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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三色猫恐怖馆-第17章

小说: 17 三色猫恐怖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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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彩排顺利吗?」
                 「不晓得咧。」
                 「你靠不住埃」
                 「因我忙著被化妆哦、穿上硬绷绷的怪衣服、大大的不合脚的鞋子之类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哪。」
                 「你练习甚么?」
                 「有哇。走法、脖子的扭动法、手的举法──那叫水口聪子女孩好严格哦。大声喊说「走得更挺些」、「甚么都不要想」甚么的。就像真的导演一样。」
                 「辛苦你啦。」单是想像已叫片山想笑,终于忍住了。「其他三个呢?」
                 「他们三个好像有多少台词的样子,我没看得太仔细。」好像脸还痒似的,石津拚命用力擦脸。「我没照镜子,有那么可怕吗?」
                 「自己看一次就好了嘛。」
                 「可是片山兄没晕倒的关系,也许没啥大不了……」
                 石津也开始会讲话了。
                 「很快就到医院啦。」
                 「法兰肯斯坦博士不在吧。」石津正经八百地说:「──对了,刚才校长室发生的幽灵骚动是怎么回事?」
                 片山说明后,石津拍一下手说:「那个一定是「葡萄牙海报」啦。」
                 「「葡萄牙海报」?」
                 「是的。是心灵现象的一种,据说没人在时,东西会动、会飞来飞去。」
                 「那为何会变「葡萄牙海报」?」
                 「对不起。」邦子打岔进来。「你说的会不会是「骚灵」(poltergeist)?」
                 「不是「葡萄牙海报」吗?」石津吓一跳。「听起来是那样发音的。」
                 「算啦。」片山说。反正是石津的话嘛,不太靠得祝「你从哪儿听说的?」
                 「彩排的时候。不过,我饿了。」
                 「别说多余的话!」
                 「对不起。好像是那个凶巴巴的导演说的。」
                 「那个──甚么「葡萄……」之类的事?」
                 「嗯。演戏时会用得著。」
                 「东西突然打破之类?」
                 「浮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样子。我是浮不起来的了。」
                 不管任何意志力,要使石津浮起可非易事,片山想。
                 「不过很有趣哦。在学校中发生相似的骚动时,水口聪子马上想到那种方案。」
                 「她想到甚么?」
                 「不可能用细绳吊起人来吧,那太儿戏了──好,我去查查看。」
                 「剧院之鬼」、「基克尔医生与海德先生」、「科学怪人」加葡萄牙……甚么来看?
                 他们要演怎样的戏?
                 片山差点把车子开过医院前面。
                 水口聪子独自站在舞台上,思考聚光灯的位置。
                 「站在这里时……影子会投在门上哪。」她喃喃地说著,往左往右地逐步移动。
                 舞台上还没有装置和背景,所有场面和布景都是在她脑子里完成的。
                 「好,这里吧。」她用原子笔在手中的剧本上做个记号。
                 讲堂里没有一个人影──说是讲堂,其实多数兼作体育馆,这里则是摆好椅子的大厅形式。
                 这点聪子可说得天独厚。兼作体育馆的舞台设备有限,而且无后台,结果只能做成简陋的舞台。
                 这里当然不够,但她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不允许奢侈。
                 「下一个场面是……」她翻阅剧本的页数。
                 突然,讲堂的灯熄了,只留下聚光灯。观众席一片漆黑。
                 「是谁?」聪子用普通声音说,但声音洪亮,不愧是天生的演员。
                 「是谁关灯的?回答我!」聪子有点烦躁地说。
                 「是我呀。」声音从舞台的走廊传来。
                 「──关谷君。」
                 「聚光灯很适合你哪。」
                 关谷的人影模模糊糊的。聪子一直伫立在强烈的聚光灯下。
                 关谷的脚步声接近了。
                 「怎么啦?」
                 「我是来做「电灯泡」的。」
                 「嗄?」
                 「你和舞台是情侣,在约会。不是吗?」关谷走进光轮中。
                 「你想说甚么?」聪子移开视线。
                 「一直跟剧本瞪眼睛,好玩吗?」
                 「我喜欢嘛。」
                 「不过我想……你似乎在勉强自己哦。其实你被舞台以外的东西吸引著,但为了逃避而故意把自己关在舞台上。」
