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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名剑风流-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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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无法追查出他的下落来。”
  他徐徐接道:“直到有一天,那天正是大年初二,他在洛阳名妓“大乔”家里喝酒狂
欢,不觉酩酊大醉,只因他再也想不到“大乔”竟也是他仇家的眼线。”
  俞佩玉喃喃道:“大年初二……”
  他又记起在那杀人庄的地道中听到的话:“俞某人到杀人庄来时,正是大年初三……”
  东郭先生道:“但俞独鹤实在也是个武林少见的人物,大醉中被十馀高手围剿,还是被
他杀出了重围,逃入了杀人庄。”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他知道杀人庄中一定有人会庇护他,何况他在“杀人庄”中轻
车熟路,别人自也无法追及……”
  俞佩玉忍不住问道:“那次难道并非他第一次逃入杀人庄么?”
  东郭先生道:“他早已和姬夫人有了私情,姬灵风和姬灵燕姐妹就是他的女儿。”
  俞佩玉只觉全身都凉了。
  他立刻就想起那日在杀人庄的地道中,发现的那块玉,那时他觉得奇怪,“先天无极”
门的珍藏怎会在杀人庄出现。
  还有那锦囊和绣像,和上面的两句话:“常伴君侧,永勿相弃。”
  只是那时他绝未想到姬夫人的情人竟是他的二叔。
  他又想起姬灵风和姬灵燕姐妹总像是和他有种神秘的情感,原来这只因为他们身子里都
流着有“俞家”的血!
  东郭先生道:“姬夫人将俞独鹤藏在地道中,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姬苦情诈死
後也进入了那地道,恰巧遇见了俞独鹤。”
  俞佩玉道:“他……他为何不……”
  东郭先生不等他说完这句话,已明白了他要问的是什么,叹道:“姬苦情本来自然是想
将俞独鹤杀了灭口的,但後来他却想到了这还大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也许认为他和自己臭味
相投,所以只是劫走,并没有要他的命。”
  这一点俞佩玉倒早就想到过了,俞独鹤若非在急猝中被人挟持而去,就绝不会将那锦囊
和玉遗留在杀人庄的地道里。
  东郭先生道:“姬苦情这一着闲棋并没有白走,俞独鹤和放鹤老人兄弟本就有虎贲中郎
之似,只要稍加刀圭易容,便可令人难辨真伪,何况,他们兄弟自幼相处,俞独鹤对放鹤老
人的语言神态,一举一动自然都了如指掌。”
  他长长叹息了一声,接着道:“所以这所有的事都绝非巧合,可说每一步骤都是经过严
密计划的,若没有“俞独鹤”,他们也许就不会将放鹤老人选作对象了。”
  俞佩玉沉默了很久,才问道:“姬苦情也精於刀圭易容之术了。”
  东郭先生道:“不是他,是墨玉夫人,据说她的刀圭易容之术传自西洋波斯一带,虽和
东郭高所习下同,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俞佩玉道:“前辈可知道她还有两位高足?”
  东郭先生道:“你说的可是杨子江和海东青?”
  俞佩玉道:“正是。”
  东郭先生叹道:“这两人本质不坏,只可惜被她利用,据我看来,就连这两人对她的秘
密都未必知道得很详细。”
  俞佩玉喃喃道:“不错,连我都相信了她的话,她自己的徒弟又怎会不信,只不过……
如此说来那“灵鬼”又是奉何人差遣的呢?”
  东郭先生道:“自然也是姬悲情。”
  俞佩玉忍不住问道:“那么,姬悲情为何又要灵鬼去杀她自己的门下杨子江和海东
青?”
  东郭先生道:“这说不定是因为杨子江和海东青渐渐已对她的秘密知道得多了,在这种
入门下,若是知道的事情太多,便难免有杀身之危,也说不定是因为她自觉现在大业将成,
已用不着杨子江和海东青。”
  他叹了口气,嗄声接道:“无论如何,我早已说过他们兄妹都是疯子,他们的行事又岂
可以常情衡度。”
  俞佩玉道:“除了灵鬼外,她是否还有另外四鬼?”
