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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狂侠江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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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瞧焰摩猴朝自己吱吱乱叫,跟着他朝暗道走得半个钟头,焰摩猴忽地诡异消逝在暗道中,他听到头顶有声音响起,打着光球瞧去,觉谛和尚正冲他微笑。岐螯和皇甫瞧也不瞧白衣,他们凝视着远处的黑暗。

“阿弥陀佛,那是第二扇青铜祭祀的血门,传闻巫祖蛊神用百万奴隶的鲜血浇筑而成,有世间最邪恶的毒蛊和巫术,要进到地狱树的后殿,首先要通过这里,可惜只有炼虚巅峰境的强者才能破除掉邪术,善哉!善哉。”

“老子的祖先和阚血曾到过后殿,他们逃走时通过的是玉墙的密洞,密洞中布满机关邪术,我们将里面的邪术和机关都已破解,唯有最后一关的五行乾坤无法触发,你能巧妙地控制五行,你将那道机关解除掉就可以了。”

“我很想知道,那颗地狱树是如何来的,难道是巫祖蛊神自己播种的,还是天地生来就有。”

岐螯阴沉笑起来,笑声飘荡古墓中,如同厉鬼惨叫道:“嘿嘿,那地狱树如何来的,老子哪儿知道,小子快点解除机关。”

白衣瞧岐螯避而不答,和皇甫、觉谛来到暗道前,他借着灯光瞧去,那是面光滑如处女肌肤的墙,墙面密密麻麻的孔洞,足有数百道,他轻轻抚摸那堵墙,似乎能感到它脉搏的跳跃。

“这堵墙是活的。”

他背心被冷汗浸透,转身瞧着皇甫、岐螯、觉谛阴森森的目光,强忍着爬进暗道中,那密道十分窄小,他无法翻身,密道刻着千篇一律的纹理,暗道表面光滑得如同镜面。

白衣爬进暗道时,掌心的光球迅速熄灭,他使劲灌注内劲到光球,却是毫无反应,暗道中不停传来诡异的惨叫,似有铁链拖拽和磨刀的声音。他想着自己肯定身中毒蛊,或者巫术,导致视觉异常。

五轮劲感知着四周变化,他隐约觉得前面有机关,他不停朝前面爬着,他不知爬得多久,他完全没有时间观念,他的神智逐渐模糊,他似乎忘掉很多的东西。

三天后,暗道中溜出条身子,白衣脸色煞白,接过觉谛递来的食物和水,笑道:“他娘的,那孔洞真有邪性,老子差点死在里面。”

他不停尝试着将体内的五行调整得和玉道一致,使心脉的跳动和玉墙相辅相成,他逐渐和暗道合二为一,才通过暗道顺利解除暗道中五行乾坤的机关。

“我们三个老家伙都差点死在里面,你能活着倒出乎我们的意料。”

白衣歇息会,在岐螯阴冷的目光下爬进玉洞,其他三人紧随着他,白衣心想他们进到后殿,我就毫无利用的价值,他们定要杀掉我,老东西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白衣将五行机关解除后,仔细探索过一番玉洞,数百个玉洞彼此相连,纵横交错,他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玉洞的结构记在心中,精确到万无一失,这些玉洞不停的变幻位置,有数千万种变幻,但也呈现着一定的规律。

“那小子溜掉了。”

岐螯眨眼瞬间,白衣竟凭空消失般,他摸着白衣消失的地方,哪儿完全是封闭的,只有向前和退后,可他竟真的不在了。白衣趁玉洞变幻时,溜进头顶的通道逃走了,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朝外面爬去。

突然玉洞中掠过一道黑影,却是那只焰摩猴,它拦住白衣的去路,逼迫他朝后殿爬去,白衣心中暗骂,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那毒帝的元神肯定没有消逝,他还活着。

他隐约听到水流声,空气清爽起来,他快速爬出玉洞,一道炙热的阳光射来,他急忙捂住眼睛,眼前的场景彻底将他惊呆。

眼前是陨石砸成的天坑,繁花似锦、古树葱郁、万木争荣,无数腰一般粗的藤蔓遮天蔽日,悬崖边的瀑布轰隆垂下,他跟着那只焰摩猴顺着藤蔓爬下,他没感到岐螯三人的气,看来他们还被捆在玉洞中。

白衣抓着藤蔓,瞧着地宫中央那颗枯萎的神树,它浑身的汁液和精华被吸干,触目惊心,它是遗落的神迹,白衣用五轮劲感知着四周的气,没有任何一丝的邪气,那妖刀到底藏在哪里。

焰摩猴不停朝白衣吼叫,白衣运转凌波微步,迅速跟随着焰摩猴朝那颗地狱树掠去,他们来到那颗神树前,白衣有沧海一粟的感觉。

一股无法抗拒的邪恶袭来,白衣噗地吐出口鲜血,他的眼前是一柄聚集天地邪念和污秽的刀,它泛着黝黑的光华,猩红的血痕密布漆黑的刀刃。

“你,你难道是毒帝?”

