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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御风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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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虢听后一时语塞,瞪着江晟天半晌。

陈如风体谅似的把手搭在江晟天的肩膀上,却意外地被他狠狠甩开。

江晟天的双眼竟多了往日不曾看见过的阴霾,他妒火正盛地望了陈如风一眼,陈如风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远离他几尺。

面前这个由出生到现在一直相伴的兄弟,竟在此刻变得如此陌生。

陈如风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愤然起立,径直往屋外走去。他刚想起身去追,却被朝虢的手按住,摇了摇头。

“让他冷静一下吧。”朝虢看着江晟天的背影消失在竹林中,叹道。

韩陵赶至长安,已是夜深人静,街巷如同被抹上了一层浓黑,偶尔一两声猫叫,倍增阴森。

韩陵来到了一所大宅门前,却无登门之意,而是绕着大宅的外墙,钻进靠墙的暗巷之中。在一片漆黑之中,纯粹凭感觉摸路前进。

想不到沿墙竟能寻到一扇门,那门看上去就似这大宅的另一个入口,上面横着一牌匾,牌匾上空白无字。韩陵籍着月色,走到门前,三轻三重地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韩陵没有多想,信步走进宅中。

一进门,里头却是别有洞天,宛如在大宅之中又另建一座小宅,右旁筑有小池假山,左侧则是一条红栏长廊,似乎是通往大宅深处。正面对着的则是一间大屋,“清风阁”三墨绿字挂在其门梁上。

开门者的脸孔隐在夜黑之中,只是低吟到:“请进去,主人在里面久等了。”

韩陵嘴角轻扬,踏前数步,推开了屋门。

屋中,月色光耀如白昼,韩陵正对着一扇明窗,窗户敞开,正对圆月,他的左右两旁每隔十尺左右便摆着一个黄色蒲团,一直延伸至最前端的高台。

高台上摆着一方桌,桌上置一棋盘,一上一下各放着两盒黑白子,似乎是随时准备着让人在此对弈。

韩陵稍稍目视四周,对于此地他可是熟悉不过。他走至此厅中央,静立,彷如整个世间就剩下他一人。

脚步声骤近,轻重分明,整齐有律。

一个人影从大厅一暗口中走进,踏上高台,站在棋盘后,负手背立,轻抬起头,似乎在欣赏这光泽耀世的美月。

韩陵不发一言,免得打扰此人的赏月雅兴,恭敬地垂手静候,脸上尽是悦意的微笑,一尘不染,好比超凡脱俗的高僧一般。

“韩陵,你进清风阁多久了。”那人淡淡地问,不带任何一点多余的情绪。

韩陵抱拳抬袖,道:“在下十五岁进清风阁,到现今足有十余年。”

那人重重地叹了一声,似乎是刻意让他听到,接着道:“你该是知道清风阁的规矩,关于天竺贡品那一事,你有何解释?”

韩陵早有准备地道:“请主上相信我,劫走黑元石,这是最好的选择,也只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再者,天竺国别有用心,将此邪物赠送我朝,若主上接触它的话,恐怕会殆害主上的龙体。”

那人听后默然不语,片刻后才道:“韩陵,整个清风阁朕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希望你真的能办好这件事。论才能武功,你均不在白莫悔之下,清风阁阁主之位,指日可待。”

原来此人便是大唐国君唐玄宗李隆基。

韩陵听后连连颔首低眉道:“谢主隆恩!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恳请皇上答应。”

李隆基道:“说吧。”

“在下的两位朋友,因遭人陷害而卷入此事中,望皇上能明察,还他们一个清白。”韩陵道,李隆基却是暗皱眉头道:“鬼府的事朕不太好干涉,不过既然你提到了,朕自然会多加留意,尽力而为。”

韩陵自知再多说也无益,便道:“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李隆基轻轻拂袖,示意可让他离开,一个人则继续在厅中独观月色。

“江湖……你何时才能令朕安心啊。”李隆基对月自语道。

第十二章:轻功盖世

江晟天一言不发,呆坐在高坡上,望着眼前无际的竹林,双目无神,如同魂魄尽失的躯体。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江晟天自语道,明摆着一个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却因上天一早既定的这般身体白白错过。

他盘膝端坐,闭上双目,不信命地修习朝虢所授的吸气之法。

吸纳天地,皆聚丹田。

片刻,身体依然无任何异变。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江晟天均匀的吸纳声。

“还是不行……还是不行……”江晟天汗珠滚脸而下,嘴唇发青。

“你这种体格,是万中无一的体格,实在不能修习内家真气。”

“万中无一……万中无一……为什么偏偏是我?!!”

