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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碎心剑-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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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勇跪道:“属下办事不利,请船主责罚!”汪直看着徐海的船队越行越远,两撇胡子吹得直向上翘,道:“都是一群废物!”魏勇道:“我们是否开炮攻击?”汪直道:“你疯了!徐海的船队有二十几艘战舰,艘艘备有虎蹲炮,现在攻击,除非你不想活了!”

魏勇眼中大放光采,正求之不得,慌忙收敛神色,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汪直看了一眼在海空中静悬的宋怡龙,道:“杀了他!”

火炮手立刻点火开炮,一颗炮弹如同一尾凶狠的鲨鱼跃出炮腔,呼啸着直扑宋怡龙。

宋怡龙头也不转,右臂一伸,一股强劲的气息脱臂而出,那颗炮弹被打返回去,船上的倭寇吓得屁滚尿流,包括汪直在内,纷纷跳海。“轰”的一声,战船被炸开一个大缺口,木屑纷飞,海水直往里灌。

汪直及手下被另一船船员所救,那颗腐烂的心脏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涮了一下,现在还有余悸,“宋怡龙怎么如此厉害,简直像是天上的神仙!”再不敢冒犯宋怡龙,调转风帆,向远处遁去。

从此徐海与汪直分道扬镳。

海浪渐渐平息,宋怡龙提起盛满蜂蜜的桶,飘至沙滩,望沙地上挥洒,接着伸手望空划了“倭寇必败”几个大字,便印在沙地上了。

约过了一顿饭的光景,怪事发生了,不少蚂蚁从地底的巢穴中探出头来,纷纷涌向蜂蜜,紧接着,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宋怡龙看得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了萧春山的深意,有些事情,并不是完全凭借武力就能解决的,对付目空一切的高人,还有更有效的方法。

那场大爆炸,萧春山直被震得飘飞了十里有余,落到一块礁石之上,身体全是虚的,比烂醉还要醉,眼下不见冢原卜传的踪影,相信他一定也不好受。

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像一只大鹏鸟般鼓翼飞来,落在与他相对的礁石之上,正是风魔小次郎,笑道:“几日不见,你又消瘦了。”

萧春山道:“多谢关心,我等你好久了。”风魔小次郎惊道:“你知道我要来?”萧春山道:“若论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适才得逢我与冢原卜传一场决斗,消耗了不少元气,对于你来说,正是天赐之良机。”

风魔小次郎笑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神目,林秋水的事,我很抱歉,我一直敬你是英雄,但我效忠北条家,不得不完成主君下达的任务,只要你肯交出碎心剑与龙珠,我们将不会是敌人,说不定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海风呜呜的刮着,卷起一个个浪头拍打着礁石,溅得萧春山衣衫半湿。

萧春山问道:“是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宝物重要?”风魔小次郎笑道:“你说的这两者在我眼里都不重要,乱波都是没有感情的,身为乱波,只能不择手段的完成任务。在修行方面可能类似于中国的禅道,正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行事失败,我们唯有一死,所以,暗杀、破坏、刺探、窃取无不唯我们胜任。”

萧春山道:“你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基本感情。”

风魔小次郎大笑道:“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们风魔一族的祖先不是日本人,是俄国哥萨克骑兵队的民族谱系,于古代伴随马匹渡海过来,集体定居在神奈川县小田原西方金时山中的风间谷,也正是‘箱根道’要隘附近。由于骑马技术出类拔萃,北条早云便将我们一族二百多人编入北条军团之内。发展到我这一代,是第五代小次郎,主君是第三代小田原城主北条氏康。”叹了一声,道:“你可知道,我虽身为乱波,但我多么希望能够晋身为武士!因为乱波的特殊性,在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日本,我们只是一群不登大雅之堂的人,大名们也从不让乱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在武士和剑士们的眼里,乱波只是旁门左道,就连和武士交手的资格都没有。北条氏康已对我承诺,日后将提拔风魔一族为家臣。事实上,北条家臣中有威权势力的武将,都是早期臣服於初代城主早云膝下的海盗。我渴望自乱波身份晋级为武士身份,当然会拼生尽死的编练手下,完成主君下达的任务,碎心剑与龙珠,我是志在必得!”