  东郭先生笑了笑,道:“那只不过是她故意耸人听闻而已,要人作鬼,并不是件容易
事。”
  俞佩玉默然半晌,喃喃道:“如此说来,杨子江和海东青也是一直被她蒙在鼓里的,他
要我避入那山腰秘窟中,也许并无恶意,因为他也不知道姬苦情在那秘窟里,他们对我说的
那些话,他们自己也信以为真……”
  想到这里,他掌心不禁又沁出了冷汗。
  因为事实若是如此,非但杨子江和海东青的处境都险极,朱泪儿和铁花娘更已入了虎
口。
  他现在就算想去救他们,也没法子,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墨玉夫人”已将他们带到那
里。
  但这东郭先生说的话是否全是事实呢?
  只听东郭先生道:“这些秘密虽是我多年来用尽各种方法才查探出来的,但有些也只不
过是我的推测而已,可说全无证据,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如今我若说俞放鹤乃是俞独鹤
假冒的,天下又有谁相信?”
  俞佩玉叹了口气,暗道:“连我对你说的话都不能完全相信,又何况别人?”
  东郭先生凝注着他,徐徐道:“找知道你心里也不无怀疑之处,所以……我现在想先带
你去见一个人。”
  俞佩玉道:“谁?”
  东郭先生笑了笑,道:“你见到他时,就会知道的。”
  口口口
  避开大路,从田陌间的小道走过去,有一曲流水。
  小桥上朝露未乾,桥那边竹篱掩映处,有茅屋三楹,鸡犬之声,隔篱传来,屋顶炊烟,
随风袅娜。
  俞佩玉远远就嗅到一股药香。
  茅屋中是谁病了?
  是谁在煎药?
  竹篱半掩,檐下的红泥小火炉上,药已半沸,一只黑猫懒洋洋的伏在火炉旁取暖,四下
寂无人声。
  那煎药的人呢?
  东郭先生为什么要将俞佩玉带到这里来?
  突听“喵”的一声,那黑猫箭一般窜起,窜入东郭先生怀里,东郭先生抚着地绸子般的
黑毛,大笑道:“好小黑,乖小黑,莫要抓爷爷的胡子。”
  俞佩玉对猫狗都没有兴趣,正觉得无聊,突听一人道:“俞公子别来无恙。”
  这声音就在他身後发出来的。
  俞佩玉大惊回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苍老的脸上,密密的刻划着风霜劳苦的痕迹,但一双带笑的眼睛,却清澈得有如明湖之
秋水。
  俞佩玉又惊又喜,失声道:“原来是你老人家在这里。”
  此时此地,他能再见到“高老头”,当真是宛如隔世。
  东郭高手里提着个大水桶,桶里装满了清水,他提着这么大一桶水来到俞佩玉身後,居
然也全无声息。
  他看到俞佩玉面上的刀疤,面色立刻就变了,但瞧了几眼後,目中又露出了笑意,喃喃
道:“看来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太完美了的,总要有些缺陷才好。”
  俞佩玉只觉喉头彷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想说话竟也说不出,东郭高拍了拍他肩头,展
颜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说也罢,屋子里还有个人日夜在惦念着你,你快去看看
他吧!”
  屋子里的人是谁?
  是谁病了?
  莫非是姬灵燕?
  是谢天璧了?
  还是林黛羽?
  俞佩玉只觉手有些发抖,毕竟还是推门进去。
  一个白衣人斜倚在床上,清瞿的面容,蜡黄的脸色,半张半闭的眼睛中,闪闪的发着
光。
  一见到这人,俞佩玉再也忍不住心头狂喜,竟大叫了起来:“凤三哥,你怎会也在这
里。”
  口口口
  看到了凤三和“高老头”,俞佩玉对东郭先生的信心自然又增加了几分,但有几件事他
还是觉得无法解释。
  尤其是他亲眼见到那“墨玉夫人”将姬苦情杀死的——眼见的事,总比耳听的事为真。
  他简要的向凤三叙出了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说到朱泪儿已被姬悲情骗走时,他心里
又是痛苦,又是惭愧。
  凤三反而安慰他,道:“姬悲情绝不会伤害泪儿,因为她将泪儿带走,只不过是为了要
胁你,要你不敢做任何背叛她的事。”
  俞佩玉垂首道:“我早就该想到这点的,我为什么要让她将泪儿带走?”
