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赶驴+租个女友带回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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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停,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是的,这种时刻谁要是不乐才有毛病!老爷子腿脚不方便,索性坐在客厅里,伸长脖子看几个女婿打牌,时不时看一眼儿媳妇,别提多开心了。
刘思雨和孙光明进门之后,身后早就跟了一群小孩。孙光明让思雨上楼,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刘思雨的手里说:“思雨,我们这儿有给亲戚家小孩发红包的习俗,等会儿下搂,你看着点发。我先给你1000块钱,喏!多余的你先放在身上,咱们日后算总帐!”
刘思雨点点头,默不作声地从孙光明手里接过票子下了楼。
果然,小孩见刘思雨慈眉善目,脸上又堆着笑,早涌了上来,有个干净的小姑娘最是亲热,嘬着嘴,甜甜地叫道:“舅妈!”
“唉!”刘思雨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另一位拿着玩具手枪的小家伙拖着鼻涕说:“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刘思雨咧开嘴笑了,赶紧从兜里掏钱,她眉头一皱,这钱的面额有100的,50的,还有20、10元的。心想:包多少钱才合适呢?转念一想,反正这钱又不是自己的,多给一点没关系。再说了,这些孩子如此可爱,嘴巴又甜,干脆做得漂亮些,每人100算了。
“来!”刘思雨捏捏小姑娘的脸蛋,将红包塞入了她的衣兜里。
“谢谢舅妈!”小女孩甜甜地笑了。接着一溜烟进了厨房,向她妈汇报去了。
“小家伙,给你!”刘思雨将红包塞到玩手枪的小男孩的手心里。
“谢谢姐姐!”
“来,给你!”
……
刘思雨派发起红包来跟个爽快的财主似的,心里也非常舒坦,连那两个包着零票的红包也无一遗漏地发了下去,然而,还有一个小孩儿睁大眼睛盯着她,嘴里叼着手指,一副将哭未哭的样子,嘴里喃喃说道:“舅妈,你偏心,为什么他们都有,我没有?”
“啊?”刘思雨歪着头,看看手里,早已空了,当即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回过头去,大声对楼上的孙光明叫道:“孙光明!”
“唉!”孙光明应声下楼。
“再给我100块钱!”刘思雨将孙光明拉到一旁小声说,“不够用!还有一个小孩儿没有呢!”
“你呀!胡闹!”孙光明跺着脚,皱着眉头小声说,“谁让你往红包里放100块钱的?”
“啊?”刘思雨也傻眼了。
孙光明见家里有人,也不便发作,眼神朝几个小孩一瞟,见玩手枪的男孩正拿着红包得意的炫耀呢!他“唉”了一声,走上前去,把小男孩拉到一边,捏着他的红包,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出来,小心翼翼地哄道:“柱子,叔叔给你糖吃,你把这个给我好不好?”
“不好!”小家伙把手剪到身后,眼神里满是敌意,生怕到手的红包被孙光明抢走了。
“柱子最乖了!”孙光明说,“你看,这玩意不当吃又不当喝的,还是糖好!”
“不!”小家伙撅着嘴说,“这个可以买好多好多糖!”
“那改天叔叔给你买好多好多糖好不好?”孙光明脸上笑眯眯的,手上已暗暗使了劲,准备一把抢过来,谁料柱子竟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扯着嗓子叫:“妈,妈!”
孙光明赶紧松下手来,他回头望了望,幸亏没被大人发现。他一松手,柱子也不哭了,孙光明心想,这小子精着呢,这会儿他妈就在自己家里玩,若是真把她给招来,人家见我跟一个小孩儿拉拉扯扯,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
孙光明站起身,摆摆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再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四姐家小孩儿的手里。
“走,咱们回房说话去!”孙光明板着脸扯了一把刘思雨。
“哦!”刘思雨跟着孙光明来到了楼上的卧室。刘思雨见这间卧室倒挺讲究,高大的柜子、宽大的窗、漆得发亮的梳妆台……她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刚想感叹,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孙光明忽然反锁房门。
“你要干什么?”刘思雨后退半步,一副吃惊的样子。
“我想,咱们应该谈谈!”孙光明气呼呼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上,张口道,“你看看你,今天做的那叫什么事儿啊?”
