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第一门徒-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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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整整一个上午才能分好的药材便已经被他全部整齐的归类好。
“好厉害,就好像变戏法一样。”月儿仰着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钟云。惊讶的张开了小嘴。
“这没什么。”钟云脑袋一转,正好见旁边月儿仰头一脸惊讶看着自己。他眼中一柔,盛了满满的宠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月儿的小脑袋,轻声道:“我还会变些更好玩的戏法,如果你有空,随时可以来找我。”
“嗯。”月儿脸色微红,脑袋有些迷糊。本来。她是不喜欢别人摸自己脑袋的,不过刚才不知为什么,明明钟云的手不快,她竟没有躲开。
“那么,我先走了,在湖边可以找到我。”钟云微微一笑,便从月儿身旁走过,转入回廊,向前院走去。
镜湖医庄,前院。
“嘿!哈啊!呀!”一座高高的柴垛旁。天明举着一柄斧头,对着面前的一根圆形木柴使劲劈砍。
“嘿呀!哈!哈!哈!”他半跪在木柴前,一次次重复将斧头高举过顶,然后下劈的动作,一连劈砍了十几下,可惜,木柴上除了多出几条不深不浅的印痕,没有一点要裂开的迹象。
一旁的班大师看了许久,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拿出一块木柴。机械手臂一抖,一柄小斧头伸了出来。他手臂轻挥,啪的一声,轻而易举的便将一块木材劈成两半。
天明见此。脸上挂不住了,大喝一声,纵身跃起,身在空中,斧头高举过顶,随后。腰部用劲,借势劈下。呼呼的风声响起,看上去,这一式力劈华山倒是非常威猛刚劲。
砰!
斧刃砍在木柴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喘着粗气的天明缓缓移开斧头。
只见,那块木柴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哈、哈、哈。”天明弯下腰,吐出舌头,不断**。
不远处的屋檐下,盖聂一手扶栏杆,静静的看着天明。
“恢复的速度很快啊。”班大师走到盖聂身旁,说道:“普通人受这样的伤,恐怕这辈子只能在榻上躺着。”
“多亏了有黑家高明的医术,盖某才有幸逃生,实在是感激不尽。”盖聂转过身来,对着班大师抱拳一礼。
“呵,好说好说。”班大师一脸微笑。对于盖聂的谦和知礼,非常满意:“不过要谢可别谢我老头,这是蓉姑娘的功劳。”
“盖某明白了。”
微微点了点头,班大师又把目光转向天明:“很有活力的小子,不过,他看起来有点奇怪。”
“哦,怎么了?”
“他的眉宇间有时隐时现的一团黑气,似乎体内有隐藏的疾病。”
“果然瞒不过前辈的眼睛。”
“其实蓉姑娘早就看出来了,但她判断这不是寻常的疾病。”
“这个孩子身上,被人下了一种阴阳咒印。”
“阴阳咒印?古老的巫祝术,似乎有很多种类,他遇到的是哪一种。”
“封眠咒印,也被称为催眠禁术,是一种非常高深可怕的阴阳术,据说会使人陷入癫狂状态,作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同的施咒法,结果也不一样,他的症状是什么?”
“还没发作出来,所以不清楚。”
“原以为阴阳术在上面年前就失传了,想不到居然还有人会使用。”
“正是因为失传了百年,所以,能够诊断和解开这种咒印的人也已经几乎找不到了。”
“但你知道还是有这样的人,是不是?”
“多年前,我曾经受过道家的一位高人点拨,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解开咒印,应该就是他了。”
“这是你,这次离开秦国的目的?”
