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侠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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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治低头道:“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了。我······我还是不坐了。”连啸见到四周没人,心里一气,脸上微显愠怒之色,道:“我请你坐下来怎么样啊?文管家。”
文治惊了一大跳,忙着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我坐下来就是了。我坐。”他颤巍巍地坐在了连啸的旁侧,头也不敢抬起来,只是应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只管问吧。”
连啸铁青着脸,只道:“你在余家当了多少年的管家?”文治道:“没有十年就有九年了。哦,是差三个月就当好整整十年了。”
连啸笑道:“你的记忆还是很好的嘛,你一直是这艘商船的管家,对吗?”
文治扳手指道:“让我算一算,除去七年前我娶亲时休息了两个月,六年前我老婆生孩子·······哎哟,错了错了。是我老婆得病了,我又是请假是三个月,记得那年下半年,我母亲······”他正在口头上计算的时候,连啸突然举起了手中酒杯,向他一敬,道:“你也该有些口渴了,来,先喝一杯酒解解渴。”文治心中正是害怕方才自己话说漏了嘴,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万一他要威迫自己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妻儿,所以一说到六年前自己老婆生孩子的事时,急忙醒悟了过来,改口说老婆得病了。下面的话也是还没有想妥,正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下去,就听见连啸叫自己喝酒解渴。文治听到这里微微愣了一愣,不知道是该喝酒还是不该喝酒。连啸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是好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中想道:“此人倒是性子憨厚,不过也太过迂腐的了。”可稍下心里又是想到他的身份,既然是一名管家,还是老实忠厚的一些才好,如果管家太过阴险狡诈,难免会有欺主淩上的危险。心中这样一想,倒是有点欣赏余出天的父亲的择人标准了。可是反过来又一想,余家的管家如果全是如此地脓包,也难免保得住余家的家业了。
连啸提起酒壶,开始往文治的面前酒杯倒酒。文治一见就慌了,立马双手上去接过酒杯,勉强笑道:“我来,我来。我酒量不是太好,不会喝酒的。”
连啸一把将酒壶揽入怀中,让文治双手扑了个空。文治尴尬地笑了一笑,实在不明白他是何意思。连啸道:“我连某最喜欢的就是老实人,我一看文老弟就知道是老实人,既然是老实人,那么就由我来为你斟酒,不然你就是小觑我了!”
文治憨厚地笑了一笑,急忙摇头道:“不可不可。你是客,还是由我来为你斟酒吧。”
连啸低下了头,心里嘿嘿冷笑,突然间只见他身子站立起来,猛的一拍桌面,当即就将整个桌子的碗碟盘筷抖动了起来。尤其是那文治面前的空酒杯,跳跃得更是飞高。接连之下再见到连啸拿着酒瓶的右手朝前顺势一揽,居然已经将手中的酒全部倒入了空中飞跃的酒杯之中。
竟然是刚好倒满杯缘边,不多一滴不少一滴,竟是恰到好处!最后又见到连啸左手伸出,食中二指张开形如钳口,当即就将酒杯牢牢稳固在了他的手中。连啸将装满美酒的酒杯送到文治的眼前,低声说道:“文管家,你当了近十年的管家,可否能像我这样为客人倒酒呢?起来,我已经为你倒好了一杯,你慢慢品尝一下。”
就在他突然拍桌拿酒壶向空中酒杯倒酒的时候,桌上的物事全部跳动了起来,文治胆小如鼠,吓得身子一软,竟是没有稳稳坐在了木凳之上,一骨碌地滑倒在了桌子下面。睁大了他那双充满恐惧的双眼,傻傻地怔望着连啸,第一反应就是这老头子一定是生气了,一定是要杀我的了。
正是准备大声呼叫救命的时候,哪知连啸竟是向他开了个玩笑。文治一颗心悬到了喉间,脸上冷汗直渗。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拭干了额头的汗珠,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连啸见状开口哈哈大笑不已,道:“当年曹孟德与刘皇叔煮酒论英雄的时候,刘皇叔被空中一声雷鸣惊得掉落了手中的筷子。而今日你文管家更是胆小,我只是轻轻一拍桌子,你就被吓成了这样。来,我为你斟满了酒,为你压惊。”
三国之时曹操煮酒论英雄时,刘备掉落手中的筷子本是意外的巧合,全与雷声无多大干系,但袅雄曹操以为刘备胆怯,故而放松了对他的担忧,哪知后来却成为了曹操统一中国的一大障碍。连啸深谙史事,故意借此发挥取笑文治胆小。
文治颤抖着双手,上前去接住连啸递送来的酒杯,强颜笑了一笑,只道:“让连······连兄斟酒,只怕太过不好的了。还是我来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文治已经将连啸递至跟前的酒接住握在了怀中。连啸又是上前将自己的酒杯举起,向文治举首道:“来,我们兄弟二人干一杯。”
文治一声苦笑,忙赔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文治实在是推却不掉连啸的盛情相邀,只得与他轻轻撞杯艰难地陪他饮了一杯。只是自己平时很少喝酒,更别说是烈酒了,只觉心里似火在烧,如何再能够多喝一点了?连啸眼中明明看见文治的一脸无奈,肚中却是极为高兴。因为这个文管家已经渐渐落入自己的掌握之中了,他心中正是在盘算着一个计划,自己觉得计划有些新奇之处,心里自然很是高兴了。
连啸又要再为文治倒上一杯,文治连忙将自己身前的酒杯用手掩住,只道:“连兄······连兄自己慢慢小饮,我可是喝不得的了。我······”
连啸不容他争辩,当即将他罩在杯上的右手移开,笑道:“不碍事的。今天你我二人不醉不归,好不容易有机会喝酒,哪有这么多的借口!”
