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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长生月-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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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该如何选择呢”元媛有些苦恼了起来,“我是应该再赌两次,看看会不会有那么一次我运气够好能够及时压服火焰,还是老老实实地以文火慢灼,弄出个合格就好的丹药”

“不过,我有玉阳子前辈作为后盾,似乎也不需要承受太大的风险”元媛转念想到了玉阳子信誓旦旦的保证,心情也略微轻松了一些,“我只是需要发挥自己的正常水准,不出太大的差错,应该便可以了吧。”

于是第二批药材被元媛丢进了炉火之中,同时升起的,是那炉鼎中央一团小小的暗红火苗。

仍是几乎同一时刻。

春兰挥舞着手中的重剑,向着对面一个足有她两个那么高的壮汉蹦跶着攻了过去。

那壮汉似乎对春兰这样的存在充满了兴趣,于是明明一伸手便可将春兰给直接扇飞,但是却依然极有节制地与春兰一招一式来往得认真,而逐渐增加的压力,更是想将春兰的极限给逼迫出来。

“我是没有想到,我等了这么多年,来迎接我这霸道之剑的,居然是个小姑娘。”那壮汉感受到了手下那越来越重的压力,忍不住有些哑然失笑,“而且看起来,这小姑娘,的确是个极为适合的传承之人。”

“有趣,着实有趣。”那壮汉摇头笑叹,而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个婷婷袅袅的女子正摇曳着腰身走了过来她已经在一旁观看了良久,此时终于做出了决定。

“刚柔并济,才是正道。”那女子轻轻靠在壮汉的肩膀上,同时伸手往壮汉所控的那柄剑伤轻轻一引,剑势之中,立即便多了一股水流之意,而春兰即刻已经感知到了这一点,微微一愣之后,自己的剑势便也有了轻微的改变。

“所以,你打算让她领悟那一套英雄美人剑么”壮汉哈哈地笑了起来,一手揽过了那女子的腰身。

美人如水。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金风玉露一相逢,可能会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温柔乡就此变作英雄冢,却也可能让人拔剑问天冲冠一怒只为红颜一滴泪。

于是春兰突然就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么一道剑意之中,充满了故事。

明珠和明台选择的都是“杂”项,而且两个人选择的都是驯兽这一项。

在两人的面前,分别都是一只狼头,豹身,脖颈上拴着项圈的张牙舞爪的猛兽,能够驯服这猛兽乖乖认主,这一试便算过关。

这一试其实才是真正能让明钧觉得自己这两个儿子有机会进入蓬莱的底气所在。

明珠和明台可以说都是由明月调教着长大的,而明月身为鲛人,最大的一个天赋,便是她的歌声可以让人或者各种兽类的狂躁心思渐渐平息。

明台和明珠当然没有这个天赋,但是长久以来的相处,让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多少都沾染了一些明月的气息。

这一缕气息没那么容易消散,并且,同样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对那些人或兽产生作用就连单乌,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些决定,是不是因为受了这缕气息的影响。

于是在明珠与明台的面前,那凶神恶煞的妖兽在张扬了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地收起了爪子,继而匍匐在了地上,甚至无比乖巧地摇起了尾巴,任由明珠和明台上前,与其结下那人与妖兽之间的主仆契约。

“这算作弊么”镜厅之中的男修依然在关注着那几个与单乌有关的应试之人的状况,此时发现了明珠与明台的行为,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人家能够驯服鲛人并让鲛人愿意悉心调教,也算是他们的家学渊源,可以通过。”女修研究了一番这两人的行为之后,回答道。

“诶,也算有道理。”男子摇头晃脑地点了点头,便放过了这两个小辈,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单乌的身上,“你说,他在这阵门之中,难道还能折腾出什么可以媲美青莲剑意的花样来么”

“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么”女修笑了起来,“知道那些记录无法抹除之后,就开始一心一意期待他的大放异彩,觉得这样就能让你那脸面丢得没那么厉害了是么”

在“阵”门之中,单乌看到了无数的门。

这些门的大小形貌各不相同,有上面浇筑着怪兽脑袋的青铜大门,也有青石板竹篱笆之类随意拼凑的两半门板,甚至还有好些个雕花镂空的象牙黄金甚至黄梨木制成的仿佛推开就是女子闺房一样的门户这些门户围着单乌挤挤挨挨地拼凑出了一个几近球形的空间,甚至连他的脚下,都刚好是一扇紧闭着的黑铁大门。

单乌来回走了几步,发现不管自己走到什么位置,都好像仍然是双脚踩在地面上一样这个球形的空间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同样也不存在所谓的颠倒正反。

单乌的神识无法感受到那些门后都有些什么样的存在。

于是单乌思考了片刻之后,直接对着身边的一扇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木板门跳了进去。

第三百一十九回 阵门之试

门外是一片茫茫风雪。

单乌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出来的那扇门已经化成了一幢几乎都要被风雪掩埋住的茅草屋的半掩的门板,门缝里散发出来黑压压的一派凄清,似乎自己在这里再耽搁下去的话,就会和这幢房屋一样一起掩埋在这风雪之中。

