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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灵丹传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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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躇间,忽觉窗外人影一闪,随后‘波’的一声破空之声大作。唐鹤松耳廓一动已知有暗器袭来霍然一惊,他本是弄毒的好手唯恐暗器有毒,眨眼的功夫已翻手将外衣解下抖开包住了来物,打开一看却是一块外面包着白纸的石子。

唐鹤松小心的将纸展开,略看了下内容,沉吟片刻转身来到书房内室,这内室除却一个书架外便一张书桌外别无他物,即便这样唐鹤松还是遍视四周确定无人藏匿在侧,这才以身遮掩搬动了靠墙书架上的一处机关,精钢书架缓缓挪开,露出了地下的一个储物方格,唐鹤松小心扳住几处机关,从方格里取了几样东西放入怀中,这才恢复了机括的位置,重新移回书架摸去地上的痕迹追出门来。

山城东郊的一处密林中,两道人影临风而对,萧万山沙哑着先开口道:“晚辈久仰唐门主风采,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唐鹤松面露微笑道:“阁下说的哪里话,唐某人浪得虚名穷居山城哪有什么风采,倒是敢问阁下仙乡何处,为何对我唐家堡苦苦相逼。”

萧万山哈哈笑道:“在下后进末学不值一提,此次前来蜀中,为的便是向唐门主求上一样东西,还望唐门主切莫推辞。”

唐鹤松怒极,冷笑一声:“阁下连日来掳掠我门人弟子数名,几天前本人胞弟唐鹤竹出堡办事至今未还生死未卜,想是也遭了小友的毒手,如阁下这般向人求取东西,老夫倒还是首次得见啊。”

萧万山被唐鹤松讥讽也不恼怒,微笑道:“久闻唐家堡当代堡主笑阎罗唐老爷子手辣心狠杀伐无算,在下想来当不至于为了区区几名堡中弟子的性命便如此动怒,至于令弟唐鹤竹唐二爷嘛,在下却是分毫无范,只是有事相求这才恭请去了一处周密的地方歇脚罢了。”

唐鹤松本就天性凉薄,区区几名弟子的性命他倒也并未放在眼中,便是二弟唐鹤竹的生死,其实他自也并不如何着紧,只是自顾自盘算眼前这人面目陌生来历不明身手不凡,竟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戒备森严的唐家堡,又想到自家二弟唐鹤竹武艺虽远逊于自己,但在唐家堡内亦绝非庸手,竟也被此人悄无声息的擒去折辱,当下唐鹤松自己虽手握唐门秘器,但一者来人未必就孤身一人没有后援,二者他执掌唐门未久根基不牢,此时实不宜多树强敌,思躇片刻反不若听听对方所需,若真是寻常之物不妨做个顺水人情结个善缘便是,当下怒容一敛笑道:“既然阁下如此干脆,我那弟弟又自无恙,唐某若再推拒倒显得不够大度,不知阁下所求何物。”

萧万山双目仔细瞧着唐鹤松一字一顿道:“封~喉~树~果。”

唐鹤松闻言蓦地眼内寒芒一闪,就连脸上招牌式的笑容瞬间也淡了几分。

萧万山察言观色,心知这次定是问对了人。

却见唐鹤松脸上的笑容一收即放再度笑道:“蜀中物产丰富,什么疯猴、马猴、野果、树果倒也不少。”

萧万山淡淡道:“唐门主说笑了,这封喉树果听闻乃是蜀中奇珍,非是门主刚才提到的俗物。”

唐鹤松轻咦一声“哦?这倒是问住了老夫,实在是闻所未闻,恐怕此番却是要让阁下空跑一趟了。”说着一面脸上带着笑容,而拢在袍子里的右手却已经摸向了腰间装着化血神沙的皮囊。

这化血神沙炼制极为不易,乃是唐门数代鼎盛之时穷全门之力才练得的几份绝品,传承至今不止化解了多少次门派大难,如今也仅剩唐鹤松腰间这一袋,当真是绝杀之物,发动时扬手间化血神沙铺天盖地,对头若无绝佳的应对之法,只需稍稍大意皮肤裸露之处沾染分毫,便是蚀骨腐髓化血肉烂的惨淡下场。

