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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长生月-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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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绝的惨叫此时方才发出,人在踉跄了几步之后,仰面倒在了身后的花丛之中。

第五百八十四回 有主的太虚幻境(下)

乾坤袋是贴身之物,一个人就算全身戒备,多半也会将乾坤袋这类东西纳入与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当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看待。

所以郭绝虽然全身都是防御符,却偏偏没有防备到这乾坤袋的突然爆炸,于是这一炸不但让他身上的防御符全部四分五裂失了效用,更是炸得他的思维都不清不楚空白混沌了半晌,方才醒悟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意识到自己应该奋起反击。

但是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郭绝挣扎着手脚,想要从那花丛之站起,刚刚抬起个头,便发现自己的脖颈之上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横过了一条花茎,将他的脑袋紧紧卡住,花茎之上尖锐的利刺亦毫不客气地刺入了郭绝的咽喉。

下一刻,郭绝发现自己手里早已空空如也那支朱笔不知何时竟已被这些怪异的花草抽了出去,而他的手指更是被无数细小的枝蔓层层缠绕,甚至还有尖刺顺着他指甲与肉质的缝隙一点点地深入,不但硬生生地撬起了他的指甲,更是将他手指之的骨头也一并碾了粉碎。

而他腰腹处的创口更是早已涌入了大量的根茎枝蔓,这些细小的木质枝条顺着他的血管在身体里蔓延,疯狂汲取着他身体里的灵力和血液,让他的肉身变得僵硬干枯,亦让他觉得自己这具身体似乎正一点点地变成一段货真价实的木头。

灵力自然根本别想调动这些藤蔓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汲取灵力的度着实惊人,郭绝很快便觉得自己的金丹已经在那些藤蔓地缠绕下被消去了大半,看起来就算全部消失,也不过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

于是,郭绝在小小地动弹了这么一下之后,他的脑袋终于无力地向后仰去,可是这藤蔓似乎仍旧不愿意放过他,于是在他最后的意识之,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有那么一根手指粗细的藤蔓硬生生地从他腹部的创口钻了进去顺着脊柱一路往上,穿过他的咽喉,顶开了他的牙齿,从他的嘴里张扬地冒出头来,而后啪嗒一声,开出了一朵还挂着鲜血的洁白花朵。

郭绝只看到了这多小白花一眼,然后他的眼珠子就被别的枝条顶了出去滚落到了泥地之,而他的眼眶之想来多半也是要开出花来的。

翠山的情况比郭绝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见机够快,在发现自己的乾坤袋有些不安分的时候,当机立断,将自己那乾坤袋给远远扔了出去,勉强算是逃过了一劫。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快些认命比较轻松。

靠近一处花丛,花丛会弹出嗜血的藤蔓纠缠住他的手脚;挣脱之后踏上了一块地砖,那地砖也会突然变成一滩吃人的泥泞,让他的脚飞快下陷;断足求生之后,还没来得及重新长出一条腿,便被从天而降的枝条纠缠住了脖子,并将整个人都提拉到了树上

翠山还没有决定要不要以金丹自爆赌一条生路,便有一条碗口粗细的枝条狠狠地抽碎了他头上的那一层护体灵光,将他的脑袋团团包裹起来,并飞快地收紧。

翠山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脑子里头那些骨头传来的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身上毒雾也已经转成了彻底的漆黑,但是如果他还能看见周围的景象,便会发现,事实上提溜起他的这棵花树上,那些原本粉红色的娇嫩的花朵,也都已经变成了一朵朵漆黑如同墨玉一样的,体积也大了五倍有余的异种,这些异种非但不惧翠山的毒雾,反而争先恐后地以此为美味,将翠山给团团围住。

翠山不知道这些,他的注意力已经全在自己的脑袋上了,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颅骨的碎裂,不能阻止他脑袋的进一步变形,同样也无法阻止那些因为被挤压而无处可去的脑浆从他的七窍之汩汩流出。

