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玄魔-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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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太守吴文,说五原有蔡诞者,好道而不得佳师要事,废弃家业,但昼夜诵咏
。
作品相关
南华经
2011…11…12 23:59:00 '字数' 36480
《南华经》中外篇的天地、天道、天运三篇更被汉末黄
巾军领袖张角称为《太平要术》。《庄子》一书乃是庄周及其门徒后学所共著,《汉书?艺文志》载其五十二篇,今存三十三篇,分为三部分。内篇七,外篇十五,杂篇十一。内篇乃为庄子所著,外篇多数为庄子所著,但间有弟子所篡补者;杂篇多为后学弟子所推衍。细观《庄子》一书,书中多次提到老聃,的确谈无为无己之论,但是更多的是谈论孔子、颜渊之流,且不如前人所说讽刺儒家、肯定道家,而是将儒家学说加以发挥,与道家加以结合,从而成就了真正的庄学。庄子的学说是从人的角度出发的,所以人人读来都会感到亲切,都会受益,所以才能成为知识分子的崇拜偶像。他的许多观点和见解,尤其是对待外物的智慧态度,完全超越了时空限制,对于我们今天的人来说,照样可以借鉴效法。后人在思想、文学风格、文章体制、写作技巧上受《庄子》影响的,可以开出很长的名单,即以第一流作家而论,就有阮籍、陶渊明、李白、苏轼、辛弃疾、曹雪芹等,由此可见其影响之大。后世道教继承道家学说,经魏晋南北朝的演变,老庄学说成为道家思想的核心内容。庄子其人并被神化,奉为神灵。唐玄宗天宝元年(724)二月封“南华真人”。所著书《庄子》,诏称《南华真经》。宋徽宗时封“微妙元通真君”。庄周一生著书十余万言,书名《庄子》。这部文献的出现,标志着在战国时代,我国的哲学思想和文学语言,已经发展到非常玄远、高深的水平,是我国古代典籍中的瑰宝。因此,庄子不但是我国哲学史上一位著名的思想家,同时也是我国文学史上一位杰出的文学家。无论在哲学思想方面,还是文学语言方面,他都给予了我国历代的思想家和文学家以深刻的,巨大的影响,在我国思想史、文学史上都有极重要的地位。
书名:南华经定价:25。00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专家译注,评析,配插大量古代人物,山水,花鸟,名画,双色印刷。抱朴子曰:“道者涵乾括坤,其本无名。论其无,则影响犹为有焉;论其有,则万物尚为无焉。隶首不能计其多少,离朱不能察其仿彿,吴札晋野竭聪,不能寻其音声乎窈冥之内,犭周豨犭步猪疾走,不能迹其兆朕乎宇宙之外。以言乎迩,则周流秋毫而有馀焉;以言乎远,则弥纶太虚而不足焉。为声之声,为响之响,为形之形,为影之影,方者得之而静,员者得之而动,降者得之而俯,昇者得之以仰,强名为道,已失其真,况复乃千割百判,亿分万析,使其姓号至於无垠,去道辽辽,不亦远哉?