  凤三微笑道:“其实你也用不着为泪儿担心,这孩子刁钻精灵,姬悲情也未必就能对忖
得了。”
  俞佩玉也只有暂且放宽心事,却将那帐簿和竹牌拿了出来,道:“这就是我在李渡镇那
小楼下找得的!……”
  凤三皱眉道:“销魂宫主怎会对一本帐簿如此珍视?”
 标题 
古龙《名剑风流》
第三十九章 风波已动
  俞佩玉正色道:“因为这本“阎王帐”记载的都是当今武林人物的丑闻,销魂宫主拥有
它,就等於拥有一面护身符,谁都怕被揭穿秘密,而不得不对她顾忌三分。”
  凤三点了点头,但又将头连摇:“道理不错,但也有相反的一面,我的意思是说这本
“阎王债”是惹祸根苗。”
  俞佩玉眼神一动:“三哥的意思我明白凡是被“阎王债”记录丑闻的人物,必千方百计
将它据为己有,一方面可以隐去自身的秽事,一方面反可胁制别人,你说可对么?”
  凤三点一下头:“不错,所以既然你已经从“阎王债”上晓得很多秘密,就没有再保存
它的必要了,免得惹上很多麻烦。”
  俞佩玉含笑说:“这点我跟三哥的想法相反,如果被人晓得这本阎王债在我身上的话,
毁了它也无法避免困扰。”
  凤三诧道:“那是为了什么?”
  俞佩玉道:“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轻易将它毁去,这场麻烦是免不了的,而且我希望这
项风波早一点掀起。”
  东郭先生将颏下的大胡子一摔,急忙插口道:“小伙子,听你这话的口气,莫非是唯恐
天下不乱,对不?”
  俞佩玉点头道:“对了,我准备明天就将“阎王债”上的丑闻散布出去,我这样做的目
的不仅要报家父之仇,并且也要将整个江湖重新整肃一番,绝不让那些外披羊毛,内藏狼心
的假仁伪善者,再以欺世盗名的手法蒙蔽江湖。”
  这话使室内人俱都瞪大了惊诧的眼神,但也都流露了赞佩的眼光。
  东郭先生摸了摸他的大胡子,又不停的将头连点,最後将脸色一正。
  “小伙子,你的豪气确实下小,但是立意固善,也要行之有方,如果眼前你就算莽撞撞
的将”阎王债“抖露出去,那我老人家就要将你好有一比了——”俞佩玉含笑望着他:“请
问比从何来呢?”
  东郭先生道:“比作“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俞佩玉道:“前辈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说我目前的功力还不够,招惹不起江湖巨头的联
手攻击,对不?”
  东郭先生将头连点,道:“算你小子聪明,猜的一点也不错。”
  凤三正色插口道:“四弟,这是很值得重视的,你虽有一手擎天的志气,但有时也要量
力而行。”
  俞佩玉笑道:“三哥说得对,我当然有所凭藉才会作这样的狂想,绝不是随便说了而已
的。”
  众人又面面相觑。
  凤三用眼盯着他问道:“那你所凭藉又是什么呢?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俞佩玉将竹牌一扬,道:“这是东郭先生的“报恩牌”,有了它我就不再顾虑一切。”
  东郭先生惊的一哆嗦,道:“小伙子,你好狠?意欲将腥风血雨的事,完全扣在我糟老
头一个人的身上么?”
  俞佩玉肃穆道:“老前辈不要想歪了,我并非藉此“报恩牌”坚请你老人家出面和他们
去拚生死,而是只想请前辈将“无相神功”传授给我。”
  东郭先生又是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无相神功”?”
