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门之祖-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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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见面了!”苦行头陀慨叹了一声,道,“造化弄人,上一次,我们还是朋友,这一次,却是无可奈何的成为了对立,世事真是难料啊!之后,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钟教主不要见怪啊!”
“不会的!”钟元淡淡一笑,仿佛对苦行头陀的话浑不在意,“今日,我们就是来解决纠葛的,一切,理所应当摊开来,摆到桌面上来说,如此,才不伤贵我两派的和气嘛!不过,现在还有一些作为见证的客人没来,所以,还请苦行道兄稍稍等待一会儿。”
“这个不妨!”苦行头陀也显得很是镇定,似乎根本不为钟元摆出的阵势所动。
钟元离开之后,立时间便有诸多之人与苦行头陀见礼,问好,询问因由。苦行头陀面带微笑,应对自如,没有一分一毫的不耐烦,显出了无与伦比的气度、风范。
“这也是我该学的啊!”远处,秦渔看着这幅场景,暗自里感叹了一句,随后,牵着自己的妻子天狐宝相夫人的手,道,“走,我们也去和苦行道兄见个礼!”
“苦行道兄,还认得我吗?”秦渔走上前去,面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显得颇为亲和。
苦行头陀早就看到了他身旁的天狐宝相夫人,心中大震,此时,听得如此言语,又是一震,声音也略有几分发颤,“莫非,是秦渔秦道友吗?”
“正是!”秦渔笑着道,“这次,钟教主本来是邀请家师前来做见证的,适逢我劫满归来,家师便将此事交与了我,让我以此为机,代表青城与天下各派见了礼。”
此言一出,不仅是苦行面sè微变,他身后的一干峨眉长老,尽皆如此。尤其是矮叟朱梅,虽然极力掩饰,却仍旧和苦瓜一般。
第一九八章步步束手的苦行
第一九八章步步束手的苦行
“恭喜!恭喜!”
苦行头陀及峨眉一干人等赶忙道喜。
若说他们心中没有怨愤之意,那是谁也不相信的,但是,任谁也不敢表露出来分毫,因为极乐真人李静虚所代表的意义有多么的强大,对于经常扯这个虎皮办事儿的他们,是再也清楚不过了。
苦行头陀素来是笑看风云,自身纤尘不染之人,但这一刻,他说话闲聊都有一种束手束脚之感,不自在的很。尽管,这一刻的他,仍然不认为自己会失败,毕竟,他们占着“理”,但是,却也有**分确定,起不到原先预想的效果了。
现在,苦行头陀唯一期待的就是,妙一真人筹谋在凝碧崖射的另外一只“雕”,能够轻松斩获。
就在这边话不投机,气氛却显得格外融洽的古怪闲聊之中,又有几家掌门与知名的高手前来。钟元估算了一下,除了确切不来的,已经全部到场,当下,立时来见苦行头陀,道,“苦行道友方道友尽至,我们可以开始了!”
苦行头陀听得此音,简直觉得就是天籁。第一次,苦行头陀对钟元产生了一种感恩之情,因为,在这种全无准备的情况下,与秦渔攀谈,委实是太过于折磨人了。
“好!”如门g大赦的苦行头陀,立时面色一肃,应了下来。
随着钟元,苦行头陀一行人等很快便来到了岛的正中央,这里,红木岭一脉之人早就在此等待了。
看的岛上所有的修士,都聚集在了附近,苦行头陀面容一正,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响起,“老僧此番前来红木岭,说的是多年前的一桩旧事,因为事涉徒,所以不得不来,讨还个公道。”说到这儿,苦行头陀稍稍一顿,道,“阿童,还不出来,与四方道友见个礼!”
“是!”苦行头陀身后,即时一个精致粉嫩的和尚走上了前来,朝着四方拱手微躬行礼。
“徒阿童,前身乃是南疆著名的散仙韦八公,当年行侠仗义,乐善好施,为四方道友所敬仰,这一点儿,想必很多道友都还有印象!