唐鹤松却是这时眼见对方竟知道封喉树果这等唐门不传的机密动了必杀之心。

萧万山在一旁将唐鹤松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笑道:“如此倒是晚辈唐突冒昧了,这封喉树果既然连唐老英雄都不曾耳闻,那么偌大的蜀中山城恐怕也只有一人知晓了。”

唐鹤松闻言奇道:“哦?这倒是要请阁下赐教。”

萧万山嘿嘿笑道:“此人却也不是别人,正是令弟唐鹤梅唐三爷,只可惜晚辈听闻唐三爷英年早逝。”

其实萧万山自唐鹤松将手放到腰间那刻便运足了全身功力灌注双腿,只待面前的唐鹤松稍有异动便要先行撤离,但此刻眼见那唐鹤松听到自己提起唐三夜唐鹤梅之名,放在腰间的右手竟然一顿松了下来,才知道前日里那唐鹤竹对他所言非虚,一时心下大定。

只见唐鹤松强颜笑道:“原来阁下倒也听闻过我那苦命三弟的名号,只可惜我那弟弟早年身染重疾不治而亡,当真令我这当哥哥的日夜痛断心肠。”言罢叹了口气,倒似不胜唏嘘。

萧万山奇道:“哦?晚辈倒是听闻了些别的说法,却是说唐鹤梅唐三爷乃是被门内奸人害死的。”

蜀中四面环山,虽已入秋山城一带却依旧十分温暖,温风袭面唐鹤松此时却不觉的打了一个冷颤直似满腔的血液也凉了几分,一边刚放松的右手再度向腰间摸去一边上前一步强颜道:“阁下说笑了。”

萧万山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微笑道:“唐门主说的是,有些个话在下与旁人说来终也只是句玩笑,但若是这些疯言疯语从唐二爷口中说出,便怕旁人就不拿这当玩笑了,哈哈哈。”萧万山话音方落,对面的唐鹤松足下一松整个人便似失去了力气一般。

原来上代唐门门主唐杰共有三个儿子,分别取名唐鹤松、唐鹤竹、唐鹤梅。

三个儿子中数得长子唐鹤松天赋最好武艺最高,只是为人却偏激气量狭窄心胸不阔,次子唐鹤竹平庸无奇毫无建树,只得三子唐鹤梅武艺虽稍逊于大哥唐鹤松,但却胸有锦绣可以成器。

唐杰那时已然老迈,有意将门主之位传于三子唐鹤梅,那日父子二人正于唐家堡密室中交接历代口耳相传的诸般事宜,早偷藏于密室之中的唐鹤松骤然发难,唐杰老迈唐鹤梅武艺本就逊色乃兄,二人身处门内密室皆都疏于防备,唐鹤松有心算无心之下骤施毒手,竟然一举将自己的父亲和三弟一并加害,就此谋篡了唐门门主之位,那时唐鹤松只道此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当夜他处理唐杰和唐鹤梅父子二人的尸体之时,被路过起夜的二弟唐鹤竹碰巧看到。

唐鹤竹虽然瞧破了大哥的恶事,但为人素来胆小庸碌十分惧怕大哥不敢声张,这几年更是战战兢兢不敢表露出丝毫异常举动,生怕招来杀身之祸,直到前些时日唐鹤竹被萧万山擒住命在旦夕,不得已才将此等藏在心中数年的机密告于萧万山以求换得自家活命。

唐鹤松骤然被人揭破弑父杀弟的丑事,一时犹如失魂一般,直到听得萧万山再次说道:“如此,想那封喉树果唐门主倒是当真是一无所知了。”时唐鹤松这才回神,当下连忙赔笑道:“小友莫急,经你这么一提,老夫倒是隐约想起了这封喉树果,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也就是这蜀中随处可见的一种树果罢了,以致先前一时不能记起,刚巧老夫这里恰好随身便带有一枚索性赠与小友无妨,只是骨肉情深,我那不成器的胞弟却要劳烦小友交还于在下。”

萧万山笑道:“那是自然,在下也乐得唐老英雄手足团聚。”唐鹤松无法只得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

萧万山又道:“晚辈对这封喉树果的形貌,倒也曾略有耳闻,还劳烦唐门主打开包裹,让在下看一下是否所需之物。”

唐鹤松便依言将包裹小心展开,只见一层一层的布帛包裹下,一颗浑圆乌黑的果实犹如黑珍珠一般散发着慑人的幽光。

萧万山瞧得果然便是恩师口中的封喉树果的形貌,这才放下心来谨慎道:“唐门主果然信人,区区在下万不敢劳烦唐门主大驾,请将此物置于地上晚辈自取便是。”