                 「不晓得。」聪子觉得喉咙僵祝为何会这样?每次这个人在身边时就会这样……关谷搂住聪子亲吻。一旦习惯了就很容易上手了。
                 「──放开我!」
                 感觉到关谷的手缠上来时,聪子想逃。一时失去平衡而差点跌倒。关谷顺势压过来,和她一起倒在舞台上。聪子的眼镜飞脱了,刺眼的灯光正面跑进眼眸。
                 「不要!你……干甚么呀!」
                 聪子拚命推开关谷。关谷看起来气力不大,然而他似乎领会到如何巧妙地躲开对手的抵抗。聪子一面承受关谷身体的重量,一面身不由己地陷入从未经历过的感情混乱中。
                 打开房门一看,竹林明从床上对他微笑。
                 「嗨,看来好多啦。」片山松一口气说。怎么说,她是主动协助查案才被刺伤的缘故。
                 「害大家担心啾。」她的话很坚定。
                 福尔摩斯倏地跳到床头,「喵」了一声。
                 「噢,福尔摩斯,抱歉哦,把你交给别人保管。」
                 片山把靠墙边的椅子拿来,放在床边坐下。
                 「如果可以的话,想问一问话──」
                 竹林明一看就说:「啊,那张椅子──」
                 但已太迟了。椅子的其中一只脚歪了,片山结结实实地栽个四脚朝天。
                 「对不起,我没留意到。」
                 「不,不要紧。」片山爬起来。「一定是提醒我不可懒散吧。」他笑著掏出记事本。
                 「知道刺伤你的是谁吗?」
                 「不太清楚。」竹林明说。
                 「那么,可以从一开始说说看吗?」
                 「我接到电话。男声,说是「大学的学生课」。」
                 「为了甚么事?」
                 「那幢公寓是大学生专用的。他说他接到通报说,有个高中生住进来了。」
                 「不是事先取得同意的吗?」
                 「我也这样说。然后,对方好像调查了一下的样子,又问有没有证件。我说没有,他说没有不行,待会就带证件来。」
                 「很怪哦。通常是叫学生来,而不是大学当局的人前去的吧。」
                 「我也觉得有古怪,但他说要好好看一下我居住的情形……」
                 「然后呢?」
                 「对了,他还问说有没养动物甚么的。否则算是非法入住吧。想到如果说我养猫的话,不晓得他会讲甚么,于是我说没有。」
                 「原来如此,因此你才把福尔摩斯交给别人保管的呀。」
                 「是的。若是摆著器皿之类就不好了,所以一起拿去──回房后,我开始打扫。
                 你知道啦,难免有猫毛掉地的。」
                 「说的也是。」
                 「当时我也太疏忽了,房门忘了上锁。在公寓里嘛,不由放松心情所致。」
                 「没察觉有人进来?」
                 「因为……我用吸尘机呀。小型的,相当吵。当我想到有人站在背后时,背部一阵剧痛,就这样往前扑倒。爬起来时……听见关门声。」
                 「房门关起来了?」
                 「嗯。然后突然意识模糊,还很冷静地想到打电话说我被刺伤了,接著眼前一暗……」
                 「等等,你被发现时,门上了锁,链子也挂著哦。」
                 「链子也挂著?」竹林明瞠目。
                 「门可以从外面上锁。可是,链子怎么挂上……」
                 「从窗口出去的吧。」
                 「窗户也锁上了;而且,连内线电话也细心地切断了哦。」
                 「啵那么说,凶手又回来一趟啦。」
                 「怎样呢?」
                 总之,关于这点,即使问竹林明也不知道。片山等于又多一个谜团了。
                 「如果当时福尔摩斯在的话……」
                 非常推搪的姿势。不知福尔摩斯是否听懂了,它把脸扭过一边。
                 「你好无情呀──对了,对那个电话中的声音,有印象吗?」
                 竹林明摇摇头。
                 「没印象。虽然事后想过……」
                 「是不是──像造作的声音?」
                 「不,我想不是。很普通的声音。」
                 「普通的声音?说话方式有特徵吗?」
                 「没甚么特别。」
                 片山投降了。
                 「使你卷入这种事情,万分抱歉。以后请不要再冒险了。」
                 「我没事的。」竹林明微笑。「等我完全复原了才捉凶手哦。」
                 「大概不能迁就你的意思了。」片山笑道:「好了,如果想起甚么的话,请联络我。」
                 「嗯。我马上给你电话。不必担心我。」
                 「那可不行。那我改天再来……想要甚么吗?我叫晴美带来。」
                 「唔……我呀……」竹林明在口中念念有词。
                 「嘎?你说甚么?」片山问。竹林明又低声嘀咕。
                 「我听不清楚。」片山俯身在竹林明上面。
                 「喂──」
                 「嗯?」
                 冷不防,竹林明伸出两手搂住片山的头,把他用力拉过去。片山来不及躲避,与她「冲突」了。不过,只是唇与唇的冲突,也许应该有别名称呼!