江晟天站起来,狂声嘶喊,似乎要让天地知道他的控诉。

很多年前,他和陈如风在宁州的街头,被几个小混混追着打,左闪右藏,但因年少体差,被追上后痛打一顿,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从那以后,他们二人便发誓要学习武功,决不再让人欺负。

想起往事,江晟天更是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下,啜泣不能自已。

陈如风敛步靠向江晟天,尽管已是脚步轻轻,但江晟天还是能听见,连连举袖抹泪,深吸一口气,企图掩饰刚刚的啜泣声。

出乎意料,陈如风竟不发一言,弯膝坐在江晟天的脚旁,眯起眼瞭望无际的竹林。

江晟天愕然望了望他,无奈地随着坐下来,远处的夕阳已是落下地平线一半,如同一玉盘被吞了一半似的。

“我们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待我们解决了所有事端后,便去觅名医,必定有法子治好你的身体的。”陈如风坚定地道,江晟天心知陈如风是安慰自己,体格之事出生便由天定,岂是常人所能改易的。

但对于陈如风从心底发出的安慰,江晟天依然是心存感激,同时也对自己之前对他的无礼莽撞心存疚意,便道:“就算我学不成武功也不打紧,有你在嘛!你跟师父学会了绝世武功,自然不会有人敢踩到我们头上的啦!哈哈!”

陈如风不安地瞥了他一眼后,才喜笑颜开道:“走吧,我天资愚钝,能不能学得成绝世武功也是一个问题呢……”

江晟天狠捶了他的肩膀一下道:“亏你先前还吹嘘自己天资聪慧,前言不对后语,小心师父臭骂你一顿呢。”

“嘻嘻,我是在你江大侠面前天资愚钝,在师父面前天资聪慧啦!”陈如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江晟天哭笑不得,只好搭着他的肩,两人肩并肩往缥缈庐返去。

“今天,我就传授你‘缥缈功’的中的轻功,保证你熟习以后独步天下,江湖几无人能捉到你。”朝虢自豪道,一边走到两人面前的阔地,双手叉腰。

江晟天则是纯粹来陪衬的,尽管心知只能看而不能学。

“只会轻功有什么用啊?我想学的是可以防身的拳脚功夫啊。”陈如风隐着不满道,表面语气还算恭敬。

朝虢不屑道:“哼,你这小子懂什么,缥缈功的轻功部分可是缥缈功的精华,一旦精通,遁入乾坤,潜匿虚空,畅游天地,岂不逍遥快哉?再说,若你们连轻功都及不上对手,更别说其它武功了。”

陈如风一下子被驳得哑口无言,只能像落败公鸡似的看着朝虢自信地开始演示他的盖世轻功。

朝虢负手而立,左脚独站,右脚抬起,右脚狠踏地,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射而起,全身竟化作一道绿影,翔跃空中,失去踪影。片刻之后,只见一道绿光在竹林上时起时落,卷起片片竹叶,最后这道绿光如旋风降至一般落在两人眼前,现出了朝虢的身影。

朝虢心满意足地看着瞠目结舌的二人,道:“怎么样?现在想学了?”