唐鹤松依言将小包放于地下退后几步,萧万山上前却见这封喉树果只展露了片刻但小包周围的一些野草已有枯萎之势,知道此物毒性十分猛恶,当下不敢怠慢屏气凝神拿了小包如唐鹤松先前那般原样仔细包好放入怀中。

这才后退几步冲唐鹤松拱手道:“唐二爷刻下正在山城青山客栈中小憩,晚辈为了让唐二爷安心休息不得已点住了他的穴道,不过素问唐门绝学惊人唐二爷功力自是高深,此刻也不知是否冲破了穴道离去,想来唐门主您若马上前往应当还能赶上手足团聚,在下就此告辞。”

唐鹤松虽然对面前的萧万山恨之入骨,但此时眼见他离去倒也没空拦阻。对唐鹤松来说立即赶往青山客栈杀了二弟唐鹤竹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否则唐鹤竹一旦冲破穴道脱逃,留言一起他唐鹤松这门主的位子恐怕就坐不那么牢靠了,只要杀了唐鹤竹即便外面再多的流言蜚语也终动摇不了他门主的位置。

第七回 华夏之巅

穿云山地处西陲,乃是神州西部有数的高山之一,向以其山势陡峭直插云霄闻名于世。

坐落于穿云山山腰处的望云亭虽说远离中土,但因其门下弟子众多却是当今武林、江湖正道中不可或缺的一股势力。

此时的望云亭山门外,一众低辈弟子正在大师兄叶云的带领下与一道人打扮的青年交谈。

只听叶云拱手道:“此番劳烦紫阳观应师兄千里迢迢送来岳掌门书信,不如就此在山中稍歇几日,也好容我等师兄弟几人聊尽地主之谊,若是叶某就此任凭应兄登门不入,来日门中师长得知,定会责怪叶云招待不周失了礼数的。”

那道人打扮的男子推辞道:“叶师兄此番盛情斜阳已然心领,小弟久闻穿云山乃是西域胜景亦心向往之,无奈掌教师尊尚有要事吩咐,实是分身不暇难以在此久留,他日叶兄与众位师兄弟若有闲暇,定要前往紫阳观一行,那时斜阳定得出门相迎与众位师兄煮酒论道不醉不休。”

叶云见应斜阳去意甚坚只得道:“既然应师兄门中还有要事,叶某等人也不便强留,素来听闻九阳山紫阳观笑傲中土风月无边,乃是第一等的仙家胜景,只可惜叶某无缘一睹,他日若遇良机定携众位师弟前去紫阳观拜见岳秋雨师伯,到时应兄可不要闭门不纳嫌吾等叨扰才是。”

应斜阳忙道不敢,这时叶云身边一位师弟突然接口道:“大师哥何愁没有机会,早听闻应师兄与岳师伯之女岳雯岳女侠自幼相好,真可谓郎才女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应师兄侠名远播,与岳女侠成婚之日那是倚马可待,到那时以咱们两派的交情,如何能少得了我等师兄弟的席位哈哈。”

叶云师兄弟几人听得此言均是起哄发笑,这九阳山紫阳观与穿云山望云亭两派却是素来交好,门下弟子一向不限走动往来甚密,两派掌门更是时常互通书信勾通有无,因此门下弟子言谈之间玩笑不忌,比之别派倒是少了几分生疏更多些亲近。

应斜阳听得众人调笑却是不由得神色微微一暗。

叶云等人前呼后拥,直把个应斜阳送至山脚下才肯作罢,众人又复客套了一番,方才依依惜别。

待得叶云等人终于拜别动身回返望云亭,剩下应斜阳一人却似乎并不急着赶路,反而孤身在穿云山山脚下停了下来,一名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应斜阳身后不远处。

只见这女子雪肌花容眉目如画一袭青衣,罗衫随着拂来的清风微微飘动,真如风中仙子一般,一对剪水双眸顾盼生辉此时却隐隐流露出一抹哀怨,幽幽叹道:“阳哥,方才望云亭那些人说的。。。说的。。。你与你师妹之间的亲事。。。可是当真?”

