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5a五虎平西 作者:清.不题撰人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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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妻室是我必要的,只是如今身心未定,且待还朝之后再行定夺了。”苗显说:“是!”
光阴迅速,等候二月,班师吉期已到。元帅传令六位将军把人马派点整齐,排开队伍,缓缓而行。吩咐要约束三军,所过地方均不许惊动百姓、奸淫妇女、酗酒喧哗,违令者斩,军法决不宽容。众将齐声答应。元帅又命带出秃狼牙。元帅对秃狼牙说:“本帅准你狼主投降了。本帅留你只为庞洪,他是一大奸臣,屈害多少忠良,谋害本帅,今又私通外国,私收财宝。今日本帅要除国家大患,所以带你回朝见主。你须要实实证他,切勿虚言,若除了奸臣,我邦自有多少忠臣感你之情。”秃狼牙听了,心中明白,叫声:“元帅,庞洪真恨杀人也!他说已将元帅害了。我原是一个直性人,信以为真,回国将情奏知狼主,后来元帅尚在,险些我一命不保。庞洪正是我的仇人,今日元帅吩咐,愿见天子,竭力攻他。”元帅听了大喜,说:“张将军为头队,余人分五队,拔寨起行。”西辽国文武齐送,众百姓俱远远跪送。扯起五虎平西大旗,正是鞭敲金蹬响,人唱凯歌还。
再说雄关孙秀常常怀恨狄青,愿他战死沙场,方得快心,岂知边庭报他征服新罗,今又报捷,降伏西辽,真旗献出,即日班师回朝。孙秀急得心如火燎,想来无计可施,急忙修书投送岳丈。是日,庞洪接书看罢,仰天长叹说:“用尽几次妙计害他不得,莫非天意如此?这小畜生功劳越大了。”只是纳闷昏昏。
且说焦廷贵到了汴京,先到包爷府中禀知包龙图。包龙图闻言大悦,次日朝上奏知天子。嘉佑王听了奏说,龙颜喜悦,降旨等候有功之臣,众文武代朕迎接。各大臣齐称领旨退班、当日,众王侯大臣多少忠良好不喜悦,都说:“狄王亲年少英雄,功劳浩大,五虎果称名将。宋朝天下若非他保护,早被西辽夺了。”崔爷说:“天子的洪福齐天,故出此英雄佐粥。如今不日回朝,圣上必然隆宠了。”呼延千岁说:“如今圣上隆宠他,且看庞洪再有何计害他?”按下众大臣之言。且说焦廷贵到了狄王亲府内报知太君,又往南清宫、天波府二处飞报,人人欢悦心安,不表,
再说狄爷一路班师到了狮子岭,再行几程已近雄关了,元帅传令安扎,打发萧天凤、苗显回家安慰母亲,但不可耽搁,实时回来同到京,候圣上封官。二人领命回家见母,将助战平西说知母亲,又把翠驾许配张忠之事说明。周氏听了欢喜万分,二人不敢久留,取出些银两支付母亲,安慰数言,一同上马而去。只半日到了三关,孙秀勉强开关迎接,范仲淹、杨青一同相迎,进帅堂齐齐坐下,见礼毕,把平西事情略谈一会。此时天色已晚,孙兵部免不得吩咐备设酒席款待众位英雄,同征将士多有犒劳。是晚,开怀乐饮,真乃热闹非凡,不能尽述。当时,狄元帅犹恐到了三关,秃狼牙见不见孙秀?只为他前时奉命私进中原,图害狄青时已过雄关,如今只防孙秀认出了秃狼牙,就把机关泄露,除不得奸臣。故狄元帅先令了他穿了中原军士衣服,杂在十万大兵之内。这孙秀一夕那能认得出来!此时孙秀心中烦恼,吃酒间焉有心问及平西之事,只是陪着,呆呆不语。只有范、杨二人与狄爷谈谈说说。酒至二更,方吩咐收拾残肴,四人告别,狄爷与众将关中安歇,军士在关外安营。
