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江湖-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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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萼撇着嘴,看着他道:“你真是下流胚子,心里明明想着,嘴中却……”朱淑真脸蛋绯红,嫣然笑道:“郑萼妹妹,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早我们还要早起赏玩西湖十景呢!”
“既然朱姐姐都下逐客令,我哪敢再多呆呀!”郑萼眼睛闪过一抹落寞的神情,朝着一条小路离开。“郑萼很是喜欢你,我想你能够看出来。”朱淑真看着郑萼曼妙的背影回道。
“唉!感情的事情我的确处理得很差劲。”
“淑真,我想你带着纨纨离开临安城,鹿麗书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临安城危机四伏,我不愿你和纨纨受到伤害。”白衣抱着纨纨,看着朱淑真,她素白的手映着月亮,俯身轻嗅着一朵娇嫩的花。
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像荡漾着波浪,白衣喃喃道:“淑真,你真的好美!”朱淑真笑得很妩媚,她倚靠着白衣胸膛,风情展露,国色天香,享受这片刻的温情。“娘亲,今晚爹爹跟纨纨睡吗?”
纨纨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白衣,白衣刮了刮她白腻鼻子,笑道:“嗯,爹爹陪着纨纨睡,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叶郎,暗杀的事情牵扯到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能够离开临安城的。”
“淑真,我懂得你的心思,你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确能够教育莘莘学子,你抨击朝政的诗词我都看过,但南宋朝政糜烂腐败,蒙古、西夏、满清,乃至西辽都虎视眈眈,南宋哪能够幸存,你潜心诗词,一腔救国热血只怕会付之东流,能够唤醒的南宋臣民有多少?唯有革命方能够拯救中原的百姓。”
风轻轻吹起淑真的衣裳,她神情诧异看着白衣,朱淑真因文思敏捷、蕙质兰心闻名南宋,临安城的生活虽然很是安逸,既没有战争,也没有硝烟,但南宋朝廷屈辱的一系列条约,她也是知道的。
朱淑真曾就做文章、诗词隐晦抨击朝廷,她选择四皇子赵睿,是因为赵睿词彩华茂、卓尔不凡,她认为才华横溢的赵睿能够替南宋的百姓谋福,遂做诗词歌颂他,经过天然居的事情,她的确感到再没有能够施展才华的地方。
“叶郎,你意思是?”
白衣不知道如何告诉她,难道告诉她要做叛贼,摧毁南宋朝廷,毕竟南宋是她的国家。“唉!自上次离开临安城,我就在湄洲岛招兵买马,我远赴回鹘寻到高昌宝藏,到商家飞马牧场购买战马三千匹,就是想图谋霸业,南宋和满清、西夏、蒙古作战,签订一系列辱国的条约,南宋朝廷奸臣当道,民心尽失,为官者残酷压榨百姓、屠杀人民,恶贯满盈,南宋焉能够生存,就算我不反,也有千千万万的人来反。”
“十年前,南宋将临洮府割让给西夏以求自保,西夏皇帝索要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帛一千万匹,索要少女一千五百名,诸多少女不甘受到西夏骑兵的侮辱,自杀身亡。兰州府、临洮府被西夏兵占领后烧杀抢掠,疯狂掠夺妇女,凡稍有姿色就被临洮府的知府捉拿拱金人玩乐,就是想要讨好西夏的统治者,那些被西夏索要的妇女十人换马一匹,被卖到高丽、蒙古作苦力,或被蹂躏致死、或劳累成疾惨死。”
“我自从进到江湖,从未替百姓考虑过,但自抵达泉州城,看泉州城饱受战火洗劫,昔日的繁华不在,白骨露野,杂草繁生,我渐渐的有了这个决定,回鹘被西辽屠城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血淋淋的。”
朱淑真看着白衣,她的眼睛隐含着泪水,白衣牵着她的手说道:“淑真,很多事情一旦选择,我就不能够退缩,我若真想安逸自在就呆在天山灵鹫宫,面对蒙古、辽夏的铁骑,难道我真的是毫无畏惧,我也会害怕!可是我既然决定闯一番霸业,就一定要做出成绩来,纵然不为我,也要为东洲的百姓。”
“我来的家乡是自由民主的国度,虽然依旧存在着很多的不公平,很多没有流血的恐怖战争,但我知道想要改变现状的唯一办法就是自立改革,南宋即将覆灭,蒙古辽夏的铁骑将肆无忌惮肆虐在东洲的土地上,我不能够让这样的惨事发生。”