萧春山叹道:“人往往临事而痴迷,你以为你的主君会实现他的诺言吗,他只不过在敷衍你罢了。你干的大都是涉及到上层权力争斗或极为秘密的事件,而且危险性相当大,因此你们的结局往往十分可悲。危险首先来自你的主君,这些阴险毒辣的头面人物在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怕事情内幕泄露,会将执行任务的乱波杀死灭口。”

风魔小次郎大怒道:“胡扯,不许你侮辱我的主君!吃我一刀!”抽出桃木宝剑“风林火山”,剑身血红,犹如饮过无数人鲜血的魔鬼的长舌,一招“大武流烈风斩”,朝着萧春山,当头劈落。

此招正是忍术的秘中之秘,源于东密的修行。密宗视大日如来为万物之主,极力推崇传承、真言和密咒。东密和中国的藏密、印度的杂密一样,是佛教中密宗的一个支派,而且东密对于人体念力的开发,向来有着自己独特的传承,在密教界一直以显着快捷着称。

乱波通过东密秘法的修习,锤炼自己的意志,精神变得无比纯粹和坚韧,体内的潜能将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可以完全除去心灵的迷惑和恐惧,全神贯注的投入战斗。此外密宗认为人的身体有许多奥秘和潜能,只要通过密宗法门的不懈努力就能使修行者发挥全部潜力,让身体与宇宙沟通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和乱波追求的极限体术不谋而合。

眼看着一条赤龙脱刀飞出,带着滚滚烈焰,张牙舞爪地扑噬萧春山,萧春山仿佛足不沾地,一缕轻烟般向后飘去,那条赤龙就像水滴入大海,全无特异。

风魔小次郎吃了一惊,没料到萧春山经过一场激战,还有如此能耐,更不答话,体内内力充沛,聚齐风魔忍法奥义,做出几种古怪的手势,表述东密主要修法之一的“九字秘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真言,刀使“炎龙波”,掌劈“爆烈咆哮弹”,如狂风骤雨般洒向萧春山!

第七章韩信古计  风魔小次郎的拳招剑影就像索命无常向萧春山伸出冰冷的勾魂铁索,将他牢牢缚住,但奇怪的是,总落在他的身后,要么差一寸,要么差半寸,也看不出他使着什么玄奥的身法,只是直直向蓬莱仙岛的方位飘去。

海面上,在风魔小次郎的劲气激荡之下,洪波滚雪,波浪掀天,“刷刷”声不绝,无数条水柱击出天外,如海龙王引颈长啸,更夹带着一座座礁石的粉碎爆炸声!

风魔小次郎见对方只是一味躲避,从不还手,心中又羞又怒,百招之下若还攻不破敌人的防线,自己还有何脸面再战!

萧春山已牵着风魔小次郎的鼻子接近蓬莱仙岛,“拷门”与“黄嘴头”一带有一片海滩,远远望着黄沙在眼,心中甚喜,一声龙吟,拔出了碎心剑!

由于碎心剑的突然拔出,风魔小次郎根本没有防备,刺眼的强光迫人而来,眼前七彩光芒乱现。萧春山一声烈吼,夹着十成内力发出,直震得远处的岛屿地动山摇,海水狂啸,视觉与听觉的强烈刺激下,风魔小次郎极不适应,脑中为之一昏。

趁这一霎时的良机,萧春山转守为攻,“燕窝石笋”、“双龙戏珠”、“竹屿怒涛”、“白峰积雪”,拳、腿、剑交加,连珠炮一般轰了过去。高手过招,毫厘之差,便可立决生死!风魔小次郎仓促抵抗之下,处处受到掎制,好似行船断桅一般无方向可循。

萧春山战得朝气蓬勃,紧接着一招“铁马金戈”,犹如一骑手骑一匹烈马冲上悬崖,在烈马要失前蹄落入悬崖的一瞬间,猛然将马勒住,情景壮烈惊险,激昂之态似乎已突破拳架之囿,而上升到精神鼓荡之境界。

此招前撞之力非同小可,后方复合之力一齐鼓动,只听得肋骨断折声接连响起,风魔小次郎直被打得飞出数丈之外,口中鲜血狂喷,而且手中一空,风林火山已被萧春山夺走!