当年,红木岭开山之宗主红道友,尚未转劫,因自身受劫,却是起了夺舍他人之心。孰料,那人却是一位修为天下绝巅,游戏风尘的一位老前辈,若非那位老前辈看其修行不易,有意成全,恐怕当时便成齑粉,根本不会有现在的红木岭。
不过,那位老前辈却也因为其起了歹心,对其略作惩罚,命其以一甲子为限期,清理家乡三峡的险患,并邀好友韦八公代为监管,行使逾期没有完成的惩罚。那位老前辈的本意,并不为惩罚,不过是想要其略受教训罢了。让韦八公代管,也是因为韦八公乃是红道友的师执长辈,虽不同门,却有渊源,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哪里料到,红道友豺狼心xìng却是丝毫不改,担心完不成受罚,居然起了暗害韦八公,将未来隐患消除之心。虽然,他谋害当时,并未成功,却也盗走了韦八公的丹药、法宝,导致韦八公为仇人所伤,不得不转劫重修。”
说完情况之后,苦行头陀对着左侧一位英气勃勃的少年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枯竹前辈,您就是那位当事的老前辈,我希望您能够为我做个证,免得有些同道认为我是一家之言,不足为信!”
枯竹老人是何等样人?
人常说千年老妖,这不独是指妖,人活过了千年,往往比真正的妖更妖!之前,他接到钟元送去的书信,便知道峨眉派打的什么注意,此时,见得峨眉派又想要对自己借势利用,心中自然是颇有些不愉。
不过,韦八公毕竟是自己当年之至交,他自然也不能不管,当下,却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听得这个,初闻此事之人,立时再无任何的怀疑,有不少修士,修为甚至不如红老祖的,表情都泛起了一丝鄙夷。
这般的情况,自然是让苦行头陀大为高兴。他正要继续说话,将话题引入实质阶段,却听得枯竹老人再次开口了。
“不过,我与红之间的纠葛,已经由红木岭钟教主,在初任之时一力承担下了。他愿意替代红老祖,在一甲子之期内,将三峡险滩之患尽平。所以,在这一甲子之期内,我却是不会再向红寻衅。”
在听了枯竹老人先前之言后,旁边大多数的修士,都以为这一次峨眉派的气场必定是压倒xìng的,毕竟,理就是理,你可以暗地里无视它,但决不能明着去对抗它。孰料,枯竹老人又说了如此一番话,立时间,众人的心思完全的反转。
他们的注意力,不在在红老祖身上纠缠,而是完全的转移到了钟元的身上,对其大为赞赏。有带门人弟子过来的,都悄然的传音,让他们向钟元好生学习,学习这种一方掌教的气度。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这都是绝好之词,可惜,这不是他们的,而是应在了敌手之身上。
苦行头陀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这番利用之举,触动了枯竹老人内心的那根弦,否则,纵然钟元替红老祖承担这件事早有生,但也不会是由他说出。需知,同样是一件事儿,自己说与他人代言,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尤其是枯竹老人这种人间绝顶之人,起到的无形影响力,绝对是弥天盖地的。
枯竹老人先前与峨眉派之间虽然交往并不多,但是关系,却还是很和睦的,所以,苦行头陀才会如此。没想到,一切在悄无声息之间,居然生了近乎逆转的变化。
这一刻,苦行头陀的心中,真是有几分后悔,可是,当此之时,后悔又能抵的甚用?
苦行头陀,面上不显分毫,先是双手合十,向着钟元宣了一声佛号,道,“钟教主当真无愧一方大教之主的气度。不过,枯竹前辈之事虽然解去,但徒阿童的冤仇仍在!徒两世劫难,都因红道友当年的恶行而起,他而今虽入佛门,但此执念不得消除,此生亦难得正果。
眼下,他修为还低,却是向红道友报不得仇恨,所以,我这个做师傅的,也只能够代劳了!”