俗人不能识其太初之本,而修其流淫之末,人能淡默恬愉,不染不移,养其心以无欲,颐其神以粹素,扫涤诱慕,收之以正,除难求之思,遣害真之累,薄喜怒之邪,灭爱恶之端,则不请福而福来,不禳祸而祸去矣。何者,命在其中,不系於外,道存乎此,无俟於彼也。患乎凡夫不能守真,无杜遏之检括,爱嗜好之摇夺,驰骋流遁,有迷无反,情感物而外起,智接事而旁溢,诱於可欲,而天理灭矣,惑乎见闻,而纯一迁矣。心受制於奢玩,情浊乱於波荡,於是有倾越之灾,有不振之祸,而徒烹宰肥模В瞩蝉罚步鸱ジ铮└栌辉荆莘厍胄樽笃蚋T福狡浔氐茫了啦晃颍灰喟г眨咳裟司槔ъ斗橙牛傥老兑塾茫灏拘纹滔魈旌停鸵莨龋槭滓郧朊淦鸶嚯粒赖灰郧笕狈缥允蛔镬读榈o,饮食失节,而委祸於鬼魅,蕞尔之体,自贻兹患,天地神明,曷能济焉?其烹牲罄群,何所补焉?夫福非足恭所请也,祸非禋祀所禳也。若命可以重祷延,疾可以丰祀除,则富姓可以必长生,而贵人可以无疾病也。夫神不歆非族,鬼不享淫祀,皂隶之巷,不能纡金根之轩,布衣之门,不能动六辔之驾,同为人类,而尊卑两绝,况於天神,缅邈清高,其伦异矣,贵亦极矣。盖非臭鼠之酒肴,庸民之曲躬,所能感降,亦已明矣。夫不忠不孝,罪之大恶,积千金之赂,太牢之馔,求令名於明主,释愆责於邦家,以人释人,犹不可得,况年寿难获於令名,笃疾难除於愆责,鬼神异伦,正直是与,冀其曲祐,未有之也。夫惭德之主,忍诟之臣,犹能赏善不须贷财,罚恶不任私情,必将修绳履墨,不偏不党,岂况鬼神,过此之远,不可以巧言动,不可以饰赂求,断可识矣。
楚之灵王,躬自为巫,靡爱斯牲,而不能卻吴师之讨也。
汉之广陵,敬奉李须,倾竭府库而不能救叛逆之诛也。孝武尤信鬼神,咸秩无文,而不能免五柞之殂。孙主贵待华乡,封以王爵,而不能延命尽之期。非牺牲之不博硕,非玉帛之不丰醲,信之非不款,敬之非不重,有丘山之损,无毫釐之益,岂非失之於近,而营之於远乎?
第五公诛除妖道,而既寿且贵;宋庐江罢绝山祭,而福禄永终;文翁破水灵之庙,而身吉民安;魏武禁淫祀之俗,而洪庆来假,前事不忘,将来之鉴也。明德惟馨,无忧者寿,啬宝不夭,多惨用老,自然之理,外物何为!若养之失和,伐之不解,百痾缘隙而结,荣卫竭而不悟,太牢三牲,曷能济焉?俗所谓率皆妖伪,转相诳惑,久而弥甚,既不能修疗病之术,又不能返其大迷,不务药石之救,惟专祝祭之谬,祈祷无已,问卜不倦,巫祝小人,妄说祸祟,疾病危急,唯所不闻,闻辄修为,损费不訾,富室竭其财储,贫人假举倍息,田宅割裂以讫尽,箧柜倒装而无馀。或偶有自差,便谓受神之赐,如其死亡,便谓鬼不见赦,幸而误活,财产穷罄,遂复饥寒冻饿而死,或起为刦剽,或穿窬斯滥,丧身於锋镝之端,自陷於醜恶之刑,皆此之由也。或什物尽於祭祀之费耗,縠帛沦於贪浊之师巫,既没之日,无复凶器之直,衣衾之周,使尸朽虫流,良可悼也。愚民之蔽,乃至於此哉!淫祀妖邪,礼律所禁。然而凡夫,终不可悟。唯宜王者更峻其法制,犯无轻重,致之大辟,购募巫祝不肯止者,刑之无赦,肆之市路,不过少时,必当绝息,所以令百姓杜冻饥之源,塞盗贼之萌,非小惠也。
曩者有张角柳根王歆李申之徒,或称千岁,假讬小术,坐在立亡,变形易貌,诳眩黎庶,纠合群愚,进不以延年益寿为务,退不以消灾治病为业,遂以招集奸党,称合逆乱,不纯自伏其辜,或至残灭良人,或欺诱百姓,以规财利,钱帛山积,富逾王公,纵肆奢淫,侈服玉食,妓妾盈室,管弦成列,刺客死士,为其致用,威倾邦君,势凌有司,亡命逋逃,因为窟薮。皆由官不纠治,以臻斯患,原其所由,可为叹息。吾徒匹夫,虽见此理,不在其位,末如之何!临民官长,疑其有神,虑恐禁之,或致祸祟,假令颇有其怀,而见之不了,又非在职之要务,殿最之急事,而复是其愚妻顽子之所笃信,左右小人,并云不可,阻之者众,本无至心,而谏怖者异口同声,於是疑惑,竟於莫敢,令人扼腕发愤者也。余亲见所识者数人,了不奉神明,一生不祈祭,身享遐年,名位巍巍,子孙蕃昌,且富且贵也。唯余亦无事於斯,唯四时祀先人而已。曾所游历水陆万里,道侧房庙,固以百许,而往返径游,一无所过,而车马无颇覆之变,涉水无风波之异,屡值疫疠,当得药物之力,频冒矢石,幸无伤刺之患,益知鬼神之无能为也。又诸妖道百馀种,皆煞生血食,独有李家道无为为小差。然虽不屠宰,每供福食,无有限剂,市买所具,务於丰泰,精鲜之物,不得不买,或数十人厨,费亦多矣,复未纯为清省也,亦皆宜在禁绝之列。