一阵狂风呼啸着将风魔小次郎击至蓬莱仙岛的外滩上,他在风中无法受力,只能顺着风势飘飞,扑通一声,栽倒在沙滩上,因沙质柔软,倒没受什么摔伤。

风魔小次郎“呸”的一声,吐了一口黄沙,面色惨白如纸,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眼睛一闭,又盘坐在地,接驳肋骨。这时体内阳火过盛,极为不调,忙用意念将气从头顶“百会穴”一直降至脚心“涌泉穴”三十六次。再从膻中穴吸至上夹脊,再从上夹脊呼至下丹田。如此反复做三十六次,此法名叫“入龙滩”,大汗淋漓之下,面色终于转红,这时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萧春山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风魔小次郎再次站了起来,扑打掉身上的黄沙,“嗖”的一声,风林火山已疾射而来,直插入黄沙,萧春山在百丈之外的海面上,乘着一只大海龟,面带微笑。风魔小次郎又羞又愧,抽出风林火山,归入刀鞘,一抱拳道:“多谢了!”转首之时,突然煞目圆睁,尖叫道:“这是什么?!”

只见沙滩上现出“倭寇必败”四个大字,每个字都有一丈长短,骨形铮铮,显出无比的狂态,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四个大字完全由成千上万只黑褐色的蚂蚁组成,他又哪里知道是蚂蚁见蜜而来。

身后传来一声长叹,只见冢原卜传好似从地底钻出来一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分不尽,道:“倭寇必败!想不到连蝼蚁都在嘲笑我们,看来我到中原就是一个错误,天命难违啊!”风魔小次郎也摇首叹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大势已去,败局已定,回天无力。”

冢原卜传的眼睛里面突然怒火炽热,体力的仇恨如水火相济,龙虎交会,喝道:“可是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了结!秋水与你何怨何仇,你要如此害她!”不由分说,铜台金着极上太刀带着一片霞光,直射将风魔小次郎,其招招都是杀招,仿佛要在顷刻之间夺人性命!

风魔小次郎抽出风林火山,边挡边道:“战场之上,没有情理可讲,可否听我一言!”冢原卜传大吼道:“纳命来!”就像一艘铁甲艨艟横冲直闯。

风魔小次郎叹了一声,这晦气染身可是躲不掉的,两人在海上斗作一团,杀得难解难分,直从沙滩打到山林,再从山林战至海面,三日三夜,不分胜负,风魔小次郎筋疲力尽之下,不愿再战,落如大海,水遁而逃,只剩下冢原卜传如雄狮立于海面,空空嘶吼!

后来,风魔小次郎回到日本,继续为北条家收集战时情报和进行破坏敌国的活动。没想到氏康於五十七岁早逝,承诺自然不能兑现,风魔小次郎只能苦笑着自我安慰说:“上了氏康主君的大当了!”从此以后,他便不再冀望能够飞黄腾达,转脸将人生喜悦寄情在指挥行动如疾风迅雷般的部队之上。主君换成第四代氏政、第五代氏直时,风魔小次郎依旧为北条家东征西讨。这时他的目的已经不再是尽忠,而是分享每次奇袭、夜袭成功之后的快感。北条家灭亡后,他在江户城组织盗贼集团,率领的“风魔党”是活跃于黑道上最残忍的乱波集团。

看着风魔小次郎与冢原卜传激战消失在眼际之内,萧春山紧绷的脸皮终于松驰下来,乘着大海龟来到海滩处,宋怡龙伫立在“倭寇必败”四个字旁,直视着萧春山,仿佛一直在等待他的到来,海风吹动他的乱发飘散,两道扫帚眉下,一双眼睛漆黑得深不见底,偶尔锐光一闪,寒意直逼人心。

萧春山下了海龟,走到宋怡龙的跟前,道:“你做得很好,果不负我所托!”宋怡龙道:“若不是你这高超的计谋,还真不容易令风魔小次郎和冢原卜传屈服。”萧春山道:“其实,想出这个计谋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位古人。”宋怡龙惊道:“哦,他是谁?”

