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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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洪进手之事无果,朝廷为了安抚民心,必须推出某些人来承担责任,那样的话,起初谁出头引起这出风波的,谁就成为倒霉蛋,为此次事故买单。
再则,高岩竹乃入朝官员,事实上他手上已经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力,一个离开岗位的可说是二线官员,行非职位之权利,此当为皇室大忌,忽必烈哪里即便是表面大度,却也是心里不满,再加一些对立势力的落井投石点火煽风,高岩竹的处境堪忧。
当然喽,所谓牵一而动全身,如果高大人不好过,木灵道和墨之理也好过不到哪里却的。
墨之理忽然轻轻道:“木公公,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会是那几家做的?”
墨之理口中的那几家,是他们的政敌,尤其是工部尚书傅单洒。
木灵道伸手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道:“杂家从开始就怀疑和他有关,但是,也正因如此,才提醒高大人慎重行事。毕竟,如果,洪进手给他藏起来了,还真是不好找,也不能轻易触碰。唉。。。。。。”
高岩竹迟疑道:“不会吧,如果傅单洒做的,他的目的何在?因为唐崩的秘密?要知道,唐崩在公公你麾下长达十多年,他当然也是知道公公和傅单洒的什么关系,如果他的秘密涉及到傅单洒,他该早已拿出来,通过打压傅单洒以提高他的价值才对。何况,傅单洒也不可能留着唐崩那么久。”
墨之理缓缓道:“或许,他唐崩认为时候未到而已。至于,傅单洒何以等到现在才对唐崩动手,也许是,傅单洒也刚刚获悉的。毕竟,连唐崩自己,也是在百晓生杜默若遣人南下向梦家三少透密方现事情不妙,然后将杜默若灭口的。”
高大人道:“从唐崩不惜断绝情同手足决绝灭杀杜默若看来,他的秘密显然与他自身有极深关系,同理,杜默若毅然放弃兄弟情分出卖唐崩之秘密,可想而知,唐崩的秘密极为恶劣,甚至可说极不人道之事,这才激起了杜默若的良知,告以‘忠魂指’令主梦家三少,希望三少站出来主持公道。”
这一点,木灵道和墨之理都点头同意。
毕竟,在时下江湖之中,梦家三少乃“忠魂指”令主,这个神圣的光环,让梦家三少的江湖地位然,光芒万丈,把很多武林前辈都给掩盖了下去。或许,在许多人的眼里,让梦家三少决断江湖是非公道,怕是无人再出其左右罢。
木灵道的眼神忽然亮了,微笑了起来,道:“唉,都把我们整糊涂了,连杜默若都能够想到三少,我们这些人却一个劲的在这儿瞎整瞎揪心。”
墨之理道:“怎么,木公公莫非有何高见?”
高大人也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木灵道。木灵道含笑道:“谈不上高见。杂家只是想啊,洪大人为官清明廉政,也算是个难得好官啦,三少既是江湖正义之身‘忠魂指’令主,又是‘巴图尔’寻找洪大人之事,无疑是行江湖之义,尽朝廷之忠,如此忠义两全之事,怎可缺席了我们的三少不是?”
墨之理和高岩竹相视一眼,然后,都笑了。
********
午饭之后,木灵道进宫觐见皇上。
一般官员,皇宫绝不是想进就可以进的,皇上也就更加不是说见就见着。
不过,木灵道乃司礼太监,且是当今皇上宠臣,出入皇宫,自是远较其他臣工轻易的多。
皇上在后宫花园的梅花亭中,身边居然一左一右坐着一对男女,男的青年俊朗飘逸,腰悬宝剑,英气迫人。
——在皇上跟前可以携带兵器的人,那得多招皇上的信任?!
其身份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孛儿只斤。乎鲁图。
虽然,他只是皇上一支较远旁系,但是,认真说起来,也是皇室贵族。
自己人,皇上当然是信任的。
当然,不是每一个皇室人员都可以获得皇上的重视,他是一个实干派的,故此,他看见的重视的,是该人的实力。
孛儿只斤。乎鲁图,蒙古的第一剑客,够吗?