或问李氏之道起於何时。余答曰:吴大帝时,蜀中有李阿者,穴居不食,传世见之,号为八百岁公。人往往问事,阿无所言,但占阿颜色。若颜色欣然,则事皆吉;若颜容惨戚,则事皆凶;若阿含笑者,则有大庆;若微叹者,即有深忧。如此之候,未曾一失也。後一旦忽去,不知所在。後有一人姓李名宽,到吴而蜀语,能祝水治病颇愈,於是远近翕然,谓宽为李阿,因共呼之为李八百,而实非也。自公卿以下,莫不云集其门,後转骄贵,不复得常见,宾客但拜其外门而退,其怪异如此。於是避役之吏民,依宽为弟子者恒近千人,而升堂入室高业先进者,不过得祝水及三部符导引日月行炁而已,了无治身之要、服食神药、延年驻命、不死之法也。吞气断穀,可得百日以还,亦不堪久,此是其术至浅可知也。余亲识多有及见宽者,皆云宽衰老羸悴,起止咳噫,目瞑耳聋,齿堕发白,渐又昏耗,或忘其子孙,与凡人无异也。然民复谓宽故作无异以欺人,岂其然乎?吴曾有大疫,死者过半。宽所奉道室,名之为庐,宽亦得温病,讬言入庐斋戒,遂死於庐中。而事宽者犹复谓之化形尸解之仙,非为真死也。夫神仙之法,所以与俗人不同者,正以不老不死为贵耳。今宽老则老矣,死则死矣,此其不得道,居然可知矣,又何疑乎?若谓於仙法应尸解者,何不且止人间一二百岁,住年不老,然後去乎?天下非无仙道也,宽但非其人耳。余所以委曲论之者,宽弟子转相教授,布满江表,动有千许,不觉宽法之薄,不足遵承而守之,冀得度世,故欲令人觉此而悟其滞迷耳。
天下有似是而非者,实为无限,将复略说故事,以示後人之不解者。昔汝南有人於田中设绳罥以捕獐而得者,其主未觉。有行人见之,因窃取獐而去,犹念取之不事。其上有鲍鱼者,乃以一头置罥中而去。本主来,於罥中得鲍鱼,怪之以为神,不敢持归。於是村里闻之,因共为起屋立庙,号为鲍君。後转多奉之者,丹楹藻棁,钟鼓不绝。病或有偶愈者,则谓有神,行道经过,莫不致祀焉。积七八年,鲍鱼主後行过庙下,问其故,人具为之说。其鲍鱼主乃曰,此是我鲍鱼耳,何神之有?於是乃息。
又南顿人张助者,耕白田,有一李栽,应在耕次,助惜之,欲持归,乃掘取之,未得即去,以湿土封其根,以置空桑中,遂忘取之。助後作远职不在。後其里中人,见桑中忽生李,谓之神。有病目痛者,荫息此桑下,因祝之,言李君能令我目愈者,谢以一肫。其目偶愈,便杀肫祭之。传者过差,便言此树能令盲者得见。远近翕然,同来请福,常车马填溢,酒肉滂沱,如此数年。张助罢职来还,见之,乃曰,此是我昔所置李栽耳,何有神乎?乃斫去便止也。
又汝南彭氏墓近大道,墓口有一石人,田家老母到市买数片饼以归,天热,过荫彭氏墓口树下,以所买之饼暂著石人头上,忽然便去,而忘取之。行路人见石人头上有饼,怪而问之。或人云,此石人有神,能治病,愈者以饼来谢之。如此转以相语,云头痛者摩石人头,腹痛者摩石人腹,亦还以自摩,无不愈者。遂千里来就石人治病,初但鸡豚,後用牛羊,为立帷帐,管弦不绝,如此数年。忽日前忘饼母闻之,乃为人说,始无复往者。
又洛西有古大墓,穿坏多水,墓中多石灰,石灰汁主治疮,夏月,行人有病疮者烦热,见此墓中水清好,因自洗浴,疮偶便愈。於是诸病者闻之,悉往自洗,转有饮之以治腹内疾者。近墓居人,便於墓所立庙舍而卖此水。而往买者又常祭庙中,酒肉不绝。而来买者转多,此水尽,於是卖水者常夜窃他水以益之。其远道人不能往者,皆因行便或持器遗信买之。於是卖水者大富。人或言无神,官申禁止,遂填塞之,乃绝。
