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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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三道却是灌入了莲花台之上,九煞凝现,脱飞,化为苍龙一条,盘旋在丹田,轰然撞向那雷霆!
雷霆撞在神念之上,轰然一声,神念破碎,即便是六道真元砸在其上,真元破碎,雷霆也不过一窒而已!
眼见雷霆便临近了元婴,苍龙忽来,龙口一张,竟然将那雷霆吞入了腹中,雷霆入腹,苍龙登时身躯暴涨,轰然崩析,其中可见红光一闪!
丹田中震荡不止,大痛传来,男子满头大汗,却硬是没有哼一声,只是此刻,苍龙炸破,其威势之下,男子的丹田轰然炸破,其腹部血肉模糊!
随即,那破开苍龙、仅存一息的血色雷霆轰然撞在了元婴残身之上,但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元婴一破,杜浚肉身登时再难支撑,轰然炸破!
旋即杜浚所在的位置轰然掀起了千万丈飞尘,滔天而去,宛如巨浪一般,更是瞬间席卷千里!一时间,飞沙漫天,不可见其中景象!
居梦等人登时大惊失色,荒州之中,更是有无数双眼睛、透过神念,观看杜浚化婴之变,此一刻,端是有人喜,有人愁!
那席卷千里的滔天飞尘足足一日方才散去,飞尘一闪,居梦等人便迫不及待的遁入其间,寻找杜浚,只是,但见天际轰隆雷霆闪现,哪见男子踪迹!
站在昔日的山谷中,居梦面色惨然若死,其脚下踉跄,泪水滑落,忽而悲呼一声:“都怪我啊,杜浚,我来陪你!”
说罢,抬手便是一掌拍向天灵,此掌若死落下,女子哪里有命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闻天际之上忽而雷声大作,无数雷霆蜿蜒而下,轰隆凝聚在一起,成百丈粗,通天砸下,登时让谢青等人大为惊恐!
“还我元婴!”
忽而一声暴喝狂然响彻,声音一出,便让居梦一愣,抬眼看去,却见一条身影凝现在虚空,停也不停,扶摇而上,轰然破空迎向那砸来的通天怒雷!
方才,元婴一碎,杜浚肉身登时炸破,若是换了寻常修士,此间性命难保,但是男子却是逆修,只消有一丝元气留下,便可再现肉身!
杜浚更是在元婴破碎的那一刻,强行将一丝元婴之气封入艮卦之中,肉身一现,便渡入了丹田,以丹气滋养,逐渐壮大这一丝元婴之气!
但是,男子明白,纵然有了这一道元婴之气,来日也在难凝现元婴,元婴凝现,依仗的便是那碎丹期的虫蛹,这虫蛹便是元婴的轮廓(就像模具),将丹气灌入其中,方才能凝现元婴身躯。
而此刻,没有了虫蛹,纵然是杜浚将这一道元婴滋养的无比强大,也难以再次凝现元婴,就宛如,便是拥有浩海般的墨水,若是没有毛笔,也难以写出苍劲的字来!
然而,若不能塑造元婴身躯,便不能修炼属于元婴的神通,如此之下,杜浚便会永世停滞在此间,停滞在这碎丹之上、元婴之下的尴尬境界!
况且,丹田之中毕竟有个限度,那残留的元婴之气也便有了局限,不可太过于强大,不然,便会撑破丹田,飘逸而去!
这对等的结果对杜浚又是如何一番打击?
眼见,便达到元婴期,那血海深仇在望,却落的如此一番结果!
那女子呢?苍韵的百年之约,届时他如何还报?
“此生再无元婴希望!”虚空中,杜浚神色狰狞,狂吼连连,抓来镇天印轰然砸在而来那蜿蜒而来的雷霆之上,趁着长雷一窒,手中凝现邪杀之剑,轰然砸下,一剑之下,元婴之气轰然相随,竟然生生将那雷霆拦腰斩断!
旋即,男子狂吼一声,一步上前,探手之间,周身煞气滔天而去,居然一把将那雷霆抓在了手中,旋即狂然一扯,轰隆一声,长雷崩析,散布于空!
