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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狂侠江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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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一掌拍出,掌风肆虐,手掌中心黑光流烁,正是青城绝学‘摧心掌’,令狐冲惊险避开,被掌风边缘扫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啊!”

四女害怕得发抖,只听到令狐冲一声惨叫,仪琳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如珍珠般滚落,哭喊道:“令狐大……”

曲非烟急忙捂住仪琳的小嘴,她睁着澄净的眼睛,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浑身颤抖起来。

“哈哈,小尼姑,你的令狐大哥早和你搞在一起了吧!快滚出来吧!”

余沧海正要掀开被子,忽听到窗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喊道:“青城狗贼,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是谁!”余沧海冷喝一声,飞出厢房追去。

白衣松了一口气,施展轻功朝余沧海而去,群玉院被群雄一闹,此时却是安静无比。

“小驼子,你和塞北明驼木高峰是什么关系!”余沧海冷笑道。

白衣躲藏暗处,借着月光瞧去,那人正是在茶馆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丑陋驼子。

“这小兔崽子借着本驼子的名声招摇撞骗,和我却没有一点半点的关系,余观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个身材肥矮、形貌极其丑陋的驼子忽然出现在庭院中,笑道。

“哈哈,只怕你武功打不过他,是一个孬种吧。”那小坨子盯着老驼子冷笑道。

木高峰冷哼声,说道:“我并不是怕那姓余的,但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我塞北木高峰给你做挡箭牌,”

小驼子猛的挺直身体,撕下脸上膏药,却是个身姿美妙,眉清目秀,甚是俊美的美少年。

他大笑道:“哈哈,要杀就尽管来吧,余矮子,你儿子是我杀的,你个狗崽子灭我福威镖局的满门,倘若你今日杀不死我林平之,将来我定要灭你青城派的满门……”

余沧海浑身一震,看着他惊喜地喝道:“你就是林平之。”

“不错,你个狗崽子,你把我爹娘关在哪儿了?”

余沧海轻身上前,抓住林平之,喝道:“跟我走!”

木驼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一只手伸出‘唰’地拉住林平之,笑道:“且慢,这小子既叫过我爷爷,那便是我木驼子的乖孙,倘若给你带走了,我塞北木明驼的面子往哪放?”

“木驼子,你也想抢辟邪剑谱!”

余沧海掌心内劲一作,硬扯着林平之,便要将他带走,木驼子同样扯着他的手臂,两股力劲袭来,林平之痛苦的哀嚎起来。

“啊!啊!”林平之痛苦吼叫。

“姓余的,你再不放手,将我这乖孙撕成两半,谁也得不到辟邪剑谱。”木高峰阴沉地笑道。

余沧海心想剑谱尚未到手,这小子可不能死,他若不放手,这心狠手辣的木驼子真有可能将他撕成两半。

余沧海猛地放手,木高峰紧抓住林平之肩膀,笑道:“乖孙子,和爷爷回塞北吧!”

“放你娘的屁,刚才不承认我,现在又来认我,士可杀不可辱,你想要辟邪剑谱,杀了我吧!”林平之骂道。

“嘿嘿,好不要脸的臭驼子,人家不愿意跟你走,你却偏要他和你走,世间竟有你这等无耻的狗贼。”

白衣一掌劈出,北冥螺劲倾巢而出,木高峰猛地回掌,顿觉全身的内劲都被那人吸走,骇然地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撤掌逃走,可那股吸力如漩涡般将他死死黏住,使他无法移动分毫。

“你们两慢慢玩,余某要走了!”

余沧海见白衣施展吸星妖法,惊魂未定,猛地抓住林平之提气飞上屋檐,便要逃走。

“把人留下。”

白衣一掌拍飞木高峰,神鬼莫测的出现到余沧海面前,北冥螺劲交织,掌风如电如露,彻底将余沧海笼罩。

余沧海哪敢和他对掌,长剑如骇浪般席卷出去,抽身返回到庭院中。

“又是你这小杂种!”余沧海持剑的手臂发颤,惊恐地喝道。

“哈哈,心中有杂种,人人都是杂种,看你长得这么龊,定是杂种无疑了!”