妖刀泛着夺魂摄魄的光华,喃喃道:“毒帝,那是多久称呼,吾名妖帝,吾来自黑暗,焰摩猴要杀死你,我窥知你身怀道心,吾和巫祖蛊神、梵帝元神融合,突破合道境,天地间谁再是吾的敌手。”

“我压制妖刀千年,同时被妖刀囚禁千年,我的时日不多,需要你将吾解救出去,吾将赋予你强大的力量,和你一同攀登武道的极限,你到达炼虚境,吾便能脱离妖刀,重获自由。”

白衣嘴角挂着丝邪笑,他被妖刀诱惑手缓缓紧握妖刀,它的触感很清凉,邪恶瞬间吞噬掉白衣,他即将丧失理智时,妖刀摄出惨绿的光华,将那股邪恶的力量压制,白衣心灵深处的道心和魔种欢愉起来。

妖帝的神识摄进柄妖刀,冷笑道:“我将妖刀封存,余下的邪念只能靠你自身的道心克制,倘若你无法克制,就将被妖刀入体,沦为它的傀儡,到时候天地间将生灵涂炭,沦为人间炼狱。”

白衣按照邪帝的吩咐用后殿机关暂时捆住岐螯三人,沿着藤蔓攀爬出陨石坑,他走过条人工挖掘的通道,瞧着洞外垂下的瀑布,心想原来从这儿的瀑布便能直接到后殿,想来这条通道就是阚血当年挖掘的那条了。

第七十四章:临安才女朱淑真

南宋的都城临安城南倚凤凰山,西临西湖,有东南第一府的美誉,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柳绿花红,莺歌燕舞,临安的西湖上来往船只不下数千舫,都是精巧创造,雕栏画拱,呈现出一派富裕的气息。

一艘官船游玩着西湖,那船的船艏正面绘着仙鹤浮雕,两舷侧前部有祥龙的浮雕,后面彩绘着凤凰,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西湖水波荡漾,在明媚的阳光的招摇下,光彩熠熠,四周景色如画卷,清新的空气沁人心扉,官船的船头站着两个人,左边的白衫公子背敷交叉刀剑,肩头蹲着只拳头大的猴子,他的刀用粗布裹得严严实实。

他自然是从南疆回来的白衣,他带回妖刀,至于他肩膀上的小猴子,却是焰摩猴用种奇异的功法缩骨化形成的,一路上邪帝助他血炼焰摩猴,将控制焰摩猴的秘术交给了他。

白衣刚到临安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被苏子杭的属下请到西湖的豪船上,遂有两人泛舟同游的场景。

“叶兄在珍馐宴的点评见解独特精辟,深得梵正、萧美人的倾心,听闻东洲美食界要给你颁发特级点评师的金勋,叶兄无所不精,苏某真是佩服。”

“惭愧、惭愧,能做梵正、萧美娘两位美人神厨的点评,是在下荣幸,却不知在下刚到临安,苏兄就知道我的行踪。”

“我表妹郑萼从恒山回来,她听闻你在大理无量山和瘟神一战,十分担心你的安危,便缠着我打听你的消息,我找了好久,今早打听到叶兄要来临安的消息,便派仆人在城门前候着了。”

他心想世界真是小,苏子杭竟是郑萼的表哥。白衣和苏子杭游完西湖的美景,便来到国子监、太学组成的文化区,此地有闻名遐迩的鹿麗书院,风景优美,书院囊括曲院荷风、平湖秋月、花港观鱼、雷峰落照、西湖三塔西湖五景。

鹿麗书院建筑清雅淡泊,坐北朝南,集园林学院于一体,大小院落交叉有序,亭台楼阁古朴典雅,栽种鲜有的奇花异木,白衣穿过清澈小溪上的古桥,和苏子杭来到园林群落,园林的长廊两旁汇聚着文人骚客的留下的佳作。

