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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黄庭-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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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化为数丈大,张口一吐,一片银色水浪涌现,浪似剑光层叠,迎着那片日耀帝君一拳打出的太阳般光华而去。

红白相遇,就如两道洪流撞在一起,形成一个漩涡,漩涡又快速的消泯。日耀帝君的头顶一个血衣人一剑刺下,这人与那剑光极为特别。无论是剑还是他人都像是透过虚空而下的,并不是实质。这是扎里西血莲被祭成画中魔之后出现的一种神通,他介于虚实之间,不属阴、阳。

日耀帝君再次一拳朝天空打出一拳,一片太阳光芒奔腾而起,朝扎里西血莲掀起,扎里西莲在滚滚而起的光芒之中飘荡了一下,虽然速度慢了不少,却也没有停,依然朝日耀帝君刺了下去。

日耀帝君又再次连续打出三拳,一拳比一拳重,每打出一拳便向前冲出一步,三拳之中分两个方向,天空之中一拳,前方两拳,三拳连成一片,竟是形成一股煌煌然,无可匹敌之势。

陈景仍然是坐在那里,只是已经手持青笛横于唇边,一片悠扬之中带着剑吟的笛音在黑暗之中传导开来,无孔不入,随着这笛音而起,一片剑光凭空而生,化为剑雨落入那一处冲卷而来如火焰的光芒之中。

远看似滚滚烈焰奔流与成片银色河浪相遇,出现一个个的阴阳幻灭的瞬间。

日耀帝君一步步地向前,并且一拳又一拳的打出,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慢,而被他打出的太阳光芒似洪流一样,一层掀起一层,层层叠叠。不过,正面有一条似黑龙的黑虺翻江倒海般的阻挡,上空则有身在天地间犹如身在画中的魔物不断的朝他靠近。然而日耀帝君的眼睛却在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那个依然坐在黑暗之中的人,光芒隐约能够照到他的脸,日耀帝君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半闭着,像是已经陷入了某种回忆的意境之中,只是他的笛音却越发的缠绵动听了。日耀帝君心中有些愤怒,却又些心寒了。这笛音之中不但有着成片的剑光如飞雪一般的落下,而且听在他的耳中时,就在他的心中形成一片片的剑光,刺击着他的五脏六府,攻击着的他的灵魂。

“魔笛,这是一支魔笛。”日耀帝君不由得想到了世间关于陈景手中有一支魔笛的传言。

他的步子越来越慢,手中打出的拳势也越来越短促,虽然还在向前走,却已经在由进攻转向防守。

不知从何时起,黑暗之中已经鬼影成片靠近,他们像是被这笛音吸引而来。

陈景的耳中这时却突然听到:“咦,那不幽幽的青玉笛吗,怎么在那个人手上。”

“幽幽,一个本该早已经遗忘却一直没能忘记的名字,一个本不存在却时刻存在妹妹。”陈景在听到幽幽两个字时想到这样的一句话。

他的耳中又听到光明之外有人窃窃私语的说道:“他好像是幽幽的哥哥,我上次去秦广城中时见到过他,他那时受了伤还躺在床上呢。”

陈景坚决的认为在秦广城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幽幽那个亡魂梦魇咒编织出来的一个虚幻世界,虽然他相信这阴间的十殿之中也许自成世界,但他依然不认为自己是幽幽的哥哥,若是的话,那么自己在阳世间的一切算什么,难道自己也是阴世怨灵吗?

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心寒,笛音微乱,日耀帝君趁势又向前进了一步。

陈景连忙收住心神,集中精力与这从来没有听过的日耀帝君斗法,与那在他神庙前想要降伏他座下三位神将的阴修斗法。

绣春湾中阴修同样的感到心寒,他的渡化真言被笛音打断,并且有笛音入耳,心中立即生出幻象。眼前是一座并不大的木屋,木屋之中一个人正坐在床上,微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他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隐藏着杀意,虽然那杀意还很飘渺,并没有沉淀下来。但是他心中却有强烈的预感出现,正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却见到坐在床上的那人双眼之中杀意如寒光迸射而出,一道白光自桌上的剑鞘之中闪逝而出,奔腾而入他的心口。

他低头看着那刺入自己心口的剑,看到了剑有裂纹斑驳,看到剑上有一只蝴蝶烙印。

剑拔出,没有鲜血,他却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抽离了,他的意识迅速的退散着,眼前的景象在模糊,他看到一片大火冲天而起,将那并不大的木屋燃烧,而他又被埋进了黑色的土中,当他的眼睛被掩盖着一切光明之时,他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也就在这时,阴修脑后金光之中的那只狮子突然大吼一声,声震百余里,万兽静伏,一时静谧。

阴修也在这一声狮吼之中醒了过来,心中震惊万分的想到:“都说泾河陈景剑术了得,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剑术大才,没想到连心幻之道也是这般让人难以捉摸。”

刚才他差一点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无声无息。

他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不敢因为陈景真身不在这里而有半分的轻视,立即又再次念诵起《伏魔咒》来,只是这次却不光是他的嘴里念出,而且在他头顶的金光中的狮子也发出一声声吼叫,吼叫时而低沉,时而高昂。

笛音依然在飘扬,仿佛一道道剑丝刺人听到的人心中。然而在这笛音之中,却有人言传印而来。

“你来自西方?”

