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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笑傲天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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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合掌应道:“是!”

无明又道:“小友,既来之且安之。这是你我的缘分,千万莫要推辞了!”

胡青鹏跟在了空身后步入客房,只见屋内摆设非常简洁,一尘不染,显是有人定期清扫。忍不住问道:“唐伯伯,你们这儿常有人来么?”

了空摇摇头道:“你是今年内本寺的第一位客人。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的俗家姓名了,直呼我的法号即可。”

胡青鹏道:“了空了空,难道你真的能够断了凡心,一切皆空吗?难道你能把自己的女儿完全忘记吗?”

了空脸色苍白,默然半响,悠悠叹道:“佛经说人有十二因缘,自无明始复至无明终,生命经过一个轮回才能回到起点。来世如何,我等眼下终究无法预测。这一世的情孽恩怨,又岂能轻易抹去?我六根未尽,实在是愧对佛祖。你、你最近见过丽儿吗?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和她母亲一样的美丽动人?”

胡青鹏忆起唐雪娇美无双的容颜,心里一甜,笑道:“丽儿继承了她母亲的所有优点,端的是美丽绝伦,气质高雅。不过,我也有三年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不清楚她如今的情况。”当下将昔日和唐雪重逢,被卷入天下会内乱的事情娓娓道来,直至和她分手时为止,当然有意隐瞒了唐雪和他的感情纠葛不说。

了空静静地听完他的讲述,黯然叹息道:“我对不起丽儿,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知道,她肯定恨我!整整六年过去了,她从未来此探望过我,仿佛我这个父亲已经不在世上了。这个孩子和她母亲最大的不同就是爱恨分明,外柔内刚,一旦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

胡青鹏点点头道:“丽儿的确敢爱敢恨,和普通的弱女子不太相同。”不由回想起临分手前,唐雪主动表白心迹,大胆献上香吻的场景,心志坚如胡青鹏者,亦忍不住怦怦直跳,有几分甜蜜,又有几分骄傲。毕竟这世上能得到唐雪初吻的人,仅仅只有他一个而已。

了空见胡青鹏表情忽然变得温柔,眼神沉醉,微微一笑,冷不丁问道:“丽儿很喜欢你吧?”

胡青鹏老脸一红,嗫嚅道:“我一向将丽儿当做妹妹看待。我们之间乃是兄妹之情。”心中不禁惭愧,自己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幸亏唐雪不在场,否则定会被她的眼泪淹死。

“是吗?”了空是什么人物,怎会看不出胡青鹏的言不由衷,另有奥妙!这时用另外一种眼光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越看越是喜欢,笑道:“丽儿的眼光果然不错,有你好好照顾她,我也放心了。对了,你如今还是用‘胡小毛’的名字吗?”

胡青鹏摇头道:“我早已不用那小时候的名字了,我……”正想把“胡青鹏”三字说出,心中蓦的一动,住口不语。“胡青鹏”乃是他成为衡山派正式弟子后取的,属于衡山派中的“青”字辈。但是在三年前,他已经被逐出师门,与衡山派再无任何瓜葛,自然就不需要用这个名字了。而且他日后闯荡江湖时,既不希望别人认出他是衡山派的弃徒,也不希望被成鹰的手下查到行踪。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重新起一个新名字,把他的过去彻底掩埋起来。他脑筋急转,沉声道:“自今日起,我的姓名便是胡,笑,天!”(注:以后男主角再出场时改用“胡笑天”之名)

了空点点头道:“笑天笑天,笑尽天下苍生,江湖之大,任我横行!好气魄,好名字!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有如此的胸襟和抱负。”他话锋一转,问道:“既然你正在禁功修行,理应远离江湖恩怨,为何有人要追杀你呢?是你昔日的仇家吗?”

