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觅仙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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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地,顿时的有了感应,气运变的厚重起来。慢慢的覆盖住了整个屋子。
“大郎……呃,”傅名玉的舌头有些打结,儿子有了官身,马上就是一县之主了。再叫大郎就有些不合适了,可惜傅说还没有到二十岁的加冠的年纪,要不然就可以起字来称呼了。
傅说淡淡一笑,道:“我在京城认识了前任宰相张老相公,他给为了起了个字叫做青萍。”
傅名玉一呆,接着大喜:“好好好,我儿……青平有出息了!”他却不知道这是傅说随口给自己起的,只是安在了张老相公的头上。所谓青萍者,剑也!只是傅名玉不知,却以为是清平。
回到家中,傅说取了地契出来道:“一倾地给族中,作为祭田。一倾留着是我家的产业!”
傅名玉一呆,不大愿意道:“大……清平,祭田何必给这么多。这些都是最好的肥田啊!”
傅母也是一般,道:“清平……,我们再买一倾地给族中作为族田好了。这些都是水田……”
傅说笑道:“我家门后太小,凡事还是要靠族中帮衬着。何况儿子要去做县令了,俗话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这清县令,一年比不得知府,一万两总是有的吧?”
这话一说,唬的傅名玉连连摇手:“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家一向以良善传家,这贪赃枉法杀头的事情万万是不能做的!”
傅母就忍不住笑:“你个老实货,清平这是逗你哩。”
李大本来来了傅家,看着寒门小户的,只有瓦房一间,草房两间。只是乡间寻常的小康人家,就不大瞧得起了。这时候见转眼间,傅家就是有了两倾水田的人家。顿时熄了心思,重又变得乖巧起来。却不知道这一切都看在傅说眼中。
三rì后,傅说一大早就到了杨公庙,远远的就看到原本高耸的杨公功德碑已经不见了。一路上所行处,许多黄土砌的整整齐齐的,上面还栽着杨柳的堤岸,都有着被大水冲过的痕迹,许多杨柳树都连根倒掉露出大大的坑洞来。这就是古人的见识有限了,隋炀帝建大运河也是遍植杨柳,后世修河堤都是有样学样,以为树木的根系可以加固河堤。
这般想法原是没错,发达的植物的根系可以起到钢筋混凝土里面的钢筋的作用。只是却没有想过,若是树木死了,里面的根须朽烂,却是在河堤之中留下许多空洞出来。便是那些树万一要是生了白蚁……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傅说本来还在奇怪,都已经寒冬腊月的时分了,哪里来的大水把堤岸冲成这般。就见到河中冰层破裂,发出隆隆的声音。浮冰随着江水流动,撞击在东河两岸,这般的破坏力可比普通的的大水要厉害的多了,难怪河堤有这么多被损坏的。
“看来河伯的麻烦非是今世大尊一家!”看到这般情形,傅说心里多少有数。能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让冰层破裂的,也只有水神才有这个本事。
“挑在冬天,河伯喜欢稀少的时候动手倒是选的好时机。”傅说忖度着。
正想着,就看见前方立一群衙役立了个卡子。傅说慢慢的走过去,他今天连马都没有骑,立时就被人认出来了。
“原来是傅家侄子……啊呸呸……傅公子。”一个衙役,满脸堆笑着打招呼。傅说认识,好像是和自己父亲一起在衙中当差过,甚至还来过自己家中喝酒。
“原来是孙家叔叔,”傅说含笑着:“叫什么公子,怎么这么见外?”
孙衙役顿时喜上眉梢:“哪敢,哪敢……傅公子不是和着兵部大人一起去京城了吗?却是回来过年了?”
傅说淡淡的道:“叔父抬举,给我荫补了一个小官。孙叔叔,你们这么冷的天气在这里作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哎呦……”孙衙役顿时大惊失sè,赶紧行礼:“折杀小人了,折杀小人了。想不到傅公子已经是官人了。却不敢当叔叔这称呼!”