朱淑真的心被白衣的话震撼,她紧紧抱着白衣道:“叶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的声音很低,但显得极其温柔,她昂起头含情看着白衣道:“沈大哥呢!难道他不愿意继任皇位。”
白衣心想大哥闲云野鹤,他想踏遍五湖四海,其实我何尝不是。白衣摇摇头没有回话,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来到淑真的闺房,里面的摆设和鹿麗书院一般无二,倒没有多大的变化。
朱淑真抱着纨纨来到屏风后的木桶里面洗澡,纨纨道:“娘亲,我想爹爹给纨纨洗。”白衣替纨纨洗完澡,将她抱到床上,床褥铺着玉石般柔滑的席子,夏季睡着格外的凉爽。
灯火跳跃着,纨纨露着天真的笑容,清眸看着白衣,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她的娇躯散发着花瓣的香味,白衣想起灵鹫宫做的香水,他取出一瓶来,看着屏风后面沐浴着的朱淑真,露出甜蜜的微笑来。
“纨纨,我给你讲故事……”
白衣牵着纨纨的手,将木轮劲灌注到她的身体内,替纨纨洗髓伐身,能够增强她的抵挡力,随着朱淑真婉转动听的笑声传来,一个穿着薄衫的丰腴美女出现在眼前,白衣虽说自幼通读道书,但面对朱淑真这样的美女,的确感到心跳加速。
“淑真,上次离开临安时我说给你带礼物,这是我特制的香水,能够驱虫避毒,还能够滋阴润肤。”淑真白嫩的手像白玉般,轻轻揭开瓶盖嗅了嗅,身心好像漫步在百花盛开的春季,感到说不出的舒畅。
“临安城开销极大,这是一千两银票,我后天的清晨就要离开临安城前往西域的光明顶,我将光明顶的事情办完就回临安城,等临安城的事情了解,我们就一起离开。”
白衣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朱淑真,朱淑真鹿麗学院的教学工作已经没有,靠着写诗词歌赋,生活倒也很是拮据,朱淑真眼睛含着泪水,没有接银票,匆匆的来,匆匆的走,那种离别的确使她感到很难受。
“淑真,我真的感到很羞愧,自答应做纨纨的爹爹,我没有尽到一日做爹爹的责任,我常想或许我……”“叶郎,你别说了,无论经历怎样的困难,只要你不离,我就不齐,是你帮我走过那段艰难的时期,给我带来希望,你替天下人请命,我一直都会支持你。”
白衣感觉嘴唇湿润润的,一股香气袭来,一张温暖湿润的粉嫩嘴唇沾着他的嘴唇,他揽着淑真纤细的腰肢,矛盾重重。“淑真,你和纨纨先歇息吧,我去洗漱完到一旁打坐就行。”
“叶郎,临安城的王孙贵族都知道我跟着你,我想你到我的枕边给我讲你的事情,你到泉州、回鹘、五岳剑派的事情,我既然爱着你,就应该了解你的一切,替你分享喜悦、忧愁,甚至痛苦。”白衣看着她眼睛透着诚恳的爱意,抱着她回道:“淑真,能够遇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我们先讨论武功,断水剑我留给你,临安城风云涌动,暗藏杀机,你拥有断水剑也能够有自保的实力。”
第一百八十六章:曲院风荷
清晨、净慈寺。
八月三十,宜祈福。
朱淑真要祈福,朱淑真想临别前替白衣祈求平安福,期盼他能够早日返回临安城,和她们母女团聚。
泛舟到南屏山,南屏山风景秀美,登山能够眺望万顷的西湖,荷渠常绿,烟湖碧空,诸人的心情皆是大好,慈净寺藏在幽深处,宝殿楼阁,佛像塔寺,显得庄重威严。
拓拔骨儿拉着秀儿、郑萼、沈漠去看慈净寺的铜钟,白衣抱着纨纨陪着朱淑真到大雄宝殿祈福,佛像前香火缭绕,他们跟随着虔诚的信徒叩拜着佛,祈求着幸福、美满。
殿前金裱写着副对联,上联是‘净土莲花,一花一佛一世界’下联是‘牟尼珠献,三摩三藐三菩提’万盏酥油燃烧着,淑真祈福完刚准备离开,一个白须、白眉,身穿黄袍、慈眉善目的和尚看着白衣走将过来。
“阿弥陀佛,施主前来祈福,佛主会赐给施主幸福安详的。”老和尚面若女婴,没有丝毫的皱纹、斑点,显然是得道的高僧,他身材很是丰盈,手持佛珠,乐呵呵笑着。
白衣笑着回道:“善!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我若想真想获得幸福,需勘破、放下、自在,一切的因果皆在自身,纵是佛主都不能够解脱自我,我的自由我将自我追逐,何况没有苦痛哪来的快乐。”
和尚拈花微笑道:“善哉、善哉,施主得灵儿看重,修炼长生诀,今日得闻一番话妙语禅机,老僧着实佩服。”白衣被眼前老僧震惊,他竟然认识徐灵儿,难道他是净念禅宗的高僧。
净念禅宗一直辅助着慈航静斋,名气虽远不及少林寺,亦是一股不能小觑的势力,江湖传闻净念禅宗很久前被法明和尚解散,由慈航静斋接管,净念禅宗的出现难道代表慈航静斋将重出江湖!