“我受朋友之托,一定要保护这个孩子。”
“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什么朋友。”撇了一眼盖聂,班大师试探道。
“只有这一个。”抬头看向天际,清风拂动额前的发丝,发丝下,盖聂在任何时候都平淡如水的眼神竟有了罕见的柔和。
“你在秦国的时候,六国就有很多人,做梦都想杀死你,而为了这个朋友之托,你又与赢政和整个秦国作对。知不知道,你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很艰难。”
看着天明,盖聂沉默不语。
“阴阳术,阴阳咒印,上古巫咒之术,还真没见过。”无声无息间,钟云从回廊的一侧走出:“感觉上,天明身上的那个咒印与道家的符咒阵道之法有许多相通之处,却又完全是另一个体系。”
“云中子道长出身道家,想必对于符咒一道也有研究,不知可有解开阴阳咒印方法?”盖聂立刻看向钟云。
“很遗憾,对于符咒阵道之学,我也只能算是粗通,要解开天明身上的那道阴阳咒印,实在是力有未逮。”钟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没想到,先生竟是出身于道家?”一旁的班大师忽然问道。
“不错,我的确是出身于道家。”
“那不知道长是天宗一脉的人还是人宗一脉的人?”
“非天亦非人,我师承另一脉隐秘的传承。”
班大师一听,立刻闭嘴不问了。既然别人都说了是隐秘的传承,那肯定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只是看着天明嘿嘿哈哈的跟那块木柴较劲。
“哈!”大明再次大喝一声,斧头向后一甩,刚要砍下,忽觉手上一轻,回头望去,只见斧刃从木柄上滑出,飞旋着向身后的一栋木屋射去。
“啊。”端木蓉刚才屋中走出,斧刃便砰的一声钉在离她脑袋不足一尺的木门上。
“呃,嘿嘿嘿嘿。”感觉到端木蓉盯过来的眼神,天明看了看手中光秃秃的木柄,摸着脑袋尴尬的傻笑起来,
“唉。”钟云见此,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斧刃摘下,又来到天明面前,要来木柄,将斧子重新接好。
“天明,任何事都有规律可循,像你刚才那样是劈不好柴的。”说着,他重新拿了一根木柴放在地上,半跪下来。
“看好了。”钟云抓住斧柄,手起斧落。
啪!
一声脆响,就如同利刃切豆腐一般,木柴干净利落的被分成相等的两块。
“怎么样?知道了吗?”把斧子放下,钟云问站在旁边的天明。
“不知道。”天明干脆的摇了摇头:“那么快,我哪里能看得清楚。”
“好,我就跟你说清楚。砍柴这件事其实跟练剑也有相通之处,首先,便是心要稳,不要想木柴有多硬,也不要想斧头有多钝,你只需要相信自己一斧下去,就能把眼前的木柴砍成两半。然后,便是手要稳,抓紧斧柄,劈砍的路线不能歪斜,把力量都集中在一起。能做到这两样,完整的发挥出你本身的力量,砍柴就没什么难的了。”
“真这么简单,那我试试。”天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拾起斧头,再次拿出一块木柴放好。
“嘿!”他双手握柄,将斧头高举过顶,力劈而下。
“砰!”斧刀击在木柴上,竟然反弹起了回来,而木柴的表面上,却只是多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你砍斜了。”钟云提醒道。
天明咧了咧嘴,再次举起斧头劈下。
“砰!”
“劈下来的时候手不要抖,又斜了。”
“砰!”
“你心里在犹豫什么,砍到一半速度突然变慢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赤练
“砰!”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好好看着目标。”
“砰!”
“别跳起来劈,跳起来力量更难掌控。”
“砰!”
“身和心都要稳住。”
……
一个时辰之后,钟云看着依旧稳稳立在天明面前,只是上面多了许多浅痕的那根木柴,无语了。在他看来,天明的性子实在是太跳脱了,完全静不下来,还需要经过更多的磨练。
至于现在,钟云是没折了。
“没办法,要点我全都说了,接下来能不能吃饱饭,就靠你自己了。”
让天明一个人在那慢慢折腾着,钟云有些佩服的看了盖聂一样,向医庄外走去。现在,他算是了解到教育天明是一个多么艰巨的工作了。
医庄之外,环绕着一片片葱绿的丛林,小山,远处,则是蓝宝石般的湖面。明媚的阳光下,湖光山色相映衬,宁静而又不失灵秀,正是钟云最喜欢的环境。
他走出医庄后,先去林中折了一枝细长柔软的竹枝,又来到湖边,捡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木片,用细绳绑在竹枝的一头,看起来,就像一根简易的鱼杆。随后,他站上一块湖边的大青石,竹枝一甩。
啪!