其他几个不太熟悉的衙役而已都纷纷乱哄哄的行礼:“倒霉啊,县尊大人不知道发什么疯了。让我们这地方立上关卡。却是不让人往河伯庙里去,这不今天一早就拦截了好几批香客!傅官人,你这是去……”
“我回傅家庄一趟!”傅说含笑道,心里却在往下沉。看来连官府都插手进去了,拦截香客,看来这陈县令也是站在河伯的对立面了!”
“傅官人既然会傅家庄,小人们自然不敢阻拦。”孙衙役含笑道:“官人小心一点,说不定前面还有今世大尊的人,这些人抓到往河伯庙去的可是直接往死里打!”
傅说微笑谢过,看来河伯的情形比预料之中还要糟糕。这次说不得还真是要拼命了。只是他却没有半点后悔,插手神灵之间的争斗,原本就是凶险万分,但是如果胜利了,那么报酬也是出人意料的丰厚。
果然有走了两三里路,就看到一批人拿着棍棒,看到傅说就大叫:“又一个来上香的,兄弟们,往死里打!”这些想来就是今世大尊的信徒了。
傅说这般想着,看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提着棍棒恶狠狠的冲过来。冷哼一声,也不拔剑,只是按剑而行。那些冲过来的暴徒们,却就觉得一股无匹的煞意直冲过去,感觉着不是一个书生按剑像他们走来,而是一头猛虎,散发着骇人的凶气一步步走来。
当头的那个只是抬眼一看到傅说的眼睛,就哎呀一声被吓了一跳,那眼神明亮如剑,刺人魂魄。
第二十五章却争座位
那人手中棍棒顿时一丢,人就呆傻着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好几秒钟,这才反应了过来,怪叫一声屁滚尿流的就往远处逃去。
其他人也是这般,被傅说一眼望过去,就神为之夺,好像被老虎盯住了一般。个个吓的棍棒脱手,逃命而去。
一个个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这才软到在地,吭哧带喘。
“我说,那书生怎么这么邪门……”一个暴徒心有余悸:“我怎么一看他到他眼睛就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的,差点就尿了裤子……”
“就是,妈呀……”当先跑的那个叫道:“和我那时候走山路遇见老虎的时候差不多,也是一般的气势……。那次我们我们五个人可就我一个激灵活着逃出虎口了!”
几个人的议论傅说自然是听不见,他吓怕了那些暴徒。只是晒然一笑,这就不是那些人胆子小的原因了。傅说刚才按剑而行,用的就是燕赤霞所谓的目中剑的功夫。jīng气神高度统一,化为杀意,震摄人心。练到端的,根本不用和人动手,胆气稍微弱的,一眼瞧过去,就能把人吓的屁滚尿流。
这些小喽啰转眼就被傅说抛到了脑后。到了杨公庙,就见到许多的道兵把守住了路口。杨公庙良田千倾,佃户无数,甚至还养着一千道兵。这时候都派上了用处,个个眼中神气充足,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勇悍之辈。论起来几乎都不比皇上坐下的锦衣亲军弱。
千顷良田,一年能出产三十万石粮食。佃户们按上缴一半租子来算,也有十五万石。养一只万人大军都是绰绰有余了,现在只养一只千人私军,自然相当的jīng锐。
“庙祝大人又交待,傅官人请进去吧!”守路的私军头目道。
傅说颌首示意,一路过了十几道道兵的关卡,来到河伯庙中。就见十几个道士盘膝坐在大殿之中,看气势个个都是高手。每个人都是散发着红sè以上的光晕。
庙祝端坐在蒲团之上,见了傅说过来,微微一笑。却就没说话,他身边空着一个蒲团,看来就是给着傅说留着的。
傅说当仁不让的走过去,一个坐在下首的道士面带不忿,轰然起身,愤愤的望着傅说。傅说眼角都没抬一下,继续往前走,那道人就忍不住了,喝了一声:“呔,你算是什么东西。那位置你凭什么敢坐?”
