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隐记-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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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笑道“玄德怎可如此相问。管公明其人。吾素知之。尝闻其相术无双,能通天地之机。曾为多人相之,皆能使其趋吉避凶。世人多有赞之。然相术一道,不外乎天人之感,观其形,而应于天。只是天道本难测,多有变幻不定之数。安能尽算乎?且其人向不出仕,汝不需为此忧虑。”
转向法正又道“孝直所忧虑之事,也不过是臆测而已。然吾却知,无论曹操如何,那管络必不肯尽言,且自身又无资本,与木魈所言之青龙并不相符。公等勿需忧虑。”
众人点头,旁边庞统目中放着奇光道“便是那管络真有此等手段,统亦不惧,倒想与他较量一番。分个高下出来。人之一世,若总是平淡无奇,亦大憾事也。”
众人皆笑。柳飞也是莞尔。知晓这庞统极是好斗。似便是天生为了战事而生。与法正倒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轾。他此番言语倒也不是虚言。
众人听地柳飞肯出面相助。俱是心情大好。想那青龙再是厉害。却定不是柳公对手。于他们心中。休说青龙。便是那管络也不过尔尔。柳飞之神通又岂止是简单地卜算能相提并论地。心下放开之余。俱是开怀畅饮。
及至晚间。众皆散去。柳飞嘱咐玄德。且等诸葛亮回师后。再做道理。此刻却要先行囤积粮草。打造刀兵。早为取东川做些准备。至于各处将领。该做出调动也当提前安排。
刘备自是唯唯而应。柳飞自要先回青城。遂辞别刘备而去。临行前。又嘱咐刘备遣人往飞云甸。接回马均。俱言马均之才。定是国家后期发展之擎天之柱。当好生相待。刘备应了。
柳飞出了成都城。展开身法。不消多时。便是已回至隐神谷。众女闻听夫君回来。都是大喜。一时间俱来相迎。莺声燕语之间。个个如仙露谪凡。柳飞看地七张宜嗔宜喜地娇容。不觉心神俱醉。暗思自己一生。便是得其一已是几世修来之福分了。今却一得便是七个。还有什么不满足地呢。
当下。唤来吴忠。在谷中排开宴席。让人去请左慈、郭嘉与典韦一起。其中之意。自是俱当做一家人来看。并无主从之分。
待到郭嘉与典韦来到,却是不见左慈身影。柳飞不由的奇怪,问道“今天却是日从西出了不成?那老道何以竟能不来占我便宜了?”
郭嘉与典韦相对看了一眼,均是面上露出古怪地神色。郭奕却是出声接道“回禀恩师,道长伯伯说是要往许都一行,说是欲要帮你尽一份力。只是却不肯明言,说要给你个惊喜。”
柳飞闻听,顿时一愣,斜眼看了郭嘉和典韦一眼,心中已是明白。想及后世演义中曾记过这么一段,却不知此时竟是自己的原因推动的。不由长叹一声,微微摇头。
郭嘉亦是叹口气,却不再言语。旁边只典满不知所然,开口道“师父,你们怎么都摇头,是不是老道士做地不对?若是如此,下次他再让俺帮他偷酒,俺定不帮他。”
众人闻听顿时哄笑,典韦面皮涨的通红,狠狠的敲了一下典满的大头。骂道“混小子,在那胡说些什么?道长又何时让你偷过什么酒了。赶紧闭嘴,吃你的就是,休要多言。”
典满大声呼痛,不忿道“爹,你干吗又打我。每次偷来的酒,你又少喝了?干事的是我,享受地是你们,今日却又来训我,下次再休想我帮你们。”说着,恨恨的插起一块红烧肉,丢入嘴中大嚼,似是要把满腔恼怒,都发泄到那吃食上。
众人听着,都是大笑不已。典韦一张丑脸满是尴尬,手足无措,打又打不得,无奈之下,只是念叨“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个小兔崽子。”
柳飞微微一笑,向着典韦摆摆手道“你不需那般懊恼,我所酿的酒有多少,岂能不知。休说是你,想来那偷来之酒,便是奉孝也自少喝不了半口。”说着瞪了郭嘉一眼。
郭嘉却是神色镇定,自顾举杯饮了一口方道“君子不阻朋友之谊。他人请我。嘉又怎可抹人之面。却不知什么偷窃之类的。”
众人闻听一愣,旋即轰然。典韦却是恼道“好你个酸儒,难不成是我父子逼你饮的不成。却这般将自己撇清。”
众人尽皆大笑。笑过之后,郭嘉却是面有忧色,问道“公方才可是料到左慈道长所为何去了?”