“纵然拥有了元婴之气,又能如何?天道!你不惜几次展露分身,化为雷霆,破我第十道精元,此刻有毁我元婴……我恨啊!”
男子心中的怒火,难以熄灭,狂吼之中,身躯轰然破空而去,周身滔天的邪杀之气一敛,化为千里长剑,一剑破入云端,轰然搅动,端是搅动的天昏地暗!
“你还我元婴!”
杜浚神色疯狂,震怒之下,手中的长剑竟然将苍穹生生撕裂万丈!
见此状,荒州之中,以神念观望的一众老祖顿时骇然,心中那份幸灾乐祸之感登时收起,脸颊不住的抽搐,暗道一声:“恐怕便是此刻,杜浚也能一战元婴一重天的修士!”
“唉,杜浚这般的风姿,便是连天道都嫉妒,纵观荒州,那个修士如他这般磨难众多!”荒州凡尘酒馆中,青姬遥望虚空,忍不住叹息一声,喃喃道:“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绝代之人,此刻就这损落了?不入元婴,纵然昔日如何的不可一世,岁月悠悠,也会被人们遗忘!”
杜浚足足疯狂一日,一日之内,以一人之力,搅动苍穹,令荒州震荡,狂怒之下,纵然毁去了众多灵脉,却无人敢出面阻止,便是那老祖此刻都暂避其怒!
一日之后,杜浚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还有邪魔,纵然本尊不能修炼,邪魔却可渡劫重生,百劫之下,恐怕便是玄祖都要退避!
待到异象再次消弭之时,居梦已然老态横生,开言让杜浚离去,杜浚凝望女子半晌,扭头便走,他明白,这别离、女子比他更难受。
只是,只是离去之后,进入鬼州或可有一线的希望,再次凝现元婴,虽然这希望很渺茫,就宛如凡身化婴一般,但是男子还是要一试!
据说,异象而来之地,丹药无数,说不定便有那可让修士再次凝婴的神丹!
“我明白,让我看着你老死惨状,简直是天下最大的折磨!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的,届时定然化婴而来,婴气漫天!”
虚空中,杜浚回望一眼,暗叹一声,再不迟疑,一步破空,轰然而去。
(这次,羞答答的求个红票!)
(有些问题,我不得不声明一下,有许多的道友说主角不是魔修,善良,对,善良,一开始就没准备写个阴暗的主角出来。)
(这个善良……主角毕竟出身道统,十几年的教育,你若是说他入了魔宗就恶了,那是破罐子破摔,况且性格转变也太大了吧?保留心中一点善良,不好么?对于主角的性格,又相向往中原道统之风,只是倔强的,却不肯承认低头,宁愿让人理解是邪魔,也不肯解释!)
(还有就是杀一个人,十几章杀不掉?拖沓?有没有看到,主线是在进展的,这十几章没有只描写杀某个人吧?这么做,是在加深矛盾!拖沓么?拖沓是指主线没有进展吧!
好吧,若是杜浚抬手杀一个,几百字杀一个,好看么?
众口难调,小冷也没希望人人都喜欢,看网文,无非看个爽而已,怒吼?难道要主角风轻云淡的杀一个人?
还有就是,留言区那个不记得名字的道友,您一会说主角优柔寡断,一会说他只会蛮干?您真是太高看小冷了,这么矛盾的性格,小冷还真就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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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玄祖
便在杜浚启程鬼州之时,在中原凤音阁中的一处山脉,山脉连绵,仙气缭绕,整座山脉竟然是一座浩荡的灵脉,灵脉灵泉之上,开又一座洞府!
洞府中,天音跪倒在石室之中,面色肃穆,在其前方,却有一个蒲团,上空,便是这区区一个蒲团,竟让天音这一方老祖神情之中透着几分的紧张。
“不知玄祖忽而唤我来……”
天音一念到此,忽而面色一整,但见面前的蒲团之上气息一动,旋即一个风华绝代的丽人便凭空而显,端坐在蒲团之上。
“参见玄祖!”这女子一现,天音立刻低声说道,举动之间,不敢有丝毫的跳脱之意。
女子点点头,静默半晌,口不动,便有那低沉之声传出:“天音,你我师徒多久未见了?”