余沧海眼中寒光闪烁,冷笑道:“小杂种,别以为你会吸星妖法,余某就怕了你。”

“小杂种叫谁?”

余沧海不假思索地喝道:“小杂种叫你。”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咆哮地怒吼道:“小杂种,我今晚要杀了你。”

“木驼子,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将这小杂种给宰了。”余沧海向脸色煞白的木高峰说道。

木高峰心想既然得罪这瘟神,若让他成长起来,定会再找自己寻仇,遂当机立断地冷笑道:“定要将这小子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木高峰使的是把驼剑,剑身上涂满巨毒,招式诡异阴险,他本个臭名昭著,阴险狡诈的毒虫,每一剑都邪毒无比,带着惊天的煞气。

余沧海掌心黑光流烁,掌气阴沉,整个庭院都被他的掌风笼罩,余木两人拼尽性命,却要将白衣就地击杀。

双掌掌风交织,将驼剑和催心掌劲防得密不透风,滴水不漏,战了数百回合,木余两人越来越惊,他们内力渐渐不足,但对方却越来越有精神。

“撒手!”

白衣大喝声,瞅准空挡,运转北冥螺劲将两人兵器震落,一掌朝木高峰胸口拍去。

“嘭!”

木高峰暗藏在胸口的毒囊破碎,数百滴毒水朝他溅来,白衣忙调动北冥螺劲护住全身。

余沧海挥剑挡住数十滴毒液,冷喝道:“臭驼子,你连我也敢暗算,找死。”

木高峰趁机掠到林平之身前,左手猛地朝他肩膀抓去,一股柔和的劲力反击回来,将他震的后退三步,吐出一口鲜血来。

一个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正气凛然的书生从林平之身后走出,笑道:“木兄为何欺负个晚辈。”

“原来是华山派的岳兄,几年不见,越发年轻了,想来那采阴补阳的功夫可练成了,但岳兄为何还要打辟邪剑谱的主意呢?”

白衣抚掌笑道:“江湖传闻塞北木驼子阴险毒辣,为人心胸狭窄,今日得见,果真是卑鄙无耻啊!”

“叶小弟,两位前辈和你过招那是出手相让,你却出手夺了他们的兵器,江湖上的豪客若知道了,木兄和余观主岂不成了笑柄!”

白衣撒手将驼剑和余沧海的配剑掷给两人,笑道:“岳掌门说的是,是晚辈考虑不足,夺走了两位高人的兵器。”

“哼,别过!”

木高峰接过驼剑,纵身跃上屋顶,消失在黑暗中。

余沧海看着林平之,冷笑道:“岳老儿,你也要打辟邪剑谱的主意。”

“余观主若是有空不如坐下喝杯茶,我们俩慢慢谈。”

“伪君子”余沧海冷笑声,纵身飞走,白衣只听‘噗通’一声,林平之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说道:“还请岳掌门将我收入华山门下。”

岳不群沉吟片刻,说道:“我若将你收入门中,江湖中人定要说我岳不群觊觎辟邪剑谱,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弟子一见师傅,便说不出的敬仰,还请师傅将我收入门下。”

白衣忍不住插嘴道:“岳掌门,江湖的疯言疯语何须理它,你就将这位林兄收进门下吧!”

岳不群迟疑了一会,说道:“那好吧,却不知你父母是否同意?”

林平之紧咬牙关,恨恨说道:“我父母被余沧海抓走了,还请师傅加以援手,救回我的父母。”

“我知道了,你先起来,我会帮你找到你父母的。”岳不群说道。

白衣辞别岳不群后,便来到令狐冲养伤的厢房中,只见禾雨柔和郑萼坐在张木桌旁,再无其他人。

“他们人呢?”

“昨晚场面那么乱,他们早走了,我们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柔姐姐说要回来找你,我就陪她过来了!”