柳飞叹道“元放之心,吾如何不知,只是他也恁的天真了。曹操其人,一代枭雄也。安肯轻易退身?况此刻也是容不得他退了。元放此次之行,其后果委实难料。”抬眼望着许都方向。又喃喃的道“吾只恐他此次之行,实是烈火填薪之举。一旦引发后果,后必悔矣。”说着,长叹一声,目光悠然。
他自在青城山叹息,许都城却又是一番景象。原来自曹操称魏王后,众臣歌功颂德,俱言其功可盖世,当造台以记之。时逢有人报邺城外有金光透地而出,操使人挖掘。竞得一铜雀,众人尽曰祥瑞。曹操大喜,遂敕令建造铜雀台以记之。更遍发工匠。搜集奇石异木,修建魏王宫。
这日却正是台成之日,操大会文武于邺郡,设宴庆贺。其台正临漳河,中央乃铜雀之台,左名玉龙之台。右名金凤之台。三台森耸,可高十丈,上横二桥相通,千门万户,金碧交辉。是日,操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朱履,凭高而坐。文武侍立于台下。
曹操引众人大宴于台上。武将们各献绝艺。文臣们俱做诗词唱和。曹操自是志满意得。其时有东海人王朗,自景兴。正任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先自出班贺道“小臣不才,愿先抛砖引玉,可乎?”
曹操大喜,便叫吟来。王朗拂笺援笔,立七言诗以进之。诗曰:
铜雀台高壮帝畿,水明山秀竞光辉。
三千剑佩趋黄道,百万貔貅现紫微。
风动绣帘金凤舞,云生碧瓦玉龙飞。
君臣庆会休辞醉,携得天香满袖归。
曹操看毕大喜,取玉爵赐酒,就以玉爵赏之。王朗拜谢,受赐归坐。座上却又有一人道“老臣亦有俚语,愿进于王上。”众人视之,却是那位在潼关跑回来的钟繇。曹操笑道“元常高士,必有佳作。快快咏来。”
钟繇躬身应命,援笔立一首七言。诗曰:
铜雀台高按上天,凝眸览遍旧山川。
栏干屈曲留明月,窗户玲珑压紫烟。
汉祖歌风空系筑,楚王戏马谩加鞭。
主人盛德齐尧舜,愿乐升平万万年。
曹操取过看罢,不由哈哈大笑。捋须笑道“二公佳作,过于太甚矣。”原来这二人所做之诗,却俱是以帝王比拟。曹操虽是嘴上谦逊,心实喜之。
唤人重赏钟繇,方才对众文武道“孤本庸愚,始举孝廉,聊立微名于世耳。后值天下大乱,故以病回乡里,筑精舍于谯东五十里,欲夏秋读,春冬射猎,为二十年之计,以待天下清平,方出仕耳。然不能如意,朝廷征孤为典军校尉,遂更其意,专欲为国家讨贼立功,图死后得题墓道曰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使不辱于祖宗。此平生愿足矣。”
转头四顾众人,又接着道“后遭董卓之难,兴举义兵;因黄巾之乱,剿降万余。又平定吕布,讨击袁术,摧破袁绍,枭其二子;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如国家无孤一人,正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有一等人,见孤强盛,任重权高,妄相忖度,言孤有篡位之心,此言大乱之道也。
齐桓公、晋文公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孔子云: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为至德也已矣!夫能以大事小,此言耿耿在心。又读《乐毅传》:毅昔日归赵,赵王欲与之图燕,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燕王,犹事大王,宁死不为非义之事。孤又观《蒙恬传》:昔日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吾先人及至子孙,积德于秦三世矣;今臣手下精兵三十万,卒能背叛,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君之恩也。
孤读此二人之,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安有篡逆之心哉?此言皆肝膈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滕》之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孤所封武平侯之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已离兵为人所害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也。汝诸文武必不知孤心也。”
众皆起拜曰“虽周公、伊尹,不及丞相耳。”曹操自是捋须颔首,洋洋自得。真真个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日身便死,一生忠伪有谁知!