“我怎么了?”刘思雨心想,难道我叫爸爸妈妈叫错了?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孙光明咬咬牙,压低声音说,“有你这样发红包的吗?”
“是你让我发的啊!”刘思雨皱着眉头说。
“在我们农村每个小孩发20块钱就可以了,可你呢?每个人发100块钱,你以为我是百万富翁可以把钱当纸烧啊?”孙光明摆着头,直叹气。
“你不是也给人家发100块钱的红包吗?”刘思雨鼓着嘴巴问。
“你给几个外甥、外甥女发的都是那么多,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这么做,别人还以为咱们家摆阔呢!”孙光明抬起头,咬着牙,说,“最可恨的是,柱子跟咱们家非亲非故,可你,你……唉!”
“我,我不知道!”刘思雨低下头,偷偷拿眼瞅孙光明,看他的反应。
孙光明看着刘思雨那副犯错误的样子,咂咂嘴,说:“这次就算了,不过,再这么下去的话,别怪我扣你薪水!”
刘思雨嘟囔着嘴,没有吱声,心里却想着:就算我做得不对,你也不能老是拿扣钱来威胁我啊!
俩人正沉默的当儿,外面有人敲门:“光明、思雨,吃饭啦!”
“知道了,三姐,我们马上就来!”孙光明应声答道。随即回过头来,对刘思雨说,“先把这事搁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你,咱们吃饭去吧!”
刘思雨嘟囔着嘴也不应声。
这算是孙光明家一次规模最大的团聚了,除了大姐夫家两个孩子有事没来,其余都是全家出动,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四姐和妹妹把小孩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才勉强挤得下。孙光明的老父亲端坐堂屋正中,对刘思雨说:“思雨,别客气,跟自己家一样!”
老太太说,“思雨,难得今天高兴,你也喝点红酒吧,不碍事的!”
“不了,不了!”刘思雨连连摆手。
“白酒可以不喝,红酒总能来几口吧?”妹夫在一旁叫道,“我们几个敬你,算是为你和光明接风!”
“对呀,总得意思意思!”四姐夫也点着头说。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陪你喝一点!”大姐笑着说,“算是破例!”
孙光明见大家都这么说,便对刘思雨眨眨眼,刘思雨心想盛情难却,只是笑笑,没再继续推辞。
几个男人喝酒跟喝水似的,50多度的白酒咕噜咕噜就下了肚,看得刘思雨目瞪口呆,连可乐都忘记喝了。刘思雨应承了几杯之后,实在喝不下去了,而四姐夫还站在那里吆喝:“思雨,依着孩子我该叫你舅妈了,不看我的面子你也得看小外甥的面子吧?再说了,他们几个都喝了,我的你却不喝,是什么道理?我先喝为敬,你看着办吧?”说完,当真喝了个杯底朝天,刘思雨被将住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孙光明站了起来,说:“我看随便意思一下就可以了,这样吧,大家共同喝杯团圆酒怎么样?”孙光明红着脸说。一家人齐齐干杯。
“呵,你小子倒挺会疼人的啊?”大姐夫拍着孙光明的肩膀说。
“就这么着吧,喝好就行,你们也不要喝得太多!”二姐盯着丈夫说。
孙光明趁机打趣道:“二姐夫,你别怕,你尽情喝,二姐不会拿你怎么的!”
一席话,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两个外甥已放下筷子溜出去玩了,还有孩子也想下桌子,被大人强行按住。
老爷子努力挣扎着想站起身,他要请“儿媳”喝酒,思雨眼疾手快,连忙站起身,一把按住老爷子:“爸、妈,你们坐,我敬你们俩!”
