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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碧空铁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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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来架飞机。护送轰炸机大机群的大批敌歼击机随后也都赶到战场上来。我们采取的是什么样的对策呢?出动四机编队!随后再派上一个四机编队——所谓“加强兵力”!这样的力量对比与其说是未免太可笑,真莫如说是未免太可悲更恰当些。既然我们知道敌人在这一带前线投入了那么多架飞机,那我们就不应该允许他们在任何一次出动中得以炫耀他们的数量优势。一次也不能允许!如果我们认为应当这样做,那我们就必须派出大机群投入战斗。
  我无从知道瑙缅科将军当时对我有何看法。可是,我却知道,瑙缅科将军在同我这个小小的飞行大队长谈话时是和善的,我们谈得投机。我在这清静的绿色林带边缘的小路上对瑙缅科将军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显然都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最多只能是在某种程度上补充了他原有的想法。他始终没有说什么。他会把我们谈到的那些东西带回空军集团军司令部去吗?这我是不得而知的。
  第二天早晨,最先派出去执行战斗任务的是我这个机群——依旧是一个总共只给4架飞机的小机群。
  科拉耶夫团长对被召集到指挥所里来的所有人高声说道:“要一直呆在克雷姆斯卡亚上空!绝不能让一枚炸弹落到我们自己人的头顶上。都听懂了吗?”
  我们都异口同声地答道: “听懂了!”
  在我们朝着飞机走去的路上,我对僚机组的长机飞行员列奇卡洛夫说:“咱们不要在克雷姆斯卡亚上空等待敌人的轰炸机。咱们飞得远一点到海面上迎它们去!”
  列奇卡洛夫惊异地望着我,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完全明白深入敌区去作战意味着什么,然而,他更懂得这样做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二

  在云层这个背景上显现出一批飞机来。我根据这些飞机的外形断定,这是敌人的容克—87式轰炸机。这一批敌机显然是朝着克雷姆斯卡亚飞的,因为我军从这里突破了敌军的防线。
  我们太走运了,敌轰炸机完全没有歼击机掩护。敌人的歼击机显然先走了一步,现在他们正在前线上空寻找我们呢。在前线上空与我机遭遇,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遗憾的是,这一次他们可失算了。那好吧,我们就是要钻你们的空子,干净利索地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敌轰炸机的九机编队,一队接着一队地飞来,真象是在参加检阅。大概这些家伙以为他们离目标还远着呢,谁会到这里来找他们的麻烦呢?
  且慢!我下令攻击,随即推机头俯冲下去。我选定了非常有利的进入角向敌机群逼近。预计,当我从敌机群上方掠过时,我能够连续击中好几架敌机。照我的想法,机关炮的长连射,准会象一串利剑,剑尖必定依次刺中几架敌机。这种经过多次空战检验的攻击方法,我现在刚好用得上。
  我按下射击手柄。只见一架无法马上改变飞行方向的敌机,一头撞在我射出去的一串子弹上,猛一翻身,就坠下去了。另一架敌机,也正拖着一条长长的烟带,走它的最后一段路程。这架敌机也吃了我的炮弹!我只赏给它几发,它就支持不住,太不禁打了。
  又有一架敌机从我的瞄照具里一闪而过。算它走运。随后,敌机一架接着一架地从我的瞄准具里疾速超过,我怀着对敌人的无比仇恨和全部消灭敌人的强烈渴望,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攻击,开炮。又一架敌机起火了……我朝后看了一眼,只见这架敌机也掉下去了。我继续在这一群妄图在几分钟后稳稳当当地有步骤地向库班大地投弹的敌机上空飞行,继续寻找战机。
  敌机群的队形混乱了。在后头跟进的德国鬼子,见前头的9架飞机一架接着一架地起火下坠,全都慌作一团。真是慌中出错,他们竟把炸弹全都甩在他们自己地面部队的头上了!这一群胆小鬼,慌忙掉转机头,降低高度,利用低空做掩护,狂奔而逃。敌机近半百,却被我们这4架飞机打得七零八落!
