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开拓者-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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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好澡盆、浴巾、香胰子等,匆匆出楼吩咐俩伙计烧了几桶热水提来。遣散二人,关上门户就跳下齐腰深的氤氲热水中把整个人除了头颅泡在热水中。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又或许是久没有舒坦的泡热水澡,不知不觉姬十九就头枕着浴巾半躺在澡盆中沉沉睡去。
全身肌肉松弛,意识也得以放松,只闻均匀平缓而微弱的呼吸声。
此时姬十九早已进入了梦乡,还真是很久没有做梦了,恍恍惚惚中,姬十九来到了前世熟悉的校园小径、后山、操场、搬来搬去的教室、寝室、校门外图书屋、电影院、小吃店。。。。。,家乡山间小路、屋前花园、房后菜地、门前小溪、不远处竹林。。。。,工作过的城市公园、街道、超市、广场、写字楼、办公室、楼道、电梯等,甚至那一世的兄弟姐妹、双亲长辈、朋友同学同事、数面之缘的某某、一面之缘的有些眼熟人等、曾经认定的那一半、暗恋过的对象等。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是那么的友好和善,一幕幕亲生经历过或听人说起的场景如情景剧般一一演过,感觉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美好。
突然另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自己陪同自己逐一跟认识的人们一一问好又马上道别,对,就是两个不同的自己,既是那么的熟悉亲密又是那么的陌生隔阂。他再陪同着那个自己如浏览画册一样,把自己经历的种种一篇篇一幅幅的捋过,虽然相互看不到对方的面目,但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波动,有时候愉悦,有时悲伤,有时无奈,有时。。。。。。
再一晃,那个看不清面容的自己牵着自己的手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一个名为姬十九的少年十五个年头寡淡无味的童年、少年时光。
从襁褓到呀呀学语再到五六岁能跟同大一些的哥姐去课堂习字,再从七八岁开始上午学些弓射之术,下午数十孩童一起劳作,再懵懵懂懂的到了十二岁,这时候开始学习些穴位、人体构造、少许的武技,还有一些修仙的常识等。
接下来就是身边熟悉的大一些孩子莫名其妙的就不在了,记得都是在每年的那几天,铅云压顶,雷光大作,却没有一丝风声,不见一滴雨点,每次都是三日后,就会有大一些的孩子随铅云雷光的消失而消失。
那时候父母既要忙于劳作,又要抽出大量的时间躲在房中修炼,无暇顾及孩子们。同龄的孩子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吧,在惶惶不安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跟他们解释些什么,就等他们自己去猜测,去相互问询,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流言四起。一大帮孩童长时间生活在自己制造的惶恐中。记得在巨大的恐慌中,不知有多少个黑月高挂的夜晚睡不着,几个半大孩子聚在天井里举头望着偌大的黑月发呆,想些可笑的心事,说些胡编乱造的故事,猜测些跟现实大相径庭的事情。
慢慢的从一些消息较为灵通的孩子口中得知,那些消失的大孩子有的已经踏入了众人渴望非常的仙途,有的则永远被驱逐出了看上去并不十分美好的三圣城。那时候,有些时候莫名的想要自己快点长大,到十五岁的时候就可以开启自己的仙途,更多的时候是担心自己的灵根不好被驱逐出去,永远与修仙无缘。