木片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不过没多久,涟漪渐渐消散,湖面再一次恢复平静。
钟云看了看,见涟漪消散的差不多了,便盘膝坐下,眼睛盯着湖面,手持竹枝,像一座石像般一动不动了。
这是钟云这几年知道的道门一种基础的修心方式。要求修练者一直盯着自己的倒影,手技竹枝,身体不动,不能在水面上引起任何微小的涟漪。专门用来帮助刚入门的新人静心定气,去除杂念。
此时。湖边除了偶尔的鸟雀轻鸣,再没有一点杂音。
钟云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心神渐至虚空明澈,无思无想的境界。数年来所经历的种种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偏偏意念不动,高悬如镜,以另一个角度观照着这些记忆,每一点,每一滴都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随着时间的流逝,点点明悟从他脑海深处浮现,慢慢汇聚,体内的真元也急速流转起来,一直运行缓缓的《太极阴阳道》真气竟在缓缓增长,部分纳入丹田,部分划入筋脉。
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内全敛,渐渐的,好像真的变成一尊无生命的石像,与自然溶合为一。
……
接下来的几天。是钟云离开燕国都城蓟之后最平静的一段日子。每天花点功夫把活干完,其他时间便在湖边“垂钓”,偶尔客串魔术师逗一逗月儿。
最重要的是,在这难得的平静时光中,在秦时明月几年游历所积累下的经验沉淀下来,化成点点滴滴对于天道人道的感悟,让他心中那个模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不过,在这个乱世之中,哪里又有真正平静的所在呢?
夕阳西下,残虹渐消。如火般通红的天幕下。一阵阵翅膀拍打之声响起,这是倦鸟开始归林。
哒哒哒哒……
轻脆的脚步声响起,月儿从大门中走出,沿着大路向湖边行去。不一会儿。
她便离开了医庄的范围,进入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这片树林是去湖边的必经之路,平日里,月儿不知走过多少次了。但是这次刚走到半途,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窥视自己。她不由加快了步伐。想快些穿过这片丛林,只是刚走出几步,一个妖娆妩媚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呵呵呵呵,小妹妹,何必这么急着走呢,留下来跟姐姐聊聊天不好么。”赤练扭着蛇腰,从一颗树后款款走出。
“你是谁!”月儿一脸警惕。要知道,普通人没有墨家弟子的带领,几乎不可能找到这个小岛,更遑论上来。而眼前这个女人,明显不是墨家弟子,看衣着和腰间的武器,更不是普通人。
“何必露出这种表情呢,姐姐只不过是想过来,跟你谈谈心罢了。”邪魅的舔了舔嘴唇,赤练缓缓向月儿逼进。
“别过来,我不认识你。”月儿感觉到来者不善,说着,便要转身向湖边跑去,但她刚一迈动脚步,便看见周围地下布满了花花绿绿的毒蛇。
“啊。”月儿一惊,赶紧停下步伐,不敢动了。
“呵呵,真是个不乖的小丫头,怎么能丢下客人,独自离开呢。”赤练不紧不慢的到月儿身前,居高临下的看向她的眼睛:“就让姐姐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礼仪。”
“呃。”一看到赤炼的双眼,月儿便眼神一滞,觉得脑袋一阵模糊,好像陷入了一个无边的红色幻境,难以自拔。
与此同时,湖边的青石上。
“咦,今天月儿怎么还没来。她每天都是在这个时辰来叫我的,从没有错过。”钟云手一抖,系在竹枝上的木片一阵晃动,搅得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心神也从虚空明澈,无思无想的境界中退出来。看了看天色,他索性提起竹枝,站起身,打算回医庄。
“不对,树林怎么会这么安静,太反常了!”刚走出两步,钟云扫了一眼面前的小树林,脸色突然一变:“该死,可能是月儿出事了。”
他抛下竹枝,手按剑柄,脚步一踏。
轰!