又兴古太守马氏在官,有亲故人投之求恤焉,马乃令此人出外住,诈云是神人道士,治病无不手下立愈。又令辨士游行,为之虚声,云能令盲者登视,躄者即行。於是四方云集,趋之如市,而钱帛固已山积矣。又敕诸求治病者,虽不便愈,当告人言愈也,如此则必愈;若告人未愈者,则後终不愈也,道法正尔,不可不信。於是後人问前来者,前来辄告之云已愈,无敢言未愈者也。旬日之閒,乃致巨富焉。凡人多以小黠而大愚,闻延年长生之法,皆为虚诞,而喜信妖邪鬼怪,令人鼓舞祈祀。所谓神者,皆马氏诳人之类也,聊记其数事,以为未觉者之戒焉。”
或问曰:“世有了无知道术方伎,而平安寿考者,何也?”抱朴子曰:“诸如此者,或有阴德善行,以致福祐;或受命本长,故令难老迟死;或亦幸而偶尔不逢灾伤。譬犹田猎所经,而有遗禽脱兽;大火既过,时馀不烬草木也。要於防身卻害,当修守形之防禁,佩天文之符剑耳。祭祷之事无益也,当恃我之不可侵也,无恃鬼神之不侵我也。然思玄执一,含景环身,可以辟邪恶,度不祥,而不能延寿命,消体疾也。任自然无方术者,未必不有终其天年者也,然不可以值暴鬼之横枉,大疫之流行,则无以卻之矣。夫储甲胄,蓄蓑笠者,盖以为兵为雨也。若幸无攻战,时不沈阴,则有与无正同耳。若矢石雾合,飞锋烟交,则知裸体者之困矣。洪雨河倾,素雪弥天,则觉露立者之剧矣。不可以荠麦之细碎,疑阴阳之大气,以误晚学之散人,谓方术之无益也。”
卷十?明本
或问儒道之先後。抱朴子答曰:“道者,儒之本也;儒者,道之末也。先以为阴阳之术,众於忌讳,使人拘畏;而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墨者俭而难遵,不可遍循;法者严而少恩,伤破仁义。唯道家之教,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包儒墨之善,总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指约而易明,事少而功多,务在全大宗之朴,守真正之源者也。而班固以史迁先黄老而後六经,谓迁为谬。夫迁之洽闻,旁综幽隐,沙汰事物之臧否,覈实古人之邪正。其评论也,实原本於自然,其褒贬也,皆准的乎至理。不虚美,不隐恶,不雷同以偶俗。刘向命世通人,谓为实录;而班固之所论,未可据也。固诚纯儒,不究道意,玩其所习,难以折中。夫所谓道,岂唯养生之事而已乎?易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又曰:易有圣人之道四焉,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又於治世隆平,则谓之有道,危国乱主,则谓之无道。又坐而论道,谓之三公,国之有道,贫贱者耻焉。凡言道者,上自二仪,下逮万物,莫不由之。但黄老执其本,儒墨治其末耳。今世之举有道者,盖博通乎古今,能仰观俯察,历变涉微,达兴亡之运,明治乱之体,心无所惑,问无不对者,何必修长生之法,慕松乔之武者哉?而管窥诸生,臆断瞽说,闻有居山林之间,宗伯阳之业者,则毁而笑之曰,彼小道耳,不足算也。嗟乎!所谓抱萤烛于环堵之内者,不见天光之焜烂;侣鲉鰕于迹水之中者,不识四海之浩汗;重江河之深,而不知吐之者昆仑也;珍黍稷之收,而不觉秀之者丰壤也。今苟知推崇儒术,而不知成之者由道。道也者,所以陶冶百氏,范铸二仪,胞胎万类,酝酿彝伦者也。世间浅近者众,而深远者少,少不胜众,由来久矣。是以史迁虽长而不见誉,班固虽短而不见弹。然物以少者为贵,多者为贱,至於人事,岂独不然?故藜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