终于,那一天到来了,没能如愿的顺利进入仙途,失魂落魄的一群少年被无情的驱逐了出去。
再后来就是那个丢了魂的少年不知怎么的独自一人呆立在沙漠中不知有多久,两个旁观的模糊灵魂手拉手的一合计,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少年的**。
然后,在黑月笼罩下,陌生的两个灵魂跟不协调的**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凶狠生物驱赶、追逐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无边无际让人绝望的沙漠中奔逃,一路上前一刻还是金光灿灿的滚滚黄沙,后一瞬就成了污垢非常恶臭冲鼻的泥沼,在发出恐怖凄厉嚎叫的各式妖异怪物快要张开血盆大口撕下少年脑瓜或巨大利爪快要拍上跌跌撞撞的少年后背或从地底冒出的柔软挂满粘液的触手正要把少年双脚缠上的时候,本是诡异非常的场景又一晃后换到了万紫千红的花丛中或者流水淙淙的溪流中更或者是绿树成荫、树荫斑驳的森林中,还不等少年欣喜数息,身边的美好又不复曾在。
下一刻,不是少年赤身果体的在粘稠的不知名液体里挣扎,就是在各处冒出刺鼻热气的滚烫岩浆石柱石笋中跳跃躲避,更或者身不由己的在黑月孤悬,铅云着底的天空忘命奔逃,具体为什么而奔,少年脑海中也给不出准确答案,只知道身后有无限恐怖的事情发生,不停歇的忘命往前再往前,不敢回头。
当挣扎在粘稠液体中快要溺亡或即将跌落翻滚冒着气泡的岩浆中化为灰烬,又或者从铅云的缝隙中跌下不知多少丈高的少年快要晕厥的时候,周遭场景立即又更换在一些舒适的地点。
在这些舒适的地方还没让少年享受半刻,场景又会一个变动出现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怖场景中,始终少年都是被野兽凶物追逐的那一个,是恶劣场景中苦苦挣扎的唯一生命体,是大自然考研的那只小白鼠。
最后,少年已经被榨干最后一点潜能快要彻底崩毁了,即将又会从一个整合的个体撕扯分裂成那个呆滞的**,两个互相看不清彼此的灵魂来。
这时候,少年脑海中刺痛挣扎着喊出无数个不,无数个不要、不能、no、不行。。。。。。
但是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嘴是张的老大老大的,甚至两只嘴角都要裂开了。
那个**扯动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想要发出声音,那两个本不是太融洽的灵魂也努力的在意识海中朝这个方向努力。
但都没有效果,突然山呼海啸,大地崩裂,万物消散,太阳诡异的从落下的西方窜起,独有的黑月更是从它惯常降落的从东面升起袭来,仿佛二者都是朝这个即将要崩溃的少年赶来。
太阳发出刺目的万道光芒,黑月颤动着撒出柔和如水的淡光,终究是那万丈光辉先一步抵达了少年瘦削的脸颊,或许是如火的金色光辉太过刺眼,又或许是它们给少年绷紧的脸颊带来了一丝暖意,少年终于把万总否定的词汇喊了出来。
不。。。。。。。。。
姬十九扑腾着从还有余温的满盆洗澡水中张嘴座起,惊疑愕然挂着满嘴哈喇子回想着刚才奇异梦境,什么个情况,太阳、黑月、大地、河流、山川、草场。。。,今生、前世?
一个**,两个灵魂,这都是什么鬼?
抬起湿漉漉的手臂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把被冷汗浸透的一头乌黑长发埋到洗澡水中清洗起来,脑海中还在回荡梦中的种种,太不可思议了。
洗掉汗迹,搓掉身上早已泡的松软的污垢,姬十九舒爽的伸个懒腰,擦干身体套上那月白的衣袍,摇摇头从楼中走出。
阳光和煦,空气清新,一身舒爽,至于那诡谲的梦境早已被他抛诸脑后了。
第113章 邀约
时光如流水,旬月后黄顶天再次造访了奇妙坊,其注视完那三个楷体大字良久后从正门大步而入。
门脸儿规规矩矩,牌匾如此其貌不扬,此间却专卖些奇奇怪怪的货物,不知这东家是有双重人格还是久居山林跟社会有些脱节了,不知那凡俗经营之道。
观这匾额上三字平平常常,亦无落款,明显是其信手涂鸦之作,绝不是什么名家手笔,而店内各式物品无一不是精心打造,甚至比得上那些各行大家呕心沥血穷极一生打制的传世之作。
