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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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不是平原之地,而是丛林地带。
自然,倘若赵珏与他人交战于这种颠簸的磕磕碰碰的地形只有对他更为有利。
但是,他现在面对是却是一个武功高得完全变态的高手,别说他的师父和中原各大门派掌门,估计,连隐居世外那一些大神也未必是其对手!
果不其然,随着赵珏的脚步后退,脚下经过之处,花草泥土翻飞,生生被“犁”出一道轨迹,但是,当三十步之后,地势陡变,这是一个往上斜坡,虽然斜度不高,不过,须知,当前眼下,黑衣女子的爪子还在他的头顶二寸虎视眈眈呢,如果他继续往上退去,实在无异于把脑门往她的爪子送上去。
可是,话说回来,除了退,他也别无选择呀,毕竟,功力巨大的差距摆在这里的!
这个时候,赵珏才忽然明悟了何故黑衣女子怎么弃剑以徒手对付他。盖因,通凡兵器招式之中,哪怕使得泼水难进,却也难以躲过某些人为造成的痕迹,而那些极之微小的痕迹对付一般高手自然不成问题,但赵珏乃剑道高手,对剑的轨迹之了解,可说到了深不可测之境界,剑招在他面前,容易为他先一步洞察先机,作出对应的逃逸方式。而黑衣女子使用徒手技能,几乎就是一个战略:一力破十会!
纯碎的力量碾压!
赵珏黯然一叹,挣扎已是徒劳,继续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不再退了,一声轻叹,闭上了眼睛,等死。
黑衣女子居然也是手势一凝,并没有立刻抓之下去。
原来,遥远之处,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呼喊:“师父,手下留情!”
赵珏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黑衣女子已将胸。部的剑拔下了,左手捂着胸口,指缝间不断的渗出血夜,把大片衣衫都逐渐湿透了,她的右手还是保持距离他脑门三寸。不过,她的眼神之中,却没有痛苦,只是有着一丝极之复杂的情绪。
赵珏想不通她为何忽然变得那么的犹豫不决呢?
更让他诧异的是,这个变态的女魔头居然在中原收有徒弟?
一道身影飞掠过来,此人来的方向,和他的中原衣着,都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师父!”
绿袍,白袜,英气逼人的一个青年。
黑衣女子没有回头,轻轻道:“阿牛,你怎么来啦?”
三二四 以死证道
“师父!——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阿牛双膝一弯,噗通一声在黑衣女子身侧跪下,声音哽咽,却是头也不敢抬起。
黑衣女子眼珠转动,瞥了他一眼,似乎微微皱眉,道:“阿牛,为师倒是要问问你,你这是几个意思呢?你不是梦想重振汉室江山么,为师如此做,岂非正好给你们扫清障碍么?你不感激为师,反而责怪为师,却是何道理?嗯?”
阿牛道:“师父,可是,您杀的这些人,都是我们汉家子弟当中的精英呀。。。。。。”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道:“呸!他们还配说是汉家子弟么,如果是,那么,元军之铁蹄大肆侵略中原,他们早干嘛去了呀?蒙古人屠杀凌虐你们汉家子弟,他们有所作为过么?还精英呢,简直就是思想被奴化了的,只顾明哲保身,认贼作父服服帖帖的可怜虫而已!”
阿牛道:“师父,您说的或许不无道理。但是,您却是要知道,蒙元虽是草原游牧外族,但是,对于整个华夏民族来说,他们也是我们其中的一支,种族虽异,却依然是一家之亲,我们之间的争斗,犹如兄弟之间的争斗,与外人无关。可是,如今,师父您率领外人参与战争,却是性质完全不同的,是阿牛不想看到的。”
黑衣女子侧过脸来看着不敢抬头恭恭敬敬跪着的阿牛,眼神掠过一丝复杂和无奈。
赵珏轻轻道:“你叫阿牛吧,我赵珏很感激你代我求情,不过,你也是要知道,有些事情,必要之时,还是需要流血的。今夜,流血的人不少了,也不差我一个。”
阿牛却使劲的摇头道:“不,不,至少,你不能死!”