那些缠住他脑袋的枝条顺着他的咽喉渐渐往下,挤压着他的胸腔,将心肺这些东西推挤到腹腔,居然硬生生地将他的肚子给挤出了怀胎十月即将临盆的大小,身上的衣物因此被崩开,露出了已经鼓胀得有些透明了的肚子,依稀可以见到里头翻滚着的碎骨,以及在灵力的护持下还依稀有些完整模样的内脏。

一根枝条似乎是有些好奇,在翠山那鼓胀的肚子上轻轻一刺,那已经被挤压到极限了的肚子立即仿佛一个气泡一样爆炸了开来,飞溅的内脏挂满了枝头,而连着两条腿的下半身在摇晃了片刻之后,啪嗒掉在了地上。

花树的根系从泥地里翻了出来,将那半截残存的躯体给拖进了泥土之,而那些内脏以及那被捋得只剩人皮的上半截身体也瞬间被那些异种花朵团团包裹,片刻之后,枝条舒展,一切都已无影无踪。

异种花朵上面的黑色渐渐褪去,却并没有恢复到原先那粉嫩的色泽上,于是在这满山的花树之,一树如血红花,颇为招摇。

“这些花树,竟是需要花肥的么。”黎凰轻轻地嘀咕了一声,她此刻站在那琉璃平台之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小的菩萨雕像那雕像正是控制这太虚幻境的关键钥匙。

“整座山都是杀阵”单乌不知道黎凰具体做了些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黎凰刚刚利用这太虚幻境杀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多半就是翠山和郭绝。

“我有杀意,这座山头便是杀阵。”黎凰解释道,随即笑了起来,“梦华女惦记这处遗迹上百年,这等待可真是值得啊。”

“哦看起来好处还不止这些”单乌挑了下眉毛,等着黎凰继续炫耀。

“你有没有听说过那种传说某个运气逆天之人,身上有个宝物,宝物里头有个**的空间,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头放放人放活物,养一支千军万马的军队,哪怕要求苛刻的灵药搁进去也能顺利成活,没准那个角落里还丢了些秘籍法宝什么的,然后一遇到危险就连自己也能躲进去,天塌下来都无所谓”黎凰的表情完全崩不住了,嘴角咧得毫无端庄美女的形象,“你肯定也眼红过这样的法宝吧”

“难不成,你想告诉我,这太虚幻境完全可以作为这样的一个随身法宝被你全套带走”单乌的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惊诧之意,而后难以自控地笑了起来,开始还只是胸腔之沉闷的震动,后来终于没忍住出了声,笑得这静室之全是他的声音来回跌宕,好在这静室的隔音法阵完好无损,单乌的笑声才不至于惊动到其他人。

“我是真没想到这种传说的玩意也能被我们搞到”单乌在大笑的时候,感叹了这么一句,“感谢梦华女,或许也要感谢一下冥冥之的天数。”

“是的,感谢梦华女,感谢老天爷。”黎凰用手揉着脸,好不容易才将表情揉回正常,继而将手里那小小的琉璃雕像举了起来,一团光晕笼罩了下来,而后她的身形消失在了那琉璃平台之上,下一刻,整个太虚幻境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连带着周围的那一圈广袤的云海,以及天边斜挂的太阳,都一起化为了一团五颜六色的虚幻光晕。

重新现出身形的时候,黎凰已经出现在了胥海那海水之,周围游来游去的小鱼儿被她这团突然出现的灵光吓了一跳,纷纷甩着尾巴往远处逃了过去。

黎凰的手,那一尊琉璃雕像亦渐渐地没入了她的身体之这太虚幻境可以作为本命法宝祭炼,如果控制得当,甚至可以直接放出其法阵用以伤人,而这些功效,还需黎凰进一步地研究。

黎凰唤出了那艘透明小船,带着她往海面之上行去,而在这无人的船舱之,黎凰只要想到自己弄到手的那琉璃雕像,便还是忍不住接二连三地笑得崩裂。

“这可是传奇人物的待遇啊。”黎凰双手捂着脸,蹲在那船舱之,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胥海重回平静,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也没人知道其实已经有那么几个金丹高人无声无息地就消失在了这片海水之。

