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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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仅如伊夫人的眼珠几乎掉落地上,所有的长谷川家族的武士都是满脸愕然,一副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都不相信的样子。
梦同学干咳两声,抱拳道:“好巧好巧啊,两位兄弟,可是别来无恙啊,在下倒是想念的紧,遥想当初,我们赏歌舞齐举杯共欢乐,那是多么写意人生,哪料到,那舞女不仅歌舞表演出色,人也长的标致,嗯,都快赶上如伊夫人啦,也怪大伙都喝多了几杯,一时争执,失手难返,唉,大野君遗憾的离开我们了,呜呼哀哉,每思每痛啊!”
“你放屁!”另一汉子几乎被气的背过去,指着梦同学,手指颤抖,声音也给气的发抖,“无耻之极!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世上怎么会有你此等无耻之徒,给我们伟大的武士界抹黑!”
梦同学奇道:“我怎么给武士界抹黑啦,我们不是一起观赏歌舞吗?”
那汉子道:“谁和你一起观赏歌舞了,你们不要脸,霸占了我们的包厢,不愿让之出来,才。。。。。。”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如伊夫人冷冷的看着他,那凌厉的眼神,好像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随时将他化为灰烬。
因为,他的话,即使是不知内情之人,也可以听懂了,想必是大野雄三他们几个蛮横习惯了,长期霸占了一个包厢,这本来就有仗势欺人之嫌。人家也是一班有傲气的武士,又较之先到,凭什么要让?
故此,大打出手乃势在必然,大野雄三之死,实属咎由自取,怪不得人。
当然喽,江湖之上,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即便是完全无理,在实力比对方强大的前提下,也可以颠覆道理的天平。
如伊夫人的心智之高,绝非一般人可比的。她原本只是关注于仙子和枝子小姐二女的身上,现在才猛然发觉,她错了,错的非常厉害。
试想一下,以自己在江湖的超然名气,他们不可能不知的,然而,那个帅气的青年面对她属下的指认,却始终面带笑容,神色自若,并且,就算煞有其事编着故事,也让人感觉极高的信任度,好像真的是有那么回事一般。
如伊夫人自然知道这个帅气的青年面对自己能够如此从容淡定,绝不是他谎话废话已成了习惯,即使是对着任何人都随意唬弄而面不改色,实在是他拥有调侃任人的资本,嗯,准确来说,是调戏她来着的。
调戏?
如伊夫人想到了这个词,娇姣的脸上不由一热,暗啐了自己一下,都是有夫之妇的妇道人家啦,还瞎想什么呢?
转过脸来,她眉头扬了扬,笑容如花,道:“那都是过往之事,谁是谁非,无关紧要,过去就算罢。眼下,此路为雪所封,大家都是赶路的,你们也别光看着,来人一起动手清理罢。”
枝子小姐点点头,道:“梦先生,我看如伊夫人说的是理,辛苦你啦。”
梦同学默然,眼睛看着她的臀部,似乎闪闪发光,估计,他的心,在邪恶的想着:据说,别人的女人的屁股打起来,感觉非常不一般,也不知是也不是,要不要验证一下呢?
枝子小姐扔给他了一个狠狠的眼神,然后,果断的移开了视线,对冈村一瓢几人道:“你们过去帮忙罢。”
冈村一瓢和内山虎卒道:“是。”
为防不测,井川弯上和西村白狼也拿着铲子一起过去了。
谁知道只有他们二人过去铲雪,长谷川家族的武士不会趁机暗算加害他们呢?
而事实上,他们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很快把堆积如山的雪清理完毕,理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人人虽然都汗流背夹,却看到了自己努力的成果,倍感成就感,心情也都轻松了。
长谷川家族的武士和西村白狼等四人相视而笑,好像是多年作战的战友一般亲热。
然而,便在此时,面向梦同学、背对清理道路众人的如伊夫人忽然朱唇倾启,冷冷说出了一个字:“杀!”