胡笑天苦笑道:“正因为我在禁功修行,才会遭人追杀!不瞒您说,想要杀我的人乃是我的同门师兄。要不是我的运气足够好,恐怕就淹死在冰河之中了。”

了空出身于世家大族,这种手足相残、争夺权力的阴谋暗杀看得多了,丝毫不觉讶异,道:“哦,他要杀你,多半是因为门派中的权力之争吧?你目前的情形可不容乐观!你一方面形单影只,缺乏必要的援手,另一方面无法使用功力,形同废人。假若你撞上对方的高手,想不死亦难。要想从敌人的罗网中安全脱身,非出奇招不可!”

胡笑天见他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似猫抓,忙道:“愿闻其详!”

了空淡然一笑,道:“我未出家之前,曾钻研过一些小技巧,略有几分心得。虽然这些技巧难登大雅之堂,但替你改头换面,避开敌人的追捕绰绰有余了!”

胡笑天灵光一闪,忍不住大笑道:“易容术!您最拿手的正是易容术呀!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唐伯文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曾经依仗它躲过了无数武林豪杰的追杀围堵,堪称是易容术的大师。有他这双巧手帮忙改头换面,胡笑天绝对有信心逃出生天。

第十一章改头换面

胡笑天笑声未止,忽听了空喝道:“什么人?!”手腕微抖,三粒佛珠嗤的穿破了窗纸射去,身形晃动,一闪而出。胡笑天不由一惊,莫非是敌人追到了吗?急忙跟着奔出客房门外。

只见院子当中,了空正和暗魔梵月对峙着,头也不回地道:“笑天,你且退开,让我来解决此人!”

梵月看到胡笑天的身影出现,眼睛霍然一亮,抑制不住的杀气直冒出来,露着两排雪亮的牙齿冷笑道:“挡我者,死!”左手用力一揉,佛珠粉碎的木屑洒进了风中。他乃是来自天竺的瑜伽行者,不仅皮肤坚韧,能耐奇寒,还擅长追踪之术。一路漂流下来时,发现了胡笑天上岸的痕迹,于是追蹑着他的足印来到古寺外。

了空眼中精光暴闪,傲然道:“你想击败我,至少还得回去再修炼十年!请你即刻离开本寺,这里不欢迎你!你若是赖着不走,我只好动手赶人了!”当年他也是叱咤风云,笑傲江湖的英雄人物,岂会向这号无名之辈示弱?

双方气机交触,梵月脸上掠过一丝讶色,显然想不到对方有如此强悍的实力。但他已经放出了狠话,此刻是骑虎难下了,断然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冷冷道:“来罢!”降魔杵横举于胸,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柔和的佛号“阿弥陀佛”响起,如在耳畔。每一个字都暗含着佛家的无上静心法门,能破除嗔、痴、贪念,直指人心。场中弥漫的森寒杀意,竟被这声佛号冲减了大半。

“师父!”“无明大师!”

了空和胡笑天分别向忽然出现的无明致意。

梵月内心暗惊,这老和尚究竟是何时来到院子中的,自己丝毫没有觉察!而且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透对方的深浅,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古寺之中,到底还隐藏着多少高手?

无明道:“了空,我佛门弟子奉行的是与世无争,静虑解脱。你为何妄动嗔念,和这位天竺僧人动武相斗呢?”

了空道:“师父,此人乃是邪魔外道之流,早已改信异教了!他擅自闯入本寺,妄想杀害本寺客人。弟子是迫不得已才出手自卫的。”

无明转眼望向梵月,柔声道:“施主出身于佛门,理应明了佛门的戒律。欲成正果,持戒、修定、修慧三者缺一不可。施主破戒杀生,当为佛祖不容,日后又怎能赴西天极乐之界?老衲无明,望施主迷途知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梵月道:“少罗嗦!我是魔,不是佛!这个人我一定要杀!”

无明眉心微皱,道:“施主入魔已深,竟会迷失了本性,可怜可叹!需知此乃佛门寺院,绝不能沾染血腥气息,玷污了佛祖的圣光。你欲杀人为害,老衲是绝不允许的!”

梵月瞳孔微缩,手背上青筋毕露,沉声道:“你要跟我动手吗?”