“那苦行道友欲将如何呢?”钟元淡定无比的道。
苦行头陀与妙一真人本来都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双方冲突jī烈起来,而后,对整个红木岭出手,纵然不能将之灭门,也要将其打残,使之再也无力与峨眉派争夺天下第一大派的地位。可是,眼下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这些人又不是他想要灭口便能够灭的了的,所以,先前的方案,自然是不再可行。
不过,苦行头陀为峨眉智囊多年,本就是机变无双之人,即刻间,心思一转,便道,“这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红道友。若是红道友肯自行了断,转劫重修,一切恩怨,自然就此了结。
若是红道友不肯,那我们也只好强行为之,钟教主若是仍一力护持,我们峨眉却是不惜全力一战!”
如此之言,听在任一个修士的耳里,都觉得过于凶狠、霸道了,可是,想到事情之根由,又觉得并不算太过,所以,众人都没有任何的表示,想要看红老祖会有什么反应,而钟元这位红木岭新掌教又将如何的应对!
红老祖听得此言,自然是心火中烧,不过,他却是明白,一切钟元都早有算计,所以,却是面无表情,丝毫都不为之所动。
“苦行大师太狠了,未免有失佛家真意!”钟元淡淡一笑,回了一句,而后,钟元将目光转向了神僧阿童,又道,“阿童,你此生乃修佛之人,或许真个此执念不除,不得成正果。不过,消除执念,也未必就要你死我活,这样,不仅于事无补,反倒又造就了一世的仇恨,我以为,诚不可取!我倒是另外有一个提议,希望阿童你能够听一听。”
钟元别走蹊径,不理会苦行头陀,反倒是目标直指阿童,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心中暗赞,认为是神来之笔。
若是四外没有旁人,苦行头陀此时肯定是一把将阿童拉在自己的身后,由自己全权代理一切了。可是,现在,当着天下各派,各位高人的面儿,他若是敢如此做,峨眉派今后,也就没有脸面可言了。
所以,这一刻,苦行头陀也只能够寄希望于阿童能够按照先前的约定去做了。是的,苦行头陀并不能完全的掌控阿童。因为,阿童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而他,也不算阿童正式的师傅。
阿童本来的师傅白眉禅师,乃是长眉真人一辈的人物,也就是说,纵然转劫重生,阿童也是与他苦行头陀同辈。修行之人,除了极少数之外,其余的,都是十分注重辈分传承的。苦行头陀先前与韦八公没有任何的渊源,骤然间让其矮了下去,换成是谁,心中也是会有芥蒂的。
第一九九章大势在我,一切随心
第一九九章大势在我,一切随心
“钟教主请说!”
阿童的语气很是从容淡定,若非是其年纪太,模样也太过可爱,任谁听了,只怕都会以为是一代宗师呢!
“在说我的提议之前,我也向介绍一点儿东西给你,以及四方的道友听一听!”
钟元并未即时就说,而是又道,“阿童,你的前身韦八公,第一次转劫之后,收了一位蛮人女徒弟云萝娘,嫁给了赤身洞主五毒天王列霸多,后来,又收了列霸多为徒。结果,被其叛师逆伦,不得已再次转劫,到得而今。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阿童点了点头,回道。
“现在,赤身洞已经不复存在。我的师兄红,正是因为对自己过往所犯错误,深有悔意,所以,才在实力稍有提升之后,便即带人前往赤身洞,亲手将五毒天王列霸多诛灭,想要以此作为弥补!”钟元紧接着又道。
这时,阿童尚未开口,苦行头陀却是cha口道,“一个叛徒诛灭了另外一个叛徒,就能够算是悔过了吗?若是如此的话,那悔过未免也太过轻松了。今后各家各派的弟子,如果蓄谋叛师,只要事先拉着一个人同时叛逃也就是了。反正,即便最后被追杀到,他也可以用杀掉另外一个来进行赎罪!”
