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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笑傲天下-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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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危险,去得迟了,怕是要给他收尸了。

众人深以为然,一起转眼望向胡笑天——欲要解救姚铁,非要他出手不可。其他人伤的伤,残的残,唯有作壁上观的份。

胡笑天慨然道:“救回姚兄,胡某义不容辞,请各位放心便是!”

骆飚肃容一礼:“骆某代四弟拜谢公子救命之恩!”

闲话少叙,众人收拢了附近无主的马匹,掩埋好同伴的尸体,立即启程向南。一路行来,独孤雁不顾同伴异样的目光,紧跟在胡笑天身侧寸步不离,眼里情意丝毫不加掩饰。胡笑天如芒在背,压低声音道:“独孤小姐,纵然我们江湖儿女不拘礼法,但毕竟男女有别,你我太过亲密总是不好,容易惹人闲话,影响小姐你的清誉。不如你暂时走开片刻,去照料骆兄好不好?”

独孤雁嘴角一撇,漫不在乎道:“人家就是喜欢与你呆在一起,碍着他们什么事了?谁稀罕听他们的废话!”说着含羞低下头去,轻捻衣角,低声道:“你昨夜明明晓得了人家的心意,还故意易容捉弄人家,好生讨厌!”

胡笑天苦笑道:“独孤小姐,其实你根本不了解我,何必轻信那些夸大其词的传闻呢?胡某做过许多错事傻事,也不是痴情专一的男子,三心两意,到处留情,你知道吗?”

独孤雁忽然道:“你是不是仍没忘记衣长老衣姐姐?”

胡笑天下意识地点点头道:“当然没有忘记!”

独孤雁轻咬贝齿道:“因而你就故意自污,想要编织谎言将我吓退是不是?哼,你还骗我娶了妻子,对吗?我难道是那种没有头脑、不辨是非的女人吗?你不用担心,我从未想过要取代衣姐姐的位置。”

胡笑天目瞪口呆,欲哭无泪,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怎么越描越黑了呢?独孤雁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不论他说什么都是白搭。假若任事情发展下去,终有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独孤雁的美梦一旦破灭,找到父亲独孤宇哭诉,以血煞的个性岂会坐视不理?哪一个父亲能忍受女儿被人玩弄情感?他已经得罪了项虎,若是再和独孤宇闹翻,成为教主的机会微乎其微。叹道:“独孤小姐,胡某……”

独孤雁打断他道:“我不爱听你叫我什么‘小姐’,太过客套。你可以叫我‘雁子’或是‘雁儿’,随你喜欢好了。”

胡笑天心里打个突,哪敢误踏陷阱,干笑道:“雁子,既然我们一见投缘,结拜为异姓兄妹好不好?”

独孤雁干脆地摇头道:“不好!人家才不要做你的妹妹呢。”

胡笑天咽了口唾沫,无奈的转换话题道:“雁子,独孤长老兴师动众北上,不知所为何事?”独孤宇的管辖区域是京城及江浙一带,若无特殊原因,不会率领大批精英离开辖地。

独孤雁道:“我爹听闻本教圣物玄铁秘图于长安出世,心急立功,也想带着我们长长见识,因而化装秘密北上。走到半路,又听说玄铁秘图被地府宗主阎傲所得,逃进了洛阳。我们随即转道潜入洛阳城,四处打探阎傲的下落,期间也和青龙会、白云宗等各方势力恶斗了数场,却一无所获。十天前,我爹接到了教主的传谕,忽然决定连夜返回金陵,具体为了什么缘由并未向我们透露。谁知到了商丘附近,我爹突然中毒倒下,幸好静心小尼姑名不虚传,救了他一命。”

胡笑天心中恍然,独孤宇定是晓得玄铁秘图已落入潜门弟子之手,因此黯然南返。至于玄铁秘图的真正下落,玄宗当然不会大肆宣扬,仅仅告知教内的核心人物知晓,好让阎傲永远背负这个黑锅。奇道:“不是说独孤长老是忽染重病吗,怎么又变成了中毒呢?”