因为这一次的收获,黎凰对梦华记忆的那些遗迹充满了兴趣,甚至想要再去找几个可能出世的遗迹去看看究竟,但是在回到楼船上的时候,却收到了来自于散修联盟总部的召唤,据说是有什么必须面谈的大行动正在召集人手。

黎凰想当做没收到这命令,但是翠山安排在附近的人手却也在此时找上了门来,想要探寻翠山的下落,确定翠山的生死。

黎凰思考了一下毁尸灭迹的难度,觉得这事儿就不是自己这么心慈手软的人能够干得出来的,更何况,就算没有翠山这边留下的麻烦,就凭那些人在附近坊市之留下踪迹,肯定也会被一些有心之人查到自己的头上来特别是这失踪的人里还有飞珖这么个来头巨大的家伙。

所以,与其躲躲藏藏,倒不如好好利用散修联盟这个靠山,将那几个修士消失在胥海的事儿给解决得干净一些。

第五百八十五回 沼泽地(上)

十余日后,璎珞终于带着闻笙和宫鸿来到了胥中海附近的那处坊市。

璎珞其实不需要怎么出面,闻笙和宫鸿便已经差遣了一些下属,将飞珖在那坊市之中的踪迹全部整理收集了起来。

“散修联盟,翠山和梦华”璎珞看着那些汇报,微微皱起了眉头,“飞珖就算想要进入那遗迹,又何必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梦华和翠山的名声都不怎么样,特别是梦华那四处强抢民男荒淫无道的行径更是让无数人唾弃,而璎珞自然也难以对这两个名字生出好感。

“散修联盟的人声称他们盯着这处遗迹已有百余年,想要贴上来分口汤喝,或许开出的某些条款让飞珖心动了吧。”闻笙猜测道。

“那么这些人最后出来了几个”黎凰继续问道,那些整理来的资料只到飞珖等人跟着翠山上了梦华的楼船,梦华与郭绝的一番比试,而后这楼船往着遗迹的方向漂移这儿便没了下文。

“不清楚,胥中海的方向这段时间太太平平,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生,不过有一个初来此地之人,声称十天前在西南方向上看到了梦华的那艘楼船”

“我们先去胥中海查探一番,随后便去找梦华女问一个究竟,反正她是散修联盟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璎珞下了决定,在想到梦华的那些传闻的时候,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

“要真是那梦华女捣的鬼,我就把她连人带船都沉进海里去。”璎珞轻轻地哼了一声。

单乌终于表态,接下了皇甫真一那出征沼泽地的命令。

“不过,这一回我只是打算带着廿一营这八千人作为先行军前去试探一番,毕竟关于沼泽地之中的种种,我们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单乌向皇甫真一陈述着自己的要求,“所以,如果现在就将隧邺城几十万的士卒性命压在我身上,我承担不起。”

“我只有亲眼见过那沼泽地中的景象之后,才有信心来论及其他。”单乌的表情无比真诚,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而这个要求既不过分鲁莽狂妄,又显得此人确实是有胆有识,不会避事之人。

“道友的想法可以理解。”皇甫真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单乌的提议,而坐在两侧的那些隧邺城的将领们亦露出了些许松了口气的表情来,很显然他们其实也是担心单乌头脑一热,就真的要让他们带着各自的军队往那沼泽地中挺进了。

“只是道友如此提议,可以说是生死自负进入沼泽地后,不管发生什么,可都是无人能够前往救援的。”皇甫真一又表达了一下自己身为城主该有的关心。

“逃命这种事情,我还是有些心得的。”单乌笑着回答道,“并且,就刺探一事而言,人越少目标越小,只有八千人,或许反而更易于在那沼泽地之中辗转行军。”