苦行头陀的话虽然刺耳,但是,却不得不承认,非常之有道理。本来,众人心中稍稍有些向红木岭倾斜的天平,立时又扭转了回来。毕竟,这种事儿却是真真切切的干系到了自家的头上,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苦行道友,你这是在胡搅蛮缠,魂淆视听了。错误,有大有,大的或许不可以以此抵过,但是错,却未尝不可!”
说到这儿,钟元稍稍一顿,又道,“我师兄红所犯的过错,不过一时糊涂,起了恶念,或许不能算,但是,也远不到那种十恶不赦的地步!而且,我也没有说,红师兄仅仅以此来作为对阿童的弥补!”
这是,钟元的声音陡然一个高昂,道,“我师兄红愿意就此立下重誓,全力扶持阿童成道。阿童师傅一日不得正果,红师兄亦一日不飞升。阿童,我想,红师兄如此,应该足以弥补当年一念之差所犯下的错误了吧!”
此言一出,在场作为见证的修士,大都纷纷点头,连一直端着身份的各大派掌门,也是如此。因为,这种全力护道的情况,是很少出现的。因为,一旦如此,也就代表着,将被护持之人的一切劫难,尽数转嫁到了自家的头上。结果,往往是被护持之人飞升,而护持之人遭劫,不得不再次转世。
这一刻,有些人都急的想要替阿童答应下来了。
苦行头陀也没想到,红老祖居然有如此之气魄,敢做如此之许诺。此时此刻,他不是没有信心,而是几乎可以肯定,阿童会答应下来了。
孰料,大出众人意料之外,阿童却是拒绝了。
“正果乃是自身证得的,而是别人护来的。”阿童面色从容平淡,不紧不慢的回道,“如此的确是可以抵过其先前恶行,但是,我并不愿意接受!”
这一刻,苦行头陀心中的狂喜,简直非言语所能形容。“钟教主,阿童已然有所回复了,不知道,贵派欲将如何呢?”
这般的条件,钟元自认可是大杀器,一放出来,绝对横扫四方。了结了红老祖与神僧阿童之间的恩怨之后,他就可以趁势而动,将峨眉派的阴险心机揭露出来,向峨眉派逆袭,纵然不能让其声名扫地,也要将其现在如日中天的气焰给打压下去,使得红木岭的声名,重新盖过峨眉派。
没想到,阿童居然拒绝了。
毕竟,这是红木岭立派以来的最大危机,钟元自然是有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虽然他有些错愕,但一瞬间,便适应了下来,不再图谋最大之利益,开始退而求其次,只得到与峨眉派并驾齐驱的地位就好。
当下,钟元回道,“苦行道友先前的条件,我是绝不会答应的。即便是红师兄答应,我身为掌教,也是不会允许的。”
钟元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
而苦行头陀,最喜欢看到的,也正是这个,即时间,也朗声而道,“如此的话,我们为了讨回公道,就只有倾力一战了!”
此时此刻,苦行头陀享受着柳暗花明带来的惊喜,觉得的确是比一帆风顺要强的多了。
“苦行道友稍安勿躁!”钟元面上亦摆出了一副倨傲无比的面孔,道,“倾力一战,我红木岭又有何惧哉?不过,你我同属大派,当此大劫之时,理当为天下做个表率,让今后的纷争有个成例可依,否则,此劫之中,要死的修士,还不知道会有多少!”
“不错,我觉得钟教主此言,甚是有理!”说话间,一个一身黑袍,相貌儒雅的道人背负双手,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走了出来,神态潇洒,气度井然!
“公冶师叔!”
当先,西方魔教教主毒龙尊者冲出,朝着黑衣道人恭敬无比的行了一礼。
黑衣道人随手一拂,毒龙尊者的大礼便行不下去,“我已经不是西方魔教中人了,你不用再如此!”
“师叔就是师叔,不因任何而改变!”毒龙尊者坚持道。
“原来是百禽道人公冶黄啊!”
“看这气势,修为应该已经直入天仙了吧!”
毒龙尊者弄这么一出之后,众人纷纷声的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