傅说理都没理,他知道满大殿的道士们都在看着他。出头的虽然只有一个,估计服气的却是一个也没有。但是傅说却不准备让他们服气。
若是换了一个人,受到这般的质疑,说不得就要和这道士动手,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是傅说却像是根本没听见那道士说的话,更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把那道士放在眼里。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坐在了蒲团之上。
一股浩瀚的气息,温柔的冲刷着傅说的全身。这感觉他很熟悉,就和那块河伯玉佩一般,带着的是同一种神力,这是河伯的力量。只是这种力量现在却变化为纯粹的水的力量。他舒服的呻吟一声:“河伯请我来的,留下这个位置给我。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那道士的脸sè迅速的由白变红,再由红发紫,嗫嚅着说不出去话来。这些都是杨公庙的道士,信奉的都是河伯。质疑神,对神不敬,这却是万万不敢的。他再找傅说麻烦,那就是不相信河伯的眼光了!
“退下!”庙祝微微喝了一声,那人紫涨着脸皮乖乖的坐下,不敢多发一言。河伯又道:“傅官人只管调息,到了晚间才有大事!”
傅说点点头,这算是给河伯帮忙的福利之一了。源源不断的jīng纯的水气涌入傅说全身,帮助他伐毛洗髓,改善着肉身。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水为万物之本源,生命之所初生。这种不含任何杂质,甚至不带河伯气息的水气,是世界上最纯粹的力量之一。对傅说这种修道人来说,尤其如是!
纯粹温凉的水气冲刷着全身的脏腑,甚至每一处的经络。把人成长过程之中不可避免的带着的暗伤,还有人吃五谷杂粮,呼吸世间诸气带来的杂质都被一点点的给冲刷掉了。这般深入彻底的伐毛洗髓,原是金丹成就之后的水磨功夫,今天却借着水气给做了。
大殿之中每个人,这时候脸上都显出宝相庄严来。浑身上下都透出淡淡的光辉来,这些座位上下排序,越是往内靠近河伯神像,效力越强。难怪那些人不忿傅说抢了一个好位置了!
这时候,傅说根本没有闲工夫去想那些琐事,他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呼呻吟着。好像没穿越时候的一句广告词,细胞在呼吸!
细胞呼吸着,丹田之中就源源不断的生出氤氲的真气来。慢慢的填满全身经脉。这时候,一阳生发,眼见这活子时将到未到之时。这就是所谓的重yīn之下,一阳来复,是名天地之心,即是玄关一窍。此刻jīng、气、神都在先天,鸿濛初判,并不分真jīng、真气、真神,即此是真jīng、真气、真神。若能一心不动,便可当下采取运行。
无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美景现前,茫无措手;心一动而落在后天,遂分为jīng、气、神矣。法在玄关初现之时,即刻踏住火云,走到尾闾,坚其心,柔其息,敲铁鼓而过三关,休息于昆仑焉,此炼心进气之功也。
这般踏火云,过三关,心与气随,固已入于泥丸矣。然在泥丸宫内,或有识神引动,则气寒而凝,必不能化为真水,洒濯三宫,前功尽弃矣。所谓的泥丸也就是识海之中了。
好在傅说这时候先天xìng光已经化为一盏心灯,又有着八卦古镜护持着,这时候就息心主静,与气交融,气乃化为美液,从上腭落下,卷舌承露,吞而送之,注心于绛宫,注心于黄庭,注心于元海,一路响声直送到底,又待玄关之现焉,此炼心得气之功也。
第二十六章神战之前
有着jīng纯水气之助,傅说行得十七八次采锻。不知不觉的就已经rì暮了。
当的一声玉釜轻响。唤醒了深度入定之中的诸人,各人才念念不舍的醒转过来,个个收功不提。莫看这短短的一天功夫,抵得上寻常一年!