                 恰好这时房门打开,去买花束的石津和邦子走进来。
                 石津瞪大了眼,只是说句:「啊,失礼。」
                 当然的,邦子不会就此了事。
                 「哎呀,干甚么呀!」她吊起杏眼大叫。
                 片山慌忙地坐直身子。
                 「不──我在问话──」
                 「太接近啦!喂!」邦子走到竹林明面前,双手叉腰,狠狠地瞪著她。「你对我的阿义做了甚么呀?!」
                 「阿义?你说片山先生?」竹林明愉快地说:「接吻罢了,有啥大不了?那是感谢的印记嘛。」
                 「怎么看都好,刚才那个不是感谢的吻哦!」
                 「唷,你对吻那么清楚吗?」
                 「你说甚么,好──」邦子挽起袖子。
                 「喂,不行埃」片山连忙阻止邦子。「她受了重伤,而你的手臂也受过伤哪。」
                 「所以怎样?不要插手女人的斗争!」
                 这样一来就没法子处置了。
                 「喂,石津,你来劝阻一下呀。」
                 回头一看,石津正把刚才靠墙而放的椅子拿过来。
                 「祖先教落,不要插手女人的吵架。」
                 「喂,那张椅子──」片山说。
                 竹林明也发觉了。
                 「啊,那个危险──」
                 「甚么危险嘛!」邦子怒气冲冲。「你想转移话题?没那么便宜!」
                 「怎么啦?这椅子。」石津不加考虑就一屁股坐下──不知怎地,椅子好端端地站著。
                 「呃……」片山和竹林明面面相觑。
                 「坐起来蛮舒服的嘛。」石津咧嘴一笑。「难道片山兄比我重?」
                

 就在这时候,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一阵不祥的沉默过后,突然,四只椅脚同时「崩溃」,就像四脚一并张开似的,椅子坐的部份宛如升降机般,保持水平状态直直掉下。于是乎,坐在上面的石津也发出地震声一齐掉下去。
                 看到石津抱著花束翻白眼的滑稽样子,大家哄然大笑起来──福尔摩斯例外。
                 我们不太清楚猫是怎样笑的,说不定它在捧腹大笑呢!
                 「吓我一跳。」石津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要付修理费吗?」他不安地问片山。
                 「我不知道咧。总之──」
                 片山话没说完,房门打开,护士冲进来。
                 「怎么啦?发生甚么事?」
                 「没甚么……」
                 「刚才这里不是有惊人巨响吗?」
                 「噢,是椅子坏了。本来就不太好的。对不起。」片山道歉一番。
                 微胖的年轻护士看看坏掉的椅子,在众人脸上望来望去。
                 「是谁坐过的?」
                 「猫。」石津说。
                 「猫?」
                 「嗯,那边的三色猫。」
                 「怎会呢?那么一只小猫──」
                 「它比外表重多了。因它在做健身运动,身体非常结实。」
                 在石津随口胡诌期间,片山早已和邦子逃出病房去了。
                 下班后,晴美买了水果和杂志,转去竹林明留医的医院。
                 她接到片山的电话,叫她回家时转过去看看。晴美本来就关心案情的发展多过去上班,当然欣然前往。
                 一想像到凶手潜入医院去杀竹林明时被自己捉个正著等场面,就欢喜雀跃起来。
                 这种性格的人不去当差,不知该说是幸或不幸。
                 并非第一次到这里来。病房在三楼,要搭电梯上去。
                 旧式电梯的门沉重地打开。晴美重新拿好水果袋往走廊上走。拐了弯,来到可以望见竹林明的病房不远处,蓦地「咦」了一声并止步。
                 在竹林明的病房前,有个犹疑著不知进去还是不进去的男孩──个子高大的高中生,名叫长沼的学生哥。
                 对。他对竹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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