那女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大姑娘,也为木灵道熟悉,玉琴郡主。
玉琴郡主身份显然没有乎鲁图的厉害,而她的父亲和祖辈曾经跟随成吉思汗以降几代君主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军功卓著,家族显贵,也是不凡。且,玉琴郡主聪明伶俐,很讨皇上喜欢。
木灵道刚刚出现花丛小径,亭下贴身小太监已向皇上禀报了:“皇上,木公公求见。”
这里,须得交代一下。原本,按照蒙古执政体系,对最高执政者的称呼是“大汗”,甚至忽必烈初期执政,也被如此称呼。只不过,后来,忽必烈有心统治中原,为了体现自己乃天命所归,以正式君王面貌君临天下,便尊重了儒家文明文化,允许以“皇上”称呼,且,他也身体力行,自称为“朕”。
或许,有人说,蒙古人赢得了战争,却输给了文明文化,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战争。
其实,这是毫无意义的。
换个方式说,一群穷人把一些富人打败了,掠夺了他们的财富,使用这些财富的时候,莫非,他们反而失败了吗?
闲话就此打住。
“噢,是木公公呀,如此时候来见朕,可有要紧之事?”
显然,皇上身边伴着对亲近少年,还真不想被打扰呢,估计,如非木灵道向为其钟爱,怕是会被拒绝接见罢。
木灵道当然识趣,便站在亭下止步,纳头一拜,道:“微臣只是说两句话便去。”
皇上抬手,道:“你说。”
木灵道道:“微臣思想了良久,却是汗然无策,却忽然想起一人,或许可解决当前之困。”
皇上道:“谁?”
木灵道道:“梦中游。”
皇上透着蓝色的眼睛猛地一亮,被勾引起兴趣,微笑道:“你怎么会想起他来呀”
木灵道道:“梦中游来自江湖,他对江湖之事之熟稔,为臣等高明千倍万倍。。。。。。”
皇上身边的乎鲁图不乐意了,轻轻哼了一声。
皇上却故作不知,捋了捋垂落胸前的乌黑长须,微微颔,道:“这个建议倒是不错,许啦。”
木灵道道:“圣上英明。”
“微臣告退。”木灵道又是躬身一拜,退步而出。
“皇上,怎么回事?”玉琴郡主眼神忧郁。
皇上笑笑道:“怎么,你对此事居然也有兴趣?一向不问世事,只顾得效那江南女儿刺绣闺室的你,却是难得呀。”
玉琴郡主娥低垂,道:“不是,皇上,我。。。。。。”
乎鲁图好像再憋下去要内伤一般,不无忿忿不平道:“她哪里是对什么事儿有兴趣呀,她只对那梦中游有兴趣而已!”
玉琴郡主抬头,粉脸含薄怒,轻斥一声:“关你何事!”
“行啦,”皇上眼里露出一丝异彩,轻轻道:“梦中游,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8
二七九章 你没错 我也没错
梦中游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如果根据民间意向综合,至少过半数之人,把流氓的标签牌子挂上他的脖子罢。
好吧,既然是流氓,就得对职业的尊重,所以,为了贯彻这种精神,梦同学在子夜时分,便到了“万花楼”中,和柳琴姑娘进行了友好而亲切的会谈。
柳琴姑娘本来就生的柳眉桃腮美艳得宛似熟透桃子,让人有狠狠一咬的冲动,此际,却更是没有矜持的坐在梦同学的大腿上面。
当然喽,作为一名社会**工作者,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加以指责,那是有失公允的,毕竟,人家大姑娘不偷不抢,更没有作案犯科,刻意伤害谁,也就更没有专心一致的去破坏谁的家庭。人家只是通过她的青春之燃烧,在换取价值之时,走了一条捷径,采取了一种比较原始比较直接的方式而已,没必要使用道德枷锁强行套在人家的头上,去呐喊道德的回归。
说到底,活着,才是根本,即便是方式各异,但实质上,殊途同归,无论活的多么体面还是多么龌龊,而最后的最后,还是为了活着而服务。
故此,梦同学从来没有轻视过任何一个低层次方式活着的人。
他轻抚着柳琴姑娘的小手,很白也很滑腻,柔软无骨一般。
姑娘的小手的确很美,却也不用专家研究古董那般仔细研究罢?