“办取舞裙歌扇,赏春只怕春寒。卷帘无语对南山,已觉绿肥红浅。去去惜花心懒,踏青闲步江干。恰如飞鸟倦知还,澹荡梨花深院。”

白衣轻轻念着一曲清婉缠绵的小词,它的题名是朱淑真,笔意流畅雅致,小词旁绘着副春景图,映衬四月的风景,浑然有趣。

“绘画提诗的叫朱淑真,号幽栖,她是临安第一聪慧的才女,博通经史,能文善画,还精晓音律和乐曲,尤其善于诗词,是鹿麗书院的特级客卿。”

“苏公子这样称赞淑真,我如何敢当。”

白衣瞧着那女子,她穿着件淡青的儒衫,头戴娥儿雪柳,翠眉微蹙,唇角微挑,似笑非笑,似喜似嗔,有点任性的样子,她双眸神情似水中望月、云中探竹,有奇特的才情,美貌如画卷,百般难描。

“幽栖姑娘的画清丽可观,字是银勾精楷、诗词婉约清扬,诗书画相协相融,相亲相和,堪称南宋第一才女也不为过,苏兄倒没说错。”

苏子杭瞧着如花隔云、明艳可人的朱淑真笑道:“朱姑娘,你和小弟说想见那苏杭品茶,珍馐尝食的叶公子,他却近在眼前,你们好好聊聊,我还有要事缠身,就恕不奉陪了。”

朱淑真打量着白衣,眉目间隐隐深藏着忧愁散开,风情雅致的笑道:“幽栖多谢公子点评,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幽栖很高兴先生能懂小女子的诗词绘画,鹿麗书院的西湖五景很是秀美,我带公子去赏玩一番,顺便想问问公子衢州八珍会的事情。”

白衣跟着朱淑真这个向导游玩着鹿麗书院,她是个极富诗情的美女,和她在一起,如同领略世间最美妙的风景,白衣倒赏心悦目。

他们游完西湖五景,天色渐渐黑下来,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闹市区,临安城有一百五十余万人口,夜市的街道热闹非凡,行人摩肩擦踵,络绎不绝,他们躲开拥挤的人群来到处拐角。

夜空高悬一钩新月,清凉凉的如寒玉般,拐角旁是条小吃街,火树银花,宝马香车,佳人才子成双入对,朱淑真站在冷清和热闹中,灯火将她脸蛋映得粉红,别有番才情的韵味。

朱淑真表现得很大胆活泼,天真烂漫,白衣却能感到她内心的忧郁,他虽不知道朱淑真以前的事,但和她逛街时总能看到路人奇异、憎恶的目光瞪着他们,朱淑真对此毫不介意,白衣不问、亦不提起,只和她畅谈她感兴趣的诗词、绘画。

朱淑真带着白衣来到云水涧吃晚饭,他们刚走进客栈落座,迎面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作铺头打扮,俊逸文雅,他是临安的第一神捕,江湖号称‘铁血’杨慎,那美女却是孙仲君。

孙仲君瞧着白衣,神情很是诧异,他和杨慎落座旁边的一桌,白衣瞧朱淑真神情很不自然,似乎很怕见到杨慎,便准备和她一起离开。

“慎哥,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想她刚刚被你休掉,就找个邪魔做情夫,你说得没错,她还真是水性杨花呢!”

“孙姑娘,你说话怎如此刻薄,你有事冲我来,何必说幽栖姑娘的不是。”

孙仲君听到白衣的话,杏眼燃起火焰,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朝白衣劈去,她反转手腕一抖,劈向白衣的剑竟刺向朱淑真的胸口。

“砰!”

孙仲君倒退数步,噗地吐出鲜血,杨慎扶住她的腰肢,白衣站在脸色煞白的朱淑真面前,瞧向杨慎道:“阁下身为临安的捕头,难道想看着她挑起事情的争端。”

“杨某只看到你持剑行凶,我要逮捕你归案。”

“阁下身旁的孙姑娘出手要杀人,我是正当防卫,你凭什么逮捕我,你滥用职权,欺压良民,那监狱我看你呆最是合适的。”