“回禀玄祖,弟子已有千年不见师尊威严!”天音垂头,声音却是一颤,如是说道。
女子叹息一声,道:“修真,修真,世人皆知修真好,哪里修真的寂寞”
一顿,她话锋一转,忽道:“你可知荒州?”
“知道!”天音一怔,旋即答道。
女子点点头,道:“其实,早在数万年前,我等玄祖便知晓荒州魔宗的存在,甚至与那荒州五大宗的玄祖还是……”
话未完,女子叹息一声,久久、轻启檀口,以优淡的语调,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这故事被女子风轻云淡的述说而出,听在天音耳旁,却宛如炸雷一般,惊的她脑海中轰隆一片,直待女子歇口良久,天音方才如梦初醒,震惊的望着自家玄祖。
“如此,你可明白了,为何你的一些师姐每隔五千年,便会消失一段时间?”女子淡然道:“如今,又是五千年,那异象又生了,这一轮,却是轮到你了!”
天音讷讷,不知如何发话。
“而今,那鬼州经过这么多年的进入,碎丹修士已然也可进入其中,你可挑选些门下得意之徒同行,也算送他们一场造化了!”女子说到此处,忽而面色一肃,沉声道:“异象九次,尔等只有等到最后一次异象褪去的那一刻,循着异象的气息,方才可以找到飘渺不定的鬼州,切不可贸然!”
听到此处,天音忽而眉头一蹙,忍不住暗道一声:“如此,杜浚危险了!先前他连连得罪了中原五大宗,而后又听闻他在荒州一怒之下,搅得天翻地覆,此刻当真是为天下修士所不容了,若是此行他也被异象吸引而去……”
想到此处,她不禁叹息一声:“这杜浚做事为何如此鲁莽,不及后果?”
蒲团之上的女子凝实天音片刻,仿若知晓天音心思一般,忽而一笑,道:“当年也是为师不好,若非为师恰好闭关,或许可成全了你与戴真人……”
“师尊!”天音面色一变,忽而叹息,低语一声。
“你没有由此生恨,反而处处念在戴真人的情分上,周全杜浚,为师甚为欣慰,古往今来,能成大道者,皆是那心胸坦荡之人!”
女子笑道:“你无需为那杜浚担忧,此子心智之通透,便是为师有时候都忍不住感叹!”
她看了一眼天音诧异的神色,一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们这些玄祖当真不闻世事?这天下之事,恐怕我们比你们看的还通透!”
“就拿这杜浚来说,他怒战中原、荒州十大门派,尔等便以为他做事鲁莽,不计后果,却不知,如此方才他最好的保命之法!”
“那戴真人昔日与我有一面之缘,如今能有此子,我也为他高兴!”女子浅笑嫣嫣,道:“此子看似鲁莽冒失,实际却是心狠手辣、胆大包天、却又心思缜密,每走一步,看似鲁莽,其心中却莫不是计算好了!”
天音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家玄祖,修行无数年,那曾见过自家师尊对某个修士如此赞誉?恐怕便是那十大洞天里的玄祖,在这女子口中,也是天资平庸,不过尔尔。
女子道:“中原瘟疫,他便先以此为要挟,让尔等不可亲自对他出手,之后,他若是敛息匿迹反而落了下乘!”
“是了,那个时候,他越发的躲避,反而会让天鉴等人有了暗地下手的机会!”天音一怔,如是说道。
女子点点头,道:“所以,那时,他在中原闹的越大,便越安全,试问,尔等或可一怒之下,暗袭他,但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前,若是一怒诛杀了他,恐怕会被天下之人耻笑!”
“这是为灵慧,而后,他一怒斩杀中原无数无辜修士,其心智坚忍毒辣,端是魔宗的作风。”女子叹息一声,道:“惹怒了中原修士之后,他便立刻遁入荒州,停也不停,却是没有留给尔等丝毫暗袭的机会!”
“入了荒州,他若是敛息,更是危险无比,那荒州五大宗岂能容忍他这般的灵根?所以,他便借那女子之事,在荒州又闹了一出,更是放出声势,吸引了无数修为围观!”