柳琴姑娘很郁闷,终于忍不住道:“爷,您不会是想今晚通宵达旦,就这样研究妾身的小手罢?”
“有何不妥?”梦同学温柔道,“这是一双百年难遇的好手呀,足够让我痴醉一夜啦。”
柳琴姑娘道:“什么百年难遇的,瞧爷您说的,都要把妾身开心的昏厥过去啦。其实啊,也就是一双普普通通的,每个女人都拥有的一双手而已。”
“不然,”梦同学摇摇头,一本正经道,“这双手表面看去,白嫩白嫩的,实则骨节密度紧凑,没有一定的使用专门技术修炼,是不可能形成这个样子的。”
柳琴姑娘娇躯猛地一僵。
梦同学继续道:“而且,掌心劳宫穴白里隐隐透着红纱,如果一般人,估计会以为是朱砂掌,而实质上,却是藏密不世神功‘大手印’,姑娘,我说的可对?”
柳琴姑娘娇躯一颤,脸色瞬间苍白。不过,她依然没有任何动作,还是娥低垂,小鸟依人般埋在梦同学的怀里,一只手任由梦同学把玩着,另外一只手还是贴在梦同学的腰背命门之处,是不是,只需她的玉手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梦同学的肾给生生震裂!
但是,她始终是没有动!
梦同学终于放下她的小手,转移阵地,抚摸着她的背,仿佛对情人一般柔情似水,柔声道:“柳琴姑娘,你可以告诉我,贵‘百晓汇’现在的掌舵人是谁吗?”
柳琴姑娘抬起脸来,仰望着他俊俏的脸孔,轻轻叹息,道:“三少是对我们产生了不信任吗?”
梦同学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想组织更好的语言表达他的中心思想,缓缓道:“倘若,百晓生杜默若在世上的话,我自是不会任何犹豫,只是。。。。。。”
柳琴姑娘声音有些奇异,道:“这却是何故?”
梦同学淡淡道:“因为,告诉你也是无妨,杜默若数月前,曾经在那个生惨案的村子带走了一个孩子,然后,把那个孩子带回了南疆,而经过杜默若各方面查探和寻找,最终,确认了,那孩子的父母和内子有极深渊源,是故,杜默若才会在回到中原之后,派人南下找我。”
柳琴姑娘微微一怔,道:“和三少的夫人有极深渊源?——呀,莫非是‘南疆滴血’于谦宝夫人?”
梦同学点点头,轻轻吐出了口气,脸色却是分外之凝重,于谦宝打小受尽各种欺凌,亲人原本就少,现在,如若她知悉她娘家最后的亲人都消失于这个世上,不知她是何等悲戚。
或许,她的确曾经恨过他们,但是,究竟是血浓于水那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血脉亲情,却是永远烙在生命之中,不可磨灭的!
也正因如此,梦同学匆匆把妙玉师太的遗体入葬雁荡山,便辞别诸位夫人,北上京城。
可是,事情之复杂,远远出了他的意外。
三年前的一场屠杀,似乎掀出了隐藏深处的很多东西,在黑幕之中,隐匿着一支巨大的黑手,操纵着某个可怕的阴谋。
至于,到底是什么阴谋,他目前还不感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在杜默若死去之后,居然还有人接棒而上。
杜默若在三年前的曾经探察研究过惨案现场,且时隔数年又碰上当年唯一的幸存者,带着孩子深入南疆,沿途之上,历尽艰辛,由怜生爱,和孩子有了极深的感情,于是,生起了为孩子讨还一个公道之心。
故而,杜默若由于对孩子的疼爱,引导了他人格升华,转移过来,对唐崩的极大不满,掀翻了友谊小船!