次日天明,狄爷吩咐起程,实时别过孙、范、杨三人,出关而去。若是一个大臣过境也有官员迎接,何况狄爷乃是狄太后娘娘嫡姓,当今太子内亲,功大封王,正是功勋汗马之臣。所以,所到地方皆有大小文武官员,备酒宴送程仪。狄爷一概俱已不受。又有悬灯挂彩的迎接。狄爷心中反觉不悦,说:“本帅不爱奢华,何必如此费用?朝廷钱粮就是百姓的脂膏。”此时,一概命收撤去。这些官员没趣,即忙撤去灯彩。所到地方,百姓无不喜悦,香花灯烛恭迎。大兵一路到了汴京,有文武大臣王侯一众领旨,出王城十里迎接。狄爷出令,吩咐安营。此时众王爷大臣见了狄元帅,下马齐齐向前拱手,叫声:“千岁!下官等奉旨代圣上迎你。”狄爷欠身打拱,呼声:“列位大人,小将乃一介武夫,有何能处!敢劳各位大人移玉远迎,下官何以克当?”众文武齐说:“王亲大人,你两次平西,功劳莫大。下官等特奉圣旨所差,代接有功之臣,理所应当。”狄爷连说:“不敢当!”又有许多套话,不能尽述。当下有庞洪斜目看狄青,想来他威威烈烈,较胜前时。原不知这畜生平生有甚本领,一人四将能撑住宋室乾坤,屡谋害他不得,如今西辽平伏,国内安宁,老夫想来一计,且待来日上朝,我把这珍珠旗验看,倘若又是假的,他又上当了,旗假原有欺君之罪。不表国丈之言。
且说众大臣请狄爷回府,好待来朝五更见驾,狄爷应诺,即传令众将暂且在营内安顿,伺候来朝有了圣旨,然后定夺。又令石玉带了四车贡献,一面宝旗同行,此时有孟定国、焦廷贵领了许多狄府家丁前来迎接,狄爷骑了现月龙驹,带了焦、孟二将,各官拥护而行。正是文武相随分左右,看来不啻随天子御驾一般,如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是:
虎将功勋今浩大,宋朝社稷又坚牢。
第九十四回 成大功归家见母 复圣旨当殿参君
诗曰:
汗马功劳大绩臣,班师奏凯达朝廷,
英雄自此方休息,母子团圆欢乐宁。
再说狄爷一路来至王府中,笙歌彻耳,音乐连天,好生热闹的光景。王府是日纷纷车马临门。狄爷下马进了府堂,吩咐不必发放大炮,一来恐怕号炮轰天,有惊天子龙驾,二来近有各王侯府宅,皆犹恐着惊,此是狄爷一点诚心。此时回到王府,殷勤辞别各位官员,独留住。包龙图,携手共进内堂,分宾主坐下,家将送上茶一盘。吃毕,说起平西事情。有庞洪私通外国,私受外邦财宝,狄爷细细说明,包爷听罢大悦,说:“狄王亲,你既带进辽臣,是来作证,此乃知识深广处,来日奏知圣上,凭他纵有庞妃势力,只是难以作情了。今朝能扳倒这大奸臣,如此则四海升平,永无国患矣。但所虑者,这面珍珠旗,下官还要问,你真正可实实分辨否?”狄爷说:“包大人,此旗下官当时已经叫众将验试分明了,且请放心。”包爷说:“若果真旗,王亲没有破绽了,就不妨与奸臣讲话的。下官告退,明日朝房讲话罢。”
此时狄爷送出包龙图,复进内堂,见了太君说声:“母亲在上,孩儿拜见。”太太说:“儿呀,你客路劳心,只免礼罢。”狄爷说:“母亲,孩儿久违膝下,不能侍奉晨昏,今见娘面,正当叩礼的。”实时深深四拜起来。又有家将妇女一同叩头千岁不表。当时,老太君一见孩儿便呼:“儿哎,为娘只说你在外邦沙漠瘴烟之地,久已耗损精神,归来定是容颜改变,原来不过与从前一样的。”此时怪不得太太之言,比方经商客旅在外回来归家,面貌有改变。或脸白改黑变黄的,或貌少改苍老的。如今狄爷一些面色不改,是何缘故?只因他在游龙驿内服了王禅仙师灵丹之妙处,虽不得长生不老,然而服了此丹,精神倍长,到花甲之期与少年一般。颜色不衰也,是得仙丹之力。狄爷说:“母亲你说孩儿面容不改,但孩儿貌虽不改,然母亲头已白了,但不知孩儿去后,母亲身得安否?