独孤雁皱眉道:“我也觉得此事颇为离奇古怪。我爹和大伙儿同吃同住,怎么偏偏只有他一人中毒而其他人平安无事呢?难道是我们当中出了叛徒,暗中向我爹投毒?具体的情形,恐怕要等见到我爹之后才会知晓。”

胡笑天道:“独孤长老是本教的中流砥柱,名震江湖,我慕名已久了。不知道独孤长老喜好什么?待人是否严厉?待正式会面之时,我当行晚辈之礼,恭谨问好。”

独孤雁笑道:“有我陪着你,我爹怎都要给足你面子的。他若是敢板起面孔装腔作势,瞧我不扯他几根胡子!”

胡笑天怎么听着味道有点不对,轻咳一声,道:“雁子,五虎将我已见过三人,排在第一的又是谁?身手如何?”

独孤雁含嗔带怨横了他一眼,骄傲地道:“我大哥姓钟名涵,跟随我爹超过十五年,武功已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即使与你相比,至多是稍逊半筹而已。”说罢不禁扑哧一笑,嗔道:“人家又不是蛇蝎毒虫,你这么小心翼翼的怕什么?”

“雁子,你说笑了,我岂会怕你?”胡笑天反手抹一把虚汗,一抖缰绳,策马来到陶本章身侧,虚心请教江南武林的形势分布。独孤雁盯着他的背影,又羞又恼,一双粉拳暗暗捏紧。

行至半夜时分,终于远远望见了荒野中跳动的篝火。魔教众人偃旗息鼓的下了马,悄悄藏进附近一处树林。胡笑天则是单人独骑,径直奔向那临时宿营地。

堪堪奔到营地边缘,哒哒的蹄声已惊动了值夜的守卫。泰山剑派的一名弟子闪身而出,持剑拦住去路,低喝道:“且住,来者何人?”

胡笑天吁的勒马站定,微微笑道:“这位少侠,不要紧张!老夫只是想找个安全之地歇息一晚,并无恶意。”

那弟子颇为谨慎,移到近处仔细端详,惊咦道:“老前辈,你不是跟随魔女去救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胡笑天耸耸肩道:“说是去救人,结果赶到事发地时恶战已经结束,魔教贼子都被杀光,而青龙会的人早已撤走。小魔女痛不欲生,竟想挖掘坟墓埋葬近百惨死的同伴,老夫懒得陪她胡闹,只好沿原路折返。如今时疫流行,冤死者无数,呆在神尼身边总是安心一些。”

那弟子咋舌道:“魔教竟被杀了近百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旦魔教展开报复行动,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胡笑天随口敷衍两句,跃落马背,只见孔庆侠、杜磊、魏泰、妙法等聚集在营地一角,似乎正在激烈的争辩什么。他故作好奇地问道:“深更半夜的,诸位大侠为了何事吵闹不休?”

那弟子撇撇嘴道:“还不是在争论如何处置姓姚的魔教贼子。有人说要将他立时杀了,与魔教誓不两立,有人说杀一将死之人有辱侠名,不如让其自生自灭。双方各执一词,谁都不肯让步。”

胡笑天又问:“静心神尼的意见呢?”

那弟子道:“静心?有妙法师太在场,哪里轮到她说话!”

胡笑天环眼一扫周围,见无人关注,忽然并指点出,封住那弟子的哑穴、麻穴,然后取了他的长剑,将剑隐于肘后,不声不响地朝营地内走去。他此行的目的是救人,而非杀人,因而没必要过早暴露自身的强大气息,引起他人的警觉。若能出其不意,乘人不备抢走姚铁,避免一场流血厮杀才是上策。

浑身染血的姚铁就横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缕淡淡的冷笑,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众位白道高手环立四周,口沫横飞,根本没人在意他的感受。吵到激烈处,孔庆侠怒道:“够了!大伙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等反对当场斩杀此贼,无非是担心血煞事后报复,自家难逃干系对不对?”

杜磊、魏泰等脸皮微红,索性默然承认。他们小门小派的如何能与泰山剑派相比,敢和血煞叫板?若有第二种选择,他们当然不愿去承受魔教长老的怒火,能从中撇清关系最好。

孔庆侠冷冷道:“剿杀魔教贼子,本是我中原武林的共同责任。既然杜掌门、魏掌门以宽大慈悲为怀,不愿杀一垂死之人,我泰山剑派便退让一步,暂时留他一条狗命。不过为防此贼半夜逃脱,俺提议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各位意下如何?”