赵珏感到好笑,微笑道:“那么多的人都死了,为何我不能死,莫非,他们的命是土瓦,我的命是金子吗?”阿牛摇摇头,却是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是一个劲的道:“你是不可以死的!师父!——”
他忽然抬起头来,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的师父。
黑衣女子心思电转,忽然明白了她徒弟阿牛的用心良苦:因为,她早先答应为他除掉梦家三少,而当三少被除掉之后,整个中原武林势必要产生巨大的动荡,各种势力重新洗牌,由此生的各种战斗自然绝对不会少,那么,到时候,便必须得有一个武功盖世高手出来压制平息,是时候,赵珏当为不二人选;再则,此次缅甸战役,中原精英尽失,元气大伤,没有一个绝世高手坐镇中原武林,那将是非常危险的,到时,假设外域高手入侵,中原再无人胜任抵御大任,很可能中原武林会沦陷在外域高手的侵略之中,华夏武林在危机重重不能抵挡的情况之下,被全境扫荡。
黑衣女子脚下忽然微微轻颤一下,倒不是被阿牛的是非大义所打动,而是,赵珏的当胸一剑虽然没有刺穿她的心脏,但是,女人的丰满部位却是各种经脉布满、也是心血的交汇点,长时间的失血,身体不受影响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她已经把最主要的血脉枢纽乳根穴封住了,不过,由于这个部位的分支过多,如果全面封锁的话,那么,打颤中穴以降到丹田这一段任脉带便要造成瘫痪之状,如此一来,虽然在输送内气时候,可以继续通过督脉传递到达双手,但是,在回气之时,缺了任脉的承载,便将会产生如同断了零线的电源之短路现象,从而掉闸、内伤。
故此,血流不止的黑衣女子哪怕功力浑厚,却也耐不住人体的生理消耗,暗一咬牙,强行提气,不再搭话,五指一并,化爪为掌,印了下去。
噗!
赵珏额骨应声而裂,仰面便倒,殁。
阿牛看着赵珏的尸体,愣愣的,一言不。
黑衣女子看了他一眼,缓缓道:“阿牛,你走吧。”
阿牛没有动,依然跪着,却忽然抬起头注视着他的师父,一字字道:“师父,当年,如若不是您收我为徒,阿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放牛娃,如果不是您传授阿牛武功绝学,教导阿牛做人须得恪守大义,阿牛一定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普通人,也决计不会为了志向,心怀满腔热血跟随秦将军南征北战,铁血金戈戎马十载。”
黑衣女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柔,但是,极快一闪而过,代替上来的是极尽纠结与复杂。
“阿牛。。。。。。”
“师父,”阿牛缓缓道,“您武功之高,当世无匹,我一身绝学为您所传授,自然也是万万不可能是您对手,但是,为了求证师父您教导的理论是正确的,请您成全阿牛——阿牛斗胆与您一战!”
毋庸置疑的,阿牛是在求死!
以死证道!
黑衣女子娇躯一震,腾腾的倒退了两步,眼睛湿润了。
阿牛,是她的唯一弟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孤苦伶仃的给村民放牛,只为那一天一餐半饱之食。即便是寒冬腊月也是薄衣赤足满山跑,她疼惜他,收之为徒。
给予温饱,授予武功,教导他将来入世之思想和志向。
可以说,数年相伴,阿牛在她的心里,不仅仅只是她的弟子,更是她的孩子,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至今,她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要收他为徒的那天,他被北风吹得裂痕让人触目惊心的小脸红扑扑的,双眼闪烁着童真和兴奋,开心的问她:“师父,他们都喊您‘仙姑’,您一定会仙法是不是?”