“阿弥陀佛,时隔数百年,东洲中原将迎来最纷乱的时代,慈航静斋将派出下任斋主到东洲访寻真命天子,为天下拨乱返正,协助他们统一天下,施主若能够在她们出世前创一番根基,尚有数分可能得到慈航静斋的支持。”
白衣很是疑惑,眼前的老僧和他素不相识,何以要透露慈航静斋的事情,老僧眯着眼睛笑道:“施主请勿担忧,老僧看施主修炼成长生诀,对佛道见解如此独特,遂善意的想提醒施主。”
“多谢禅师,晚辈自当竭尽全力,解救中原百姓于水深火热中。”
和尚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僧了悟,既然施主是来祈福的,老僧昔年偶得天地间的一块灵玉,能够滋养灵气,百毒不侵、百病不害,相遇即是有缘,老僧就将灵玉赠送给你怀抱中的小施主。”
了悟禅师拿出一枚玉佩,玉佩散发着精纯的灵气,的确是天地间的璞玉,非世俗能够拥有,白衣笑着拘礼道:“禅师如此贵重的礼物,晚辈哪能够接受,还请禅师收回吧!”
“这位女施主虔诚礼佛,进我佛殿,皆是我佛之人,施主请勿要推辞。”
白衣接过玉佩,玉佩触感很像处子的肌肤,显得很清凉,玉佩的红线乃是净念禅宗用特殊手法提炼佛木锻造成的,白衣给纨纨佩戴着,纨纨看着老僧灿烂笑道:“谢谢爷爷,愿爷爷能够长命百岁。”
“借小施主的吉言,叶施主,我看你眉宇间隐有股魔气,很像万魔窟的道心种魔大法,施主难道……”
白衣长吁一口气,持佛礼回道:“我的确见过万魔窟的妖女,她将魔种播种到我的神识内,我游历江湖就是想找到千机阁,寻找破除魔种的办法。”老僧脸色显得很苍白,他回道:“我师弟了空就是死在万魔窟教主的魔功下。”
“移花宫!千机阁,施主命格硬朗,我想施主定然能够找到千机阁逢凶化吉,解除体内的魔种,摆脱万魔窟的控制,老僧话尽于此,还请施主多多尊重。”和尚朝白衣双掌合十行礼朝后殿走去。
看着朱淑真担忧的神情,白衣牵着她的玉手,凝视着她美丽的眼睛道:“淑真,没有事情的,婠婠姑娘像要取我的性命也没有那么简单的,我的道心能够和魔种水乳交融,只要我抵达魔种皆化道心的境界,婠婠就不能够夺取我的修为。”
朱淑真含情脉脉,将平安福贴着白衣的内衫放好,离开净慈寺的时候,秀儿看着南屏山对面的夕阳山佛塔问道:“那是什么塔?真是美丽。”
“它属于西湖十景,名雷锋夕照,那座塔就是雷峰塔,民间有一凄美动人的传说,传说一叫白素贞的千年蛇妖,为报答书生许仙前世的救命恩情,化为人形和许仙结为夫妻的故事。”
郑萼兴高采烈的欢呼,抢着朱淑真的话道:“朱姐姐,这个传说我看了好几遍,我来讲给你们听好不好。”
白衣唤来船夫,泛舟朝西湖的西侧驶去,郑萼讲着白娘子、许仙动人的传说,秀儿、拓拔骨儿的心跟随着郑萼的声音飘到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糊涂的许仙听信谗言给白娘子喝完雄黄酒,白娘子变成一条很大的白蟒,许仙被白蟒活活的吓死,白娘子到天庭偷盗仙草救活许仙,因触犯天条,被金山寺的臭和尚收到法钵内,镇压在临安城的雷锋塔下。”
郑萼喝完白衣递来的水,脸蛋羞红看着朱淑真,却害怕她吃醋。朱淑真笑道:“雷峰塔的美景唯有傍晚方最美,秀儿姑娘既然倾心雷峰塔,待傍晚时分我们再来游玩夕阳山,月上树梢就泛舟游三潭印月。”