第三百四十二章:传玺
曹操于铜雀台大宴文武,各臣属尽皆谀辞如潮,曹操颇是自得。坐中唯有一人却是不乐,正是尚令荀。曹操瞥见,不由问道“文若缘何如此?今日之盛事繁华,亦不自出于君手,尚不可乐乎?”
荀面色淡然,就于座上躬身道“自随王上,每临事机,皆穷竭思智,不敢稍怠。今幸得稍有局面,皆赖王上开明纳言,众将奋力而致。身临盛事,如何不乐?只是心下有些思绪,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曹操闻言大笑“文若乃孤之股肱,但有何言,大可讲来,不需顾忌。”
荀微一沉吟,道“若此,斗胆放言了。”说着抬起头望着曹操道“以为,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当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主公如今进位为王,已是逾越,必招致天下诟之。今尚听如此谀辞,非仁君所为。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
荀此言一出,众皆大惊,一时鸦雀无声。曹操亦是愣在当场,旋即却是怒气勃然。他此时已是微醺,斜眼睨着荀,冷声道“文若可有二心乎?若非如此,便是已醉矣,且休多言,可速去!”说着,已是拂袖而起。
荀攸在旁大急,急向曹操请罪,拉着荀退去。荀下得台来,回望高峨的铜雀台,不由仰天长叹,道“吾不想竟见今日之事。”说罢,转身离去。
这边台上,曹操与众人却也失了兴致。曹操强忍怒气,草草与众人散了。回至府中,越想越气,自此对荀已是大有猜忌。
消息传进宫中,献帝和皇后俱皆感叹,实为想到荀还有此番忠义之心。及至见了王朗和钟繇所做诗词。又俱是暗暗垂泪。
献帝泣道“但观此诗,曹贼谋篡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了。却不知你我二人将身葬何处了,只可惜了我汉家天下。终是要断于此撩之手。”
后劝道“陛下且勿担忧,妾闻川蜀皇叔处颇是昌盛,想来定可治的那贼。臣妾与陛下虽是命系一线,然社稷却必不会就此崩摧。”
献帝闻听,稍抑悲声,点头道“朕亦知皇叔英雄,只是为何这般时候。竟还是不见北伐,朕心实忧。”
伏后想了想道“想那曹贼以陛下为质。动辄便以皇命行天下。皇叔处怕是少了名义。又顾虑陛下安危。投鼠忌器。故而才未能轻动。唉。臣妾此番倒突然觉得。若是能不为帝王之家。陛下与妾当能安度一生了。”说着。亦是不由地轻泣。
献帝闻听。却是不由地眼睛一亮。起身来回踱步。暗暗寻思。半响道“今朕与卿家俱陷于贼手。便是这帝位亦只不过虚名耳。未得其利却先受其害。还被贼子所用。今不若禅位于皇叔。即使皇叔有了名义。也使曹贼失了所持。不定反是我二人得脱之机。”
伏后闻言愣住。才喜又愁道“便是陛下肯舍了这皇位。却又如何将旨意布达天下。今陛下之言出不了二门。便只有些手段。却也是难出。为之奈何?”
