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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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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人道:“这是遭贼了吧。”

“对呀,肯定是遭贼了。”

“或者给猫什么的偷吃了。”

崔老二猛地压低声音:“你们不知道,菜肴不见的时候,都是大白天,厨房里有人在的,就在眼皮底下不翼而飞。你们可知,那些菜肴都是准备给来酒楼吃饭的贵客吃的,刚起锅,热腾腾,转个身就没了,只剩得空碟子。”

说到这里,眼皮子直跳。

周围一片默然,胆小的都感觉脊背有凉气直冒:诸种作为,难道是饿死鬼作祟?

一干人等惊愕不已,却没有发现邻桌的叶君生呆若木鸡,面部神情精彩之极,嘴唇子微微动着,极小的声音谁也听不到:

“天上果然不会无缘无故掉饭菜下来滴……”

话说,这属于劫富济贫吗?

应该、或者,大概算是吧。

……

“好奴才,竟敢到处造谣,来人,给本少爷打!”

蓦然一声大喝,就见到一位体胖如猪,全身绫罗绸缎,披金戴银的大胖子带着五、六个家丁走进来。一声令下,家丁们便高举拳头,如狼似虎地抓住崔老二痛殴。

那胖子约莫二十来岁,五官都胖得被挤到了一块,走动间脸上肥肉一抖一抖的,正是彭家大少爷,彭青成。

“打,给本少爷狠狠的打,还有那些旁听的,都要打!狗胆包天,居然敢说海天楼的坏话,活得不耐烦了。”

彭家家丁凶猛,茶客们则抱头鼠窜,乱成一团,谁都不敢还手,只想着有多远跑多远,远离是非之地。

彭家乃彭城县首富,与当今县令有联姻之亲;而彭家二少爷彭青山更是了得,二甲进士出身,金榜题名,荣耀无比,现在冀州当官,前程似锦。如此富贵之家,堪称土霸王,在彭城县都是横着走的。

其中彭大少爷一向跋扈,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不知做下多少恶行,甚至被百姓称为“彭霸天”,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

眼下他亲自带家丁来打人,谁敢反抗?

刹那间,茶肆乱成一锅粥,狼奔豕突,不可开交。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挨了打,便属于典型的无妄之灾,哑巴吃黄连。叶君生赶紧起身离开,往外走的时候,正遇见站在那里、指手画脚的彭大少爷。

想到被欺负的可怜妹妹,叶君生心中有莫名的怒气翻涌,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那边靠了靠,眼角余光瞥见一张桌子上有筷子,伸手便拈起一根,悄悄笼在袖子里。

此时到处都人影纷乱,哭爹喊娘,没有谁注意到叶君生。

叶君生微微低头,快步而行,就在与彭青成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腕一翻,嗤的,筷子迅速刺中了对方的腰间。

这一刺,快而准,仿佛是天生的手法一样,干净利索,又隐蔽非常。

“呃……”

一直在叫嚣不停的彭大少爷蓦然觉得腰间剧痛,还来不及反应,全身便宛若泄了气的气球,噼啪一声倒地不起,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不好,少爷摔倒了!”

片刻后有眼尖的家丁看见,赶紧跑回来。

这一下,茶肆更乱了。

此时,叶君生已趁乱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往前走。待走过了两条街道后才意识到那根筷子还紧紧地抓在手里,赶紧寻个隐秘地方扔掉。再绕到另一面的街道,只觉得全身都乏了,也不挑地方,一屁股坐到街边上。

这时候,他才感到害怕。

就是害怕!

话说刚才他不知哪里来的胆色勇气,突袭了彭家少爷,以筷子为利器,一举将其刺倒,整个过程,玄奥莫名,简直犹如神明附体一般。

不对不对……

想到了某些关键处,叶君生霍然站起,惊疑不定: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真拿着把宝剑,也未必能刺伤人,刚才如何只用一根筷子,就将近乎三百斤的彭大少爷刺倒?

