听的呆住的祝融喝道“这便是你千挑万选地夫婿。真真是大英雄、大豪杰。居然连接如此邪教,害我南中族人,哈哈哈,你当真是我的好甥女啊。”苍凉的悲笑声中已经满是愤懑之意。
祝融哪里料得,自己竟会得了此等无妄之灾,于她心中,在对柳飞动情的那一刻起,自己与孟获便再无瓜葛了。这许多时日来,早已将那人忘的干干净净了。此时突然被舅父一顿嘲讽数落。顿时懵了。
她方才听着柳飞所述,亦是愤懑填膺,心中直恨不得立时将那黑灵教众人碎尸万段。这一刻却突然发现无形中,自己竟然也被牵连上了。心下一时满是委屈。又想及方才柳飞开口请辞的决然,泫然欲泣之中,突然觉得自己好生孤单,放眼之处,竟是没有一处可以依靠,不由的一阵恍惚。
柳飞眼见吉杰迁怒孟获和祝融,不由摇头。出言劝道“老丈莫要怨怼他人。莫说此事于祝融毫无半点干系,便是那孟获,以吾观之。也是对黑灵教愤恨之至。只是为了稳定南中民治。不得不虚与委蛇罢了。”
吉杰闻听柳飞出言开导,愤怒稍抑。然心中恨意却怎么也难以平复,仍是恨恨地瞪了一眼坐于柳飞身后的祝融。祝融此刻却突然如同回魂一般,眸中泪光涌动,望着柳飞背影,直恨不得立时依偎进去,只有那里才能为她遮风挡雨。
柳飞见吉杰神色,也是暗暗叹息,知晓他因幼子惨死,这股怨恨恐是难以平复。只是为了南中的长治久安,自己却仍要多加开导,使其至少面上不与孟获冲突。这样一来可以稳定南中,二来自是对双方都有一个牵制。毕竟,一个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地南中,并不符合大汉的利益。
此时虽是知道,自己这般说话,恐是会让祝融更加钟情,却也不得不继续下去。故而,缓得一缓,又接着道“黑灵教隐迹于南中民间,并不张扬。因其功法阴损,故而行事诡秘,外界之人很难真正了解其恶行。整日看到的,却只有其显露出的各种奇异的手段,所以均是对其膜拜敬畏。孟获身为南中之主,对其教之恶行恐亦难知晓,又怎么能只为自身之好恶,便罔顾南中民意呢?”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见吉杰低头不语,又道“此事虽与孟获多少有些关联,但若说孟获是罪魁祸首,却也太过冤枉。既是迁怒孟获都嫌过之,又更何况祝融乎?孟获、祝融皆南中之人,又岂会自残手足,行那丧心病狂之举。老丈一时愤懑,辄然责之,未待却敌而先伤族人之情,是为亲者痛而仇者快矣。”
说到这,旁边祝融已是啜泣出声。吉杰也是面色稍,转头看了一眼已是哭的如梨花带雨的祝融。见她瘦削的双肩抖动,孤零零地跪坐一边,彷徨无依之状,不由得一阵不忍,心头亲情涌动,怜意大生。
黯然一叹,对祝融招招手。祝融怯怯的起身,抽泣着走至吉杰面前跪下。吉杰目中泪光涌动,颤抖着手轻抚上祝融头顶,泣声道“孩子,是舅父说的重了,你莫记恨。实是你那幼弟之情太惨,竟是连死后亦不得安宁,舅父心中实是痛啊。”说着,已是饮泣不已。
祝融听的舅父终是不怪自己了,心中委屈之情,再也忍不住,不由的偎进吉杰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吉杰搂住甥女,二人抱头哭在一处。
旁边阿扎、豹子等人至此,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一直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方始落下。他们早觉吉杰迁怒的没有道理,若是单对孟获也就罢了,只是牵连到祝融,却实是不该。可眼见吉杰遭遇这般惨事,心情激荡之下,如何敢出口相劝。于他们的身份地位,也只能默然坐于一旁,暗自叹息了。此刻眼见事情过了,都是向着柳飞投来感激的目光。
众人眼见吉杰祝融二人哀哭不停,不由纷纷相劝,良久二人才收声停下。祝融仰头对吉杰道“舅父,小弟之仇,孩儿虽身为女子,亦不甘于男儿之后,誓必报之!唯望舅父允之。”吉杰红着双目,连连点头,口中道“好,好。”祝融顿了顿,又道“至于与孟获之亲事。。。”说到这,妙目睇了柳飞一眼,接着道“便请舅父做主,与其回绝了吧。小弟虽非他所害,但既与其有些关隘,祝融却也不愿再与其有所纠葛。”这话说地却是坚决无比。
吉杰亦是眉眼连动,口中赞道“好,好孩子,便是如此。莫说其只是南中之王,便是天下之主,帝皇至尊,吾等也不屑攀附。舅父定当再为你寻一好人家,必不亏负于你。”
他二人这一问一答,旁边柳飞却是听的心惊肉跳,至于祝融瞟来那一眼,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全然无视。若是那祝融一直如以前那般刁蛮无礼,柳飞自是淡然。只是自从八纳洞一役之后,对外虽是仍然没变,对着他时,却是极尽温柔贤惠之能事,让柳飞大感吃不消。
心中暗叹,都说温柔是女子最犀利的武器,果然是甚有道理。若是祝融一直这样对待自己,天长日久的,再加上其人本就美艳无比,天性中更带着地那一股野性,对男人实是有着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