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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黄庭-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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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印显现出来。念动法术生,抬手风云变也不过如此。

朝陈景与颜洛娘压下来的不是一片云,也不是一座山,而是蓬莱山岛汹涌的灵力。

看在别人眼中,那是由灵力凝结而成的一枚大山样的印,而在陈景抬头仰望着的眼中,那从天而降的灵力就像是雪崩一样,滚滚如潮,翻涌而下。若是无法抵挡,必定如凡人面对洪流山石堆压在身一样,必死无疑。

在陈景眼中,灵力如雪崩一样自天空之中铺天盖地而下。

同在那大印下的广寒弟子一个人显出身形来,遁术在顷刻间被破去。心志被夺,只觉得呼吸困难,全身被禁锢着,不能动弹,死亡的感觉涌上心头。

境界高与低的作用便在此时体现,境高者动念间有法术生成,同样的法术却让境界低者产生无从抵挡的念头。

她们的精神意气都被镇慑了,颜洛娘唇线紧闭,以手持广寒剑将众位广寒弟子护着。

她抬头,看到陈景手中的黑色大印像是受不住那压力而碎成一片黑雾,黑雾将陈景罩住,忽然看不清了。然而只是一瞬,雾之中有一人已经有一人迎着天空翻落下的山印冲起。

那人一身青黑色衣袍,仔细地看去,那衣袍上有着五个恶鬼的图案栩栩如生。每个恶鬼的双眼之中都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光芒,或残忍,或怨毒,有贪婪,有淫欲,还有一个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这五个恶鬼的图像最为清晰,然而又分层次的有些淡一些的恶鬼图案,不仔细看的话只会以为是黑色的云纹,仔细看又会觉得那其实也是恶鬼的图像,像是活的,不断地在那黑色法袍之中挣扎咆哮。

而他的手上则拿着一柄剑,剑长三尺多,剑柄握手处有蝶翅般的护手,剑刃上黑烟朦胧,隐隐又能够看到淡淡的金色。

颜洛娘看不到陈景现在的面容是什么样的,只觉得现在的陈景无比的可怕,与心中那个真实无比的河神爷发生了质的变化。若不是亲眼看到的变化,她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是当年自己亲手从河中捞起的河神爷。

残忍、怨毒、贪婪、淫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特别气息,那是阴间地狱的味道,世间所有的阴暗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上一刻,他还是如春风阳光一样,身上有着的只是仙的飘渺与神祇的神秘。而现在一身腐臭与阴暗,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顷刻之间转幻。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的陈景心中涌上的是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他心神跳动,沉寂许久亡魂梦魇以都似要活跃起来。

蓬莱掌门驱动的是整个蓬莱的灵力,而陈景有泾河神碑入体,法力远非以前一剑的灵力,只是泾河神碑是残损的,法力自然差了许多。

蓬莱掌门时机拿捏的非常好,在陈景接引到了颜洛娘的一瞬间而展现出了代表着他蓬莱掌门身份的真正手段。

颜洛娘看着陈景身上的那件黑色法袍像隐约有无数的恶鬼如浪一样潮起潮落,但是他不知道,陈景切身的感受到了恶鬼扑在自己身上啮咬的痛苦。

他承受着这些,却也同样有着如海般的法力,一刹那间,他觉得天地尽在手中,觉得自己一剑能刺破苍穹。心头生出这个念头,他便已然一剑刺出。这一剑刺的朴实无华,相对于他以前的剑术来说,有一种反朴归真的味道在内。

一剑刺入那在陈景眼中是雪崩一样的大印之中,大印没有散去,更没有光芒闪耀,陈景整个人居然毫无阻碍的没入其中。

在灵力凝结成大印翻落的刹那,这大印落下之时给人的感觉是猛烈,一切生灵都将在印下碎成粉末,而在陈景一剑刺入之时,却真实的发现这大印就像是个沼泽,能吞噬万物生灵,一切法力强大的存在大意之下冲入了大印之中,都将被大印封印在其中,永远出不去,最终将化为印中的一道灵力。