那一刺,手法老练之极,出手之际,行云流水,非常自然,自然得近乎一种本能。

用剑的本能。

那一刻,他简直就是剑道高手的化身。

“这一式,叫做‘点笔剑意’。”

脑海里,悄然闪过一记念头,灵光乍现:“对了,就是一式剑意。”

一瞬间,某些本不该有的记忆意念凭空涌现。

第六章练剑

坐定,凝神,意念萌生。

果然,那只在梦中出现过的一道道剑影浮现而出,在脑海里极其真实地舞动着。一招一式,具体入微,如同放电影镜头,能看清楚每一个动作细节。

全套下来,归纳总结,共有八道剑意,又有个名堂,叫做《永字八剑》——“点横竖撇,捺折钩提。”

看到此名称,一股浓浓的似曾相识感顿时扑面而来。

真得不仅仅是做梦,而是实实在在的传授之法。

梦中传授。

叶君生没来由想起,在前一世的荧幕上,苏乞儿学得高深武功《睡罗汉》的过程,如出一撤。

原来自己,已身怀高明剑法了……

他神色有些古怪,眼睛望着蓝天白云,定定的出神。

良久,长吐一口气,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惊得一众行人纷纷侧目而视:

“那不是叶家的书痴吗?”

“对呀,就是他。”

“听说他家里的书都被人搬走了。”

“可不是,他也因此大受刺激,疯了。”

“原来是这样,真可怜。”

“切,窝囊废,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早死好过了……”

异样的目光,难听的议论,纷沓而至。但叶君生旁若无人,只是笑,一直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

三尺长,纤细如手指,薄薄一片——这可不是剑,而是一片竹篾,稍稍用柴刀收拾了一下而已。

叶君生当然买不起剑,以他的身份,也不能佩剑。平头百姓,带兵器上街,被官府抓到,可是大罪。

没有剑不要紧,可用树枝,或者竹篾替代,反正只是练手的。

几天来,叶君生都打着抄书的幌子离开家门,到城东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练剑。家里有五十斤米打底,足够吃一段时间,大大减轻了生活压力。

这段时间,正是练剑的好时机。

只要掌握此门神秘剑法,便拥有了一门护身立命的本事,极为重要。

如此际遇,怠慢了的话,简直招雷劈。

演练《永字八剑》,开始的时候,叶君生只能用第一剑,也就是“点笔剑意”。后面的根本无法施展出来,皆因他的身体基础实在太弱了,无法支撑得起后面招式的变化。

当然,用得出,并不表示能完全发挥该剑意的威力,以他目前的情形,十成威力能发挥出半成,便很不错了。说难听点,就是还停留在拙劣的“照葫芦画瓢”阶段,只得其形,未得真意。

但半成的威力,以筷子作剑,一刺之下,就能将皮厚肉肥的彭大少爷刺成重伤,卧床不起,端是厉害非凡,玄之又玄。

要知道,叶君生根本不具备内力什么的,只是起手一点,结合了剑招的意境,刺到要害的部位上。

其中奥妙,实在难以解释。可以预知,这套剑法,绝非寻常武功。

演练得熟了,他还有了意外发现:参悟剑意,另有其他奥妙用处,比如说:强身健体。

每每演练之后,全身出大汗;每一次发汗,精气神都为之一爽,好像排除了身体的毒素杂质一般。吃饭香了,胃口大了,睡眠质量杠杠的,第二天早晨起床,精神饱满,气息悠长。

久而久之,他本来软绵绵、病怏怏的身子,慢慢发生了喜人的变化,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手脚开始有力,五官敏感度直线上升。

一个月后,叶君生能够多使出了一道剑意:“横笔剑意”。

整整一个月的早出晚归,疯狂练习,简直像变了个人。

期间,家中再无奇事发生,平淡无波。只不过每天晚上,叶君生都会打开《灵狐图》,对之说话,形同自言自语。

但他宁愿相信,那狐仙能听得见,甚至能想象到,对方就坐在画里面,静静地倾听着。

对于它,或者是他,又或者是她,叶君生心怀感激:自己的命运之所以能发生变化,全缘于此。

时光有脚,季节变化,到了秋天,西风渐起,空气中已有了些凉意。

这一日,吃过晚饭后,叶君眉叫住叶君生,道:“哥哥,你且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嗯,有事?”