女子说到此处不禁一怔,许久,才沉声道:“他无需惧怕,有那令牌,恐怕便是荒州那些腐朽的老家伙,也不敢当着天下之人,对他出手!”
“便是如此,他竟敢如此搅动正魔两道,却也有些冒险了!”天音叹息一声,道:“当日,在剑宗,那天鉴当真是动了杀机!”
“这便是杜浚的胆大了,他敢赌,赌中原老祖不会为了诛杀他,而堕了颜面,更是在荒州将性命压在那令牌之上,来了一场豪赌!”女子摇摇头,道:“再说,还有什么比孤身杀上五大宗,更让天下修士趋之若鹜的呢?只要人多,他便敢赌尔等不敢出手!”
听到此处,天音不禁暗叹一声,以她的心智又岂会不明白其中曲折,只是这女子不说,她端是难以相信,杜浚在那般的情景之下,居然还能计算的如此天衣无缝!
“好一个大智若愚,却是让天下之人,都以为他杜浚乃是一个性子鲁莽之人了!”天音忍不住赞叹一声,道:“倒也是了,便是那凡尘匹夫,若无一些把我,又怎么回去招惹豪门大户呢?没有人会傻的去寻死!”
女子面色一肃,沉声斥道:“你修行时日也不断了,怎么还能像一些凡尘俗子一般,只看表面?那杜浚连杀父之仇都能忍下,若无缘由,又怎会为了先前区区一些小事,犯下如此众怒?”
“多谢师尊教诲!”天音面色一变,当即便伏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动一下!
女子冷笑一声,道:“试问,一个连杀父、亡母、毁家、这般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都能隐忍数百年不发的人,其性情阴沉坚忍,又是达到了何等地步?又怎会鲁莽冒失?却不知,杜浚这一步棋,蒙蔽了天下多少的凡夫俗子!”
“以鲁莽掩其大智,以大智周全其鲁莽之举,使其深入陷地,却可全身而退……这杜浚好深的城府,如此之下,却可降低了天下之人对他的提防!”天音想到此处,心中忍不住颤了一下,忆起昔日杜浚对她的言语,此刻想来,却不知是真是假!
“你也不必提防那杜浚,此子虽然性子毒辣,毕竟出身中原,心中难免保留着一丝道统仁慈,其所作所为,倒也没有小人之举,若非如此,道统十大洞天里的人,又怎么会让他活这么久?”女子面色失神,叹道:“我们也累了,有些事情或许也该找个人抗下了,这杜浚或可……”
话到此处,她忍不住洒然一笑,道:“修为还相差甚远,却是我多想了!”
旋即,她大袖一甩,让天音退下。
天音垂首退出洞府,仰望凤音阁中的天际,忍不住叹息一声,举步正要离去之时,忽闻女子之声传来:“杜浚性子倔强,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屑解释,但是至亲之人误解,却会让他愤怒,天音,日后若再遇到那杜浚,不管其作何事情,却不可妄下定论……也算是与他结下一段善缘,来日或可……”
女子话语越发的低垂,渐渐隐入风中,不再可闻。
“修真,修真,这修真之人,也是人呐,终究逃不出情这一字!”天音叹息一声,一步迈入,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荒州极大,杜浚奔息数日,依旧距离那西南大荒甚远,那画地为牢虽快,却颇为消耗丹气,不能做赶路之用。
数日后,他心中忽而一动,寻了一个无人之处,当即祭出那达摩罗盘,踏上,丹田中丹气轰然一动,灌入罗盘之中!
就在丹气灌入其中之时,男子不仅色变,旋即忍不住苦笑一声,道:“怎么会这……”
一句话还未说完,脚下的罗盘猛然轰隆而动,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原地之上,余音犹在!
这一闪便是千里,如此速度,奔息起来,那风都宛如刀剑一般,其上,杜浚苦笑不已,姿态难以保持,狼狈的趴在罗盘之上,双手死死抓住罗盘的边缘!
一个时辰之后,杜浚方才适应了这罗盘的速度,去发现丹田之中丹气迅速被罗盘吸纳,不禁苦笑一声,暗道:“这罗盘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