此等反差很是让黄顶天感同身受,正如他在皇宫中的处境一般。看似高高在上的仙人一流,却缺朋少友,专干些与世俗打交道的俗务,还不得不为。
此人师从一名皇族旁支血脉修士入道,修习功法数十载得以筑基成功,正式步入真人行列,本是可喜可贺之事。
那里知道师尊大人向来是个不问世事不通俗务的老好人,随便被人一忽悠就让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接手了这样一个长期与凡间打交道的采办职司。
这样的职司注定是辛苦烦累而且没有什么收益的,从来都是被那些皇宫中真人们排挤的存在担任着。至于随时能扒拉来的一些银钱,那里能入得了筑基真人的眼,在无法提炼的情况下只是些破铜烂铁而已。
本是恬淡不入世,很少在人前显露的两人立时成为了众多拉帮结派皇室真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让其好长一段时间很是反感,以致在数十年的采办生涯中寂寂无闻没有交到一个筑基真人朋友。
虽然其还是刻苦修持,在郁郁不得志,再加上没有多少交流的情况下,闲暇下来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翻阅些典籍,侍弄些花草打发时间,陶冶情操。
还别说,经过多年的孤寂后,皇宫大院内搜罗的林林总总,被其翻了个七七八八,虽多是些札记、游历、手记、往来书信、大小事迹存档,甚至是些不着边际的残缺不全的只言片语记载。
但他静下心来后,很是淘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某代皇子皇孙通过多年坚持修习后一朝破入筑基之境,再通过毕生的修持后不得寸进,并外出寻找机缘,在数个年月正常的通信后在大齐某个区域陡然失去了联系。某年某月某地的天灾疑似跟某某隐世不出的门派祭炼某个器物有关。某年某月某地出现了某个妖类,朝廷派遣多批修士围剿都不得其果,慢慢闲置把此地划为禁地,日久天长被世人所遗忘。某年某月某时某个钟灵之地有人发现某个天生地长的法宝问世,在多方搜寻后不得其踪,最后淹没在了历史的朝夕中,如此种种。
他一人势单力孤,也就能打打那些失踪的皇室修士的主意。
皇室成员众多,在其直系亲人中如果没有再出现筑基掌权真人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追查其失踪原因,往往就是一笔带过。据可靠消息,这些人要不是寿数已到,无声无息坐化于某地,要不就是碰上什么不可战胜的力量而陨落了。这些人出走时无不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更是携带了不菲的身家。
黄顶天早已瞄准了此等存在不止凡几,并通过自己职务之便或明或暗侦测到一些消息,也独自一人冒险搜索了一些判断没有多少危险的地点,获得了不菲的收益。
但有些地方危险程度远不是一个小小筑基真人能克服的,急需要有志同道合的冒险伙伴,可是自己的师尊名下并无其他筑基师兄弟,而且他是个正直的近乎执拗的老顽固,万万是不愿意参与其中的。
至于神道的那些土地城隍,本就是灵体,靠香火愿力才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显现神通,不可远行,即使远行也不可久持,不能提供多大的助力。其有意结交的土地城隍也就充当下耳目还行,真有什么变故是没办法伸出援手的。
这次这位奇妙坊东家,无疑是一个合理人选,两人不在一个体系,修为相当,又有交集,是很好的一个合作对象啊。
他早有打算,上次离去后,就在大内库房中苦苦寻觅起前人书法大家的存世字帖,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觅得完整的三个龙飞凤舞大气磅礴的三字,裁剪下来,吩咐下人按真迹新制了一副牌匾,此牌匾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其袖中呢。
完成后,欣赏多时,甚是满意,对那工匠自愿帮其落下自己落款的做法更是欣赏,以致一高兴就赏了五百两纹银给他,当然是皆大欢喜了。就不知此匾额是否能讨得此间主人的欢心呢?