事发突然,即使是有所准备的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两人的膝盖双双被铁铲子敲碎,砰然摔跌在地,眼睁睁看着冈村一瓢和内山虎卒二人活活被七八把铁铲子狂风暴雨一般打死当堂。
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此刻才知道为何先敲碎他们的膝盖,因为,膝盖为下盘肢体,触觉要比上肢身体迟钝许多,反应自也被拉下迟钝了,是以,才会在来不及抵抗的情况之下被成功暗算了。
而且,他们膝盖被碎,便是有天大之本事,也拿不出来援救冈田一瓢和内山虎卒,只能够,挥舞着铲子护着自己等待梦先生的救援。
梦先生?
梦同学现在想找个痰罐,吐血三升!
他明明是知道,他们过去,是极之危险的,别看如伊夫人美貌惊艳,即便是听到仇人当前也笑容如花,好像浑没有当作一回事般,貌似非常大度巾帼不让须眉的范儿。
其实,这种女人,却是最为危险,表面无波,心藏斧钺,吃人不吐骨。所谓的蛇蝎美人,指的便是她此类人了。
以梦同学的意思,他是准备当吃瓜观众的,虽然大家都要赶路,但是,好歹也是你们先到的,清理路道的责任你们是责无旁贷要一肩挑起的,罢工啊?成啊,大家都坐下了好生耗着便是。反正,带着的吃喝相当充足,这儿又有养眼的美女观赏,倒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哪料到,就是枝子小姐多事,善心泛滥,好吧,血的教训,会让你懂得,不仅泛滥的洪水会害人,泛滥的善心也会害人的!
显然,枝子小姐醒悟了,后悔了!
她一声娇斥,娇躯从鞍上飞射而起,半空之中,拔剑,当头一剑,向如伊夫人凌空劈落。
如伊夫人不仅手上没有兵器,就连穿着薄若蝉翼的纱裙也是一目了然看出她身上绝对没有任何兵器。
迎着凌利无匹的剑气威力,她居然只是往旁边挪动了一步,同时,亮出双掌,掌心赤红,掌力一吐,无声无息,但是,延伸出去的丈余空间,空中的雪花瞬间气化消失。
枝子小姐的精钢宝剑居然也宛如放置火炉炙烤一般泛上一层红光,热气腾腾,连剑柄都好像火炭一般烫手,几乎被她脱手扔掉。
当然,枝子小姐实乃北上家族百年不出世的奇才,一身高绝武技,傲立当代,又岂是易与之辈?
她狠咬银牙,强忍灼热之痛,推动全身内气,灌注剑锋,刹那间,竟然生生把剑上的红光逼退剑尖之外,然后,在如伊夫人满脸惊讶表情之中,劈之下来。
嗡!
坚实的山路被劈开了一道深达盈尺的沟壑,沿着如伊夫人的脚边延伸数丈。
如伊夫人忍不住赞道:“好,你是能够抵挡我火山掌的第一人。是北上家族的北海寒流吧,倒要见识见识。”
枝子小姐冷冷道:“就让你长长见识。”
如伊夫人面带笑容,道:“别教我失望哦,小妹妹。”
枝子小姐冷笑一声,道:“你居然还有心情,我都不得不对你佩服到不行不行啦。”
如伊夫人面露笑容,目光流转,一边笑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我怎么会没有心情呢?额。。。。。。”
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看上去,好像不是肌肉运动产生的条纹,而是雕刻上去的,美艳之中,痕迹严重,违和感破坏了所有的美感,让人生出一种要拿刀子给她削平的冲动。
如伊夫人看见了梦同学缓步走过来,他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甚至没有了一丝儿的感情色彩,假如,哪个盗墓者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挖掘出一具棺木,掀开盖板,里面躺着是一个死去多年却身体没有任何变化的尸体,忽然站起来走路,他的眼神和表情,一定是如此的。
他从如伊夫人身边擦身而过,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留下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三个字:“留她命。”
然后,如伊夫人便宛如着魔一般,看着梦同学径直走到打斗场中,立刻有两个武士热情的招待他,两把铁铲劈头盖脸的向他砸过来。
他只是上身微微晃动一下,便让过去,然后,双手探出,一人赏了一个耳光——对,是华夏最为正宗的打耳光,绝对不是特种部队一击必杀那样要求拳心虚握中指关节凸出成凤眼拳的砸打,而是直接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啪。
两声轻响,好像煎荷包蛋把鸡蛋壳敲破的声音。
不过,两个被奖赏耳光的汉子却楞是一头栽倒在地,干脆利落的扔掉手上的铁铲,双手捂头,痛苦万分的摇晃着他们的脑袋,好像,那已经不是他们的脑袋,非要将之赶出脖子之外,早折断早舒服。
他们怎么啦?
