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江湖咸话 >

第183章

江湖咸话-第183章

小说: 江湖咸话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沧海路过每一处都在全神贯注的细听动静,这间屋子虽然和其他某些屋子一样点着蜡烛,但是屋子里面同样没有人。

当缝隙里的烛光映在擦身而过的沧海眸中的时候,一点超常的耀目的彩光也同时刺入。沧海心中一震。这超常之光仿似在何处曾经遇过,越是不平凡岂非越容易记住?

沧海小心翼翼的拉开格子门。那点彩光第一时间捉住视线。在门口这个角度看去,那发出彩光的匣子正挡烛光,是屋内最亮的饰品。

沧海先保证自己的影子不会印在纸门上之后,才以趴姿审视。

那是一只蓝粉黄绿渐变的透明琉璃小匣子。

极漂亮。

但吸引他的不是这个刻着菱纹的精致匣子,而是匣子里面的那个玉摆件。

沧海这次已完全不用打开盒盖便看清并确认了盒子里面黑绒布上那匹巴掌大小、通体碧绿、威风凛凛、凶猛异常的翡翠回头马

第一百零六章公子爷遇险(二)

田黄水牛、白玉兔子、翡翠马里面的那匹翡翠马沧海轻轻哼笑。

他回过头来端详室内。床上铺盖,桌面壶盏,拉开柜门,多数深深浅浅银灰色的衣裤。沧海又再哼笑。掀开几个衣摆内角,其中有慕容的针线,还有另一个人的针线,却全都绣着一朵四瓣的小花。

四片外边是两个半圆的三角形花瓣,绛红的绣线。

沧海默默整理好衣柜。第三次哼笑。

就像在世界上最痛的分娩时刻又挨了一手术刀一样,就算不注射麻醉也感觉不到疼痛。

沧海现在就是的。

当然不是在讽刺他被阳光照射一事,只是他在短时间内受到的精神震动太大,以至于这件事已不能汹涌触及到他。

沧海找到画堂,没有遇上一个人。堂上颇靠墙的小矮桌还在那里,只是上面已没有那盏动不动就乱响的莲花盖碗。沧海不得不叹了口气,之后小心的掀起同地板等同面积的草席,草席下面的神秘入口,又以那种极其难拿的姿势钻了回去。

轻轻的阖上头顶石板盖子,光线一寸一寸减弱,消失,小矮桌平稳落下。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沧海用火折子点亮来时弃在石阶上的蜡烛,穿好鞋袜,以最快速度返回那第七个房间、镜中屋,又细细察觉了卧室虚实,确认无人后从镜内返出。见金镇纸纹丝微动,才松了口气。却未将镇纸换下。

在脸盆冷透的水中先浸湿了帕子,又凑合洗去两手尘垢,再用湿帕子擦脸,碰到额头时有些痛。刚换了干净衣裤,就听金镇纸闩住的房门微微一响。

顿了顿,又是一响。

静了会儿,响起敲门声音。

沧海眼珠一转,问道:“谁呀?我要睡了,明天再来吧。”

“我呀,白,开门”

沧海立刻动气,大叫道:“睡了没听见么你走”

“开门听见没有?”

“有本事自己开”

“你拿什么锁的啊?推不开”

不论门外再怎么叫喊,沧海只不出声了。

“喂白?求求你了,开门吧,我错了还不行么?我给你道歉,你别不理我,行不行?”

“喂你是铁了心不开门是不是?”

“好好,好。”

“你以为一扇门就真能难倒我了么?我不仅要开门,还要你亲自来开你信不信?”

沧海冷哼了一声,在棉被里翻身向里。

就听门外高声叫道:“啊白你真好来给我开门了?哇你真热情”

沧海将所有的五官移位摆了一个自认为最最不屑的表情。

门外接道:“来,先抱一个”

沧海“噌”就坐了起来。

“么啊,哎呀真香来,再亲一下么啊哎呀哎呀你不要急嘛,再亲亲哥哥我……”

神医自导自演于此,紧闭的房门豁然拉开。

沧海周身冷冽,暗中将金镇纸收起,换上木头门闩。

神医见了他猛然一愣,凤眸却瞬间眯起,无赖靠住外门框,笑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

第一百零六章公子爷遇险(三)