文治一脸无奈,只得让他在旁斟酒自便。连啸为文治满满倒上了一杯,又是将自己的酒杯举起,道:“来,干尽此杯。”
文治这下二话不说,当即就举杯将酒一饮而尽了。连啸倒是愣了一愣,举在空中的酒杯还没饮下,见到文治的豪迈尽兴之情,当即哈哈一笑,也是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了。连啸放下酒杯,拍了拍自己那肥厚的肚皮,指向文治,笑道:“文老弟你有心事,来,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文治双颊已经喝得红彤彤的一片,他将双手衣袖挽上,叹道:“刘夫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也不派人去北方将余少爷请回来,余少爷再不回家,只怕余家都会变成了刘家的财产。我只是一个下人,这些事本不是我们这些当奴才该过问的事,但毕竟余老爷待我们这些下人还是不错的,我只是心里有些愤然不平罢了。”
第四回:家祸(3)
连啸没有料到这老实巴交的管家倒还是一个忠于主人的仆人,心里微然一惊,故装好奇,道:“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哪知此时的文治全然变了先前的模样,使劲摇了摇头,口气甚是坚定,道:“不过份,一点也不过份。余老爷可是一个好人,虽然有时候有些苛刻,但总体来说还是对我们很好的。我跟随余老爷这么些年,多少也是有点感情的!”
他说完这话,居然是自己右手去拿起了酒瓶,径直朝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灌酒。连啸见此眉头一皱,道:“文管家,你喝醉了?”文治摇头傻傻地一笑,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可能喝醉呢。你听我说,听我说。”连啸见他果然喝得有些头晕,说话也是连贯不上了,但他正希望这个老实人酒后吐真言,所以见到他的醉态,一点儿也不惊奇,反而是静静坐下来听他倾诉。
文治接着道:“我记得那一年,那一年我娶老婆,余老爷亲自到我家来为我道贺,我只是他的一个下人,他······他却能够放下自己的身份,来为我道贺,你说,你说他是不是对我很好了?还有,还有,第二年,对。就是第二年,我老婆生我那丫头的时候,余老爷还特意许我半月的假期,让我回家陪老婆······”
连啸一听到他说私事,不由得大失所望,心里想道:“这管家也太麻烦的了,尽说的是废话。”
他实在没有那样好的耐性,咳嗽了一声,插嘴道:“现在的刘夫人难道没有余老爷好吗?”
文治抬头傻傻地看了连啸片刻,老半天后才是使劲地摇了摇头,一口将面前倒好的酒杯一饮而尽,苦声一笑,只道:“她,你说那个刘夫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听别人说,那是十足的一个无赖之徒。哼,虽然是个女人,比我们这些大男人还厉害!”
连啸一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好笑,又有点好奇,问道:“她这样的厉害?只怕是要经常克扣你们的工钱了?”文治又是倒满了一杯酒迅速饮下,喉间打了一个嗝,就栽倒在了桌上睡着了。
连啸不由得摇了摇头,一声苦叹。放眼向江面看去,正见楼梯上有两个人藏头露尾的鬼鬼祟祟的样子。
连啸不容多想,立马身子一跃,空中几个小步转眼之间就到了楼梯处,双手一伸出,就将那藏匿的二人一把提了起来。只听得碟落成碎的声响,原来是两个要上前送菜的船手。
那两个人没有料到这半老头子竟是如此的了得,早已吓得身子发软,全然任由连啸双手提着。连啸见到是这二人,双手一松,两名船手立马跌倒在地。连啸冷冰冰地道:“你们鬼鬼祟祟在那里想干什么?是不是想下江去洗个冷水澡?”
两船手被吓得睁大了双眼,居然忘记了说话,只是傻傻地望着望着连啸,长大了嘴,静若寒蝉。连啸再次大声说了一遍。两名船手这才如梦初醒,先是使劲点了点头,稍过片刻才急忙地使劲摇头晃脑,模样倒是十分的滑稽可笑。
连啸嘴角微微地笑了一笑,道:“你们有什么话说?”