难道是他们去迎接的人太少了,他们的热情不够吗?
于是,原本围着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攻击的人立刻分出了大半,奔跑过来。
梦同学似乎走的不快,也不见他的身法有多么神奇或精彩,那些凌波微步啊神行百变啊,一点痕迹都不见,只是可见他每走一步,便穿过了武器的构架,手起掌落,每一记耳光都精准无误的打在武士耳朵上,然后,加入了在地上上演脖子扭扭痛苦大片的阵营之中。
于是,各位观众,我们可见了一个很是诡异的情景:八九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没羞没躁的躺在地上,一边满怀痛苦,却快活无比地拼命扭着他的脖子。
剩余那五个原本还津津有味追打着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的武士不由骇然而退。
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二人手支铲子,坐在雪地之上,尽管,他们已经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伤痕累累,但是,当他们看见了梦同学之时,两人的痛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梦同学对那退开一边的五个武士勾了勾手指,来:“来来,过来,轮到你们表演啦。”
五个武士好像看恶鬼一般恐怖的看着他,然后,集体逃亡事件发生了,“忽”的一响,五人作鸟散,发疯地分头就跑,完全丧失了伟大的武士风范。
梦同学身子飞射而出,也不知是踏雪无痕,还是八步赶蝉,反正,但见他的身影仿佛一道轻烟飘忽地溜转一圈,啪啪啪——
他又站回了原地,而此时啪啪之声才彻底落地,五个武士又作那让人恶心的扭脖子运动。
“哇!”如伊夫人一屁股坐在雪地之上,她的裤裆湿了一片,也不知是地上的雪还是。。。。。。
枝子小姐捂着鼻子仓惶离开。
额,看样子,是真的,如伊夫人吓尿了。。。。。。
二三四章 真正的高人
酒井安德默默的把长谷川家族的两辆载货拖卡上面的木箱子推下山沟,然后,一一把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抱上拖卡。
西村白狼冲他咧嘴一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仙子找来了树枝,给他们二人的膝盖部夹住固定了位置。
井川弯上极是感激,道:“谢谢仙子大人。”
另一边的西村白狼笑骂道:“井川兄,你好不糊涂,还大人大人的喊,拜托,喊嫂子好吗?”