杜磊轻咳一声道:“杜某认为孔兄的提议甚是恰当。”

魏泰也附和道:“魔教贼子狡猾诡诈,小心防备总无大错。”

佟一山皮笑肉不笑道:“那便劳烦孔兄牛刀小试了。”

孔庆侠锵的拔剑出鞘,傲然道:“区区一不入流的小魔头,要杀要剐,还不是小菜一碟!”说罢剑尖颤动,划向姚铁的手筋。就在这时,一道冷电蓦地打横里飞来,当的撞中孔庆侠的长剑,差点令他兵器脱手。众人霍然一惊,只见人影飞闪,狂风卷过,动弹不得的姚铁已不翼而飞。

出手的正是胡笑天,他窥准时机飞身出剑,一把捞起姚铁就往营地外侧奔去。端坐如钟的妙法双目忽张,喝道:“好贼子,站住!”手指连弹,数枚金针怒射而去。胡笑天头也不回,反手挥剑一绞,登时把射来的金针尽数击落。意外失手的孔庆侠勃然大怒,腾空一剑斩下,眼看剑光劈落,胡笑天的身形一闪再闪,瞬息脱离了剑光笼罩的范围。其他人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目送着他如鹰隼倏忽高飞,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众高手捶胸顿足,怒骂连连,却无人敢冒险追击,生恐中了魔教的埋伏。

胡笑天绕行了一圈,确信无人跟踪之后,才折返树林与独孤雁等汇合。魔教众人见了姚铁的惨状,又是心酸,又是庆幸,也少不了向胡笑天感谢一番。当下整顿队伍,继续往南进发。一行人马顺着溪流逆行,寻到一处僻静冷寂的山谷,终于停步歇息。安顿好重伤员,轻伤者便要料理座骑,猎杀野兽,收集柴火。胡笑天身份尊贵,陶本章不好安排他做什么杂事粗活,索性请他和独孤雁到山崖高处负责警戒,免得被青龙会的高手杀个措手不及。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独孤雁自然缠在胡笑天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令胡笑天头疼不已。

两人上到崖顶,恰逢日出东方,阳光万道,红霞喷薄。极目远去,山野沉寂,水雾氤氲,心情大为舒畅。若非此时正在躲避青龙会的追杀搜索,真想长啸一声直抒胸臆。

独孤雁见他心情上佳,适时笑道:“胡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跟着我们回金陵好不好?那里可是大明帝都哦,繁华富庶排在天下第一,名胜古迹冠绝江淮。你到我家里做客吧,我请你逛遍京城,吃遍秦淮,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胡笑天心头一动,笑道:“久闻秦淮河畔夜色无双,我也想大开眼界,亲身见识一番。”

独孤雁俏脸转寒,叉腰道:“怎么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德性!那些烟花女子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勾得你们一个个垂涎三尺?胡大哥,你凭良心说,难道秦淮河的女子比我更美更动人吗?”

胡笑天摇摇头道:“那些庸脂俗粉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独孤雁听他不露痕迹赞了一句,强忍着笑意嗔道:“那你还整天记挂着夜游秦淮?”

胡笑天叫屈道:“我不过是随口说一说罢了,哪有整天惦记?”

独孤雁哼了一声,咬牙道:“我不管!到了金陵城里,你不许和我大哥、四哥半夜出去鬼混,我会牢牢盯着你的。”

胡笑天哭笑不得,忽的想起杜磊曾经提过的一件事,问道:“雁子,我听说金陵城中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竟请动了大宗师君忘忧现身主持,不知成亲的是谁?”

独孤雁讶道:“此事早已传遍天下,妇孺皆知,你为何有此一问?”

胡笑天苦笑道:“我确实不知。”他被阎九囚禁三月,脱困后这几日又东奔西走,一刻不得停歇,实在无暇打听江湖传闻。

独孤雁羡慕道:“成亲的这对堪称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男方乃是大宗师的亲传弟子,有‘玉面神龙’之称的武林第一青年高手姬浩明,女方则是唐门千金,武林七大美女排在第一位的唐雪……”

轰!