无明摇摇头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愿代替客人,承受施主的三记杀招,以化解施主心中的杀意。老衲就站在这里任你出招,决不还手招架。若施主能够把老衲逼退半步,这人任凭你处置。假若施主无力逼退老衲,则请施主留在本寺持诵佛经,不得再妄杀一人。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梵月一愣,压抑着被轻视的怒气问道:“你真的不招架?”

无明点点头道:“出家人不打谎言,自然是真的。”

胡笑天虽知道无明功力深邃无边,但此举太过冒险,忍不住出声阻止道:“大师,万万不可呀!”

无明淡然笑道:“无妨!”

梵月脸上煞气一闪,喝道:“一言为定!”如果在三招之内,他不能把对方逼退半步,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能认栽了!他心气高傲,不愿占了使用兵器的便宜,当的抛开降魔杵,默默运气于双掌,忽的一声怪啸,似离弦之箭般疾冲而上,波的一声闷响,双掌猛的击中了无明的胸口、丹田。

无明身形微晃,随即稳稳站定,含笑望着对手道:“这是密宗的大手印功法罢!佛祖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我相即是非相,你又如何能伤我?”

梵月眼见对方神色如常,一口叫出自己的掌法来历,又是惊讶,又是佩服。他刚才已然用上了九成功力,便是石像受此重击都要碎裂,但无明两处要害穴位遭到猛击,却依然毫发无伤,难道已到了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躯的境界?他深吸一口长气,周身骨骼劈啪暴响,双掌陡然间涨大了一圈,纵身跃起,双臂不可思议地延长出半尺,反臂挥去,手掌印在了无明的背心要害上。

胡笑天失声叫道:“瑜伽奇术!”心中凛然,假若这几掌击中的人是自己,只怕周身经脉都要被他震断了。

无明足下喀喇喇几声脆响,厚重的青石板上竟出现了几条裂纹,但那矮小的身躯却稳如磐石,一动不动,口中低声诵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了空大声道:“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梵月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忽的感到一阵气馁,对方必定已踏入天人合一的先天境界,修为之深不是他能够想象的。耳中同时听到无明念诵的经文,字字珠玑,更撼动着他的心灵。可是他受过的训练决不容许他放弃任何机会,眼中凶光一闪,双掌同时闪现出诡异的红色,头顶上热气蒸腾,全身功力已提至极限,脚步一动,双掌如刀,狠狠地砍向无明的两侧太阳穴。

无明双目忽抬,深深地望进梵月的眼睛中,口中同时运起佛门狮吼:“南,无,阿,弥,陀,佛!”宝相庄严,周身泛起淡淡的佛光,让人不禁涌起顶礼膜拜的冲动与虔诚。

梵月和无明的眼神一触,顿时浑身剧震,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神迹一般,神情霎时间由凶狠、痛苦、惊诧、茫然转变为平静、柔和,不由自主地同声念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双掌挥击的速度由快变慢,仿佛被千斤枷锁束缚着,已然威力全无。

无明一指缓缓伸出,正点在梵月的眉心上,低喝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梵月双腿一软,啪的跌坐于地,双手缩回变化出繁复的手印,全身大汗淋漓,曾经的凶戾杀气消失无影,低垂头颅道:“佛门劣徒,罪孽深重。幸得大师点化,方醒悟追悔。弟子恳请大师收容,让我重归佛祖门下,以赎昔日罪过。”

无明道:“善哉!佛门广开,普渡众生。我佛有言,人皆有佛性。何况你与我佛本来有缘,只要你虔心忏悔昔日罪孽,秉持慧心,当成正果。佛祖慈悲,自今日起,你便留在本寺修行吧!”

梵月合掌拜伏道:“多谢大师!”