一阵风卷着雪花扑到了单乌的脸上,刀割一般,让单乌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同时也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而那幢茅屋也在这一阵狂风之中轰然倒塌,激起一片雪雾翻涌,随即一切湮没于白雪之中,等若是彻底断绝了单乌的后路这表明单乌已经选定了试题,便不容再次更改。

“要解出这一阵的关窍所在么”单乌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黑压压的云层,离开了那幢茅屋的所在,来到了一处高地,左右打量了一下之后,自然而然地散开了神识,继而惊骇地发现自己的神识不知为何居然能够无尽蔓延如果不是他突然迟疑了片刻,方才那一刹那,他的神识几乎就要布满这整个风雪空间了。

“我的神识并没有增强多少。”单乌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这看起来无边无际的茫茫雪原,其实真正的范围还不如我的神识能够笼罩的那么一点区域大。”

“以有限手段,行无穷之事也就是螺蛳壳里做道场。”单乌默默地想起了最初的时候黎凰对他讲解那幻阵使用关窍之时所说的话,“还好,万变不离其宗,我还不至于完全束手无策。”

单乌心中稍稍有了些底气,于那片风雪之中盘膝坐下,而后完全放开了神识。

在单乌的意识之中,同样复原而出了一片没有落雪的茫茫雪原。

下一刻,第一片雪花在意识之中诞生一滴水附着在一粒尘埃之上,凝结,生长,形成了一片无比对称的六角雪花,缓缓飘落。

越来越多的雪花开始生成,每一片雪花都有着自己的形状和下落的轨迹,单乌将其捕捉,并在意识之中还原,以试图在其中寻找到可以解开此阵的规律。

“你动了手脚”镜厅之中,那女修看到单乌的所在之后,狐疑的目光再一次投注向了那名男子。

“没有”男子高声辩解,“他完全是自己跳进去的。”

“虽然考的都是对于阵道的领悟,但是这一阵的难度可在前十啊。”女修感叹了一句,“也罢,既然这小子这么自信满满地选了三道门,也许他真的就有那个实力解决这三道难题。”

“这个女孩子也选了阵。”那男子指着另外一块镜面说道,镜面之中,是正在行走于连绵不绝的迷宫之中的伊伊,“此外她也选了杂项。”

“看起来她对于阵道的天赋相当有限,都在这迷宫之中纠结了如此之久,看起来仍未找到头绪。”女修回答道,沉吟了片刻,“你难道想说,她选阵道的原因,是因为单乌”

“你不也这么觉得”男子笑了起来,“在这种测试过程中,选择一项自己完全不擅长的门类来浪费时间和精力,明显是受到亲近之人的影响当然,还有另外一种不怎么光彩的可能,你可以注意观察一下,她耳环之上的那一团金属。”

“也是如意金”女修很快便看出了端倪,“如你所言,单乌手里的那团如意金中含有器灵,那么这颗如意金的耳坠极有可能也具有灵性”

“是的,这两人之间很有可能互相串通,所以我方才已经将她的全部应试过程都看了一遍不过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男子抱着胳膊往后一靠,虚空之中瞬间浮现了一张躺椅,刚好将他接住,“所以我打算继续围观下去。”

“如果连她都通过了阵这一门,便很有可能是单乌依靠这如意金瞒天过海做出的指点”女修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种行为,其实”

女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镜面之中的那个女孩子便已经高举着双手,喊出了“我放弃”三个字。

“哈”那男子刚刚在躺椅上靠定,还没拉出看戏的架势,这眼瞅着就要开演的一场戏居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宣告了落幕,于是他一时之间竟睁大了眼睛,颇有些进退不得之感。

“看起来,他还是很懂规矩的。”女修笑了起来,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单乌意识之中的暴风雪已经越来越密集,范围也越来越大,形貌也逐渐发生着改变。

一切都开始变得简单了起来,那些多姿多彩花样无尽的六角雪花被简化成了三根交叉的直线,雪花飘落的轨迹也从无数的弯弯绕绕之中开始汇总,收束成了一根根略带分叉的线条,回转纠缠,看起来似乎仍是繁杂无比,但是真把每一根拆解出来之后,就会发现这已经比之前要简单上了无数倍。

如果打个比方,之前单乌在自己意识之中所成就的投影,更类似于那种每一根头发丝都要精雕细琢的工笔书画,而在这不断的简化变形之后,这一片雪景,已经成为了一副寥寥数笔便可意境全出的泼墨山水。

然后单乌就开始动了起来。

他一个翻身从雪地上跳了起来,抖落了那些几乎将他也一起掩埋的雪花,在雪地上开始奔跑了起来,于是茫茫雪原之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在飞快地移动,似乎是想一路飞奔到这一片雪原的尽头,但是奔跑的方向却仍有一些细微的几不可查的偏移,而这种偏移看起来似乎会让单乌最终跑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并重新回到原点。