萧春山道:“在楚汉相争的最后一役,项羽的十万人马被韩信的三十万大军围困于垓下,项羽虽然连吃败仗,但还是率残部欲与汉军决一死战。无奈楚军大势已去,陷入‘四面楚歌’之中,项羽兵败,逃至乌江边,正要乘一只小船渡江时,突然看见江边由蚂蚁组成的‘楚霸王死’四个大字,他长叹一声:‘此乃天意,非战之过也。’说完拔剑自刎。原来这是韩信的计谋,他用蜂蜜预先就写下这几个大字,蚂蚁见蜜而来,致使十分迷信的楚霸王受骗上当。”

宋怡龙叹道:“原来如此,韩信果然居心巧诈,不愧为一位大兵法家!”萧春山道:“如以弱敌强,当要采取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的策略。”

宋怡龙道:“现在终于风平浪静,你有什么打算?”萧春山道:“人生之旅,本是一次苦旅,既然身陷其中,就把它走完吧。”宋怡龙道:“还没找到林秋水吗?你和她之间怎么了?”萧春山道:“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一定有她的道理。你呢,你不是一直和沈岚在一起吗?”

一提起沈岚,宋怡龙整个人像被抽空了血液似的,虚成一团。

往往人真正悲伤时,不在当时,而在事后追思,特别是男女间的一矛一盾,独处的凄凉感觉昭显无疑,直教人肝肠寸断。

宋怡龙摇首道:“她是天上的星辰,我这副狗草身子,配不上她。”萧春山道:“人的一生中,要找一个喜欢的人很简单,难的是找一个与自己相互欣赏的人,只要你们心心相印,又何必自怨自艾,作茧自缚?”

宋怡龙突然狂笑起来,直视萧春山,道:“你说得倒轻巧,你可知我心……哼,你可知我为何一直在这里等你吗?”萧春山道:“为何?”宋怡龙抽出剑来,道:“我要和你决斗!”

萧春山惊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决斗?两者相斗,非死即伤。”宋怡龙道:“你不用知道,我自有我的理由。”萧春山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吗?我一直当你作兄弟。”宋怡龙听得热血涌动,道:“我明白,所以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秘密,如果让你知道,会破坏我们兄弟之情!”

萧春山叹道:“你恨我吗?”宋怡龙以剑指其鼻尖,一股料峭寒气直透过来,道:“我现在虽然不恨你,但我一定要杀你。”

萧春山道:“既然你意已决,好吧,我们到那边的小岛去比划看看。”两人乘着大海龟,向不远处的小岛划去,此岛全由锋利坚硬的礁石组成,寸草不生,的确是一决生死的绝佳场所。

宋怡龙早就在仔细观察这片岛屿的地形,率先一跃上岸,找到一个可攻可守的绝佳地点,横剑当胸,叫道:“来吧!”

他为了这场决斗,不能过常人的日子,不能与沈岚相爱,心中塞满了愁苦,现在,通过一场决斗,不论是生是死,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而海龟却划起四只桨般的手脚,驮着萧春山离去,将宋怡龙留在孤岛上。

宋怡龙大怒道:“岂有此理,你这个懦夫,为什么不敢和我决斗?”

萧春山转过面来,眼中射出的目光,深邃得让神佛也看不到尽头,道:“我的这双手,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这把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你我之间既无仇恨,便没有必要决斗了。沈岚是个好女孩,也许你这一生就只能爱她一次,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劢力争取,别欺骗自己。”

这句话如同一桶凉水当头浇下,宋怡龙好像从烟雨迷蒙的深处看到一丝亮出的微光,“是啊,我现在对他真的是一丝恨意都无,又何谈报仇‘血恨’?决斗之时,如果我的剑没有杀气,这场决斗又有什么意义呢?岚儿,我好想见你,可是,我又如何能再见你,我已辜负你太多太多……”

宋怡龙扔了剑,胸中再无一丝仇恨,望着萧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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