胡笑天在寺中停留了八九日,把了空的易容本领完全学到手后,才依依不舍地踏上了行程。易容术除了面部化妆之外,还包括变声、缩骨、染发、调配药水、衣饰搭配等种种学问,只有达到形神一致,真伪莫辨的境界,才称得上是易容高手。临别前,了空将自己全套的易容用具都赠送给了胡笑天,还包括了两张珍贵无比的人皮面具,当然也少不了嘱咐他要好好照顾唐雪。

胡笑天染了头发,易容成一个四十多岁的采药人,背起竹篓,装了七八种草药和干粮,根据了空的指点,顺着崎岖的山路走下山来。

他走了两天,终于来到了山区里的一座小镇上。小镇虽仅有三十余户人家,但正位于四川和甘肃间的必经道路上,来来往往的商旅马队甚多,客栈里几乎都住满了人。胡笑天此时身上分文全无,硬着头皮走进一家客栈内,用刚学会的川话问道:“掌柜的,你这里收不收药材噻?”

那又矮又胖的掌柜一抬头,首先看到是胡笑天高大的身躯和明亮锐利的眼神,有一股莫名的压力直迫下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答道:“收的,我统统都收的!”

胡笑天把竹蒌里的草药都倒了出来,笑道:“那你看可以折价成多少银两?”

那掌柜瞄了一眼那些稀有的药材,眼皮一阵狂跳,喘着粗气道:“这、这是灵芝吗?好大一棵,可能有上百年了!这难道是传说中佛心草吗?你从哪里找到的?这比金子都贵重呀!”越说越是激动,眼珠子几乎凸出了眼眶。

胡笑天想不到顺手从古寺中拿的药材这么珍贵,摇摇头道:“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的。万一你偷偷去把药材挖光了,我岂不是亏足了本?”

任凭那掌柜如何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胡笑天就是不为所动,拒不说出药材的来处。那掌柜无可奈何,最后按市价的七成买下了全部药材。交易完成,胡笑天正想留下住店,忽听楼上一阵喧哗,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自楼梯处骨碌碌地滚到一楼,跌得鼻青脸肿。他刚要爬起,一个灰布包袱凭空而降,正正砸到他的脸上,他哎呀一声惊呼,又跌倒在地。只见一名身材粗壮的伙计大步走下楼梯,嘴里骂骂咧咧的,拳头捏得咯蹦作响,直逼向那青年书生。

胡笑天因为自小兼学儒学的关系,一向对文人甚有好感,见状皱眉问道:“马掌柜,你们为何如此欺负读书人?”

那马掌柜嗤之以鼻:“什么狗屁读书人,不过是穷光蛋一个!他欠了我三天的房钱和四顿饭钱没交,我今天才赶他走,已经是宽宏大度了!二娃子,快把这个穷鬼撵出去!”

“慢着!”胡笑天一声大喝,啪的把刚到手的一锭银两掷到柜台上,冷冷道:“他欠你的钱由我还,不许无礼!”

那马掌柜见钱眼开,笑眯眯地道:“是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扶起那青年书生,替他拍净灰尘,笑道:“夏公子,您遇到好心人了!那位大叔把你的债都还完了,你不过去谢谢人家吗?”

那青年公子扶正头巾,啪的拍开马掌柜的肥手,径直走到胡笑天跟前,作揖道:“小生落魄异乡,不意遭小人所欺,斯文扫地,让阁下见笑了。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我夏文涛日后能出人头地,决不敢忘记恩公今日的义举!”他身材其实相当修长,只是体格瘦弱,满脸的书生气,神情憔悴,分明是吃了不少苦头。

胡笑天细看他的相貌轮廓,居然和自己有七分相象,而且只比自己矮上两三寸,心中不禁一动,回礼道:“山民无知,先生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先生一看便是满腹经纶,才华出众之辈,假以时日,定是国家栋梁之材。这一时的落魄,终究难掩玉石的光华!”

夏文涛越听越喜,立时将胡笑天当成了毕生的知己,拉住他的手叹道:“知我者,莫过于恩公也!余等小人,皆如燕雀,又焉能得知鸿鹄之志哉?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啊!”

胡笑天哭笑不得,暗说书生迂腐,不知人世险恶,你这一番话岂不是把四周的人都得罪完了吗?只看马掌柜等咬牙切齿的表情,若是自己走开,他们非将夏文涛痛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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