井川弯上微微一愕,然后点点头,道:“对,嫂子。”
仙子无喜无悲,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她的眼神也似乎很淡然的样子,不过,却也没有反对。她抬头向梦同学望去,却见他拿着铲子,在山边一铲一铲的挖掘着土坑。
仙子慢慢的走了过来,轻轻道:“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啦。”
梦同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起冈村一瓢放在土坑里面,然后,又是默默地把内山虎卒抱着放下坑里,然后,依然是一语不发,默默抓起铲子,铲起泥土掩盖上去。
仙子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了,转身找了一把铲子,一起回填。
酒井安德站在远远一头,和西村白狼、井川弯上一起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队长和嫂子亲自给他们的兄弟建筑坟茔,缓缓的,酒井安德的眼角缓缓渗出水雾,然后,凝结成为了泪珠,嘀嗒嘀嗒的坠落。
西村白狼张了张嘴巴,仿佛要嘶叫,却又似乎怕惊动了逝去了不远英灵,硬生生咽回喉咙,喉结剧颤,发出野兽巨创的闷鸣。
井川弯上泪流满面——据说,一般的凄凉之泪是轻淡的,而只有真正悲痛万分的眼泪却是带腐蚀性很强的酸碱的——井川弯上满脸的伤痕,在泪水的腐蚀之下,整张脸的肌肉都痛的扭曲了,但是,比起他此刻的心窝之痛,区区肉体之痛,几乎可以忽视。
到此为止,他带出的四个后院兄弟,全部没了。
所以,他比谁都懂梦先生之愤怒。
梦先生杀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有过今日之残忍。
他那每一巴掌,每一个耳光,以他的绝世功力绝对可以一击致人死地,可是,他只是把内力渗透进头颅深层,把大脑保护起来,然后严重的破坏了大脑的迷离神经,导致了大脑被完全架空,失去控制能力,然后,外部的神经系统被完全策反,各自为政,纷纷投入了战乱之中,于是,血脉倒转,大小便失禁,心脏受不住各种高压挤压频率飙速震破。
而在垂死之前,为何人人都做着脖子扭扭的运动呢?
这是因为,人,都有求生本能的。他们的潜意识里面,知道大脑出现类似沉睡的毛病,拼命的摇晃脑袋,只不过是期望可以摇醒沉睡的大脑,让他醒来倒转乾坤,挽救即将死亡的生命。
可是,有道是,装睡的人,你永远是叫不醒的。
在梦先生的内力渗透切割之下,大脑已经跟外部系统彻底绝缘了关系,其明明是清醒的,却已接受不到外部任何信息,也发不出任何信息,比装睡的人更加的严重。
于是,到了最后,一个个都把脖子扭断了,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正是这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诡异恐怖现象,直接让如伊夫人精神崩溃。
她傻傻的坐在地上,如痴如梦,呆呆的望着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眼神完全失去了聚焦,表情呆滞。
枝子小姐轻轻一叹,转身离去。
她终于懂了,梦先生要她不杀如伊夫人的真正意义:要让她知道,算计他,那得该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对敌人最残酷的惩罚,绝不是让其痛快的死去,而是让其痛苦的活着。
枝子小姐忽然对如伊夫人生出一丝同情,倒是想一剑将她杀死,解脱她的痛苦。
可是,她也是知道的,有时候,不管是同情,还是善良,不是每一人都有权利支配的。
一言蔽之,弱者的同情和善良,是廉价到让人无视的,只有强者的同情和善良,才是真正驱动这个世界的发展潮流。
在强势的梦先生面前,连枝子小姐也只能是无奈和失落。
***
由于冈村一瓢和内山虎卒遇害,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二人又身负重伤,这无疑给车队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原本十个木箱分五辆马车运载的,也就是说,起码得有五人驾驭拉货的马匹,而现在,只有梦同学、仙子、枝子小姐和酒井安德四人能够驾驭马车了。
最终,还是把两个伤员安排在一辆马车之上,把十个木箱分三辆马车装上。如此一来,当然给拉货的马匹加重了负荷,虽然两匹马共拉一个拖卡,而在这斜陡雪地之上行走,还是分外吃力的。
幸好,这段坡路没有多长,艰难爬上之后,沿着山腰行走了数里之后,迎来了一条蜿蜒屈曲的下坡路。
此时,暮色渐浓,风雪漫空。
井川弯上却不甘寂寞的支着手半坐起来,抬手指着山下远处方向,笑道:“只需走完这段山路,到了山下不用半个时辰就进入大名城啦。”
西村白狼忍不住道:“这段山路还有多远?”
井川弯上道含笑:“差不多二十里。”
西村白狼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去。”
********
暮色极浓。一支车队浩浩荡荡爬上山坡,却在中间路段停住了。
一人惊讶大呼:“啊,这里死了好多人啊!”
“看,那里停着几辆马车,车上好像还有货物呢!”
“哇,还真的,天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