当时,她轻抚着他的小脸蛋,含笑柔声道:“这个世上,是没有会仙术的仙人的。只不过,因为为师掌握了巨大的力量,让人们对我产生了尊敬的仰视尊称‘仙姑’而已。以后,通过你的努力,跟随为师学到了绝技,掌握了睨视天下的力量,也会为人们所仰视而尊敬的。”
小孩子兴奋的拍着手掌,欢天喜地的喊道:“好罗好罗,阿牛不单不会再受欺负,也会受到人们的尊敬罗!”。。。。。。
往事历历在目,如在昨天。
这个小孩长大了,离开了她的身边,宛如鸟儿的成长必须历练他的天空,风雨之中磨砺他的成长,哪怕是最是不舍,却也得该放手时便得放手。
于今,这个孩子成长了,他有了他的人生方向,有了独立的决断能力,对人生的意义更有了自成一格的见解。这些,无疑是可喜可贺的,毕竟,这说明了,当年那个小孩子已经彻底成长了,成熟了。
然而,如今,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他们师徒相遇,理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碰撞!
其实,谁都没有错。
错的,只是这个时代,他们执着于一份理念的时候,不幸遭遇了来自两个矛盾体的碰撞,仅此而已!
阿牛是她的孩子,她如何忍心下手?!
所以,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移动着微带摇晃的脚步吃力的走着。
“师父!既然您拒绝阿牛的请求,阿牛也没脸活下去啦。。。。。。”
噗!
“不!”
仙姑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喊,猛然转过头来,却见阿牛已经一掌拍碎了自己的天灵盖,气绝身亡。
“不!——阿牛!不!——”
仙姑再也忍之不住,泪水扑簇簇落下。足下猛烈一跺,向阿牛飞奔过去。
蓦地——天空之中,不知从哪里窜出一道身影,仿佛隐藏已久的毒蛇终于等到了出击的机会,伸出他致命的毒信子。
砰砰!
一双枯瘦的手掌居高临下挟着千钧雷霆之力悍然轰击而至,仙姑正值心神大乱之际,且由于失血而身体机能逐渐弱化,可谓身心俱创,仓促之间,哪里经受得住这个与她巅峰时期所差有限之人的全力袭击!
“哇!”
仙姑直接被击飞跌出丈余之外的草丛之中,血狂喷,那块面纱受不住血液冲击而飞脱了,飘落另外一丛花儿之上,瞬间把洁白的花儿染红了。
此时,终于,天际边出现了一缕曙光。
天亮了。
如此,可以看到了,仙姑美得惊艳的娇脸苍白得一丝儿血色都没有,如果有,也只是她吐出的血液溅射到的。而且,最是让人震撼的是,她胸。部受创之处大量冒血,衣衫由于被血液湿透而收紧,裹着那具凹凸有致的迷人身体,益见一种诡异的魔性魅力。
一个身材高大的喇嘛老者垂着双手,缓缓的向仙姑走去。
玉琴郡主忽然叫道:“班巅活佛!”
喇嘛老者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玉琴郡主忽然恨恨道:“你一直都在是也不是?”
班巅活佛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玉琴郡主脸色大变,道:“乎鲁图死前你也在?”
班巅活佛这次连头都不点一下,以默然表示默认。
玉琴郡主抬起手指遥指班巅活佛,厉声道:“为何,你见死不救!?”
班巅活佛终于回答了,淡淡道:“本座只是受王爷所托保护你的周全,别人的生死与本座无关。”
玉琴郡主冷笑一声,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我问你,我现在还在这儿好好的,你却为何对她袭击?”
班巅活佛微微一愣,脚下缓了一缓,眼里极快的掠过一抹凶光,道:“郡主,你太天真了,以她杀人不眨眼的脾性,她早些时候没动你,只是因为你不会武功,对她没有攻击力,但是,当她解决掉所有的人之后,你以为她还会留下你吗?”
玉琴郡主冷笑一下,冷冷道:“恐怕这不是实情罢?真正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天竺佛教分支不少,在各种权力的倾轧之下,很多分支被排斥离开了自己的家园。仙姑便是被迫离开故土迁移至缅甸的其中一支。而由于仙姑的影响力不小,天竺的其他支派势力惧怕她异日卷土重来,再回天竺,夺回她应该拥有的地位,于是,暗中与你协定,让你伺机除掉仙姑为条件,然后,他们暗中资助你巩固在青藏的地位,对吗?班巅活佛?”