本来甜软的嗓音说这句话时,却不自禁的混杂了些无力的清冷。

应斜阳连忙转身上前几步,拉起女子的柔胰急道:“落红你听我说,我与岳雯师妹只不过是同门之谊,绝非那些人口中所说的儿女私情之好,应斜阳今生所爱只红妹你一人,若违此誓叫我应某人众叛亲离武功尽失筋脉……”

还未等应斜阳说完,卿落红的一只细嫩白皙小手已然按在了应斜阳的嘴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温声道:“阳哥你不必如此,红儿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怨你一直没有和红儿说起过你那师妹的事罢了,落红早已将自己交给了你,此生此世都是阳哥你的人了。”

卿落红说到此处,轻轻的依偎着应斜阳,深情的看了他一眼,又复幽幽叹道:“那日红儿于江南行事,不慎失手被人擒获,险遭了恶人们的轻贱,要不是阳哥你及时出现,人家…人家…。”说着说着香肩轻颤一双美目微微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

应斜阳赶忙将佳人拥入怀中,伸手轻轻的拭去卿落红美目上滚落的一颗泪珠,擦完后将手抬到卿落红面前调笑道:“瞧这可人的珠泪,也不知哪家的姑娘这般大了还哭鼻子呢。”

卿落红羞恼的剜了应斜阳一眼,顿时破涕为笑,一时顽皮竟然轻启朱唇,粉嫩的香舌将应斜阳食指上那粒晶莹的泪珠轻轻的舔去了。

“嗯,好苦呢~”

被卿落红的香舌这么一舔,应斜阳只觉得手指处苏苏麻麻的,整个人都好像舒服的要飘起来一般,依偎在他胸前的卿落红感觉着爱郎身上无处不在的男子气息,耸了耸小巧的鼻梁咯咯笑道:“呵呵,阳哥你的心儿跳得好快呢。”

话音未落,娇嫩的双唇已被再难忍耐的应斜阳用嘴狠狠的封住不住的舔舐。

倒在爱郎怀中的卿落红也不甘示弱,激烈的回应着爱郎的探索,一番热吻直到二人呼吸不畅时才肯停歇。

血脉喷张的应斜阳轻咬着卿落红圆润的耳珠悄悄说了句什么。怀里的卿落红闻言娇躯轻颤娇声不依道:“讨厌啦,上山之前才弄过的,这才过了没多久又来作践人家,你不腻啊。”

应斜阳深情道:“和红妹你在一起,应某人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听着爱郎深情的话语卿落红顿时觉得浑身发软玉面升霞,不敢抬头看向爱郎那饥渴的目光,只是将秀美的臻首埋在应斜阳的怀中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应斜阳大喜,一伸手横抱起佳人向着一片少有人行的幽谷丛林走去。

清风做被,绿草为床。一对痴男怨女疯狂的索取着,恨不得将对方碾碎了揉进自己的骨头里,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初歇,卿落红满面嫣红,慵懒的依偎在应斜阳宽阔的胸膛上,纤纤玉指不停的在上面画着圈圈,低着头轻声道:“阳哥,当初红儿就那样把自己交给了你,你会不会觉得红儿是个轻浮的女子啊。”

却是此时大明朝男女之防颇重,即便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如他二人般婚前苟合的也毕竟于礼不合。

卿落红虽然人送外号玉面飞燕,更是江湖中颇为有名的绝色飞贼,但遇到应斜阳之前却从未有过男女之私,仍是清白无比的完璧之躯,只是声名却被一些仇家以及觊觎她的姿色的猛浪淫徒杜撰的颇为不堪,此时她和应斜阳二人如胶似漆正是情到最浓处,生怕自己的情郎因此前种种有哪怕半分的看轻了自己。

却说卿落红好容易鼓起勇气小声的询问爱郎,但却半天不见应斜阳回应,还当是爱郎真因此而轻贱于她,不禁黯然神伤簌簌落泪。

应斜阳此时软玉满怀志得意满正定定的望着天空却是想着紫阳观内的事情,他此番奉了师命一路西来,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落难的卿落红,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自古爱英雄。二人春*情萌动由此相恋,应斜阳自是爱极了卿落红的娇嫩艳丽,卿落红更是倾慕应斜阳的潇洒恩情,一路相伴很快的自然而然破了男女之防双宿双飞好不快活,情到浓处应斜阳也一时忘却了紫阳观中的种种琐事,直到今日被望云亭的那些师兄弟提及他才如梦方醒。

应斜阳的师父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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