就这样,陈如风被迫练习金鸡独立两个时辰。

“欲速则不达。”朝虢心平气和地在陈如风耳边第十次重复道,陈如风的上半身活像一尊摇摇欲跌的佛像,左摇右摆,本来这一动作只是要练习半个时辰,却因朝虢下令道若不稳失脚则要重做多半个时辰。

陈如风看着在旁喜滋滋地咬着苹果的江晟天,心中一阵嫉妒。

“分心你就不稳了!”朝虢厉声道,陈如风连忙咬紧牙关,合上双目,收摄心神重新站稳,他的双脚已是发麻得要命,恐怕放下脚来也已无走路之能。

朝虢仰天一望高照的艳阳,约莫也到晌午了,便道:“好了……喂,我没让你把脚放下来!”陈如风求饶似的望着他,一旁的江晟天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现在试试运气到脚板,经我独门的养气之法,你的双腿现在正是气容正盛之处,你尽管试着做就是了。一旦脚板处感应到真气,右脚立刻踏地,左脚凌空。”朝虢教导道,陈如风赶忙调动体内真气,直往脚板处涌去。

当气聚脚板之时,他的右脚立刻踏地,左脚抬起,奇妙之事发生了,他感到地上犹如有一山脉突起,把他整个身体抬至半空。

陈如风又惊又喜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急速上升和地上渐渐变小的两个人点,顿觉大地在我脚下,凌空的快感实在难以言喻。

欣喜若狂之余,他却丝毫不察觉自己的身体上升速度已经慢下来,原本傲然的喜色顿时变作惶恐,只见他的身体翻转半周,头朝地,往地上如折翼之鸟般坠去。

朝虢见情况不妙,却没有出手去救,往高空喊道:“调气至全身,再把下半身之气敛至丹田!”

陈如风虽是面临生死攸关之局面,但所幸头脑仍剩几分冷静,按照朝虢所言运气,很快身体便调复至上升时的状态,下坠的速度也渐渐变慢,最后双脚安然落地。

“哈哈,看到没有,都说了你徒弟天资聪慧啦!”陈如风洋洋得意道,朝虢嘲道:“嗯嗯,徒儿切记天资聪慧的人也会有摔死的时候。”

江晟天听罢一顿大笑,陈如风却只能苦笑置之,顺水推舟地拍马屁道:“师父说的是!徒儿受教了!”

朝虢一捋山羊胡,舒眉道:“既然受教,那就给个机会你好好感激为师,你就好好打扫一下缥缈庐以表敬意吧!哈!”

接下来的几天,陈如风均是在练习提气升天换气落地之技,单调得烦闷。但朝虢却迟迟不肯传授其更高深之轻功,只是说:“熟能生巧,火候一到,便会授予你更高超的轻功。”

对于这一席话,陈如风已经很是厌倦。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抬着头望着星空,总想象着自己展翅天际,随手摘星的逍遥之态。

陈如风一直对轻功嗤之以鼻,如今却是充满了向往与期待。

第十三章:魔家三圣

竹影斑驳,缥缈庐静谧得如同一片人间仙境一般。那两声大煞风景的鼻鼾声,一听便知是陈如风和江晟天的杰作。

朝虢探了探头看了下两个熟睡的小子,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掩上竹门,走出屋庐,一素白人影背对着他,似是已在门外久候了。

“唉,我说啊,你次次这样回来停留都不够一炷香的时间,都不知道你是隐士还是我是隐士了。”朝虢笑语,韩陵转过头来,脸上依然是澄澈如水的笑容。

“只是你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隐士而已,你的行为根本就是一个隐士。”韩陵笑驳道。

朝虢发挥出酒鬼本色,像小孩子发脾气道:“隐士有什么好啊,躲起来什么都不能干,我倒是希望逍遥自在的生活,江湖事我爱管就管,不爱管就不爱管,有空还去酒馆骗上几壶酒,何不痛快?哈!”

韩陵见拗不过他,便转移话题道:“陈如风的进展如何?”