郑萼雪白的玉手剥着个桔子,将剥好的橘肉递给白衣和雨柔,嬉笑着说道。

禾雨柔吃着橘子,调侃地笑道:“你是放不下仪琳小师傅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非非小萝莉。”

“你……我……”

白衣低叹口气,说道:“天快亮了,我要去刘府,金盆洗手时嵩山派定会来捣乱,那群武林中人认定我修炼了吸星妖法,绝对不肯放过我的。”

“那我们不去了。”郑萼说道。

“我如果不去,别人就会认为我逃走了,我岂不是真成了魔教妖人,何况我答应过周大哥要将嵩山派的阴谋在天下群雄面前挑破,绝不能这样逃走。”

“雨柔,你和郑萼先到客栈避一避,待事情了结后我再去找你们。”

第二十三章:再次加温

刘府大厅中,数百人济济一堂,除白衣昨日所见的那十数人外,还有二十余人坐着,都是江湖上的名家高手。

右边第三席坐着个高大威猛,鬑鬑颇有须的男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南四奇中的‘冷月剑’水岱。

他旁边站着一女一男,男的一身黄衫,挺拔修长,英俊潇洒,是他表侄汪啸风;女的皮肤微黑,俏丽婀娜,白衫飘飘,是他女儿水笙。两人在两浙路、江南路颇有声望,江湖人称铃剑双侠。

白衣刚踏进大厅,数百双眼睛唰地盯来,余沧海冷笑道:“你倒真有胆来!天下群雄在此,你今个若不给个说法,定教你命丧此地。”

他尚未来得及回话,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姓叶的,你窜通那姓温的小贱人,抢了闯王军饷,是也不是。”

女子面若春桃、眉如山黛,双眸寒光闪烁,手持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正是世外高人‘神剑仙猿’穆人清的徒孙‘飞天魔女’孙仲君。

白光骤跃,一剑‘唰’地刺来,剑气凌厉,房屋中顿时剑光交错。

闵柔正要出手,一双宽大的手掌按住她,她素来听从夫婿石清的主张,哪肯违拗丈夫的意思,唯有静观其变。

“好剑法”

白衣调动北冥螺劲,左手如爪硬生生抓住剑刃,剑刃上的数十股锋利剑气朝他手掌搅去。

“退!”

他爆喝声,五轮劲分出数十道小螺旋瞬间击溃那锋锐剑气,孙仲君脸色血红,妙目含怒,只感觉对方身上一股磅礴的内劲袭来,硬生生将她娇躯震退三步。

“姑娘,此事定有误会,在下的确斩杀了温同化,但并没有抢夺黄金。”白衣心想今日定有一番恶战,实在不宜四面树敌,陷入被动的局面。

水岱抚摸着髯须,说道:“数日前碰到令师伯黄真,他正在调查此事,孙姑娘是听何人说起是这位小兄弟所为。”

孙仲君嫩白的手儿持剑,似一朵高傲的凌霄花,美眸流光,俏生生地喝道:“鄱阳湖梁银龙亲口说的,不是这卖相极好的小子还能是谁?”

“龙游帮抢劫不成,只怕心生恨意嫁祸给这风流倜傥的叶小弟,鄱阳湖和龙游帮素有交情,姑娘怕是被他们利用了呢!”骆冰嫣然巧笑着,少妇风情皆聚于眉间。

“孙女侠,你要相信我,别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啊……”

人群中一个满面青春痘的青衣少年说着,暴怒的孙仲君如大鸟般纵身飞起,剑光如洗,竟将那人的胳膊一剑斩断了。

“好哇,你还敢骗我,今日斩断你一条胳膊,算是给你的小惩戒,你若再敢妖言惑众,我就杀你全家。”

孙仲君厉声喝道,拭去剑上的血迹,神色自若的归了座。

刘正风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人是鄱阳帮的一位舵主,虽不是个好鸟,但也不该像她这般心狠手辣斩杀自己邀请来的客人,让自己面子哪儿挂,但那穆人清又得罪不起。

刘正风吩咐弟子将那断臂少年抬了出去,一个小厮跑进来欣喜地说道:“刘爷,郭大小姐到了!”