一杯红酒下肚,老爷子都呛出了眼泪。老太太连忙拍了拍老伴的后背:“你悠着点!
二姐夫说:“爸今儿可是太激动了!”
大姐佯装不高兴的样子:“姑娘出嫁,我爸从来没喝过酒,太偏心了!”
二姐马上接过话:“是啊,娶媳妇与嫁女儿就是不一样!”
一席话,说得老爷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喝完酒,开始吃主食。刘思雨四周看看,一个劲地微笑,心里却委实有些放不开,她哪见过这阵势:20来口人围着满满两桌子的菜,几个小孩儿或跪或站,不时需要大人呵斥几声,孙光明的父亲大声的咳嗽,鱼刺和骨头吐在桌上一堆一堆的,耳边不断响着“吧唧吧唧”咂嘴的声音,刘思雨拿起筷子,扒拉几口,望望孙光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孙光明哪料到刘思雨的心思,浑然不觉地舀一口汤递到小外甥女嘴边,小外甥女“咯咯”喝下,他也“嘿嘿”笑了。刘思雨看得喉管咕咕作响,更是半点也吃不下了。
“别客气,多吃菜!”老太太指着肥大的鲫鱼对刘思雨说,“我们这儿的鱼可鲜了,你尝尝!”
“哦,哦!”刘思雨笑着点头,却没有动筷子,只道,“我知道我知道!”
“别客气啊!又没外人!”老太太叉起一尾鱼连汤带水地夹进了刘思雨的碗里,还将鱼往她的碗里摁了摁,生怕刘思雨推辞似的。
这下,刘思雨不吃都不行了,她低下头,只见那条鲫鱼严严实实地盖在碗上,她在心里暗暗叫苦,禁不住老太太的催促,她也只得学着他们的样子很响地向桌面吐着鱼刺。吃完那条鱼,她总算松了口气,三口两口扒完饭,赶紧放下碗筷,说:“爸,妈,姐姐、姐夫,你们慢慢吃!”
“就吃饱了?”老太太说,“再添点饭吧!”
三姐也说:“别饿着了,我帮你盛!”说着,就要去拿刘思雨面前的饭碗。
刘思雨赶紧护住自己的饭碗,笑笑说:“三姐,我真的吃饱了,真的吃饱了,你吃吧!”正说话间,妹妹已经为思雨递来了一杯茶水,笑着说:“喝点水吧!”
“谢谢!”刘思雨点头说道。
“饿的是你,可别委屈了自己!”三姐说。
“哪里!”刘思雨笑笑。
“我们家莺莺饭吃得更少,自从参加工作之后,和公司里那帮女同事整天喊着减肥,中午就靠一个苹果、一杯水撑过来,你说可怕不可怕!”大姐张大嘴巴,耸耸肩,“要是换了咱们,打死也不干啊!”
老太太说,“莺莺长得像豆芽似的,我看了好心疼!”
……
你一言我一语,刘思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微笑着。不一会儿,她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响,实在忍不住了,她只好起身,说:“你们慢用,失陪了!”
刘思雨想去一趟厕所,准确地说,应该叫茅房,孙光明家的茅房在小镇上算得上条件先进,至少备有光滑的手纸。孙光明三姐在印刷厂当工人,工厂效益虽然不咋的,但手纸却多的是,每当工资发不出来的时候,就发点纸给员工折算成薪水。手纸卖不出去,三姐也拿一点回娘家,算是尽一份微薄的孝心。
刘思雨进了茅房,茅房是没有门的,只有一扇草帘在那儿挂着,什么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进来。想想,心里多少有点不舒坦。再低头看看,很难找到个可以下脚的地方。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她捏住鼻子,伸出手来扇了扇,仍旧无济于事。人有三急,实在憋不住的时候,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刘思雨只能硬着头皮蹲下。她从小到大都在城里生活,哪见过这等“星级厕所”!刘思雨心里惴惴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生怕一不小心掉进粪坑,那可就得“遗臭万年”了。
刘思雨刚蹲了下去,突然厕所门外有人叫道:“里面有人吗?