  我转弯以后,见列奇卡格夫正在扫射从我下面飞过的敌机呢。敌机已经被我们揍下去5架了。对那些尚未飞到这里的敌机来说。前景也不妙,他们定然会掉转机头缩回去的。我们一边追击敌机,一边注意观察空中情况。敌歼击机可能会赶来。果然,他们从东方飞来了。
  敌歼击机在数量上比我们多好几倍。他们分成两个机群,从左右两侧向我们扑来。这时,列奇卡洛夫和他的僚机抢占了优势高度,随即对敌机群发动强烈攻击,粉碎了敌人两面夹击的企图。有列奇卡洛夫如此默契的配合,我们就不怕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敌人。我们一边勇猛地对敌机群发动迎头攻击,猛烈地做急跃升动作,一边朝着我方地区撤退。在我方地区的前沿上空,大概会有我们的“拉—5”机群,他们会支援我们的……
  返回机场以后,我立即把军械主任日穆古大尉请到我的飞机跟前来。在紧张的空战中,我忽然产生一个念头,我觉得这种办法也许可行,想要跟这位枪炮行家商量商量。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次返航时我剩下很多炮弹。这是由于在攻击的时候,我必须先按下机枪射击手柄,然后才能按下机关炮射击手柄造成的。这样的先后顺序,绝对不是从战术角度或设计上的必要性来考虑的。只不过是两种武器的射击手柄各用各的手指头去按压罢了。其中,机枪射击手柄用起来更便当些。我想,要是我能同时使用机枪和机关炮,让枪弹和炮弹同时奔向目标那火力效果就会高得多,敌机也就更“情愿”快些掉下去。
  军械主任听完我的想法以后,说道: “可以把枪、炮射击手柄合在一起嘛。这好办。”
  在紧接着发生的一次空战中,我以密集的火力,凌空摧毁一架敌轰炸机。亲眼见过如此痛快淋漓的壮观场面的飞行员,后来都纷纷地来问我:你是从多远距离上开火的?你选的瞄准点在什么地方?等等。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们。
  第二天,军械主任日穆古大尉就到处找我,埋怨道:“你干的好事!飞行员都来找我给他们改装射击手柄呢!”
  “既然他们都来请你帮忙,那你就应当给他们改装呀。你向团长报告过这件事吗?”
  “还没有。这种事情我这个军械主任就能做主。”
  “你做得对!”我知道科拉耶夫团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这一项合理建议的。我支持军械主任这样做。
  可惜,这些天来,我们的飞行员却没有运用这种强大火力的机会。
  天气突然变色,乌云满天。雨季到了。看来,我军地面部队也不得不因此而中断进攻。克雷姆斯卡亚依旧在敌军手里。
  在讨论战斗总结时,飞行员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实践证明,小机群作战是行不通的。必须出动大机群到前线的远接近地上空去截击、消灭敌轰炸机。
  没过多久,令人异常高兴的事情终于降临。我军高级司令机关把两个歼击机大部队派到我们这一带前线来了,而且他们装备的还都是崭新的雅克式高速歼击机呢。
  在增援的大部队到达以后的那些天里,塔曼半岛上空一直平静无事。我们飞行团的任务,主要是掩护夜间完成侦察任务后一清早就返航的鱼雷快艇。这些夜间向亚速海沿海出动的鱼雷快艇搅扰得敌后人心惶惶。我们为海军战友所取得的胜利由衷地高兴。不过,说实话,掩护这种小艇可真不过瘾。
  在这一段不很长的平静时日里,我记得,只有一次出动是不寻常的。
  当时,科拉耶夫团长把我叫到一旁,打开地图,说道:“你带领八机出动。在这个机场上停着一架我们的雅克式飞机。无论如何要把它摧毁。一个四机编队压制敌敌人的高射炮火力,另一个四机编队去完成摧毁这架飞机的任务。”
  “是,消灭‘雅克式’!”虽然我对这项任务异常迷惑不解,我还是接受下来了。我们的新式飞机怎么会落到敌人的机场上去呢?团长对此未做任何说明。
  我们这个八机编队利用云层做掩护,隐蔽地飞临指定地区以后,立即朝着敌人的机场飞去。使我不解的是,在这个机场上,竟连一架飞机也没有。