献帝一呆。面现焦躁。终是长叹一声道“卿可有良策。能解此困否?”伏后想了想道“妾有一策。陛下可将传国玉玺。使人贲往皇叔处。再附一手诏。就叫皇叔先正大位。恢复汉祚。皇叔若遵诏。则妾与陛下不过许昌一民家耳。操挟之为无名。杀之无足轻重。或反留陛下以饵皇叔。转胜于袭虚位以受祸也。”
帝道“孤方寸巳乱。卿可为孤作。”伏后领旨。即操笔为道。“朕遭家不造。幼遘闵凶。近益孤危。命悬旦夕!今遣内臣穆顺。赉玺付叔。玺到日。便可速正大位。以定人心。无以朕故。致多所疑虑。以误事机!若宗佑重光。钟无恙。朕死之日。犹生之年!愿叔以天下为重。以一人为轻。上慰高祖世祖之灵!朕虽遘灾。有辞以对。功成之日。当以少牢告朕也。建安年月日”献帝览流涕道“汉室再兴。卿之功也。惜孤德薄。累卿同此困苦耳!”伏后亦泫然。即唤穆顺近前。告以此事。顺顿首帝前。以死自誓。密密地藏了诏玺。借个名色。出了宫门。
及至出来。方才猛省。自己一身宫人装扮。如何出地那城门。待要寻个所在换衣。却一时没有去处。正自焦躁中。却忽见街尽头一队甲兵奔来。心下大骇。自己一命固不足惜。然陛下之大事却要误了。
惶惶中不敢稍停,急往人流密集处躲避。正自三步一回头,心惊胆颤之际,不妨迎面正撞到一人。只觉一阵柔和之力迎来,身子不觉已是退在一旁,并无疼痛。
抬头看时,却见一个白发老道,正自诧异的望着自己。穆顺赶忙施礼道“急于赶路,冲撞了道长,尚祈勿怪。”
老道捋须摇头,目光却往后面看去,见那队甲兵正自推开路人,急往这边赶来。又见穆顺一身宫人打扮,面色苍白,浑身微抖,不由心中一动,微笑道“休要惊惧,且随我来。”
说着一把挟住穆顺,脚下发力处,已是接连几个纵跃,消失于屋銮叠嶂之后。穆顺被挟住,心中大骇。方要叫出,只觉劲风迎面,口鼻难张。但见西周景物飞速倒退,竟是快愈奔马,不由的一阵目眩。
不片刻,只觉身子一顿,已是置身于一处林间。穆顺只觉胃中翻腾,不禁扶树呕吐,忽觉后背一只手掌搭上,随即一股温和的暖流传入,不消多时,已是将那股不适抚平。
转头来看,却见那道人正自微笑着看着自己。心下惶惑间,施礼道“多谢道长救助之恩,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老道左慈是也。我观你一身宫装,可是宫中干事?又怎会被兵士追捕?”
原来这老道正是自青城而来地左慈,他自当日和郭奕一番谈话,便心中念着能助柳飞一臂之力。及至自己坎离真气小成,自是忍耐不住,这日才赶至许都。不想方入城中,便遇上穆顺。眼见他一身宫人打扮,想及素日所闻,心下不由怀疑,这才伸手将其救下,带到此处问话。
穆顺闻听左慈报名,不由的一呆,随即大喜道“道长可是称作乌角先生的左慈左神仙?”口中说着,两眼已是放光。
左慈颔首道“正是贫道,却不敢当什么神仙之称。汝且将方才之事说与我知晓,若是偷拟宫中财物,却莫怪老道要将你送官置办。”
穆顺惊道“顺如何敢为这般逆事,实是有事情需要出城办理。奈何魏王府中兵丁强横,但是宫中所出,俱不轻放,这才惊慌躲避。”
左慈一愣,旋即沉脸喝道“何敢乱言瞒我?你身着宫装,即出地宫门,如何没有出城令牌,若非有甚么隐情,魏王府又如何前来拿你?”
穆顺心下惶急,素日听闻这老道修为精深,方才还想着能得他之助,定可想法出的城去。此际眼见其疑心大起,恐却是脱身也是难了。想到急处,不由额头冒出汗来。
左慈心中电转,忽的想起柳飞当日言说血带诏一事,心下不由暗衬,莫不是宫中那位不甘寂寞,又是生出什么事来?权且诈他一诈。
想及此,突然出声道“你既身怀帝命,可是欲往南方而去?”
穆顺正自暗自苦思脱身之道,乍闻此言,如同一个炸雷响在耳边。心中狂震之下,已是面色惨白,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