“有人!”刘思雨硬着头皮回答,真担心对方“闯”进来。
刘思雨哪还有心情上厕所,赶紧完事,钻出了厕所,这才吁了口气,她一转头,发现孙光明四姐家的小孩正在提裤子。
刘思雨低头一看,厕所墙外一摊水正冒热气呢!她只得摇着头离开这臭气熏天的地方。
吃过午饭,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刘思雨得空独自留在楼上卧室里,她把玩着手机,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爸吗?我是思雨!”刘思雨笑着说。
“我很好!”刘思雨笑着说,“今年春节不回家,你和妈妈在家过得开心一点!”
“最近嘛,也没什么,就在北京转了转,做了两份家教,从明天起,可以休息一个星期,然后再做几天家教,很快就要开学了!”
“其实,我何尝不想你们啊!”刘思雨忽然流下两行眼泪,哽咽着说,“爸,是我不好,明年我一定回家,跟你和妈妈一起过春节!”
“好,妈呢?”
“她在厨房里啊?叫她跟我说话。”
“妈!”刘思雨叫了起来。
“我知道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好了,你这么累,想办法办退休手续吧!这样就可以安心回家保养身体,也好照顾爸爸了。”
“我知道照顾自己,我知道!”
……
刘思雨跟家人一一通过电话,早已泣不成声了,她刚挂上电话,孙光明的母亲上楼来了,见刘思雨哭成个泪人似的,赶紧过来问:“思雨,怎么了?”
“妈,我想家!”刘思雨一下子扑到了老太太的怀里。
“孩子,这儿就是你的家!”老太太抚摸着刘思雨的额头,说,“我也知道,你们长年再外,只有春节才能跟家人见个面,等有空让光明陪你回一趟家!”
“嗯!”刘思雨心里略略得到了一些宽慰。
晚饭前,刘思雨见老爷子努力从沙发上站起,便主动上前一步去扶老爷子起身。老爷子笑着说,“明儿娶上这么好的媳妇,我做梦都笑醒了哦!”刘思雨帮老人穿上鞋,扶着在桌边坐稳,这一连串的动作,孙光明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他想:这些事情可是超出了“租赁”范畴,既让老人高兴,也给自己长面子,回去真得好好谢谢她。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孙光明的父亲眼睛放亮,问这问那,话题都是围绕着刘思雨。
老爷子说:“我看思雨这姑娘挺懂事,心眼儿好,不像有些城里姑娘那么娇气。你们趁早把事儿给办了吧!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孙光明听了心里一惊,就说:“爸,思雨还小,哪里就到了办事的地步!”
刘思雨在一旁早就红了脸。
“对,对,馒头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做,这我知道!”老爷子点点头说,“光明,你见过思雨的爸妈吗?”
孙光明摇摇头。
“思雨多大了?”老父亲问。
孙光明挠挠头,当初“排练”的时候,他光想着让刘思雨了解自己的情况,却忽视了还得去了解刘思雨,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她……”孙光明语气飘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爸,我84年12月2日出生,老家西安,现在还是北X大新闻系的学生。”刘思雨赶紧笑着对老人家解释。
孙光明心里松了口气,暗自叹道好险!
“比咱们家明儿小好几岁呢!你爸妈身体可好?”老爷子回过头来问。
“挺好的!”刘思雨笑着说,“我爸已经退休了,平时看看报纸,养养花草,我妈在医院工作,也快退休了。”
“呵,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像我和光明他妈没什么文化!”老爷子叹了口气。
“哪里!”刘思雨笑着说,“我听光明说过,你曾经当过志愿军,参加过‘抗美援朝’呢!”
“那都是些老黄历了!”孙光明父亲摆摆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听说你还荣立了战功!”刘思雨故意把老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