一些小道童鱼贯而入,提着的都是各sè美食。却是益气滋补的之物。包括傅说在内,他们这些人功行未到。虽然都在养气练功,但是肉身却当不得的,还是要靠食物来滋补的。
淡淡的带着药香味道的莲子粥,各sè药材炖熬出来的鸡汤,还有其他小菜,无一不jīng美,而且都还是大补之物。吃下肚去,都感觉着热流涌遍全身。越是傅说这种修炼者,越是需要大补。每次采药,都是把七天之中全身生出jīng气jīng华给一采而空。这般要是补不过来,反而容易伤着肉身本源。
不过傅家只能算是小康,傅天仇虽然是兵部尚书,但是也不是什么奢侈人物。所谓不积三代,无以成世家。河伯成神已经七八百年了,底蕴深厚,非是寻常可比。就从这些吃食都能看出一二。
落肚的热气缓缓都被化为真气,傅说叹息一声:看来以后这饮食方面也要注意了。不过这种滋补益气的药膳方子,也不是寻常人家负担的起。一碗小小的莲子粥都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和药材。
天sè渐渐黑了,今夜真是满月之夜。月光清冷,散落下来在遍地的茫茫白雪之上,又添了一层清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使然,总觉得带着些肃杀之气。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狼嚎之声,更是添了几分这意思。傅说哑然失笑,随即意识到河伯庙方圆哪里会有野狼?看来是敌人来了。
其他人也是反应过来,都握住兵器,有些紧张。招待的这么好,那么来的敌人更加不是等闲之辈了。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傅说朗声长笑:“月白风清,正是杀人之夜!”
傅说这一声长笑惊醒了诸人,包括刚才出言挑衅傅说的道士暗地里都叫了一声惭愧。敌人还见到,自家就先紧张起来。
“今晚来的敌人不会少,”庙祝缓缓的道:“河伯大人在此镇压已经有了八百年了,附近那些贪恶小神都不敢行不法之事。早就已经开始忌恨大人了!”
傅说闻言一晒,这等话只是为自己脸上贴金而已。就像是两国交兵,肯定都会说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倒是河伯在本地为神已经有八百年了,不仅水中的事情要管,便是附近的山神土地都要受其驱驰。被人家忌恨那才是真的!只是,现在自己和河伯都是一条船上的,倒也用不着出言反驳而已。
“咔嚓擦……”不远处的东河之中这时候也传来了一声声清脆的冰层破裂的声音。在这般静夜之中,格外的让人心惊肉跳。原本靠近河伯庙的这一段,都被河伯的神力所封锁,一点都没有化冻的痕迹,结着厚厚的冰层。这时候也破裂了,看来是有敌方从水中来袭。
“外边发生天大的事情都不用你们管!”庙祝冷静的说道:“你们只管守住这间大殿就是!”
傅说深吸一口气,也不管外面动静再大,只是就坐会蒲团之上,调匀气息。庙祝微微颌首,其他人有样学样的都坐了回去。只是这时候随时都可能会动手,却也没有人敢进入深定之中。
傅说还是第一次经历神战,心情说是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不过他却明白,这里的战斗再激烈,包括傅说他们这些人的战斗,都不是神战胜负的关键。河伯严格来说只是地祇,他的敌人也是一般。真正的神战胜负,却是灵界之中,若是真正的天神那么神战就是在天界之中了。
可惜自己没有修炼出yīn神,要不然也可以一游灵界,看看这般的神战到底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傅说未免有些惋惜!
也就在这时候,屋顶上面的琉璃瓦忽然轰隆一声响,破开一个大洞,一蓬黑sè腥气如同黑云一样的吹了进来。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能攻到这个核心的大殿。这时候全靠个人反应的快慢了,傅说第一时间闭住了呼吸。他现在也能稍稍的锁住皮肤毛孔,有些厉害的毒气甚至能从毛孔之中侵入体内,这个是不得不防!
可是很快,傅说就发现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这里是河伯杨公的神庙,都在河伯的神力笼罩之下。
这些腥臭的黑气刚刚吹入殿中,就被分解,还没有发挥威力,已经被彻底的被着河伯那种带着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