单乌当然知道自己不会跑回原点他跑的路线才是直线,真正发生了弯曲的,其实是这一片白雪皑皑的空间。

渐渐地,单乌跑动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或者说,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移动的速度变慢,而是因为他移动过的距离正一点点地开始变短,于是看起来就仿佛单乌跑了许久都还是停留在某一处的山包包之上,但事实上,他已经经过了比之前要远得多了的距离。

终于,在单乌又一次往前方飞纵了一段距离之后,整片雪原也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改变这一处仿佛无边无际的空间,终于让单乌感受到了边界的存在。

空间肉眼可见地缩小,头顶上的铅云变得越来越混沌不清,雪花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甚至连脚下踏着的满是积雪的地面也开始发生改变。

积雪如同虚影一般渐渐消失,继而出现了一片仿佛冰晶凝成的地面,这让单乌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向并没有错误。

又是踏破临界点的一步。

茫茫雪原的景象终于彻底消失,周围的空间瞬间黑暗了下来,而单乌停下了脚步回首四顾,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片悬浮在虚空之中的巨大通透的雪花之上他的脚下正是雪花的中心位置,玄冰凝就的六条主轴往外沿伸展着,主轴之间分叉出了千奇百怪的绝对对称的花纹,此时仍在不断地变换着,似乎岁月不止,这变换便会无穷无尽。

单乌手里的如意金化成了一柄长刀,并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反手提起了这柄长刀,往着他脚下的那一处的玄冰直插而下。

一片蛛网一样的裂纹从刀尖往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喀拉喀拉的声音表示这雪花正在从内部开始崩裂,继而一团光芒从那刀尖之处直窜而上,将单乌给整个儿包裹了进去。

光芒散去,单乌已经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那块石板之上。

镜厅之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巴掌拍击大腿的声音。

女修被这声音惊动回头,而那男子此时已经从躺椅之上坐直了身体,他的手掌正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显然方才那一声正是他弄出来的。

“这样也能破阵”那男子看着单乌破阵的完整过程,摇头晃脑地唏嘘了半天,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虽然不是标准的破阵之法,最后用的也是蛮力,但是他毕竟靠着自己的判断走到阵外去了好吧,虽然走出去这一点,也没表现出什么破阵的技巧。”女修明白那男子惊叹的缘由,“这么看起来,他对于阵道的理解,其实也不比刚才那个女孩子好到哪里去”

“是啊,这两人是差不多的水准,都是了解了一些基础的理论,或许也见过一些阵型,但是并没有掌握什么推算的技巧与手段区别大概在于,单乌这个小子面对复杂局面的分析能力,或者还有神识的感应之力,显然要比那个女孩子强大太多了。”男子摇头晃脑地分析道,“这么说来,这小子眼下虽然未必能布下什么阵势,但是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阵门之中,却也没有什么阵法能够真正困住他。”

“他的天赋的确很适合修行阵道,眼下欠缺的只是一些基础。”女修摸着下巴说道,“不过,既然他有这样的天赋,为何不连符门也一起选了反正这两者之间多多少少可以互通,而他本来对阵道也就知道个皮毛所以他就算对符道再无知,也不过就是他对于阵道的了解程度了吧,毕竟一个修士,多多少少总是要使符的。”

女修心中隐有猜测,于是偏过了头,看向了那名已经再次靠在躺椅上的男子:

“按你的说法,或许还有一个人”

第三百二十回 杂项之试

单乌收起了手中的长刀,抬头看向了头顶上的光团。

“过关。”那光团似乎是迟疑了许久,方才给出了答案,而单乌亦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破阵的手法似乎稍微有点不合规矩按理来说,那样一个风雪交加的阵势,摆明了应以五行之力找到关窍之处再渐次破除,考验的就是对这些关窍的推算与判断,但是单乌选择的方法,却是通过对雪花飞舞的轨迹推算,硬生生地算出了这阵法之中空间重叠变形的结构与强度,并由此找到了一条能够让他直接冲到这阵法之外的道路。

而对于这种困阵来说,从外侧开始破坏总是比较容易的。

单乌知道这是一个蠢办法,但是这也是他在面对这种未曾见识过的困阵之时,唯一能够想出来的解决方法。

“还好这种测试时候使用的只是困阵而已,要是杀阵的话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能活。”单乌稍稍为自己的假设而担忧了一下,却也没有觉得太多侥幸后怕的情绪毕竟从这入门之试一直以来的试题看来,蓬莱并不希望这应试的过程中真发生什么会让人丧命的事故,所以这“阵”门的题目,选择危害性最小却又最为灵活多变的困阵,实在是理所当然。

“不过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每一样测试都会让人得到好处。”单乌回想了一下在那风雪之地的收获或许是因为他的确对于阵法一道了解有限,他从那试题之中领悟到的玄机并不让他对这蓬莱的阵道产生向往之意。

“还有最后一道门,你准备好了吗”那单乌略略回神之后,那光团之中的声音适时响起。

“开始吧。”单乌看着浮现在自己眼前的,上方飘着一个“杂”字的大门,认真地点了点头。

光芒褪下,单乌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似乎是来到了一间巨大的书楼之中,周围都是高大得可以媲美永安城城墙的书架,那些书架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各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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