  当我返航后向科拉耶夫团长报告时,他愁眉苦脸地说道:“魔鬼藏起来了。现在我们可不能只顾一头了。德图鬼子想用我们的飞机来偷袭我们呢。”
  他说的这个情况,我认为必须认真对待。我不是也飞过敌人的梅塞施米特式歼击机吗?敌人显然不会把那架‘雅克式’上的红五角星涂掉。
  当天吃晚饭时,我终于听说我们这架崭新的雅克式歼击机是如何落到敌人的手里去的。说起来,这件事可实在荒唐可悲。我们的雅克式歼击机大机群,从远东往库班这边飞。每一个小机群都由一名熟悉前线各机场情况的飞行员引导。当机群快要飞到罗斯托夫时,一个小机群遇上浓密的低云,迷航了。这个小机群的飞行员发现下面有一个很大的机场,他们就以为这必定是罗斯托夫机场。于是,准备着陆。在两架飞机已经落地以后,不知是谁,从空中一眼看见机场上停着一辆涂有十字标志的德军汽车,还有德国兵,其余飞机达才停止着陆,掉头朝着我方控制地区飞去。
  落了地的那两个飞行员,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落入法西斯魔掌。一个立即起飞了,另一个却没有来得及……
  我能想象到这位误投罗网的飞行员的心情。他兴冲冲地奔赴前线来,却稀里糊泳地当了俘虏……
  这架神秘的雅克式歼击机,会不会在我们这一带前线露面呢?
  有一次,在指挥所跟前,我见到一位高大挺拔身穿毛皮飞行服头戴飞行帽的素不相识的飞行员。看样子,他是在等什么人。从外貌和气概上看,我猜想,这准是一位大首长。于是,我尽量避开他,走进了地下掩蔽部。
  可是,当我从地下掩蔽部里出来的时候,他却发问道:“你是波克雷什金吧?”
  “是的。”我一边敬礼,一边答道。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裤子上有将级军官镶条。
  “仗打得怎么样?”他一边向我伸过手来,一边问道。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位将军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而且,仗打得似乎不怎么顺利。
  “我叫萨维茨基。”他自我介绍说。
  原来,他就是到我们这里来的那个歼击机大部队的首长啊!刚一来到前线,就亲自出战,这怎能不使人由衷敬佩呢!
  他开始向我打听敌人的动态,我们的战术,以及我们这个飞行大队的作战情况。很快,在我们四周就围满了飞行员,有我们团的,也有随同萨维茨基将军一起来的。谈话越来越活跃。多少只手在舞动着,比划着飞机的各种动作。
  萨维茨基将军细心地听着我们这些前线战土讲的话。后来,他说:“这太重要了。我们一定要召开一次会议,专门研究现代空战的战术。到时候,我们还要请你们各位近卫战士给我们介绍经验呢。你们不会拒绝吧?”
  我们飞行团的飞行员,都对萨维茨基将军产生了好感。我不由地暗想:这才是真正的指挥员呢。他多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而又头脑清醒啊!他识人,他善于倾听别人出于战胜敌人的愿望而提出来的任何建议。
  近期内,萨维茨基将军无暇召集全体飞行员来研究我们的战斗经验了。敌人为了夺回他们在梅斯哈科角地区丢失的阵地,已经插入进攻。双方在地面和空中同时辰开了激战。

  四

  前线平静并不能减轻我们心理上的压力。我们依旧处于战争环境之中。为了迎接新的战斗,我们必须刻苦学习。不过,人的情绪毕竟与往常不同。我们更加怀念那些牺牲的战友,更加思念亲人和战友。甚至连听到从大田里回来的姑娘们的欢快歌声时,也觉得忧郁。
  此时春意正浓。这个镇上到处是鲜花盛开的花园,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芳香。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吧,一种莫名的苦闷,一阵阵袭上心头。左看右看,只是不见韦尔比茨基、莫恰洛夫、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身影。他们已经不在我们身边了!