然而,陈景现在有着秦广王印中不知尘印了几千年的灵力,它代表的是秦广王城。

所以在那以整座蓬莱山凝结面的大印试图将陈景封印在里面之时,却在陈景的黑色迷天剑下被割的一块块、一条条。

每一剑划过的地方都是大印灵力凝结的地方,剑剑挑断了印中的法则。

凝结的灵力之印被从内部绽放的迷天剑搅碎,却并没有散去,而是在碎的那一刹那,那一条、一缕缕的灵力化为一柄柄的剑朝陈景围巢。而又有无数的剑朝下方那仍然被禁锢着的广寒门人落去。

她们惊恐的抬头,看以的是一片剑雨。点点寒光剑丝,刺向那们的瞳孔。她们毫无抵抗之力,就在她们以为息终究难逃一死之时,耳中传来剑吟声,而那刺向每个人眼眸的剑雨也散成一片雨雾,不再有杀伤力。

透过灵雾,她们看到的一幕是陈景一剑刺向蓬莱掌门的眉心。

他竟是一剑反杀进了蓬莱之中,而就这时,她们的耳中传来颜洛娘的话:“走。”

一个个才发现身上的束缚压力已经没有了,立即遁离蓬莱。

今天相对于广寒与蓬莱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日子,然而他们的心情却决然不同。

广寒弟子们原本灰色的人生,因陈景与颜洛娘娘的到来而重新焕发出光彩,但是蓬莱弟子的世界却在这一天蒙上了阴影。

他们如此,蓬莱掌门更是如此。他心中难以置信。如果说整个蓬莱于他来说就像身体,那么陈景就是刺入他身体内的刺。

念动之间,灵力朝陈景挤压而去。然而,陈景整个人却如划过水面的剑,如破开皮肉的刀片,没有阻碍。

那一剑直刺眉心。

“太目中无人了,不但不逃走,居然还敢反杀入蓬莱之中。今天不将你留下,以后蓬莱怎么在天地间立足。”

他心中想着,张口一声大喝,整个蓬莱都嗡嗡作响。仿佛时间与空间被冰结了。陈景刺出的剑微微一沉一滞。然而却并没有停下,依然朝前刺去,只是蓬莱掌门在那一声大喝声响起之后便融化于虚空之中,留在那里的只是一片灵雾。

灵雾翻涌而起,如被风卷起数丈高,又化为一座山翻落。陈景手中剑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一剑直刺。

迷天剑依然直接而静肃的刺出,然而却有一抹金色流光在虚空之中留下轨迹。那抹流光轨迹并不算耀眼,然而在这一刻却给人一种沉寂的感觉,仿佛世没有有任何的东西能够阻断金色流光的穿梭。

当剑术达到了一种极度的境界,平凡的剑也破法术。

剑刺入山中,有一种剑刺入实物中的挫顿,微了微顿了一下后,那山便碎散成一块块山石。而山石又在顷刻之间化为一只凶兽朝陈景扑来。

陈景手腕抖动,剑光如夜放花树,每一只扑上的凶兽都在剑下化为灵气碎散。然而碎散的灵气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就此成为一片海浪。

若是其他的人处于陈景此时的境地的话,或许眼中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海浪,永远也无法破出去。然而在陈景的眼中,这四面八方,前后左右并不是海浪,而是生成了一道道符文,不停的变幻着,越来越密。

陈景自然不会站在那里任由那些符文编织,手中的剑没丝毫停顿的挑断一条将连未连的符文线。

在蓬莱的弟子眼中,陈景剑破刺入虚空,金光一闪,然后消失。紧接便听到两声大喝,那是两位长老的声音。然而在大喝声中,有一片炫丽剑光如绽放开来。或纷乱,或层次分明。剑气纵横,那些离得不远的弟子如受惊的蝇蛾,纷纷情不自禁的朝后惊退。

这从陈景入蓬莱到广寒弟子出到外面回头看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

当她们再回头看时,看到的是一片纵横交错的剑光,剑光在虚空之中化成无数的蝴蝶在飞,就像蝶舞花丛一样。伴随着一起进入她们耳中的是绵绵不绝的剑吟声,那些剑吟声就像是蝴蝶扇动翅膀而发出来的。