门内怒气冲冲满脸通红的公子穿着一身洁白衫裤,光脚踩地,小立领衬衣敞着第一粒扣子,衣长只到脐下,露出腰上系着的一条暗天青色绣云纹与蔷薇的排穗汗巾。

唔唔,我倒忘了,一直没给他送裤带,原来是用这个系裤子的啊,还挺好看的。凤眸危险一闪,嗯,归我了一个阴谋在脑中飞速成型。

神医没有进屋,只是扒头看了看屋内门闩,“唔?木头的么?为什么振不断?”抬眼看沧海。

沧海忍不住冷笑道:“软脚虾。”

“你说什么?”凤眸一厉,又软下。哼哼,计划第一步:先稳住你。“嘻嘻,不可能,你刚才一定不是用这个锁的。”

沧海不答,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神医讨好道:“我来找你呀。”

“你还有脸来找我?”银牙顿咬。

神医愣住,眨了眨眼睛,轻道:“……我今天没出去找姑娘。哎不说这个了……”伸手入门一捞,被一巴掌拍在手上。

沧海满面怒容退了一步。“既然你没事就晚安了。”两门闭合。

“哎哎慢着”神医单手阻住,一条腿也伸了进来。

沧海只用力关门,“出去给你开门可没说让你进来”却被神医一股柔和内息透过门板触手,彷如静电般让他将手一松。

神医已负手踏入,沧海转头奔到床前,屈膝探枕,但听“仓啷”一声龙吟,雪锋迸鞘,沧海调肘一剑削向神医肚腹。

神医猛觉冰潭耀目,身前刺骨,顿缩腹已闻裂帛之声。公子回手旋坐于地,长剑斜撩,一招黄山派“灵犀望月”混与罗成“回马枪”,虽是情急出招,但其灵动机变,不伦不类,确是倜傥萧佚。

腰间汗巾横甩而落,青柄金护白虹剑尖微颤。沧海脸色透红,眉目锋利。

幸是神医应变机智,只是腹前衣衫被从左至右全部划开,因衣料垂坠而睁开凤眼般列缺,露出完好的皮肉。神医没有摸一下,也没有看一眼,只是凤眸无神的笼罩不支坐地的沧海。

沧海不顺猛喘。举剑的手斜刺里拦在二人身间,剑尖遥遥晃晃指着神医的鼻尖。

神医从身后放出两手,手里提着一个长方纱囊,内中影影绰绰不知何物,却觉扑鼻馨香。那银红色纱囊更是如氤氲烟雾一般,叫做“霞影纱”。

神医低声道:“最近是不是还睡不好?我刚去摘了花瓣,给你做的百花枕头,你枕着就不会失眠了。”一手将枕头抱在怀里,一手穿入沧海肋下直接把他架了起来,避过的剑锋搭在神医肩头颈侧,只要沧海轻轻一划,他就立刻一命呜呼。

沧海咬着牙将剑柄攥了又攥,银亮的反光映在神医颌下颈上随神医动作不断移位,沧海下意识的将剑锋远离。

“站好”耳畔听神医低吼,沧海回过神来自主发软的双腿。撤去手中长剑,刚要推开他,已被神医一肩撞得踉跄一步,侧身道旁。

第一百零六章公子爷遇险(四)

神医绕过他到床内拎起沧海的枕头现出铺上青革金饰一鞘。神医视而不见只将百花枕置好又重新整理过被褥才回过头来。腹前破衫褴褛。

沧海冷冷看他。

神医走近劈手握住沧海左腕猛一使劲但听削骨之声宝剑“仓啷”落地。神医道我想了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你还敢说?”沧海强忍两泪“你瞒……”话语忽顿眉心锵然而舒舒而又蹙左手在神医肩上一顿乱拍嚷道容成澈你每天这么欺负我还敢说没有对不起我?你有没有一点点良知啊人渣变态无耻……你祖宗”一脚踢在神医小腿迎面骨上方知穿鞋的好处。“噢痛死我了”

神医又捏着他腕子良久表情是从没有过的阴狠咬牙切齿却极低的声音道卸了你膀子信么?”