仿佛晴空一个霹雳,又如天雷陡然轰顶,胡笑天耳际嗡嗡作响,头部一阵晕眩,再听不见独孤雁说话的声音。姬浩明和唐雪即将大婚?!唐雪要嫁给其他男人?!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丽儿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这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吗?

他足底一个踉跄,险些从崖顶倒栽下去,只觉心如刀绞,五脏六腑都欲碎裂。努力竭力睁大眼睛望去,天地万物都变成了血红色,无数唐雪的景象在空中飞舞,最终凝聚为一个黯然垂泪的虚影!

“不!”

胡笑天仰天一声暴喝,头发根根倒立,前所未有的杀气直冲云霄。

第十八章宿命之战

自十年前那个雨夜开始,胡笑天和唐雪之间就有了一层扯不断,剪还乱的关系。其后因衣舞凤的强势介入,这份情感纠葛逐渐复杂起来。当胡笑天加入魔教,娶了苏玉卿为妻,深感愧对唐雪的痴情,重逢时有意与她疏远。他曾以为能放下心中的执念,祝福唐雪找到人生的归属,但事到临头,才发觉自己根本是在自欺欺人!唐雪在他心底已经扎根生长,长成了参天大树,岂是可以轻易斩断的?以欧阳绝之能,历经二十年犹自无法克服心魔,何况是他!当世之中,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超卓人物,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胡笑天曾短暂进入过先天之境,情知要重新踏入此门,必须保持心境上的圆满无碍。正如他曾跟欧阳绝提过的一样,只有做到“从心所欲”的地步,超脱一切束缚羁绊,才能登临武道之巅。毫无疑问,唐雪和衣舞凤均是他心中的破绽,若失去了她们,定会抱憾终身,他的武学修为也将止步不前。即使不考虑武道修行的因素,得知心爱的女子嫁做他人妇,强烈的妒忌和愤怒是免不了的。对于修炼魔功者,岂会忍气吞声的接受?其实早在长安城时,听闻姬浩明欲向唐门提亲,他已动了杀念。不过彼时他禁功修行,尚能压制住心中突如其来的杀机,此刻灭世霸王决突破到了第八层的境界,功法催动运转,那股杀念比昔日强出千百倍,再不能漠然视之。若无法排泄这股燃烧的杀机,心魔滋生壮大,极易走火入魔,最终走向自我毁灭。

胡笑天想到后果严重之处,尽管满腔怒火燃烧,后背却冷汗涔涔。魔由心生,宜疏不宜堵。欲斩心魔,须从根源入手,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除了去破坏这场大婚,把唐雪生生抢到手外,别无他法。哪怕要对上的是天之骄子,年青一辈中公认的第一高手!

杀气扑面,独孤雁花容失色,瞧着状若魔神的胡笑天,心里酸涩万分,空荡荡的好不难受——他居然也被唐雪所迷,以致于失控若斯!世上果然没有痴情如一的男子!眼角一热,泪水盈眶。

胡笑天深吸一口气,缓缓收敛外溢的杀气,沉声道:“雁子,他们两人的婚礼预订于何处举办?”

独孤雁扁了扁嘴,低声道:“莫愁湖畔,秦淮河旁。”

“七月初一,莫愁湖畔!”胡笑天仰天大笑三声,高声道:“姬浩明,你且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独孤雁脸色煞白,眼中泪水打转,哽咽道:“胡大哥,你是不是要独闯金陵,大闹婚礼?届时白道群侠云集,还有大宗师亲自坐镇,你这样做与送死何异?”

胡笑天笑道:“雁子,男子汉大丈夫有些该做的事一定要去做,绝不能做缩头乌龟,否则的话会死不瞑目。”

独孤雁跺足道:“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呢?!难道为了获得唐雪的青睐,你连性命都不要了吗?你这样做是背叛衣姐姐,是三心二意的负心郎!我恨你!”两行滚烫的泪水,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

胡笑天叹道:“我和唐雪之间已相识十年,分分合合,始终割舍不断。至于你的衣姐姐,我同样不会放弃的。或许我有些贪心,有些无耻,但我认定了她们是属于我的女人,宁死都不撒手。

独孤雁忍不住叫道:“既然你那么贪心,为什么不肯要我?”

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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