“叶白衣,你知道她是什么人,慎哥对她那么好,她却不守妇道,离经叛道,私下和男子偷情,难道你要帮这贱人,可惜那男的尝过腥,便将她给甩了,她还偷偷生下个孩子,你却要捡那没人穿的破鞋吗?”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都说些极难听的话,朱淑真听到他们辱骂声,浑身颤抖,眼眶中雾气滚来滚去,白衣感到她心情起伏不定、惆怅悲痛,不愿意再和他们继续纠缠,拉起朱淑真便要走出云水涧。

“想走,没那么简单。”

阴寒的掌风袭来,杨慎掌势出手,潜息回旋间掌气飘渺无踪,彻底将白衣笼罩,他每一股掌劲都如刀轮滚转,专破各种真气和护体真罡,掌劲瞬间伤敌肺腑,恍若鬼神暗施巨斧,遂名鬼斧掌。

杨慎修炼的内功叫铁血功,带着至刚的真劲,鬼斧掌和铁血功成就他第一神捕的位置,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也铸成他先天高手的地位。

两掌相对,杨慎手掌微麻,看着渐渐消逝的白衣,他面若冰箱,喃喃低语道:“他竟能接我的一掌,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西湖畔的鹿麗书院,水风徐来,牵动着朱淑真儒衣的裙摆,白衣运转木轮劲治愈内伤,杨慎的掌劲凝聚一点,破开白衣真劲,将他击成重伤,杨慎不愧南宋第一神捕,若不是他有和瘟神交手的经验,定要吃个大亏。

白衣将内伤治愈后,用五轮劲替朱淑真治愈抑郁引起的疾病,朱淑真感到身体充满生机,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使她沉迷。她迎风眺望着西湖对岸的雷峰塔,塔闪烁着灯火的光芒,映着夜空的银河,格外的宁静。

“叶公子,幽栖累得你牵扯此事,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免得你不明白。”

南宋儒学发展到极致,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蔚然成风,特别是官宦之家,婚姻必须遵从父母命,媒妁言,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幽栖嫁给杨慎前,曾和魏仲两情相悦,哪料他薄情寡义,为攀附权贵将幽栖给抛弃了。

幽栖十七岁那一年,父母将她嫁给神捕杨慎,杨慎是理学传承者,他热衷功名利禄,朱淑真清才丽质,她想找个聪慧异常,文武双全,能懂她诗词的男子。她不能选择婚姻的自由,便寄情于诗画,可惜没谁去欣赏她,

她用诗词强烈谴责世间不自由的婚姻,甚至到咒骂地步,她同时对南宋为政措施极其不满,屡屡写诗抨击,最终和杨慎分道扬镳。

“我和杨慎分手前认识苏大哥,他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我便将他引为好友,我和他分手时已怀有身孕,苏大哥便介绍我到鹿麗学院做客卿,谁料市井间便传出那些闲言碎语来。”

白衣心想我哪能提起她的伤心往事,只是问道:“幽栖姑娘,你的孩子多大了,我们给她买些玩具,还买些好吃的,她一个人在家吗?几岁了?你不在她的身边她会不会害怕?”

幽栖开始很诧异,随即清新自然、落落大方如铃铛般笑道:“她叫朱纨纨,我将她放到隔壁孙三娘哪里?她三岁半,很是坚强勇敢呢!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我们把她接出来玩玩,看她想要些什么东西。”

第七十五章:情不知所起

临安十里长街,灯烛辉煌,人流如潮,白衣怀中抱着个粉雕玉砌的女童,她粉嫩的小手握着块乳饼,临安夜市一般都是三四更天游客方逐渐减少,此时戌时五刻,是人流量最多、最热闹的时候,他们被拥挤的人群堵到美食街前的小巷中。

“娘亲,我要买风筝。”

纨纨搂住白衣的脖子,回首瞧着朱淑真,朱淑真神情很恬淡,似乎很享受这样幸福的时光。卖风筝的商业界距美食街有数条街的距离,朱淑真柔和笑道:“纨纨乖,人这么多,娘亲明天给你买好不好。”

“幽栖姑娘,我带你们去吧!得罪了”

幽栖纤细的腰肢被白衣搂住,他施展鸟渡术翱翔夜空中,纨纨在白衣额头亲一亲,伸出嫩白的手臂要捞星星,奶声奶气地道:“娘亲,你看好多星星。”

“娘亲,纨纨抓不到,你帮纨纨抓好不好!”

白衣笑着将北冥螺劲的气凝成颗颗五颜六色的五角星星,惹得纨纨咯咯笑着,白衣给纨纨买木雕的小玩具,给她买竹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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