  4月下半月的一天,突然紧急命令克留科夫、格林卡、谢米尼申和我到空军集团军司令部去。空军集团军司令部设在克拉斯诺达尔城外某地,所以,我们都各自驾着自己的作战飞机飞去。非如此,难以尽快抵达那里。
  我们都在一块很大的既不熟悉又很不平整的场地上落了地。在着陆滑跑过程中,飞机突然抖动一下,我立即向怀里带刹东手柄,一个机轮当即陷进一条深而干硬的车辙里去,一侧的起落架当即折断,飞机猛向一侧掉头,致使一侧机翼触地损坏。在跑来帮助我的人当中,有一个叫奥列菲连科的上尉。他是通信飞行大队的大队长。我请他给我们飞行团打个电话,叫他们傍晚派一架波—2型双座飞机来接我回去。
  “您放心好了,大尉同志。我们给您派一架。我们有飞机。”
  我和他并排走着,说着话。奥列菲连科对他自己的现状是不满意的。他全都跟我说了。他在航空俱乐部当飞行教员时,为空军作战部队培养了很多飞行员,而他自己却被闲置在一边袖手观战。
  当我们走到接我们的汽车跟前时,他突然把我拉住,非常拘谨地说道:“我想求您帮个忙,大尉同志……请您去跟司令说说情,让他放我到你们那个飞行团去当个飞行员吧。”
  “我们那里都是歼击机呀。”
  “我可以改学歼击机。我熟悉飞机。我是不会给您丢脸的,大尉同志!”
  我们坐上汽车,顺着离河岸不远的地方行驶着。战前,每到夏天,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到这里来游玩。年轻人一有机会就想到这个浴场来游泳、跳水,在岸边踢足球。就是现在这种时候,这个浴场上也还有不少人呢。
  坐在我身边的几个同志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猜想着,叫我们到空军集团军司令部来于什么呢?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说话,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奥列菲连科的事情。是啊,他一心只想着要到歼击机部队去参加作战。也许他多次求过人帮忙,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吧?我从前不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去求那些我认为能为我帮忙的人吗?我不也是奔波了好几年才实现这个愿望的吗?看来,生活的道路是不平坦的。
  ……到空军集团军司令部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们享受一顿丰美的早餐。甚至还给我们每一个人斟了满满一大杯红葡萄酒呢。
  “大概不会有谁来限制咱们开怀畅饮一通吧?”格林卡一边笑着问,一边故意扭头朝后头看了一眼。
  “好象不会吧。”
  “那就再来它一大杯!”
  我们今天过得可真痛快,餐桌上既有酒,又有可口的小吃。今天是不会有战斗任务了,眼下这几天似乎也不会给我们战斗任务。首长们好象忘记了我们这几个人。我们坐在这里议论着首长可能向我们提出什么问题,如何回答才好之类。从开战以来,把我们飞行员召集到如此高级的司令郁里来探讨作战问题,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呢。早就该这样办,早就该了解了解我们飞行员的生活、思想和作战经验了。我个人就总觉得,我们好象与世隔绝了,谁也不了解我们的经验和教训,谁也不跟我们说起别的飞行部队的情况。
  接见我们的是韦尔希宁将军。他,身材高大,稳健持重,面部略带倦容。他和我们逐个握手问候以后,就请我们坐下。我们都在靠墙摆着的一排椅子上坐定。桌子上铺着绿毯子,气氛宛如和平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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