这是陈景的声音。

“陈司雨法眼看破阴阳,果真不凡。”阴修说道。

笛音之中又夹杂着陈景的话传来,说道:“西方有狮守万国,金身伏魔称明王,你是这一代的狮子明王?”

“让人惊讶。”阴修继续说道。

“我不过是在师门之中看过一些记载天地间奇闻秘事的书籍,西方教曾经也是天地间除了三处道门之外最大的修行圣地,狮子明王这般的威凌世界,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不明白,我与你西方教从不曾有过仇怨,你为什么要来乱我神域。”

“陈司雨大谬也,非贫道乱你神域,而是你乱了天下。”阴修的声音像是从他脑后的狮子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所过之处,金光滚滚而起。

他的声音落下后,陈景便紧紧地追问:“那,什么才叫不乱?”

“西方教义传遍天下之时,天地间才不会有乱相生。”阴修说道。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陈景的声音透过虚空而来:“那你先不必忙于传道,生离绣春湾再思量这些吧。”

随着陈景的声音起时,整个绣春湾的灵力都像是得到了召唤一样朝神庙前卷来,又像是无数柄剑刺了过来。

阴修头顶金光闪耀,狮子巨吼。

在河前村的人们都被惊醒,有人出得门来朝绣春湾神庙方向看去,却见雾气弥漫,雾气之中又有着金光透出,阵阵兽吼声响起,他们没有听过狮子,只当这是虎啸,心中个个惊疑,暗想难道又有虎妖作祟。

又过了许久,有些人回屋祭香,有些人则聚在一起,寻了个高处观看。虽然看不清雾中有什么,但是却能听到声音,有河浪声,有剑吟,有兽吼。

“那虎妖不在山中称王称霸,居然来到了河神爷的神庙前,这泾河水灌也能将它灌死。”

“你们听,这剑吟声,当是河神爷拔剑斩妖。”

有人绘声绘色的说道。

“快看,那是什么?”就在这时有人用手指着河神庙的上空又急又快的说道。

众人看到的时间并不比他晚,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来得急说出来而已。只见神庙的上空一头巨大的狮子在河浪翻涌的雾气之中仰天嘶吼,而那金色狮子的四个方向都分别有一头巨大的红虾,一只瘦小的猴子,一个比磨盘还要大些的翠绿贝壳,一个持长剑的少年人。

红虾巨如有神庙大,左钳上夹着的是黑沉沉的海魂三尖叉,或钳夹着的是一根仿佛燃烧着黑焰的黑链,黑链在挥舞着。

瘦小的猴子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笼罩着一层暗金色的光辉。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双眼紧盯着那头狮子。

翠绿贝壳身下是一座小祭台,头顶有一团白光将她的身体都遮住了,人们最多只能看到她身体的一半。

这四个生灵之中,有两个是河前村人们认识的,其中那大红虾与贝壳有许多老人都见过,没见过的也听过。猴子大家没有见过,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与大红虾与贝壳是一伙的,而中间的狮子显然就是一直发出吼叫的那头兽妖。

“原来不是虎妖。”人们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在他们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之是,他们最为熟悉的李樱宁已经仗剑而起冲向那只狮子。

同时之间,大红虾的黑链已经卷抽而下,黑链被他舞成了一团黑色的龙卷风。猴子松清依然紧盯着,嘴里念念有词。贝壳头顶的那团白光出现在狮子的头顶了,照的他双目竟是有些不清,白光之中又不时的有剑刺向他的双眼。

第一二九章七月十一

四人围着狮子攻打,或近攻,或远法。如走灯花般的,翻涌成一团,大红虾突然欺身而上,一叉刺下,金色狮子巨大的脑袋一晃,金花汹涌,大红虾的海魂叉刺碎金花朵朵。

陈樱宁手中的剑又挑入狮子的嘴里,同时贝壳身下的那座祭台出现了狮子的上空,贝壳依然立于祭台的正中央。狮子手中的佛珠突然出手,套在了狮子的脖子上,刹那之间,狮子头突然定住了,它头顶空的金花被大红虾的黑色海魂叉刺穿,一叉在了狮子的头颅上。

“卟。”

黑色海魂叉刺入狮子头中。狮子的头颅在海魂叉下破碎,消失于佛珠的套环之下。再现之时,又是一头金光灿烂的狮子,随后便又是一场大战。

狮子明王本身被陈景压制着,而狮子法象又被他们四个围攻,只一会儿,便已经攻守逆转。狮子明王发现自己竟是顾此失彼,一时难以招架,所有的法术都出乎他自己意料的弱,即使是法术出来了,却也比想象中的要慢上许多。

他被削弱了,但是之前不被他入在眼里的人却实力大增。他料想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心念动间,狮子长啸一声,隐约间,竟是生出了数个狮子头,四面八方的虚空都在吼声之中波动起来。仿佛这片虚空被这一声狮吼给慑服了。