姑娘贵体若何?我要亲往南清宫相会姑娘。”做了官到如今,只有三人是他放不下心的:一者是生身之母,二是大恩的姑娘,又有一人是他妻公主也。这公主虽是未久夫妻,想他一心无二,两次兵危,他一闻知,亏他即来搭救。恩情两尽,真乃女中豪杰。狄爷所以放心不下的。所以请了母安就要问姑娘了。太太说:“孩儿,自从你去后,为娘日夜挂心。身体平安,还赖上天庇佑,今朝虽不算强健,也无患病之灾。喜得你今日还朝了,姑娘母子幸赖平安。他平日待你如此怜惜,去后也必挂怀,丢你不下。但你往征西,辽国又如何肯献出真旗?你且细细说与娘知。”狄爷将西辽交锋,战杀长短一一说明。但前书已表过,如今不必复谈。太君听了欢然大悦,说:“难得仙师下凡,贤媳再助,今日降西回来见驾,圣上必然隆重。孩儿如今有这番官对质,庞贼难逃脱的。”
母子正在言谈,忽报说石将军进来了。此时石玉就将贡礼宝旗交明狄爷,又来拜见老太君。太太含笑说声:“郡马,老身小儿深感你们同心协力帮扶,方才得今日使我母子团圆,真乃我母子的恩人了。”石将军连称“不敢”,说:“太君哎,此乃与朝廷出力,小将又蒙千岁提拔,感激不尽的。”此时与太太言谈一会,又说:“千岁,此刻天色尚早,没有什么公事情,容小将往岳父那边去看看母亲,就回来的。”狄爷说:“贤弟,正当如此,来日朝房相见便了。”石玉此时别过他母子回归赵王府,拜见岳父母、母亲、郡主,也有一番叙别之谈。长短之话不关紧要的,书中不表。
且说狄王爷母子言谈分离之话一番,日已午中了。别过母亲又到南清宫拜见太后姑娘,请安华,狄太后春风满脸,把侄儿细问一番。狄爷说起平西之事,又说庞洪私通外国,收藏财宝,一一禀明太后。娘娘听罢,心头大悦,说:“贤侄,你明朝面圣可陈奏明,如若当今仍溺爱不肯罪他,自有姑娘出头相与理论。”狄爷诺应。又有潞花王进来相会,表弟兄言谈无非说平西、庞洪的事。是日瞒了官人,排上酒宴,狄爷吃酒一会,拜别回府,娘儿再说长篇的话,休题。是晚,狄爷灯下写本一道,志在除奸的。
来日五更三点,梳洗更衣,就差焦、孟二人押送贡礼到午朝门外伺候,狄爷家将提灯引道,但见处处朝房文武先后而来,见了平西王许多供奉的套言。停一会,龙凤鼓敲,景阳钟撞,净鞭三下,天子临朝。文武官按爵而进,朝参天子,分列两班。有值殿官传旨毕,忽文班中出班奏道:“臣龙图阁学士包拯有奏:今有平西元帅狄青征伏西辽,班师回朝了,现在朝门外候旨,伏乞圣上宣召。”嘉佑王即降旨宣进。英雄即俯伏金阶,天子见了有功之臣,龙心大悦。即传旨:“御弟平身,赐坐东首。有劳御弟劳神费力,与寡人出力再平西辽,功勋浩大。但往换真旗回来,这扇旗可带上殿与朕一观。”狄爷奏道:“臣托吾主洪福,先到新罗征伏他邦,已有降书降表求和,并将贡礼呈献。如今西辽再降,亦有书表投呈,所换来真旗亦一并俱在,容臣呈送御览。”狄爷出朝门取至真旗呈上。
仁宗天子看过降书,即要复看珍珠旗如何,即闪出国丈俯伏金阶说:“臣庞洪有奏:从前狄王亲费了多少辛劳取得珍珠旗回朝,岂知是假的。如今二次平西,倒换得此旗,须当立验真假,免得辽王又把陛下欺着。”天子说:“庞卿之见不差。”传旨取旗验观。有值殿官解去锦绫囊,将旗展开,天子一观,龙颜欢悦。此旗款式与假的一样,然而颜色烟采。针线发锈必是真的了。又命两班文武观瞻,多说真的。内有庞党几人都不开言,单有国丈说:“此旗真假还未分晓。”天子说:“庞卿怎说未分真假?”国丈说:“臣思此旗乃西辽传国之宝,必有几件宝贝在上,无些稀罕的到底不是真的!”狄青呼声:“国文,你说旗是假的,未晓真旗有何宝贝在上,妙处可将真假分明?