叶君眉看着他——现在哥哥目光有神,精气十足,和以前相比,简直脱胎换骨了似的,看着就觉得欣慰:“哥哥,你可还记得江家小姐?”

叶君生眉头一皱,脑海里顿时闪出这么一个人来:江静儿,彭城县北郭的江家小姐,江老爷的掌上明珠。

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和叶君生指腹为婚的未过门妻子。

这门亲事的历史,可追溯到叶君生爷爷那一辈。当时叶家还有些气候,又因为与江家是世交,就定下来这门亲事。

人是物非,随着叶爷爷、父母的早逝,以及叶君生的不争气,叶家衰落得一败涂地。而江家经营却蒸蒸日上,一直保持强盛。

于是,这门亲事就变得门不当户不对的了。

多年以来,关于此事,江家再没有提起,甚至都不曾来探望过叶家;而叶家这边,兄妹一个痴傻,一个年稚,也没有去江家登门。

事情随着叶君生醒悟,“重新做人”而出现了转机。

叶君眉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咐:等叶君生不再那么痴呆了,就要他去江家提亲……

现在,或许就是个机会。要知道哥哥今年已十九岁,不小了,若不是因为痴迷书本,耽误了终生大事,早该成亲。

“哥哥,本来呢,你该在去年八月就接江小姐过门,但那时候没法子,所以误了日期。不过不怕,我们有婚书在手,而且江家也不曾提出解约之事,因此我想让你明天就去江家提亲,这也是爹娘最大的心愿。”

叶君眉把事情缘由一一道来。

叶君生心里嘀咕:这不是典型的包办婚姻吗?话说自己还不曾见过江静儿呢,谁知道长成个什么样?退一步说,今非昔比,自家和江家的交情早薄过纸了,根本没了来往,对方十有八九都是不愿再承认这门亲事的,让自己现在上门去提亲,岂不是自取其辱?

叶君眉返回房中,很快就取出一张红纸,交给叶君生。这一份,便是当时叶家爷爷和江家爷爷所写下的契约,红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按照时令,却是有一定的法律效果。

面对妹妹满是期盼的目光,叶君生强笑道:“好的,明天我便去江家提亲。”

叶君眉大喜,再回到房中,捧出一口小木匣,打开,里面用锦布包着一支银钗:“我们家贫,这根银钗是娘亲留下来的,哥哥你就以此为聘礼吧,只是苦了你。”

说着,眼眸有泪光闪现。

见状,叶君生心酸不已,心底一声叹息,久久徜徉不去。

第七章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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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提亲,大都要请媒人出马,三姑六婆之类。不过叶君生当下请不起媒人,况且他一向认为诸如“指腹为婚”之类的关系很不靠谱,尤其是当一方家境败落了的。

故而,叶君生对此并不抱多少希望。妹妹要他上门提亲,可他不会那么傻愣愣的一头撞上去,自取其辱。

他决定先以拜访之名,到江家去摸摸底,探探口风。

第二天一大早,叶君生便带着妹妹的千般嘱咐出门,奔赴北郭。在半路上,顺手置办些礼物,虽然简陋,但聊胜于无。

在彭城县,江家属于大户,乡绅一族,高墙大院,阔门长阶。相比之下,叶家的破落户景象,简直上不得台面。

走上台阶,自报家门后请门子通报。

那门子打量了叶君生一眼,冷淡地道:“你且等等。”返身进宅里去了。

足足等了约莫半盏茶时间,门子才出来说“夫人有请”。

这句话大有讲究,江父虽然早逝,可江家爷爷健在,依然为一家之主,按道理说该是他会见叶君生才对,怎么冒出个夫人来?