朱淑真慧心妙舌,她的讲解的确给人一种享受,船橹哗啦哗啦响着,船不断朝前面划着,眼前逐渐出现碧绿的荷叶、白、红等各色荷花,八月的清风徐来,荷花清淡的香气沁人心扉。
“曲院风荷有宫廷酒坊,荟萃南宋最好的酿酒师,可惜苏兄没有来,不然能够带诸位品尝美酒,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曲院风荷夏季是极受游客称赞的,也是临安城佳人才子相约的地方。”
朱淑真随手摘到一朵荷花给纨纨拿着,荷花妖娆妩媚,映着诸女的脸颊,倒真是花映人面,妙不可言,美不胜收,王盛芝、小骨挨坐在一起,脚丫划拉着水,引来乘船公子的目光。
“荷雨桥靠岸吧!”
船靠岸后,白衣一群人沿着西湖的长桥赏玩荷花,一湖湖碧绿荷叶在晨曦的光辉中轻轻摇曳着,白衣看着袅娜的荷花,像是姑娘家穿着的襦裙,流水潺潺,荷香飘远,的确是意境深远。
“曲院风荷的莲花种类有很多,红莲、白莲、洒金莲、锦莲边、并蒂莲等,周敦颐曾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能够概括荷花的一切了。”
郑萼嬉笑道:“的确是亭亭玉立,就像朱姐姐一样的美丽,衣哥哥你说是不是!”
白衣看着荷叶凝聚的一颗颗露珠,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的确很是夺目耀眼,露珠映着朱淑真的容貌,当真是无能比拟,倾国倾城,诸女皆有各自姿态,倒不能一一道矣。
“我看淑真倒比西湖的荷花美貌得多。”
白衣爽朗的笑道,诸人皆笑起来,朱淑真脸不红,心不跳,大胆依偎着白衣,妩媚可喜地说道:“谁知道你说得是真的。”淑真话音刚落,荷叶间传来嬉笑声,一双双素白玉手拨开荷叶,竟然是一群妙龄女子泛舟同游,素手摘采着荷花。
那群临安城的姑娘有的挽着双螺髻,有的挽着单螺髻,皆穿着轻薄的绿衫,言笑晏晏,巧笑嫣然,她们穿着鹿麗学院的衣裳,显然是鹿麗学院的学生,她们看到朱淑真皆是喜上眉梢,齐心划着船来到跳上桥来。
“朱讲师,你离开鹿麗学院,我们都很是想念你呢!”
眼前的姑娘共有六个,皆是姿色天然,典型的江南美女,朱淑真笑道:“我数日前到四皇子宴会见过你们的爹爹,听闻你们的爹爹要调到潭州做太守,岳州是闯王的地盘,这一行倒是很凶险。”
白衣看着六名清婉妩媚的美女,朝朱淑真笑道:“淑真,我看这六位姑娘如芙蓉出水,清荷沐月,气质超群,还请淑真你给我们介绍介绍!”六位姑娘看着白衣皆脸蛋晕红,推推嚷嚷,显得很是热闹。
朱淑真和她们皆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她看着六位姑娘笑道:“她们是节愍章简公的六朵金花,也是临安城闻名遐迩的才女,有淑、有湘、有渭、有闲、有澄、有弘,她们皆擅诗词乐赋、琴棋书画,很多王孙贵族都想娶她们为妻呢!”
沈漠笑道:“郑尚书曾给沈某提起过章简公,章大人抗击西夏铁骑大捷,我沈漠很是敬佩。”章有弘脸蛋灿烂若桃花,她妙目像一轮深秋明月般使人着迷,看着沈漠嘻嘻笑道:“那我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