远远地看去,似梦幻,但是不知为何,她们却觉得无比的冷煞。

蓬莱何弟子何曾见过这样的剑术,他们分不清所见到的是剑光还蝴蝶,分不清耳中响起的是剑吟还是蝶翅扇动破空的声音。

他们满眼的剑光,满眼的黑色蝴蝶飞舞。突然,耳中响起掌门厉喝:“哪里走。”

他们被这一声断喝给惊醒,然后看到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青龙,虽然能看出不是真的,却有鳞有甲,有爪有角,浑身青色,双眸之中淡金色,一片冰冷。

天空之中大雨倾盆,乌云密布,雷光阵阵。

而青龙的身体一半还在云中,一半在外。不是真龙,却已经有了真龙的一些神通。比起当日泾河上的那条火龙来只高不低。

无尽的威势让他们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巨头,难以呼吸。

那青龙张开的巨口前,有一个黑袍人提剑疾走,一步一闪,身上有着一层刺破虚空的光芒闪耀,然而他每一步闪烁的距离并不远,就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束缚着,就在蓬莱弟子们认为黑袍人将要被青龙吞入腹中之时。

那提剑疾走的黑袍人突然转身,手中的长剑双手举过头顶。剑身上有金色夹杂其中闪光,金光在剑刃上流转。

众人顿时感受到一股锐利杀气直冲眉梢,就像是有人持剑指着自己的眉心。

剑斩下,一道金色、黑色相夹杂的剑光自朝青龙的额头上的双角正中央斩下。

剑光如线,却破开天地,剑光所过之处如涨潮时远远看着的浪线,只是这是从中间向两边排开。而黑袍人则是在这一剑无限与青龙接近的过程之中不断的倒飞远去,姿势依然是一剑斩下的姿势,只是不断朝后飘逝,越来越淡。

一念生幻,可困自己一生。一瞬成痴,可禁自己一世。

“嘤……”剑吟在风云之中流转,永存在这一刻剑光照耀下的人心中。

剑光斩下,就像是切豆腐一样切入,青龙额头出现一道剑痕。

因为那青龙并非真龙,而是灵气所化,只是格外的凝实,一时未能散去,众蓬莱弟子看到青龙从额头那里剖开,一直破到云中才断开成两截自乌云之中朝海面上掉去,只是才掉到一半就已经散为灵气,化为狂风。

天空之中乌云也迅速的散去,太阳出现了,但是蓬莱弟子才觉得这冬天与黑夜来了。

当他们从新看清蓬莱之时,看的是蓬莱掌门那潮红的脸,和地上两个眉心被划出一道红痕的长老。

再看向远方,却只看波浪之间看到一座石像在远去。

第五九章言谈两三事

海域比大地要广大的多,入眼的除了波涛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偶尔有不知明的海鸟掠过上空,发出一声声或清脆或高昂的啼鸣。又时常有深海巨兽在海面上出现,翻出一个个巨海,仰望一回天空,幻想着自己的鳍化为双翼击水而飞,扶摇三千里。

陈景自从回到了神像上就没有再出过声,一直由大红虾驮着在海面上逐浪而行。

前面是由那龟渊在带路,而神像的四周则是跟着广寒弟子,包括颜洛娘在内也不过是七个人了而已,她们分立神像四周,如众星捧月一样的踏浪而行。

天上的太阳坠入了西方,九天之上出现了星辰,东三点,西四点,一眨一眨的看着漆黑海面上漂行的一群人。

经常有人说世间最无常且变化最快的是天,忽而风,忽而雨,忽而阳光忽而寒霜,不用与任何人言,一日之内气温都变化极大。又有人说,世间最无常的是生活,你永远不知道明天自己的生活会不会被什么给打破,所以世间的人都在为明天生活之中可能出现的变化而准备着。