跟着门子走进去,经过一条曲折的走廊,沿途所见,山石花草,布置得颇为精致清雅。

到了厅上,就见到一位中年夫人很是端庄地坐在上面,画眉点唇,罗裙罩身,只是那妆化得有些浓了,显得脂粉味重。

记忆有些模糊,但叶君生却可以判断出,对方正是江静儿的母亲。略一踌躇,随后作揖见过礼,口称“伯母”。

江夫人不置可否,淡然扫一眼下来,道:“坐吧。”

叶君生便坐下来。

听对方言语生硬,没个“请”字,又许久不见有奴婢奉茶,心里便知分寸

“君生此来,不知有什么事呢?”

叶君生回答:“无事,只是多时不曾登门问候,恐怕失了礼数,故来走动走动。”

这一番话,说得不亢不卑,自有气度。

江夫人有些讶然地重新看他一眼,忽道:“原来如此……久闻君生醉心读书,乃至于废寝忘食,我们故不敢打扰。”

叶君生心里冷笑:什么叫不敢打扰,分明便是“穷在闹市无人问”。

江夫人嘴角弯出一抹笑意:“君生,你读书多年,可有心得?”话里明显带着揶揄嘲弄之意。

叶君生故作不知,朗声道:“小侄读书多年,略有成就,明年将参加童子试,以博取功名。”

话说这般文绉绉的拘谨礼仪,他真有些不习惯,无奈入乡随俗,很多东西必须跟着走。

江夫人颇出意料,叶君生书痴久矣,浑浑噩噩,不知所谓,可眼下表现居然彬彬有礼,言语得当,哪里有丝毫的痴呆之相?

难道说传言不实?

不过前几天听说叶家的众多债主把他的书全部搬走偿债了,莫非大受刺激之下,其幡然醒悟过来,居然开了窍?

嗯,不管怎么的,叶家破落已是不争事实,指望叶君生金榜题名,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呢。

念头起伏间,江夫人有了定夺,拍一拍手。随即旁边有一名丫鬟手捧一面红布蒙盖的盘子,端到叶君生面前。

打开红布,白光刺眼,原来是一锭锭的银子,足有十锭,都是五两一锭的规格。

十锭,足足有五十两。

叶君生一怔:“伯母,此为何意?”

江夫人微笑道:“事到如今,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十锭银子,换你婚书一张。”

叶君生早有预料:“这么说,伯母是不愿静儿嫁于小侄了?”

“当然不愿。”

江夫人语气转冷。

叶君生质问:“如果江家要解约,为何江爷爷不露面?”

江夫人道:“家公前日已奔赴冀州商谈生意了,我是静儿的母亲,我不同意这门亲事,谁都无法勉强。”

叶君生低头不语。

江夫人劝说道:“君生,念你我两家世交,我才受你一声‘伯母’,也请你自重,强扭的瓜不甜。你连妹妹都养不了,怎么养妻子?我家静儿,一向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黄泥水,我是绝不会让她下嫁与你,受苦受难的。”

叶君生长吸口气,一抱拳,道:“既然如此,告辞了。”

转身欲走。

江夫人拍案而起:“你走可以,但一定要留下婚书。十锭银子,够你们兄妹吃喝几年了,不要不识好歹。”

叶君生回首,凛然道:“解约可以,但要老爷子亲自前来,因为契约是他亲手签订的。”

江夫人见他嘴硬,不肯就范,当即翻脸:“叶君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我家静儿?识相得赶紧拿钱留下婚书,倘若敬酒不吃吃罚酒,没你好果子吃。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家静儿已和彭家二少爷有了往来,你若一味死搅蛮缠,哼哼,别怪做伯母的不提醒你……”

这话不说出来还好,叶君生一听,一股莫名脾气泼辣辣翻腾而起,泥人都有火,何况穿越者?

其实如果江家真下定决心要解除婚约,他在原则上是无所谓的。作为现代青年,对于包办婚姻本来就不喜。况且自家情况,一穷二白,委实对不起人。解了就解了,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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