这次来没有碍眼的薛曼之随行,他在掌柜的殷勤迎接下来到后院,姬十九已大开房门等候多时。
二人再次相见,气氛更是融洽,客气寒暄数语,敬上香茗后,黄顶天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匾额之事。
探明对方并无什么忌讳之后,随其自然的招出制作精良的匾额献宝似的送到姬十九眼前。
“啊哈,没想到黄道友还精于此道,姬某得黄道友亲笔墨宝真是三生有幸啊。”姬十九瞟眼看到此物,先并没有细看,客套道。
等入手,注视片刻,大齐闻名遐迩的香木制就,通体漆有黑漆,三个朱红大字居中,龙飞凤舞,飘逸灵动,大气非常,一行红艳小字落款在侧,数十个字雕刻的极具神韵,明显出自名家之手。
姬十九上上下下打量数息,喜形于色,更是大呼“妙哉”。
黄顶天面不改色的照单全收对方的夸赞,仿佛这字真是出自他的手一般,毫不羞愧,眼见对方愉悦起来,更是撺掇起姬十九马上挂上试试。
本是修仙中人,行事百无禁忌,也不讲究那些择吉日吉时什么的狗屁规矩,二人直接大笑着往前店而去。
不一刻,崭新韵味十足木香合缭绕更贴合商铺的匾额就换上了,贾公子二人也出来凑起热闹,更是夸耀非常。
黄顶天见得二人,眼前一亮,两个如花似玉的雌儿,还是两个如假包换的炼气小修士,莫非是姬十九的内眷?更是坐实了此人不是那种四处招摇撞骗的游荡修士,是真真正正的正经修士,看其架势至少数十年不会挪窝的那种吧,更是坚定了他与之结交之心。
相谈甚欢,姬十九留饭又留宿,让黄顶天好好见识了姬十九两世为人的而练就的精湛厨艺,拉近了不少二者的交情,饭后更是促膝长谈。第二日黄顶天留下一个早已拟好的续购清单,押送着成品大摇大摆而去。
如此三四回,二人更是熟络起来,甚至有向知己发展的趋势。
在再一次的订单完成后,黄顶天终于提起了一同冒险探一探他早已垂涎三尺的某个迷地。
此迷地离大齐上京并不甚远,只有区区千里之遥,正是青白江上游的邙山山脉尾脉。此地应是五百年前一位皇室成员修真者最后驻留之所,其本是跟其道侣隐居的所在,有往来尘封多年的书信为证。
至于为什么断了联系,那就不清楚了,当时此人贵为王爷,又是一名筑基有成的修士,光每年大齐皇室拨付的供奉灵石都不在少数,黄顶天早已探寻数次,找准了其隐居之洞府大概位置,都是因为一人力量单薄,山脉中精怪甚众,而且周围人烟稀少并无山神土地之流,致使没有一探究竟。
眼前姬十九正是他认为能合作的最佳人选,才和盘托出,邀其一探,并言明所得好处二人平分。
在黄顶天声情并荣的邀约下,姬十九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第114章 邙山探险(一)
二者都是雷厉风行之辈,一旦做出了决定,立即就付诸实施。
初秋时节,一身白衣的姬十九跟一袭青袍裹身的黄顶天已驾剑来到邙山南麓。
层峦叠嶂,水雾缭绕,沟壑纵横,丛林密布,此地已少有人烟,完全是大自然的本来面貌。
“姬老弟,那失踪多年的皇族修者在书信中多次提及五老峰、壁照岩这两处风光绮丽,前面那五座笔直耸立的石峰就应该是其笔下的五老峰了。”青袍修者黄顶天立于一柄黄蒙蒙巨剑上指着前方山峰说道。
这不就是地球上鼎鼎大名的喀斯特地貌么,不用分辨老远就已经看出这五座光秃秃纯岩石构造的山峰像极了五个精神矍铄挺直腰板屹立不倒的五位老者。
想必此人多次在信中提及的地点就是此地了,那么他的活动半径是多少呢?至少是目力所及的五老峰周围地界吧。
荒无人烟,无从问询,连一个山神土地之流都没有,要么撞运气,要么实行地毯式搜索,都不是好选择。
“黄兄,那壁照岩可有准确地点?”姬十九蹙眉问。
如果能确定两点,就能大大缩小搜索的范围,要是有三点就更好了。
一路行来,二人已经相当熟络,互相不再以道友相称,而是改为了更为亲密的兄弟称谓,具体谁大谁小当然没有透露,只是从面相上简单分辨了下而已。
青年公子样貌的姬十九顺理成章的称呼黄顶天为兄长,后者也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