又有人说,世间最变幻莫测的是人心,在遇到困难时会有产生变化,平平淡淡中也一样会有,可以一夜之间绽放出炽热的爱情,可以一夜之间变成陌生人。

海面上不知何时起了大风,九天之上的星辰已经看不到了,抬头低头都是黑暗。在一声惊雷响起后,漂泊大雨疯狂的下着。海面上的浪花卷起,如山一样高在,又瞬间倒下。若是沿海地带,而旁边又恰好有人类居住的话,必定会形成一场灾难。

而在海域深处,这样的天气经常出现。恰恰将陈景一人淹没,划破天地的闪电照亮海面之时,能看到那一行人居然一直是处于波浪之尖,无论那海浪怎样的翻涌,都无法将他们淹没。

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众生是天地间的过客,而风雨一般也都是众生的过客,机缘深沉之下才能成为归宿。

三天后,陈景从恶鬼的海洋之中挣扎着醒了过来,看到的是晴空万里,霞彩映空,碧天白云。忍不住长啸一声,引得周围的海水掀起一片片大浪。

对于一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来说,晴空万里便是最美丽的景象。

当年霸陵城隍在祭秦广王印之后深陷其中,最终不是他祭炼了秦广王印,而是把他自己给祭进去了,成了其中的一只恶鬼。

陈景使用秦广王印,面临的同样是当年秦央一样情况,只是他最终挣扎从那无穷无尽的恶鬼海洋之中爬了起来。以其说那是有形的恶鬼,倒不如说那是世间最污秽的意念融合在一起,将一切接触到秦广王印的生灵意念魂魄吞噬同化。

此时想起来,陈景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若是死亡倒也没什么,就怕这种非生非死。

“河神爷,您醒了。”大红虾高兴地说道。

“是啊。我醒了,你河爷从恶鬼的深渊之中醒过来了。”陈景大声道,声音之中充满了那种连绵大雨后初见阳光的明媚与活力。

大红虾也感受到,不禁心情大好,大声说道:“我就知道河神爷不会有事的,洛娘妹妹你现在不用难过了,哈哈……”

陈景向前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立足之处则是一处小岛,小岛并不大,有许多海岛在上面歇脚或筑巢。

龟渊并没在旁边,只有颜洛娘与及广寒弟子散落在附近修行。

在陈景的长啸声中,她们都醒了过来,只是除了颜洛娘之外并没有人靠近,她们在那里看着,眼中的神色敬畏之中又有着异样。

“河神爷。”颜洛娘走近喊了一声,后面显然还有话要说,只是不擅言词的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嗯,怎么了,要说感谢的话?”陈景笑道。

“相对于河神爷所做的一切来说无论说什么都太过虚华不实,所以洛娘不知道怎么开口。”颜洛娘说道。

陈景那没有表情的神像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看着远方,然而颜洛娘却感觉陈景像是在微笑,像是在注视着自己,只听陈景说道:“我曾听长辈说过一句话,一个人活在这天地间,一生之中会遇到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大多只是擦肩而过,你无法记住他们的面容。而有一部分会成为点头之交,属于那种认识却不会在生活之中有交集的。还有一些会是敌人,最后才是朋友和亲人。”

“所以说,其实一个人的一生,也就是与那么几个亲朋一起生活而已。少了任何一个都足以令人心痛到窒息。”

颜洛娘笑着,仰望着天空。

“我动用秦广王印虽然有危险,不过还是有把握不被秦广王印吞噬的。只是有些可惜。”陈景说到这里顿了顿,还没有等颜洛娘或大红虾来问可惜什么,他已经说道:“或惜没能帮你杀了蓬莱掌门。”

他这话若是被天下间任何一个对于天下间的大门大派有所了解的人听到的话,一定认为他是大言不惭。

“下次再来杀过。”大红虾大声道。

“哈哈,那就下次再来杀过。”陈景大笑道。

若是没有非来不可的理由,陈景当然是不会再来的,这只不过是心情舒爽后的意气风发。

旁边那些广寒弟子心中一个个暗想:“早知道那时就与洛师妹一起去河神庙好了。”又叹息的想:“谁又能想到一个河神竟有这样的法力神通呢,居然可以入蓬莱而全身而退,只怕连师父也不是不一定能赢他了。”

这还是她们不知道陈景杀了两位蓬莱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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