一片金光冲天而起,在大红虾等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已经消失于远处。

河神庙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地府阎罗城中,陈景与那日耀帝君依然在斗法,一时之间竟是不分上下。

他们一个是三品天神,天地间的司雨之神,一个是地狱君王,各有不凡之处,一时之间斗的难分难解。

就在这时,日耀帝君突然一拳逼退扎里西血莲,冲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就在他消失不见的一会儿,虚灵从黑暗中走了进来。

她像是没有发现日耀帝君,竞直的来到陈景的身边,说道:“河神爷醒了,这一觉睡的可香甜。”

陈景看着虚灵,似要将虚灵看透,说道:“差一些便一觉不再醒来。可是醒来了之后,却发现和没醒都一样,都处于无边的黑暗之中。”

“河神爷你是有真信之神,又怎么会陷于黑暗之中不复醒呢。”虚灵走近,来到陈景所坐的案前一丈之处,缓缓地说道,她的旁边仍然是大妖小妖两只山魈。

陈景突然抬头看着上空的黑暗,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也许醒了也不再是我。”

“河神爷你曾经几度迷失,却都安然醒来,你的坚守意念,即使是天上间也是少有的。”虚灵说道。

陈景闭上眼睛,说道:“是吗,那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虚灵问道。

陈景身体后靠,靠在布满剑痕的椅背上,缓缓地说道:“我最怕的是付出了真心,得到的却是假意。”

“付出了什么,自然就会收获到什么。如果没有收到回报,天地也将记录着这一切。若是觉得天地记录不明,也应该有司命之神刀笔刻下来。”虚灵说道。

陈景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司命之神这天地间是否还有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弄清楚。”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前倾,盯着虚灵的双眼说道:“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位置一定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位置,能坐在这里的一定有着非常特殊的身份,你是想干什么?如果有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无论有什么,都可以说的。”

虚灵突然笑了,笑的如空谷幽兰,只听她说道:“原来河神爷你是在为这个生气。”

“好吧,我就告诉,让你坐到这里来,是因为有人要我这么做,这人对我有着天大的恩情。现在我让你坐到这里来的,这个恩情已经还了,我与她的缘份也尽了。”

“是谁?”陈景问道。

“一个本应该消失在这世上的人。”虚灵说道。小妖则旁边特别疑惑,不明白为什么陈景与虚灵突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在他的印象之中,他们两人之间的说话都像是清泉般的淡然,关系也是,却又有着一种让人羡慕的清韵。现在则是责问,隐隐透着凌厉与伤感在内。

“那你呢?”陈景问道,他脸上的表情一直不丰富,不管说什么都冷着个脸,看久了,就像是石雕一样,没有表情,知道的人知道他是神像之身,并不能出什么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妖从陈景那隐在黑暗之中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浮现。

她一直以为这个河神,已经是司雨天神的陈景不会有什么能伤到他,他的法力和内心都像这个天空一样,任由别人翻腾他都还是他,毫不在乎。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一向冷冷的陈景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云淡风清。

“大概,每个人都有柔软之处吧。无论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还是处于泥里刚开灵的妖兽。”

大妖则是露出怒意的朝陈景低吼一声,就在陈景问出那句话时。

“我吗,是问我以前是谁还是问我现在?”虚灵问道。

“过去不可改变,未来不可知,我只问你现在。”陈景说道。

虚灵沉默着,黑暗之中,两人一个坐一个站,黑暗最浓最重之处便是陈景所坐的地方。黑暗之中了无声音,沉淀淀的,压得大妖小妖两个喘不过气来,他们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们说我以前是巫,既然没有泯灭,应该再重归她的座下,但我不想回去,我跟他们说,我现在是虚灵,是天地间的孤魂野鬼,住在河前祠堂,只有一个朋友,没有敌人,也没有什么族人,没有什么复兴的使命。但是她以前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

“那我呢?”陈景追问道。

“你是我这在这世间唯一的朋友。”虚灵道。

“那我为什么坐在这里。”陈景有些不依不饶的问道。

“她本来要我为你亲手戴上他。”虚灵说道。

“那个金色的面具?”陈景问道。

“嗯。”虚灵说道。

“戴上了会怎么样?”陈景问道。

“会成为巫族新的帝江。”虚灵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陈景问道。

“她虽然对我有天大的恩,但是你也是我的朋友。”虚灵说道。

“所以,你将那面具摆在我的面前。”陈景说道。

“对,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也是她最后同意了的。”虚灵说道:“我只是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将你带到这个座位上来,她也答应了,本来以为没有这个可能了,哪里知道你居然来了,而且还是在这最后的几天里来了。”

“可惜,被我赶上了。”陈景说道:“你说的最后几天是什么意思?”

“因为明天就是天庭再次临世之日。”虚灵说道:“她要我在这之前让你有机会戴上面具。”

陈景连忙问道:“明天天庭临世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这么说的。”虚灵说道。

“明天是什么日子?”陈景问道。

“七月十一。”虚灵说道。

“她到底是谁?”陈景问道。

“我答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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