沧海嚷道你说?有种的大声一点”扭曲着身体满头大汗。

神医用力甩开他胳膊冷声道等着给你打桶水去。”

沧海一直挺着胸膛提气站着等神医出了房间走远突然一下缩起身体皱起五官痛苦的抱着左腕呲牙咧嘴猛抽凉气“我x容成澈你祖宗的……我天还真疼……”掀袖一看整整一片五指俱全的青印紧紧绕腕一周。“我x……下回送个颈环给你戴也紧紧一圈的……手指头印……呼呼疼死了……”

要不是不想对不起罗姑姑一剑报销了你个人渣的替武林除害我也落个救世英雄的侠名……

沧海蜷曲着上身爬到床上疼痛略消青紫越显简直恨得牙根痒痒。神医果然提着水桶还负有一个小包裹。神医将包裹放到沧海被子上又倒了他屋内铜盆的污水倾了半盆清水进去问道用我帮你么?”

“滚。”沧海低眸回答。除了额上不断冒出的细小汗珠就如同他只是在生气一样。

神医临走掏出一个小药盒丢在枕边沧海暗哼神医又回头道不是让你擦手腕子的。那个伤不许医不许上药一直疼到它不疼了为止。”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还自动带上了门。

沧海颇有些纳罕。说实话他对人渣行径已比较习惯若是这人突然不人渣了才非常恐怖。可是除了手腕子还有哪里有伤?

去管他呢我才不要用人渣送来的。气哼哼解开小包裹里面一套干净衣裳。沧海顿时冷眼。

下地金镇纸闩门收了宝剑解衣擦身却那桶水竟然是温的。擦脸时额头猛的一痛才恍然想起对镜一照那个被药王爷凌空一脚飞踢的地方肿着一个红通通的大疙瘩。

沧海撅起嘴巴。

得亏那人渣没问不然我能跟他说我打了药王爷一个脑瓜勺所以被药王爷甩出一只脚一只鞋踢成这样了么?你信么?

太找抽了吧?

第一百零六章公子爷遇险(五)

只好又闷又痛的换了神医送来的内衣,没有裤带,仍旧系了暗天青色的排穗汗巾,倒在香喷喷的百花枕上。彩@虹*拉过被整理过的锦被盖了,渐渐呼吸顺畅,百骸松弛,昏昏欲睡。缓缓闭合的琥珀一般的眸子猛然睁开。小烛在桌上轻跳火光。

沧海瞪着眼珠子出了会儿神,又睡眼惺忪,意识朦胧了。

宋朝画家李唐,字晞古,精于山水人物。山水画变荆、范之法,用峭劲笔墨,写山川雄峻,晚年创大斧劈皴,所画山石坚硬,气势博大。

把这么一幅四尺山水挂在当堂,堂主人的心胸的确不小,只是如此恢弘严肃之处,却题做“画堂”二字,若是指画命名,倒也算应景应题。

两位红衣女使正端跪在画堂之外,一个俏皮灵动,一个冰山美颜,皆低眉垂首。画堂之内有一美人,着褪红衫子莺黄裙,妩媚高贵,如一朵含露牡丹。美人一膝点在画堂匾额对面靠墙之处,一手将掀起的同地板面积相等的淡绿草席轻轻放下。

一张小矮桌子被搬开在美人身后。

美人深深呼了口气。如丝媚眼将堂外女使轻轻一撩。

夜半三更。

百花香气与薄荷清凉此起彼伏,忽如一浪,又高过一浪。身心若乘一桴,摇摇晃晃,漂荡海上。耳听涛声,飘摇无根,又袅袅娜娜,乍似虚烟。直上青云之巅,更如坠雾里,看花醉眼。口鼻熏香,安眠沉睡。那真是说不出的舒服,道不明的满足。

桌上小烛光已微弱,眼看枝桠投映的窗外,一道黑影重叠其上,起初淡墨仿佛,之后渐渐浓重。黑影在窗外略停片刻,忽有一根纤细竹管“噗”的一声穿透床边窗纸,黑影耸动,一缕浓香忽忽悠悠顺竹管吹入房中,飘渺四散。

更多香烟似乎飘往床内,百花填的霞影纱的枕上,睡着一个相貌清绝的年轻,眉宇之间一股凌云之气穿透屋顶,化作一道白光直上斗牛,端华庄重,令人望之起敬。

留海覆着的额头略微红肿,头下如枕着一捧烟霞。

烟雾散尽,黑影挑开窗子一跃入房,落地无声。那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瘦高男子,篷帽与黑巾遮着面目,脚上穿着一双漆黑的靴子。黑影人无声无息站在床前良久,听安眠鼻息似为深长,才慢慢走近。