一谈及正经事,朝虢肃容道:“他的天资比我们想象中要高,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达到‘虚’的入门境界了,恐怕只需一头半个月,便能完全臻至‘虚’的至高境界。好在黑元石对他的影响不大,蛰伏着的魔家邪气也没有爆发的迹象。”

韩陵微微点头,皱眉略思一会,道:“魔家邪气奥妙无比,非你与我所能测度,将来会对他心性有何等影响还是未知之数,所以你千万不能传授他任何能伤人的武功,否则只怕来日会生出另一个魔君。”

“的确,那将会成为江湖的一大患。”朝虢对于二十年前叱咤一时的魔君仍是心有余悸,“那么,你打算怎么样处理黑元石?毕竟它是当今世上的一大邪物,我还是建议把它毁掉为好。”

韩陵摇头道:“我要到天竺一趟,弄清为何天竺竟要将如此邪物送至我们中土。”

朝虢同情地拍了拍韩陵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心一意走下去。”

韩陵却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抬头望向半亮的天穹,眼中竟现出一闪即逝的凄戚,暗叹一口气道:“我也要动身了,你好好照顾他们俩吧,他们呆在你这里是最安全的。”

话毕,韩陵已经消失在晨雾之中,朝虢目光现出怜悯之色,嘀咕道:“可怜的孩子。”

陈如风狠狠地往江晟天腰间一脚踢去,但正倚竹而睡的江晟天却毫不理会他的抗议,转过身去背着他继续美梦。

“咳咳。”朝虢故意干咳几声,脸上挂着一副不怒而威的表情。陈如风一脸怨恨地转过头来,看见师父将要生气的模样,表情迅速地转为一脸恭敬的笑容,令人惊奇他是否精于变脸之术。

朝虢摆出严厉脸色,道:“你想睡觉就睡去,用不着学我的缥缈功。”

陈如风连连摆手笑着解释道:“哪是哪是!我只是舒展一下筋骨而已……”

朝虢也不跟他计较,正言道:“缥缈功的轻功分为三层境界,第一层乃是‘虚’,第二层是‘遁’,第三层便是‘幻’,我之前所授你的乃‘虚’的入门功夫,你现已打好基础,我就正式教你‘虚’。”

陈如风一下子抓破头皮,心中暗忖连轻功都那么博大精深,此缥缈功实在是非同凡响。“总之,对于‘虚’你就先记住一口诀:体为虚,气为实,以气御神,顺应天势。”朝虢传授后,陈如风更是有如掉进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之中,摸不着方向。

“好了……”朝虢话声未落,凌厉破空声从天响起。

江晟天于假寐中一惊,翻身站起,三人一同望向天际,只见空中三个黑点愈发接近,彷如从天上坠下的黑色星芒,更似三人正以可比厉风的速度靠向他们所处之地。

三个身披黑披风,裹着一身黑袍,头圈着一金黄鬼怪头饰的人从天而至,陈如风对三人的着装如此统一顿感十分奇怪,一看三人汹汹表情便知来者不善。

朝虢眯起眼,看清凌空三人,冷冷道:“想不到三圣竟有如此闲情来拜访我这个老酒鬼啊。”

三圣乃是指魔圣邱山丕、鬼圣曹裕锦、妖圣应平德三人,他们本是魔家三旧派青龙派、魅道派、钟馗派杰出人物,后魔君一统魔家,赶绝三派,三圣为全大局只好听服魔君。当魔君欲颠覆江湖之时,三圣弃暗投明,帮助正道一举击溃魔家,到最后便只剩下赤魔圣坛肯归附正道,脱离魔家,三人事后竟不知为何起了归隐之心,获封“中原八隐”。

邱山丕直截了当道:“我们听闻魔家至宝黑元石落在了你身后的两位小子手上,这次到来是想借去略作探研。”

曹裕锦和应平德眼中直射出威迫之光,似乎一旦朝虢拒绝他们便立刻动手。

朝虢却面不改色,向陈如风和江晟天打了手势示意两人入屋,两人只好不放心地瞥了朝虢雄壮的背影一眼,顿时觉得他矮胖的身影变得壮实起来,却也只能转身入屋。三圣却丝毫无拦截之意,只是和朝虢继续对峙。

“实不相瞒,黑元石并不在他们手上,你们也死了这条心吧,安心去做你们的隐士,少来打扰我老头子的清净。”朝虢丝毫不惧三人已是锋锐欲出的气势,反而挺胸气壮道。

曹裕锦冷笑一声道:“就算得不到黑元石,我们也要那两个小子,去拿个千两赏银也好。”

“想不到堂堂中原八隐也会为了银子放下身段,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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