也就是说,杜默若的作为,实则是已经出了他人生的框架,在人性受到唤醒之时,把原本使用各种秘密套取利益的恶劣习惯给予了果断的踩碎!
但是,“百晓汇”的宗旨便是为了窃取别人的秘密去兑换他们生存的资源,除却杜默若之外,其他之人,是不可能那样做的。
何况,明明知道他们的总舵主杜默若因此而亡,围绕着现实主义的“百晓汇”,是不可能再有其他之人,那样执着的坚持完成杜默若的遗愿的。
可是,“百晓汇”却偏偏向他,和木灵道、墨之理、高岩竹、洪进手等人不遗余力的传递着消息。
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个世界变了,变得人人好侠?变得人人思想进步,素质提高?变得正义人间回归了?
柳琴姑娘也是一呆,眼神掠过一丝迷惑。
不过,她苦笑了一下,道:“三少,你可以把妾身杀了,但是,这个问题,恕妾身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梦同学轻轻把她推开,站了起来,酒也没心情喝了,一声叹息,走了。
柳琴姑娘也是站了起来,望着梦同学的背影怔怔的,呆。
或许,三少有很多手段让她开口实话实说的,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在转身离去的刹那,让她看见了,他眼角那一丝丝失望。
柳琴姑娘心里居然隐隐生出一丝刺痛。
好像一对极之要好的朋友,当获悉对方赌输了欠下了一笔高利贷,自己明明可以帮助他还债,却又担心为他还债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的继续赌,于是,硬起心肠,拒绝帮忙,看着他失望离去的愧疚。
她心里安慰自己,我是为你好的。
持此种心态之人,无可厚非。
然而,她却是不知道,其朋友缺少了其最为关键的伸手,却要陷得更深。面对债主的逼迫,他需要不断向其他人借高利贷,拆东墙补西墙,最终,恶性循环,债台高筑,欲罢不能,走向极端。
此时此刻,梦同学的心,与欠下一屁股债的赌徒没有任何区别。
他刚刚出了“万花楼”,便唤出阿大,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
阿大似乎微微一怔,却也没有疑问,点点头,迅隐没于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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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京城之内,血腥事件频频生。
“古义庄”的庄主罗庄主被格杀于水榭之畔。
“新兴酒楼”的陈掌柜死于茅厕里面。
“新元茶肆”的杜老板死于厨房之中。
“古风阁”的阁主马公子死于古琴旁边。
。。。。。。
当次日早上,这些消息一个连接着一个的传到柳琴姑娘耳中时候,她的脚一软,跪倒在地,眼泪扑簇簇而落。。。。。。
然后,她立刻风风火火赶到“宏源商行”,准备狠狠的指着梦同学的鼻子痛骂一顿的时候,却没想到,梦同学恶人先告状,淡淡道:“我现在,就宛如一个输红了眼睛的赌徒,在没有任何翻盘资本的情况之下,要赢,就先得把威胁我的人全部放倒。你觉得,我的做法有错吗?”
绝对没有错!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当你提着把ak47走上赌场,输掉底裤却又没有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那么,还用多费口舌吗?干脆端起枪,把赌桌上的人全部扫灭,这样,是不是来的更加直接而轻松的从容擭取桌上所有财物?
柳琴姑娘无言以对。
她只能垂泪道:“我错么?”
梦同学道:“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柳琴姑娘呆呆的:“那么,究竟,是谁的错?”
梦同学幽幽道:“我也想知道啊。”
柳琴姑娘痛苦道:“三少,你为何不把我也杀了?”
梦同学咬了一口包子,慢慢咽下,又喝了口茶,才慢里斯条道:“当然是有理由的,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
柳琴姑娘摇头道:“我不懂。”
梦同学缓缓道:“我在等你,等你坦白,然后,从宽。”
柳琴姑娘凄然一笑,倒有些吸引眼球的凄美,轻轻道:“三少,我以前在江南做事的。”
梦同学没说话,听着。
柳琴姑娘果然接着道:“我知道三少的威名,虽然坊间都认为三少极为不堪,但是,却一直是我最为佩服之人,万分仰望,只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