原地炸开一个小土坑,沙石飞溅,钟云已经化成了一道白影,向树林中掠去。
轰轰轰轰……
从湖边到树林的路上,连续爆裂开一个个浅坑,草茎、沙砾四处迸射,顿时,好像刮起一场小型的沙尘爆。自从逃离太子府的那一次过后,这是他第一次出尽全力。
两旁的风景似箭般向后掠过,片刻之后,钟云冲进了树林,一眼便看见双眼无神的月儿和她身前的赤练,当然,还有她们脚下的那一堆毒蛇。
“你找死!”牙缝中迸出寒意森林的两个字,他面若冰霜,漆黑的眼眸宛如两个黑洞,吞噬一切。
“这位小弟弟,你就是号称一剑划阴阳的云中子?不过看起来,你现在你好像非常生气嘛。”这时,赤练也发现了冲进来的钟云,立刻转过身来,笑吟吟的说道。好似完全感觉不出,钟云身上令人窒息的杀意。
“从她身边滚开!”钟云脚步迈出,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赤练的头顶斜上方:“你这是找死!”
铿!
天问出鞘,寒光耀日,好像银河倒悬,直落九天,好像压抑已久的飓风挣开枷锁,席卷四方,涛涛剑光从鞘中涌出,如水如岚,向下方的赤练与月儿倾泄而下。
其势,不可挡!
如潮的剑光从上方倾泄而下,圈向赤练和月儿。
这一刻,闪烁的寒光将树林照得一片炽白,狂风忽生,将地上的落叶卷起一触及剑光,立刻被搅成丝丝碎屑。
“哼!”面对袭来的剑光,赤练撇了撇嘴,纵身向外闪去,同时,腰间的链蛇软剑飞射而出,环绕身周盘旋。
叮叮叮叮……砰砰砰砰……
潮水般的剑光好像有生命般绕开近在咫尺的月儿,击在链蛇软剑上,爆出一团团火星。剑气纵横,两人脚下的地面被切割出一道道裂痕,周围一丈之内,所有的毒蛇都被斩成几截。
“可误!”钟云的剑势如同秋风扫落叶,席卷四方,无孔不入,赤练被逼的连连后退,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看剑!”钟云身子一旋,落在月儿身前,并不停留,乘势追击。他一点地面,衣袂飘飘,如箭般射出,后发先至的追上赤练,一剑横扫。
轰!
两人之间的空气轰然炸开,气流乱卷,天问所过之处,周围的景像好像海市蜃一般,隐隐出现扭曲。
一股狂风扑面而来,赤练心中警兆大生,躲避不及,只能一甩软剑,如蛇般回旋卷动,向天问的剑身缠去。
砰!
链蛇软剑刚缠上天问,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在瞬间爆发,软剑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声,立刻被狠狠甩了出去,钉在一颗树上。而后天问的剑锋不停,再次向赤练横扫出去。
不过这一下,也给赤练争取到时间。她一跺地面,全速向后退去,险险避过这一剑,片刻之后,便已逃出三丈开外。
“哼,逃得了么。”钟云冷冷一笑,长剑一甩,平举于胸前,对准正在后撤的赤练,一步踏出:“受死吧!”
嘶啦!
身影幻灭,只见一条银线似的寒光射向赤练,所过之处,空气如同一块破布般被撕开,卷起两条白色的气浪,
一眨眼,剑尖便已出现在赤练的身前,再往前递时一寸,就能刺穿咽喉。
“白凤!”感觉到喉前的森冷寒意,绕是赤练早有准备,也不由瞳孔收缩,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当下便顾不得一早定下的计划,一边后退,一边开口呼叫援兵。
咻!
眼看赤练就要毙命于剑下,一道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