刘正风铁青的脸瞬间转好,众群豪一阵窃窃私语,都站起身来迎接郭大小姐。

一个娇媚无匹、容色绝丽的女子走进大厅,白衣瞧去,只见她美唇若涂朱,眉如染黛,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般,似乎要滴出水来,清眸流盼,秋波微转,却是个丰腴娇嫩、冠绝群芳的美人儿。

他身后跟着二个少年,各有风采,是五绝之一南帝的徒弟武三通的儿子,一个叫武敦儒、一个叫武修文,师承郭靖郭大侠,在江湖上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人物。

刘正风满脸堆欢,揖请郭芙上座,赔笑道:“郭小姐能来刘府,真是蓬荜生辉,不知令尊郭大侠近来可好?”

郭芙清脆地笑着,如一朵娇美的凤仙花,回道:“多谢刘伯伯挂心,各位前辈,我爹和我娘准备重阳节在襄阳城召开英雄大会,选拔出一位武林盟主来,共抗北清、蒙古和西夏,还各位前辈届时参加。”

群雄各怀心事,一时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情景之下,众人都应该纷纷应承,也好给郭大侠一些面子。但江湖和朝廷素无关系,加上如今的江湖邪道昌盛,群雄都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参加什么捞子的英雄大会。

“我等江湖草莽,不屑和朝廷中人来往,小女娃,如今日月魔教和明教肆虐,极乐宫蠢蠢欲动,每个人都朝不保夕,哪有时间去淌那浑水。”

门外掠进一道黄影,却是个四十来岁的崆峒道人,他面如刀削、身高八尺,正是崆峒六老卑明达,身负七伤拳更盛过其他五老,也是十年前的移植者。

“今天是衡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大好日子,我们五岳剑派素来同气连枝,邀请各位是前来观礼的,各位若给五岳剑派几分薄面,还请私下再算恩怨。”天门真人高声喝道、内劲充沛,众人无不震惊。

“天门道兄说得在理,各位若有恩怨,暂且搁一搁,卑掌门远道而来,难道只是为说这些话。”岳不群笑道。

“哈哈,卑某只是说出大家心中的想法,既然天门掌门和岳掌门发话,卑某不说便是了。”卑明达袖袍一挥,退到一旁落座。

刘正风吩咐弟子端来金盆,放到群雄面前道:“刘正风承蒙恩师收录门下,传授武艺,刘正风资质平庸,恒山派有莫大师兄撑着,倒也不少我一个,衡山刘正风今日决定退出江湖,若违此言,当如此剑。”

他猛地抽出配件,两指夹住剑刃,一运内劲长剑应声而断,这柄长剑本来金刚铸成,竟给他轻而易举地折断,可见刘正风内劲的浑厚。群雄瞧着断剑应声而落,如切豆腐般,剑身全部没到青砖内,皆震撼不已。

“左盟主有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正要将手伸进盆内,一声大喝传来,却是一人手持杆五颜六色、镶满宝石的旗子,正是五岳剑派中左盟主的令旗。持旗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上唇留着两撇鼠须,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

他身旁还有四人,一个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两只手掌又小又厚又肥,正是四太保乐厚,中间则是十三太保之首的‘托塔手’丁勉,他骨骼巨大,身高八尺,威猛似虎。

其他两人,一人额头极高,头发披肩,满脸络腮胡,正是二太保‘仙鹤手’陆柏,另外一人手持宽大的巨剑,面如重枣,却是五太保‘九曲剑’钟镇。

白衣暗叫不好,刘正风金盆洗手,衡山派竟没来一人,不知他们师兄弟闹什么矛盾,自己又该如何挑破五岳剑派的阴谋呢?

若他挑明嵩山派想并吞五派的阴谋,只怕嵩山太保会群起攻之,他们的武功比余沧海厉害得多,自己定会小命不保。

“费师弟,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何时轮到你嵩山派来管了,在座的都是江湖豪杰,你们嵩山太保直闯进来,难道真的这么目中无人?”刘正风喝道。

丁勉看着众群豪笑道:“刘师兄,我嵩山派并非不将各位豪客放在眼中,只是你金盆洗手的事关乎千万人的身家性命,那可是马虎不得的。”

费彬不理会众群豪的私语,接话喝问道:“刘师弟,你是否认得曲洋?”

刘正风脸色一变,随后凛然地说道:“不错,我的确认识曲大哥,曲大哥是我刘某人的知己好友。”

“曲洋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你和魔教妖人相互勾结,那就不能金盆洗手。”

费彬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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