  俞佩玉说道:“乃是“墨玉夫人”姬悲情亲口所说出,她说“无相神功”正是她“先天
罡气”的克星。”东郭先生怒道:“所以你就将目标对准我了,想仗“报恩牌”威胁我?”
  俞佩玉躬身将“报恩牌”双手奉上道:“前辈息怒,晚辈实在没有仗物胁人的打算,只
请前辈念今後江湖安定,赐予成全。”
  东郭先生一声冷哼,伸手将“报恩牌”夺了过去,并紧接着一掌朝他当胸推来。
  凤三先生和高老头顿时发出惊呼。
  可惜慢了,当他们发觉东郭先生施展的竟是“无相神功”时,只听得俞佩玉一声惨嗥,
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狂飙卷得穿屋而出,直朝一条溪畔飞去。
  凤三瞪大了惊骇的眼神:“东郭老鬼,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这种毒手?”
  东郭先生眯着小眼咧嘴一笑道:“你是看兵书淌眼泪——替古人担忧。”
  只说了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人便疾窜而出,等到凤三赶到屋外时,东郭先生和俞佩玉
都消失不见了,只看到远处有一条飞掠中的灰影,那速度之快像驭电追风,眨眼功夫便失去
了踪迹。
  凤三情急如焚,而就在此时身後传出了高老头的声音:“暂且别急,凭你我的脚程是追
赶不上的,我知道他将藏在什么地方,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我们一同去找他。”
  凤三猛的转过身来:“还要等到我康复?……。那四弟……”
  高老头忙用手势止住道:“放心,你是有点替古人耽忧,俞佩玉不是夭折像,他死不了
的。”
  凤三用道茫然眼神在他脸上一扫……
  朝阳缓缓升起,将原野景色映的一片金黄,而凤三先生也就在晨曦普照下似乎醒悟了什
么,脸上愁云随风散去。
  口口口
  漆黑、幽暗、阴风惨惨,泥腥气扑鼻,那漫长的地道仍和来时一样,好像永远都走不到
尽头。
  有三条黑影在地道中朝前摸索着,这三人就是朱泪儿、海东青,还有一个铁花娘。
  这三人默默无言朝前摸索着,朱泪儿挽着铁花娘,铁花娘搀着海东青,在这种情况下摸
索前进,每个人心头上都好像压了一块重铅。
  这时三人都有劫後馀生的感觉,刚才在石窟内千钧一发时,如非“墨玉夫人”姬悲情及
时出现,他们三个这时都已活活被热蜡浇死,而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石室内再增添三具蜡
人。
  他们现在跟进入地道时的情形差别很大,因为少了一个俞佩玉,这在朱泪儿的感受上尤
为灵敏,失去了俞佩玉就好像失去了一盏明灯,使她感到地道更黑,也感到徨无主。
  他们现在离三十九盏灯还远得很呢,海束青终於不甘沉寂,首先拉开喉咙道:“有人曾
经讲过:“不说话比死还难受”,但在该说话的时候觉得像得了锁喉症,你说怪不?“朱泪
儿顿时停下脚步道:“你这话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海东青道:“冲着谁,谁心里自然有数,情愿大吵一场,也不愿意这样闷着气走路。”
  朱泪儿道:“我的心情下好,你说话少带尖带刺的。”
  海东青愣愣的道:“你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嘛?”
  朱泪儿被问得一愣。
  铁花娘插口道:“这还用问,朱姑娘见不到俞佩玉,就像掉了魂,这种心情你们男子汉
没有办法了解。”
  朱泪儿被说得脸通红,好在地道黑暗,没有人能看见。
  海东青道:“那也不至於这样烦闷,这只是短时间的分离,而且家师有意将朱姑娘收为
女徒,这种天大的造化,高兴还来不及呢。”
  铁花娘道:“那是你的想法,你晓得朱姑娘心里作什么打算?”
  海东青讨了一个没趣,闭口不说话了。
  於是三人又在沉默中继续朝前探索,恨不得早一点离开这犹如阴曹地府的地方。
  正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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