的枕下露出一截青鞘宝剑的剑柄,黑影人向颊边探手,熟睡不觉。但他还是弯腰,轻慢的一寸一寸抽出剑锋,举在灯前看了看,隐隐寒气扑面,剑光如水,吹毛可断,确是宝剑利器。

黑影人握剑削劈,剑尖指地,又向床前靠近,一剑之处站定时一个剑花拧挽,剑尖直点眉心。

“嘤——”

龙吟声悦耳回响。

许是寒气透骨,不觉蹙了蹙眉,仍然未醒。

雪亮剑尖在离眉心二寸之处停驻半晌,又移向左颊,似乎是立刻,剑尖再次游离,顿在颈间。

第一百零六章公子爷遇险(六)

很快,黑影人收势背剑而立。

龙吟之声又再轻响。

黑影人上前将昏睡的单手扶坐,宝剑扔在床内。肩头凑向腰腹,微一使力便将头朝下抗起,扭头拔步,一脚踩在脱置床前的丝鞋之上,黑影人垂首,单衣赤足。

于是黑影人回头震手,将抛回床第,疼得又是眉头一皱。黑影人已上前拉过棉被,将从头到脚卷了起来。青紫淤痕的左腕亦被棉被兜起。黑影人又欲肩扛,怎奈被面滑溜,被卷松脱,只好打横抱起。又在臂中一颠。

头部从松散被端露出,仰靠在黑影人肩头。黑影人抱着被卷抽掉金镇纸门闩,从大门快步奔出,几个腾挪已落在谷口。谷口一匹带鞍黑马在夜雾里喷出的鼻息都是淡白颜色,马蹄裹布,马鞍上拴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离马还远,黑影人怀中被卷已然脱手,准确却重重的落在鞍上,的头颅与棉被一起垂下,只能看见几缕青丝露在被外。

黑影人轻轻一跃上马,在鞍上将被卷向鞍前翘起的高桥处挤去。黑影人两手带缰,双腿一夹,黑马无声驰出谷外,直向山下奔去。

谷外正月天气,寒冷干燥,这几天日间晴朗化雪,夜间复冻反而更冷,山高风大又再胜一筹。黑马鼻息已变成浓白颜色,黑影人的斗篷却只是件夹衣。

当晚月色朦胧,山路黢黑,黑影人却似轻车熟路,又像着急忙慌,是以策马奔行迅疾。山路崎岖颠簸,黑影人离庄很久才取出马鞭猛抽马股,不上一会儿,又要腾出手来提一下滑落的被卷。转眼间已驰出二三里地。

自此陷入危机。

可以无声无息潜入神医的秘密山庄绑走他的人是谁?“醉风”神策?朝廷“心腹”?武林高手?或是东瀛贼寇?就因为他有百晓生的一级卷宗所以要严刑拷打逼他说出回天丸的秘密?

但是哪个人跟他仇恨刻骨要把他摔来摔去的折磨?是下马威?让他醒来的时候已经痛苦不堪是以立刻说出真相?这黑影人看来的确火烧火燎般焦急。

那么泄密者是谁?谁告诉他这处山庄?谁告诉他下榻于此?谁告诉他一切秘密?神医又在哪里?有人在他的山庄绑走了他最亲密的挚友,他真的一无所知?还是……?

石宣,慕容,神医,还有不起眼的宫三,是在串通谋害?他们是一伙的?或是由于某种原因达成协议各取所需?也就是相互利用?宫三为趁乱大捞一笔,慕容为皇甫熙的身家,神医或许是东瀛首脑,那么石宣为了?“醉风”的间隙?

正道武林大乱,第一得益者正是邪派首领“醉风”夺回天丸?杀正道?一统武林?和朝廷分庭抗礼?

常常失踪的薛昊又是身份?真是总捕头?真的和明为奸党暗也为奸党的黄辉虎没有交集?

第一百零七章竹青夜惊门(一)

想到竹取新之介和回天丸的关系真是因为薛昊聪明?他外出偷偷约会的人又是立场?

一就不断探求的珩川,到底是否真如所说“叛变”?为要把“生死攸关”的大事交给他去安排?他真的服从了么?还是暗中改变计划,却对说一切完备?

父亲为都指挥同知掌锦衣卫事的瑛洛,为会出现在方外楼爷身边?他摆明的身份只是一个身份,还是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假如父有令,子是不是不得不从?

曾经怀疑过的太过早熟的小黑,和十二年前老竹屋小后院蛇难时同样哨音的大黑,是否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