班巅活佛高大的身躯猛一颤,霍然转身,盯着玉琴郡主,眼里凶光更盛,冷冷道:“小丫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不是王爷告诉你的!”
即便是相隔遥远,几乎有二十多丈的距离,而玉琴郡主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毫不保留释放出来的强盛杀机,忍不住倒退了一步。银牙一咬,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班巅活佛寒声道:“你不怕本座杀了你吗?”
玉琴郡主道:“你敢!我若死了,我爹自会治你一个保护不力之罪,绝对也活不了。”
班巅活佛摇摇头,道:“小丫头,你要知道,一则,这里的战场,生生死死,并没有额定在谁的身上,即便你贵为郡主,在瞬息万变刀兵杀戮的战场之上,死了也就死了,本座是人不是神,能力有限,王爷也是行军出身,且是明理之人,自然懂得其中道理,谅不至怪罪于本座。再则,即便是王爷怪罪落来,本座大不了回青藏去,青藏乃政治边缘地带,复杂之极,别说王爷不敢轻易莅临,即便是当今朝廷,也采取各种安抚手段,而且,也不可能为你一个郡主,轻易大动干戈举兵前往一个充满未知数的战场。”
玉琴郡主脸色煞白,道:“你真的要杀我啦?。。。。。。”
班巅活佛微微一笑,道:“不忙,你就好比那煮熟的鸭子,总是不会凭空飞走的,在本座面前,你飞不了。”班巅活佛不打算理会与她,便要转回身去给予仙姑最后一击,他相信,再有一击,仙姑绝对活不了。
然而,就在他欲转未转的那一刹那,他的身躯猛的僵住了,眼里露出了一抹深深的忌惮,老脸也是充满了诧异的表情。
仿佛,白天见到鬼一样。
玉琴郡主忍不住顺着他的眼神扭头看去,也是一愣,然后,她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爬上了喜悦,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脸色也慢慢的红润了,紧绷的脸皮慢慢的松开,慢慢的有了笑容,如花朵一般,美丽的绽放。
她的视线当中,一个一袭青衣的俊俏青年正踏着晨光,背着双手,一步一步的踏水而来。
玉琴郡主忍不住娇呼起来:“三少!”8
三二五章 丧 钟 敲 响
梦同学慢慢的走着,走过小溪,从玉琴郡主的身旁走过去,与班巅活佛擦身而过,向仙姑所在的草丛走去。
班巅活佛双掌暗自凝聚毕生之功力,手背青筋怒然凸显,却愣是不敢轻易动之一动,只是默默的眼睁睁的任由梦同学走过去了。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梦同学的鞋子看。
一双男人的鞋子有什么好看?
虽然,梦同学这双边沿镶嵌着玛瑙的鹿皮长筒皮靴的确价值不菲,但是,对于一个身份高贵的活佛来说,他什么东西没见识过,区区一双贵族皮靴而已,用得着一脸震撼的表情吗?
实则不然,让他震撼的是,梦同学这双皮靴干干爽爽的,好像刚刚从柜子取出来的,不仅不见他一路走来被草丛的露水沾湿之痕迹,更不见踏水走过小溪被水花打湿的痕迹,点水未沾。
他是如何做到的?
稍为有武学常识之人,当得知道,轻功,所凭借的,无非是强提一口丹田之气,使得身体突破地心吸力之规律,获得短暂的空中飞行能力。至于,空中可以飞行的时间之长短,便取决于该“飞行员”丹田之气是强或是弱。即便是最为神奇的为世人津津乐道的“一苇渡江”,其实,除了必需具备深厚的内功之外,还需懂得掌握一些宛如船只航行的借力推动技术,擅于充分利用水面惯性滑行之时回气的技巧,否则,在水面航行中途后力不续之际,坠落水中,成了一个落汤鸡模样,就闹笑话了。
再如最让人神往的绝世轻功“凌空飞渡”,乃全真教创始人长春真人丘处机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