“如此,我就不阻拦道友了。”皇甫真一笑了起来,同时向一旁的黑翮招了招手,黑翮立即捧着一个乾坤袋凑了上来。

“这乾坤袋之中,是不久之前吃遍天那场拍卖会上出现的组合阵盘,黑翮统领见道友你似乎有所需求,便辗转将其弄到了手。”皇甫真一将那乾坤袋郑重其事地递交给了单乌,“道友此行,危机重重,我等留驻隧邺城之人无可相助,只有将这套阵盘赠与道友,希望能为道友此行增加一线保障。”

单乌的眼睛在听到那组合阵盘的字样的时候微微一亮,随即笑了起来,双手接过了那乾坤袋,同时朗声承诺:“单乌必不负诸位统领厚望。”

“今天一早,单乌就带着他的那支队伍往沼泽地的方向去了。”阿鲁巴向桑刚和西卡汇报着自己刚得来的消息,“据他自己声称,此行他打算试探一下那些蛮物们的底细,好做到知己知彼,以便规划对于那些蛮物的全面清剿之战。”

“呵,真是一个会异想天开的小子。”西卡闻言,轻笑了一声,“却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活着回来。”

“他完全可以在沼泽地边缘转上一圈,稍稍有所接触便退回来,如此他既不会面临太大的危机,也可以博得一个勇者的美名。”桑刚的眉头皱起,不知道西卡这轻松的态度从何而来。

“呵,那样做能够成功的人是你,而不是他。”西卡笑了起来,“你不要又用自己所拥有的地位来衡量他的作为了。”

“愿闻其详。”桑刚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虚心聆听他人指点。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是,他一步都不能踏错,一步都不能有水分。”西卡笑了起来,“我记得琉国这些人有一个说法,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而单乌现在,就是失道寡助。”

“有皇甫真一挑头,整个隧邺城的人都在盯着他的破绽,他根本没有弄虚作假的空间,并且,就算他太太平平活着回来了,如果他无法提出能够推平沼泽地那些蛮物的策略,他也一样会沦为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小丑。”西卡细细地解释道,“某种程度上而言,他这是在自掘坟墓。”

“可是他那么机灵的人,真的会做自掘坟墓这样的事吗”桑刚依然平息不了心中的疑虑。

“他是个一无所有的赌徒。”西卡又强调了一遍,“他是在赌那万中无一的可能性,而那却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们可以让他连这万中无一的可能性都没有么”桑刚在西卡的面前踱着步子转悠了两圈,开口问道。

“这如果殿下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去往沼泽地的边缘守着他。”西卡迟疑了片刻之后回答道,“我可以保证,他永远也没有机会从那沼泽地里头出来了。”

“他还真的就去了”吃遍天听说了单乌带兵离开的消息,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个有些吃惊的表情,特别是汇报之人还特地强调了一下单乌带着那支队伍已经千真万确货真价实地越过了沼泽地的边界。

“还跑得这么快,连我想要跟上去看看热闹都不行”吃遍天微微皱起了眉头,继而想到了有关沼泽地里那些蛮物的传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罢了,那种鬼地方,就算他求我去,我也不会去的。”

“呼,不知道他从那沼泽地中回转需要多长时间,要是稍微久一些的话,没准等他回转的时候,我这儿便能给他送一份大惊喜了。”

数日之后。

在越过了最后一层看起来勉强能算山丘的高地之后,出现在单乌面前的是一片灰茫茫到有些发黑的瘴气,笼罩着一片斑斓水面看起来仿佛暴雨之后的烂泥地,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洼如繁星点点。

水洼之间凸起的地面上覆盖着暗红的植被,一些不知存在了多久的高大树木零星地分布,有的枝繁叶茂独木也几近成林,有的看起却已经是枯死多年,半浸在烂泥之中,呈现出腐朽的乌黑色泽来,当然大部分看起来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苟延残喘。

沼泽地里时不时地有些细微的动静,或许是水鸟,或许是蛇虫,在水面激起水花,抑或传来一两声足以媲美乌鸦的嘶哑叫声,向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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