两名船手本来也才出来不久,正准备将盘中酒菜端了上来,哪知就在此时,突然听见了文治的醉话,当时唬了一大跳,两人可是才到不久的新手,只知道忠于新主人刘夫人,可是文治是余家十年的管家了,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如何不让二人吃惊,所以这二人就不敢将酒菜立即端了上来,而是藏匿在了楼梯,进退两难之际,却又被连啸发觉了,被提了出来。
连啸嘿嘿地笑了一笑,正要发作之际,两名船手惊慌失措地连忙辩解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
“我们不仅什么也没听见,连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
两人边说边磕头求饶。连啸双手负于背后,双眼怔怔望着江水,怅然一叹:“唉,你们如此说假,即便是我想饶过你们也难了。我很喜欢有人说假,却讨厌你们这种见之戳穿的谎话。”
他这话一完,双手拇食二指成钩形,迅速地朝两名船手的后颈出勾去,只听到两船手一声嘤语,就此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连啸再向四周一望,见到周围没有他人之时,顺手就将两名船手的尸身推到了江水之中了。他自认为这一切做得干净利落之时,又听见身后有人出了一声叹息声。
连啸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余出天已经站在了楼梯之上,正是将他杀害船手抛尸江水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连然发出一阵惊叹惋惜之声。连啸盯住余出天的双目,余出天也是怔然地望着连啸,二人就此不动地互相凝视着过了片刻。
连啸缓慢地走上前来,用手掸了掸身上的衣尘,朝余出天笑了一笑,问道:“你醒了?”余出天缓慢地登上了敞顶,笑了一笑,只道:“原来上面是你,是你将我吵醒的了,所以我就上来看一看。”
原来是文治当时跌落到了桌下的时候,轰然一声惊响将余出天给吵醒了的。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立马变得一脸怒容,紧紧地盯住连啸,突然声音变得很大,生气道:“你为什么要杀害我余家的船手,你为什么这样地心狠手辣?你是在做什么了?”
连啸突然之间看他变成如此的生气,自己是何等人物,岂容他人如此向自己这样地无礼!连啸转过身来,不看他的脸,面朝江水,冷然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莫非是想反对我的所为吗?哼,你以为老夫做错了吗?”
余出天脸部青筋暴突,极像是一位发怒的狂狮。余出天正准备开口反驳,连啸已经右手伸出点中了他的胸口膻中穴,不让他再有说话的机会。
连啸默然地看向余出天,拍了拍他的右肩,俯首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老夫的闺女被人抓走了,老夫没有先去寻救,而是一起和你来帮助你查清你的家门惨案,你却如此敢对我无礼,如不是看在我女儿的情份上,老夫现在就要你去陪你老爹老娘。杀几个船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犯得着我们为此事闹僵吗,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为你点的是一个活穴,你只需要熟睡半天,穴道自解。我要带着姓文的管家走了,你的家事还是你自己去解决好了,老夫犯不着帮你了。”
他说完这话,已经转身前去抱起了文治,朝那船敞下面走去,在离开船顶之时,他也是回头看了一眼余出天,而余出天或许已经想到了一些事,静静地闭上了双眼,回想着连啸的所作所为,实在猜不透此人居心何在,但这些船手终究是无辜的,却是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到底又是谁的过错了呢。
余出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个人安静下来回想往事和计划如何面对自己家门不幸的悲惨。
连啸没有停步,还是走了下去,他要命令船手将帆船在就近出靠岸,船手个个早已在船头听见了船敞上面发生的争吵声,只能照他的命令,将船调动了方向,径直朝岸边驶去。
船靠岸,连啸二话不说,就带上了文治,朝那江边大步走去。船上众船手见到文治离去,本想开口劝说连啸放下文治,可正面一见到连啸那样的凶样,竟是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的了。
万一不好,自己又像船上先前那几名船手突然失踪了的话,倒是危险万分了,所以能不说话的全都闭上了嘴。现在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文管家带走的了。连啸心里很是心酸难受,也是伤心地离开了这艘帆船的。
第五回:变化(1)
刘府的门楣,装饰得流光溢彩,现在的刘府,有的是金银财宝,因为多出来的余府财产已经转移到了刘府中了。梁春秀一位贵妇人的打扮模样,正坐在客厅里面与一个道士闲聊,这道士,正是武当派的不哭道长。
梁春秀轻轻的啜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看向不哭道长,道:“道长这几日的劳顿,可否查出一点眉目的了?”
不哭双眸闪出精光之色,双手放于膝上,点头道:“据贫道仔细观察,余府全家二十五口人命全是一剑封喉,余家众人本来丝毫不会武功的,所以也没有发觉有谁能反抗一下。唉,这凶手忒歹毒的了,为何要杀害余家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了,手段又是如此残忍,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他说完这话,又是苦愁着脸,很是为余家众人之死在报不平。正在这时,屋外跑进一个下人,朝梁春秀道:“禀告三夫人,这里有一封来自武当山的书信,说是要交给不哭道长的。”
梁春秀是刘大横的第三房小妾,所以刘府下人就已三夫人来称呼她。梁春秀转头看了看不哭,微微一笑,道:“贵派掌门真是消息灵通的了,他居然会知道道长你在我这寒舍。哈哈。”
不哭听说有武当派的书信移交给自己,也是微微一惊,忙起身来接过这封信笺。看了看信封字样,确实是掌门不容道长的亲笔。不哭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信封撕开,将信笺展开一看。
梁春秀在旁一直在观察着不哭道长的脸上神色变化,只见不哭先是双眼凸出,显得万分惊怒的样子,稍后又是神情舒缓,复现一脸自然常态。他看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