当面再验试,如果不是真的,然后再行处决下官的。”众大臣多称有理。天子又道:“庞卿,御弟所言不差。卿乃朝中老臣,必然分晓的,你且说分明,然后验旗罢了。”庞洪此时倒也顿口无言。包爷说声:“老国丈,你是一位当朝宰相,练达老臣,既晓得珍珠旗是假的,可把真的说明,有何宝贝的妙处。若试验假的,狄王亲又有欺君之罪了。”当时众位王爷大臣多怪着这奸臣,一同动问,急是他无言可答,带愧又羞。天子又说:“庞卿,你若知道便说明白,若是不知竟说不知,默默无言是何缘故?”国丈说:“陛下,臣也不过揣情度理而言,想那珍珠旗既是西辽传国之宝,必有人间罕见之宝,如今旗上几颗珍珠,乃天上最多,亦人间尽有,想来不是真的,是何用大的妙处,臣实不知。”嘉佑王说:“你既然不知,何必多言!”天子又问:“众卿家可知道否?”众臣说:“陛下,臣等着实不知,故不敢多言。”国丈说:“如此狄王亲必然知道旗的妙用处,何不说分明?”狄爷说:“老国丈,我若不知,怎得安心回朝的?”天子微笑说:“御弟既知,何不说明此旗的妙处,免得真假狐疑。”狄爷说:“臣启陛下,那旗上六颗明珠,一名‘定风珠’,倘遇狂风可定;一名‘避火珠’,逢烈火可避;一名‘分水珠’,纵然万丈波涛,见珠即退;一名‘移墨珠’,如染墨污,见此珠即无痕迹矣;一名‘避尘珠’,若有此珠则纤尘不染;一名‘夜明珠’,夜间黑暗,珠亮如火。有此六珠,可永无水火风尘之患,实是人间至宝,天下奇珍也。”国丈又说:“此乃口说无凭,必须面试方知确实。”狄爷听了一笑说:“国丈,下官在西辽试验无差。”天子便问道:“御弟哎,未知怎生试验?”狄爷说:“只要一盆烈火,一缸清水放在金阶之下,便可验了。”此时不知验旗之后,如何分教,且看下回。正是:
流传国宝天下少,振代奇珍世间无。
第九十五回 当金殿试验真旗 达朝廷鸣攻国贼
诗曰:
取得真旗回本邦,当朝试验宝珍彰。
六珠罕见人间少,圣主龙颜喜悦扬。
前书狄爷呈进珍珠旗,满朝文武也不知此旗之妙处。当时狄爷又奏说:“陛下如若要试验此旗,速备一火炉,一水缸来,便验出真假了。”嘉佑王听了,即传旨穿宫内侍实时取到清泉一缸,放在金阶之下。狄爷提过这扇旗浸放缸中,此时仁宗天子步落金阶,文武百官皆跟随下殿,只有庞国丈满脸通红。当即旗浸一会拿起,一看,旗上无一点清泉沾染,君臣一同赞羡,单单庞国丈呆呆不语。少刻,红炉火又扛进金阶,狄爷又放旗在红炉火中,国丈斜目而视,默默无言,不知心下有何嫉妒想象。君臣多说:不要焚毁了,拿起才是。狄爷微微含笑说:“不妨的,臣在辽邦已试验过了,旗上有‘避火珠’一粒,凭你长烧不能焚化的。”如此已有半个辰刻,提起来看,君臣共目,与未曾落火的一般。君臣看了,称赞不已。狄爷又说:“臣启陛下:此旗水火不能侵,皆因避火、分水二珠之妙处的。”天子点头说:“果然妙哎。”此时天色尚未光明,狄爷说:“再请陛下命内侍隐去灯火,将旗展开,立试‘夜明珠’便了。”嘉佑王传旨拿去灯烛。将旗展启,但见满殿红光,照耀如同白日。君臣大喜,个个称奇。此时天还未明,又将“移墨”试验,墨水浓泼,果不能沾。狄爷又说:“陛下,如今风尘不起,‘避尘’、‘定风’二珠必须狂风大作,方能试验分明。”天子闻言说:“四珠已试验过,料想这珠旗不是假的,且待有风尘起时再验。”即降旨将旗包好裹在锦袋中,扛去水缸、火炉。又将贡札检点分明,收藏库中。
狄爷又说:“臣尚有众将功劳册子上呈御览。”天子看明降旨:“候孤另日论功封职便了。”狄爷奏道:“臣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